第七卷 經略山東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奔雷快槍齊鶴 文 / 月鼠
第五百二十一章奔雷快槍齊鶴
翠山西五百里,三萬白眉軍中軍不急不緩的走在殘破的土道之上,因為山東亂象不止,地方上幾乎沒有什麼建設,而所謂的道路不過是少了些兩側的雜草,因為走的人多了,所以也就成了路,白眉軍東出梓城(田匡老巢所在)後,十萬兵馬分成數路,拉成一條網,平行推進。
人一過萬,鋪天蓋地,這十萬白眉軍所過,就好如烽火五年,山東地界上的那場罕見的蝗災,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遍地哀泓,如果從天空俯瞰,就可以看到西面十萬白眉好像一張大網罩來,而東面無數的百姓如被驅趕的魚群,四散而逃。
眼前這三萬中軍,正是殺豬將田匡的所部,三萬白眉軍身上的穿著還不算破爛,卻也算不上衣甲鮮明,放眼望去,這些士兵身上穿著可謂是五花八門,各式眼的鎧甲,兵刃,混亂的好似一個雜牌軍,而那些鎧甲上,很多都打著補丁,上面佈滿了各種刀痕,箭洞,甚至那鎧甲上還泛著一種絳紫的紅,那是鮮血經過不知道多久才凝結而成,洗刷不掉,整個軍隊行進中也是亂糟糟的一片,三五一群,十幾二十人一隊,根本就沒有半點組織。
大部分人都是無精打采,不急不慢的邁著閒庭信步,肩頭上扛著兵器,腰間掛著雞鴨或者是其他略微值錢的玩意,好似在外出郊遊一般,而另一部分人則比較興奮,扯著嗓子在攀比剛才抓到的女人那奶子有多挺,屁股有多翹,引得四週一陣群狼附和。
望鄉城,一個小型城市,乃是一個新崛起的小諸侯的地盤,方圓不過百里地界,也就是一個大縣的地方,在其他城市的諸侯聽聞白眉軍東來的時候,大都選擇逃離,暫逼風頭的時候,望鄉城桓之上,卻是在緊張而焦灼的佈置著防禦。
作為一個小城,望鄉城東西南北寬不過兩里,在大夏甚至敵不過一個略大的鎮子,城牆也不過只有兩丈多高,但好在是用泰山所產的泰山青石所造,看起來十分堅固,在西門城樓之上,一個白色旗面上面大書一個金字,代表著這座城內的主人是金某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望鄉城城牆之上,一個身著緊身鐵葉牛皮鎧,下身著著百褶鳳羽裙甲,雙腿修長,腳下踩著牛皮戰靴,腰間挎著一把劍,如墨色的秀髮齊肩飄散,女子年歲大約二十歲左右,一臉精緻的臉龐如寒霜一般的冰冷,一身颯爽英姿的戰將打扮,讓冰美女身上多出一絲肅殺之氣,但那被緊身的的鎧甲包裹的**,卻是將她那凹凸有致,婀娜窈窕的身段顯露了出來,尤其是那截裙甲下方露出的白皙**,肌膚如雪。
女子在身前走著,在她的身後,一個長相帥氣的英俊男子同樣一身武將穿著,亦步亦趨的隨在後面,聽著女子的吩咐,但那猥褻的目光卻是瞥著女子那挺翹的『臀』以及暴露在外的**,腦海中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小小,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一個殺豬的麼,在本少爺的驚艷槍法之下,一個回合就能將他解決掉,不過小小,你說的事情不會反悔吧!」俊男叫齊鶴,本不是齊魯之地人,乃是魏國一個行走地方的所謂俠客,任何時代,只有有人的地方就不會缺少江湖,齊鶴的武藝是家傳的奔雷槍,八路奔雷槍本來不過是快槍槍法而已,但是在烽火大陸上,奔雷槍晉級高級後,揮舞起來已經隱隱帶有雷鳴之音,到了頂級,奔雷槍法舞動起來,八方雷動,週身五米範圍內,威力巨大。
齊鶴也是在這兩年才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一人曾將魏國境內的一夥足有數百人的山寨給滅了,而愛才的曹操也曾派人邀請其在帳下效命,不過就在齊鶴要答應的時候,遇到了冷艷無雙的金小小,烽火大陸是一個男權至上的大陸,以齊鶴那英俊的外表,高大俊朗的外形,以及聲名鵲起的名聲,還有那連魏王都遣人來請的殊榮,什麼樣的女人他得不到,然而正所謂王八看綠豆,一物降一物,齊鶴在幾次搭訕被冰美人金小小給無視了後,終於怒了,並發誓要將金小小弄上床,而就在齊鶴絞盡腦汁在想是以自己英勇高大的身姿追的美人芳心,還是霸王硬上弓的時候,金小小重金買高人相助,殺一人,後面的事情大家也能猜得到。
金小小的父親昔日就是齊魯之地上的一個不大的諸侯,金小小十四歲的時候,也就是烽火四年,金小小的父親兵敗,被殺豬將田匡砍了腦袋,四肢盡斷,連具整屍都沒收齊,金小小在幾個家將護衛之下逃了出來,幾年間遍尋名師,學成之後意圖刺殺田匡,但幾次都無果而終,金小小受傷而逃,金小小最後聽從一個家將的勸說,決定尋人幫忙,中原俊才遍地,有本事的自然不少,齊鶴不要錢財只要她,金小小在聽聞齊鶴之名後,滿腦袋為父報仇的金小小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刺殺萬軍之中防衛嚴密的田匡無疑是自己送上門取,於是金小小在得知了白眉軍每年都會橫掃周邊區域,金小小就帶人征服了一支諸侯,收其兵馬為己所用,練兵半年,修築望鄉城,擋在白眉軍東進之路上,等的就是這一天。
金小小駐住步伐扭過頭,看著齊鶴,眉目輕佻,面色依舊冷若寒霜的道:「小小雖不是男兒,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齊公子不用擔憂小小爽約,只要你殺了田匡,小小日後為奴為婢,任你吩咐!」
「好,待會你就等著看本公子怎麼將那殺豬的傢伙給挑下馬來!」
「來了,來了,白眉軍來了!」噹噹噹的鑼聲從城頭四周快速的響起,整個望鄉城內的百姓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身子微微一顫,殺豬將田匡在他們的心中就是一個惡魔般的人物,只是聽那個名字就足以讓他們害怕的渾身發抖。
「嘖嘖,總算是來了!讓本公子瞧瞧這讓人畏懼的白眉軍究竟長的什麼模樣!」齊鶴說著來到城頭,在他身後還有不少為了賞金而來的俊傑,當然未免就沒有打金小小主意的,只不過有齊鶴在,他們倒是有三分忌憚,所以目標就轉到了錢財之上。
三萬白眉軍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一片,基本上就沒有半點像樣的陣型,而是一窩蜂的就湧向了望鄉城:「哈哈,行軍了無章法,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農民就是農民,就算穿上鎧甲他也還是一群農民!」齊鶴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從白眉軍中飛出一騎,來到城頭之下,囂張至極的對著城頭上的眾人道:「城上的,我家統帥說了,速速打開城門,饒爾等一條狗命,如若不然,哼……。」
那騎兵話音沒落,城頭之上已經飛出一箭,箭若寒星,掠空而過,只是一個呼吸,箭已到了那騎兵眼前,噗,千鈞一髮之際,騎兵側了下身,箭矢直接刺穿了肩頭:「好,你們等著!」騎兵忍著疼痛,放下一句狠話,轉身欲走。
「居然躲過去了,那在接我一箭試試!」一個手中扣著白銀弓,相貌普通,但長的卻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再次拉動了手中的白銀弓,爆裂箭,直接催動弓上所帶的技能,一道箭矢飛射而出,箭頭之上閃出一點火星,在風中快速的燃起,形成了一道火箭,噗,箭矢再次射入那返身而走的騎兵的身體,砰的一聲,箭矢炸裂開來,那騎兵上半個身子直接炸成了一片血霧。
「好,不愧是宋神箭,這一箭確實厲害無比!」四周頓時馬屁如潮,宋明臉上露出一絲得色,目光卻是瞥向了金小小,江山美人只要是一個男人就想擁有,誰還沒有點野心,何況金小小那冰冷的容顏和火辣妖嬈的身材對男人簡直就是莫大的勾引。
「走,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看本公子直接破陣!」好似被搶了風頭的齊鶴輕哼一聲,一甩身後的披風,向著城桓之下而去。
「打開城門!打開城門!」吱嘎,那巨木做成的厚重城門被緩緩的打開,金小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親眼目睹仇人被殺死的場面,她拉起一路人馬的目的,無外乎為慘死的父親報仇而已,守不守城倒是無關緊要,五千兵馬呼啦的湧出城門,成二龍出水大陣在城門外布下戰陣,一干武將立於陣前。
「有趣,有堅城不守,居然出城迎戰,難道只是一年時間,我殺豬將的名頭就已經弱了麼,傳令,佈陣!」殺豬將田匡騎坐在一頭身形碩大的狂暴獠豬之上,狂暴獠豬不過只是四星奇獸,擁有土系技能,石化皮膚,大地之刺,這頭被田匡叫做獠牙的大野豬刨動著蹄子,雙目泛著淡淡的紅光,望著眼前的人群,充滿了嗜血的衝動。
隨著田匡的命令,從白眉軍中猛然響起一聲鼓響,接著那好似狂風暴雨一般的鼓聲如驚濤駭浪一般的響起,而剛才還亂成一團的白眉軍,隨著那鼓聲快速的移動著,不到半刻鐘的功夫,三萬白眉軍列成六塊大陣,儘管那陣中的士兵個個衣衫雜亂,甚至還有的人身上掛著幾隻撲扇翅膀的活雞,但是那整齊的軍陣上空瀰漫而出的濃烈殺氣,卻讓這支白眉軍充滿了殺伐之氣。
精銳,絕對的精銳,六塊大陣,四四方方,士兵排列成行,儘管雜亂的兵器讓他們形成的軍陣少了幾分震撼,但在半刻鐘中從亂成一團到列陣整齊,這就足以說明,這支軍隊並不是一支隨便拉出的青壯組成的義軍,而是一支訓練有素,久經戰陣沙場的精銳老卒,田匡這個殺豬將沒有這個本事,那自然是軍中有如此練兵能人。
「哼,倒是排列的齊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齊鶴心裡雖然有幾分驚訝,但還是用不屑的口吻道,齊鶴說著,拉動馬韁,跑出十餘米,舉著長槍指向白眉軍陣道:「聽說白眉軍中有一個殺豬的,把他叫出來,本公子要他的項上人頭討美人歡心!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主要走出來!」
「嘖嘖,有意思!」田匡非但沒有因為齊鶴的話而生氣,反而心情很爽的哈哈大笑起來,大手不由地又使了幾分力氣,捏的懷中少婦終於忍不住的輕吟出聲。
「哼,真是不知道死活,大帥,這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就交給我們好了,哪裡還勞動您出手!」一員田匡身邊的武將站出身:「看我一刀將他的腦袋劈下來,駕!」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齊鶴看著對面飛出一騎,不過卻絕對不會是殺豬將,因為殺豬將田匡太好認了,那頭跟馬一邊高的豬就暴露了對方的身份。
「封山向昭,前來一會!接招吧!」向昭說著,已經打馬來到齊鶴身前,這軍中武將對陣,這第一陣無疑至關重要,所以向昭絲毫不藏拙,直接拉住馬韁,前蹄揚起,馬上人借助戰馬下墜之勢,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向昭手中那黃金級的九環金絲刀閃爍著寒光,破開空氣,閃過一片刀影的斬向齊鶴的脖頸。
人借馬勢,刀借人力,這一刀可謂是快速無比,就好似那流星劃破天際的一瞬,那一刻的絢爛讓人沉醉,讓人避無可避的一刀,對著齊鶴就砍了下來,向昭這一刀沒有太多的技巧,但卻蘊含著層層的殺機,那是久經殺陣才體悟出來的一刀,簡潔而沒有半點拖沓,乾淨利落的一斬,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而對面的馬上的齊鶴卻好似被嚇得傻了,眼看那刀已經落到半空,卻仍然沒有動靜,完了,金小小的軍陣之中,所有的人都這般的想,而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齊鶴抬起了頭,那看向那斬落的金刀,卻露出一絲不屑的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