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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經略山東 第五百五十九章 走馬城破 文 / 月鼠

    第五百五十九章走馬城破

    「吆,看看這是誰來了,六爺,你可好些日子沒來捧場了!」一個身著艷麗裙裝,酥胸半露,臉上塗抹著胭脂紙紅,打扮的如同開屏孔雀一般艷麗的美嬌娘扭著那豐滿的翹『臀』走了出來,那發嗲的聲音讓人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正女子正是翠紅樓的媽媽,年不過三十歲的丰韻美婦,莊妙妙。

    莊妙妙那火熱的身子貼在崔福那略微發福的身上,粉拳撒嬌的捶著,軟綿綿的好似在撫摸,而不像捶打,崔福呵呵一笑,探手就去摸那只捶來的玉手:「別人不曉得,你還不知道,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走馬進谷,來回一趟就好些日子,哪裡得空。」

    那莊妙妙輕呸一聲,讓過崔福的手,不著痕跡的讓開了半邊身子,崔福略微有些失望,這莊妙妙雖然年近三十,但卻是風情萬種,那成熟飽滿的身子比起青稚的雛兒對男人更有吸引力,不過這莊妙妙雖在青樓,每日迎來送往,與男人打情罵俏,但崔福卻是知道,這女子放蕩之中卻十分矜持,說起來用這話來形容一個青樓媽媽有些矛盾,但實際上確實如此,倒是有傳言說這莊妙妙是包大仁的私房,所以才會如此,不過以崔福看,就算那包大仁怕也沒有將這塊熟透了蜜桃吃到嘴裡,這男人麼,容易到手的自然不怎麼珍惜,但象莊妙妙這種才最勾人。

    「去給六爺開個大點的房間,今晚上要請四門的城門令喝酒,選幾個漂亮的送上來!」

    「放心吧,六爺,我這翠紅樓的姑娘哪一個不漂亮了,保證讓您滿意!」

    吱嘎,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著黑衣的崔府護院進了屋內,對著著甲的鞠義道:「大人,亥時二刻了,到了行動的時候了!」

    「知道了,且到院中等候!」鞠義點了點頭,將身上的鎧甲穿好,安置好弩弓,佩戴上刀,又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這才準備停當的走出了屋子,院內一百進入城內的大夏士兵已經著甲整齊,只等鞠義下命令。

    鞠義望著天空中的皓月,微微皺了下眉頭,月色如水,將院內的景物照的清楚,看來想要悄悄打開城門不容易啊:「走北門,一切按著計劃行動。」

    儘管走馬城位於後方,並沒有戰事,但晚上也要靜街,至少普通的百姓是不允許夜晚亂走的,一隊隊的士兵在街道上巡弋著,不過間隔卻長達一刻鐘,這讓鞠義等人很是輕鬆的就順著事先探好的巷子來到了北門附近,不過北門的防衛卻很嚴密,比起街上的巡邏來,這裡幾乎半刻鐘就有一隊巡邏兵走過,而城頭上的哨塔上哨兵也在不停的走動,城門口更是有著拒馬等物阻塞,至少有四五十人守衛著城門。

    「讓人動手吧!」鞠義道,在鞠義身邊的一個崔府上的管事哎了一聲,從巷子口的陰暗處離開了,片刻後,那管事的帶著兩個推著手推車的下人向著城門口走去。

    「來者何人!」

    「別喊,別喊,是我,崔家二管事!」崔家管事連忙上前,那對面的士兵看清楚來人,立刻換了張笑臉,道:「二管事怎麼來了!」

    「呵呵,我家老爺宴請幾個城門令吃酒,各位兄弟們還得要查夜可是辛苦,所以我家老爺讓我給你們也送一些熟食過來,不過酒就只有兩壇,讓大家潤潤喉,不能耽誤了差事,我家老爺說等打退了夏軍之後,再好好的請弟兄們吃一頓。」

    「還是六爺體貼,來兩人將東西搬進去,今晚上算是有福了!」

    「弟兄們忙,我就不在這礙眼了,這就回去跟老爺覆命去。」崔家管事說著走了開。

    「將軍,都辦妥了,這蒙汗藥都是上等貨色,吃了不會馬上就昏倒,大約一兩分鐘才會有效果。」

    那些守著城門的士兵哪裡會想到崔家的人會在吃食裡下蒙汗藥,如果是那些劣質的蒙汗藥,吃了就倒,那可能還會有些人察覺出異樣來,但這好蒙汗藥卻是吃著不上頭,吃了好半會這才有了反應,而且也不是那種一下湧上來的感覺,而是越吃越感覺困,這崔管事藥量下的可是足的很,沒多一會,城門口那幾十個士兵就全都睡了過去,嗯,是睡了過去,鞠義等人快速的奪了城門,並將城門打開一個縫隙,舉火為號。

    乞木紮在昨日夜裡佔了存糧的山谷之後,留下一衛兵馬看守洞口,帶著三千五百人就連夜奔向走馬城,黃昏的時候來到走馬城北面的一片樹林裡,短暫的休整了一個多時辰,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後,這才帶著兵馬逼近到走馬城北門,不過因為晚上皓月當空,雖然有夜色遮掩,也不能靠近城門太近,就在城外三里的地方趴伏在地面上,等待著城內的信號。

    亥時四刻,等了大半個好呢時辰的乞木扎終於看到了北門口傳來的火光,知道城內已經得手了,心裡這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這信號乃是他和鞠義兩人商量的,如果鞠義真的出事了,那崔福是不知道聯絡的信號的:「來人,放響箭,殺入城中!」

    嗖的一聲,一道響箭飛竄而起,在竄上半空的時候,猛然炸開,好似煙花一樣釋放著五顏六色的色彩:「殺!」三千五百大夏士兵同時起身,快速的衝向北城門。

    溫寒,走馬城副將,不過由於主將包大仁平日裡少理軍務,這走馬城的兵營幾乎都是溫寒在當家,如果換了一個人,怕這走馬城早就成了他的地盤,將城內幾千兵馬全都握在手中,不說說一不二,也是橫著走,亂世有兵就有權,握著五千兵馬誰敢小瞧,但是溫寒此人性子冷僻,跟下屬之間也保持著一層距離,而且此人十分嚴苛,不懂得收買軍心,雖然他武藝高強,但軍中卻少有威望,甚至不如幾個城門令。

    溫寒今晚一如往日一般的巡夜,他的性子有些不合群,又有些執拗,認準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說好聽點那叫執著,說難聽點就叫呆板,不知變通,正因為如此他才不為泰千擎所器重,但也因為這樣的性格讓他在武藝上頗有造詣,當天空之中響起響箭,溫寒一看方向就知道是在北面,二話不說,帶著身後的百人向著北門衝去。

    「射!」數十道弩箭從黑夜中竄出,鞠義早就在兩側的巷子內佈置了一批埋伏的士兵,用於對付附近聞訊而來的巡邏兵,勁弩在二十餘米的距離內,穿透力可是很強大的,溫寒這一隊兵馬在瞬間就被放翻了二十來人,溫寒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三十個埋伏在巷子內的先登死士就衝了出來,每一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紅芒的彎刀。

    此番鞠義所帶的一百先登,都是先登軍中的死士,也是最精銳強悍的士卒,這三十人撲一殺入人群,頓時捲起一陣血雨,這些士兵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歷經無數次戰鬥,無論是意志,還是戰鬥技巧都是最頂尖的,就好比現代的特種兵,用最簡潔的方式飛快的奪取著這些巡邏士兵的生命。

    噗,溫寒手中的寶劍從一個先登死士的胸口位置貫穿,手上剛要拔出寶劍,然而他卻發現劍居然拔不出來,定睛望去,原來是那先登死士並沒有死掉,那一劍雖然刺中了胸口,但卻因為那死士的偏移而躲過了心臟部位,而那死士最臨死的最後一刻,用雙手握住了溫寒握劍的手,而在月光下,那死士的雙眼居然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破空聲從身側襲來,溫寒畢竟武藝不凡,飛出一腳正中死士的小腹之上,然後借力後仰,堪堪躲過橫掃而過的彎刀,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些死士的意志和配合,一刀掃空,兩邊又有兩個死士的刀已經當空劈下,在半空中閃過一道紅練,呼嘯而下,當當兩聲,拔出寶劍的溫寒擋住兩刀,身子一滾,避開那死士的連斬,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而起,與兩個死士纏鬥起來。

    噗噗,溫寒猛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兩道弩箭,目光抬起望向十米開外的兩個死士落下的手臂,好狠,就在剛剛在一瞬間,兩道鋒利的弩箭居然不顧溫寒身邊纏鬥的死士,毅然射出,鋒利的弩箭直接洞穿一個死士的手臂然後正中他的胸口,居然完全是不顧自己同伴的生命,溫寒哪裡知道,這些先登死士早就擁有了死志,他們的心如鋼鐵一般冷血,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這些先登死士也敢衝殺上前。

    就算是一對三,溫寒也有把握在數招之內拿下三人,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動手就是一擊必殺,冷靜到冷酷的判斷,沒有半點的猶豫,冷血死士,一隊百人的巡邏隊在這些死士面前就好像是一群西瓜,三下五除二的就給砍光了,而三十個死士居然只有一人死,六人傷。

    三里路程,哪怕是背負著百斤的重甲,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乞木扎麾下的重甲步兵就到了北城門,進入了城中,在熟悉城內佈置的崔家護院的帶領下,快速的衝向城主府,城內兵營,庫房等要地。

    翠紅樓內歌舞笙簫之聲伴著那鶯鶯燕燕的歌聲渲染著這亂世的繁華一景,窗外響起的聲音傳入到包間之中,四個城門令既然能領著一營兵馬(五百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庸碌之輩,能在山東這亂世上活下來的兵,幾乎每個都沾染點獻血。

    「響箭,不好,似乎有人奪城!」當那一聲響箭響起之後,南門城門令趙童順著窗戶往外一看,他可不會將響箭散發出來的火光當成是煙花,其餘幾人聽了,也紛紛推開身邊衣衫半露的女子,面露駭然之色,站起身,轉身欲走。

    「等等,幾位大人難道就想這麼離開!」崔福看著幾人要出去,緩緩的站起身,不急不燥的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往地下一摔,頓時從兩側衝出十餘個崔府的護院來。

    「崔福,你這是什麼意思!」幾個人在傻,也知道今天這事情怕與這崔福有莫大的關係,而他們幾人被請到這裡,怕也是有所預謀的。

    崔福呵呵一笑,道:「崔某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想給幾位兄弟一條活路罷了,幾位真的以為這泰中國還守的住,就算有墨門的人出頭,散沙還是一片散沙,而且這走馬城今晚之後就已經歸大夏所有,你們該知道我是一個走馬商人,這泰中國內的糧食都跟我著關係,所以泰中國秘密存儲的糧草怕已經落入了大夏之手,而失去了糧草的諸侯聯軍,你們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泰中國滅,你們這些泰中國的將領是打算跟著那些敗兵一起逃亡,過著以往那種朝夕不保,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又或者是選擇另一條更為寬廣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投降大夏!」在座的幾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他們根本就沒有的選擇:「不過我們跟大夏沒有半分的聯繫,六爺可願在其中搭個橋!」

    崔福呵呵一笑道:「幾位跟我崔某都有著數年的交情,否則今日我也不會在翠紅樓擺酒,現在北門怕已經被大夏兵馬佔據,如果你們還想立些功勞,我想不需要我在多言吧。」

    「多謝六爺提醒,我等知道該怎麼做了!」各地諸侯的將領向來都是強者為尊,跟著哪一個主子不是跟,他們這些人又不是泰千擎的心腹親信,範不著為他平白丟了性命。

    四個人的行動很快,本來聽到北門的異動,三門的士兵已經分出部分兵馬向北門馳援,但半途就被四人攔下,這四門的守軍幾乎都是四個城門令的心腹,那副將溫寒不懂得收買人心,他們可是深通此道,四人讓手下兵馬將城門看好,不准放一個人通行,隨後帶著人直奔城主府,想要表忠心還有什麼比主將這個禮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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