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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初戰中原 第五百九十三章 匯合,開封局危 文 / 月鼠

    第五百九十三章匯合,開封局危

    北海軍營盤後營,上萬大夏軍鐵騎猶如一把最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敵人的背心處,臨近冬季,夜晚的風很大,加上營中的廝殺聲,掩蓋了上萬鐵騎發出的隆隆馬蹄聲,加上大夏的鎧甲全都摻入了一定量的黑鐵,黑鐵的特性之一就是斂光,不反射光芒,所以穿著這種鎧甲在黑夜之中是最好的防護色。

    當上萬騎兵出現在北海軍營盤後方不足百十米的時候,營內負責看守後營的哨兵才發現了那黑夜之中隱藏著的殺機,黑壓壓的一片移動的凶獸,兩個哨兵當場就被這突然出現的騎兵給驚呆了,下一刻,迎著北風,兩道尖嘯的呼嘯聲在黑暗中閃過兩道寒星,然後兩個哨兵直接被釘在了身後的木樁上。

    數百騎兵飛快的越眾而出,手中甩動著套索,勾住那些壕溝後方的拒馬,然後將繩索扣在馬鞍之上,一拉馬韁,拒馬就被拖入到壕溝之中,而打頭的大夏軍武將們一拉馬韁,從壕溝上飛躍而過,在半空中紛紛祭出最強大的武技大招,直接砸向那厚實的柵牆,這一次城內宋軍前來襲營,儘管只有五六千人,但毛思遠卻是使出十分力招架,而後營中留守的士兵就少的可憐了,加上大夏軍出現的太過突然,根本就是一個意外情況,而留守的士卒除了哨兵之外,誰會在外面挺著,這呼嘯的北風可不是一般的涼快。

    一萬大夏騎兵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入後營,而後營中這時才有一些人感覺到不對勁,紛紛從營帳中走出,但隨後,就會被一道閃爍著寒光的戰刀砍倒在地,一萬鐵騎突襲三萬人的營盤,幾乎沒有半點費力,何況後營中此刻連兩千人都沒有。

    中大營和前營結合部,毛思遠與秦忠打做一團,不過局面上卻是秦忠佔據著一定的上風,因為秦忠手中的烈焰刀本身就是一把傳說級的兵刃,而且還是攻擊性最強的火屬性,本來掄起武藝上兩人不相上下,差距不大,而這個時候,一把兵器的好壞就能決定兩人的高下,如果是往常,秦忠怎麼也會保持著全面的壓制,毛思遠就算不會很快落敗,也不會有還手之力,但如今兩人卻是打的平分秋色,不是毛思遠變強了,而是秦忠的心神不寧。

    兩人在這邊單打獨鬥,還算是公平,但是前營之中,卻是上萬北海軍圍著三千多宋軍打,北海軍可是不遜色於宋軍的精銳之軍,何況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果,北海軍是嚴陣以待,而宋軍是自投羅網,如今更是被包裹個嚴實,儘管宋軍還沒有潰敗,但士氣上卻是一高昂,一低落,加上人數上的懸殊差距,兩軍這一接觸,幾乎是一邊倒,正所謂好虎架不住群狼,宋軍死傷的速度很快,而那一聲聲的慘叫聲無不讓秦忠的心神動亂,無法集中精力。

    「秦將軍,你如果在這麼神不守舍,下一刀我可就不客氣的收下你的腦袋了!」鬼刀雖然不是兵器錄上的名刀,卻是一把頂級的寶刀,尤其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鬼刀就好像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給人一種神秘感。

    「哼,你想我的腦袋,你還差了點!烈焰斬!」兵器上所使用的能量全都依賴與兵器內蘊含的獸魂之靈,儘管能量可以恢復,但這個恢復的時間卻需要時間,而在戰鬥中,每一次揮舞使用技能,刀身上的能量都會被抽離一部分,在來的時候,秦忠一個烈焰十字斬可以將高達三米多高的營門給切開,但此刻釋放出來的烈焰斬已經比第一個要小上一半。

    但就算是如此,被這刀身上附著的烈焰碰到身上也絕對是要人命的一擊,不過毛思遠在跟秦忠大了這些回合,對烈焰刀上的火焰也有了一些瞭解,釋放烈焰斬需要一點時間凝聚火焰之力,而這點時間足夠他做出反應了,前兩次他可以借助手中的鬼刀上的力量硬抗,但這一次鬼刀上的力量已經使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毛思遠十分果斷的放棄了胯下的戰馬,直接從戰馬上滾落在地,而烈焰斬直接從馬腰劈下,被一刀兩半,腸子,血水流了一地。

    毛思遠滾落在地,一個地打滾,手中的鬼刀對著秦忠的戰馬就是一刀,鬼刀可是玉級的寶刀,犀利無比,這一刀掃出,秦忠胯下的戰馬四蹄立斷,秦忠也跳下馬來,兩人從馬上到步下,再次一刀刀的劈砍了起來。

    不過隨著四周的喊殺聲越來越小,秦忠的心裡卻是越發的沉重,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一起,秦忠想著,手中的赤焰力量不由地打了許多,秦忠知道自己難以衝出重圍了,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當即拋卻了全部的顧忌和自責,手中的赤焰揮舞的密不透風,在這黑色的大風之夜中,那紅色的烈焰好似一片煙花一樣絢麗的閃爍著一道道紅芒,而秦忠這一發力,毛思遠立刻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砰的一聲,毛思遠被秦忠一腳踢在胸口,身形搖了搖,向後退了兩步,而秦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中的赤焰直接就摟頭劈砍了下來,毛思遠心道不好,但千鈞一髮之際,身邊卻探出一把長槍,擋住了秦忠著一刀,儘管那普通的鐵槍直接被攔腰劈斷,但被阻擋那一下卻讓毛思遠再次的退了一步,火紅的刀鋒直接將毛思遠的身前開了一個瓢,一道猙獰的傷痕帶著灼灼的火熱之氣讓毛思遠倒飛而出,那傷疤口濺射出來的鮮血都被赤焰上的火焰給蒸發掉了,而傷口也直接被燒的半熟,隱隱有一股烤肉的肉香。

    「殺!」秦忠大步上前還想在給毛思遠補上一刀,但是四周的北海軍士卒卻是瘋狂的堵截了上來,無數的長槍密密麻麻的刺向秦忠,啊!秦忠大喊一聲,手中的赤焰再次的爆發,火麒麟護體,一道耀眼的紅色光環從赤焰的刀身上綻放而出,四周刺來的長槍碰到那細細的光環就好像被放入上千度高溫的鐵爐之中,瞬間就被汽化,而隨著赤焰的揮舞,秦忠身邊兩米之內的北海軍士卒幾乎全都倒飛而出,身上的鎧甲直接炸裂,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然後秦忠殺了十數人,卻衝上來百多人,將秦忠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在猛的猛將也有力竭的時候,螞蟻雖小,但聚集起來力量卻也是恐怖的,在無數北海軍的攻擊下,秦忠的身上也開始受傷,喘息聲也越來越粗重,如果在這麼下去,不出片刻的功夫,秦忠就算不會被刺死,也會力竭流光鮮血而死。

    就在秦忠已經不抱任何生的希望,只希望在死前多殺幾個敵人的時候,從中大營的西面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隆隆聲,嘶律律,一匹健碩的戰馬衝出一個營帳,那巨大的方天畫戟直接將阻擋在前的數個渤海軍直接掃飛了出去,而在這員猛將的側面,也各個強悍無比,那些北海軍在這些騎兵面前就好像是一塊豆腐一般,輕易的破碎了。

    薛仁貴一眼就看到了渾身浴血,被人包圍在人堆中的秦忠,一撥馬韁,胯下的龍馬一扭脖頸,四蹄揚起,就衝著那人群而去:「給我開!」薛仁貴雙手舞動著畫戟,一道耀眼的火焰刃撲入戰圈之中,頓時數顆大好的頭顱飛濺上天,龍馬更是橫衝直撞的撞入人群中,將人群撞的七零八落,薛仁貴來到人群正中,看了秦忠道:「你是宋軍將領?」

    秦忠看著眼前的黑甲戰將,點了點頭,「上馬,我帶你殺出去!」薛仁貴對著秦忠道。秦忠二話沒說,直接翻身上了龍馬,龍馬的背部很寬,儘管坐上了兩人依舊沒有多少的擁擠,撒開蹄子,向前營殺去。

    一萬大夏鐵騎,就好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利箭,直接貫穿了整個北海軍大營,不過這上萬鐵騎卻絲毫沒有停下來,返身再去殺上一陣,徹底擊潰了這支北海軍的意圖,而是直接到了石城外不足一里的一處山坡處,將秦忠放了下來,而除了秦忠之中,還從被前營之中救出八百多還活著的宋軍士卒。

    秦忠雖然有些力竭,但休息了一會,已經恢復了不少,心中對於眼前這支突然出現的騎兵卻是很好奇,這種鐵甲宋國所沒有的裝備,而且數量足有數千,甚至萬餘,這支軍隊是哪裡來的,秦忠下了戰馬後,對著薛仁貴,抱著拳道:「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薛仁貴抱拳還禮道:「本將姓薛,名禮,薛禮,薛仁貴是也!」秦忠並沒有聽說過薛仁貴,因為他是南北朝生人,自然不曉得唐代的薛仁貴是誰。

    「薛將軍,不知薛將軍是那一路的兵馬,為何秦某不曾聽過將軍姓名!」

    「哈哈,我家大帥乃是大夏西府鎮守使,不是你宋國的武將,你如何聽說過!」說話的薛明達,也是薛家的家將,西府軍指揮使。

    薛仁貴卻很是謙遜的道:「宋皇半月多前曾與我家陛下聯繫,借兵十萬以平亂,我等乃是此番南下的先鋒,本要直接坐船去開封府,不過有些事情所以改走陸路,沿途正好如果石州,看到北海軍攻打石城,順手為之。」

    秦忠哦了一聲,藉著月光從對方的鎧甲之上,似乎都有一個麒麟圖紋,宋夏聯盟也有數年之久,大夏商人在宋國內也不算少見,似乎那些夏人衣服上的圖紋都會印有各種麒麟圖,儘管秦忠並不知曉皇帝向大夏借兵一事,但想必是真的了:「原來是盟國之軍,今日真是謝過了,如果不是你們路過,怕是我就交代在北海營地裡了,夜已晚,各位是否進城休息一日!」

    薛仁貴直接推辭的道:「我等趕時間,就不進城了,後會有期!」

    秦忠也沒有堅持,畢竟這一萬騎兵的身份雖然**不離十,但夏人乃北方蠻族之國,誰知道進了城會不會鬧出什麼禍事,望著一萬大夏鐵騎消失在黑夜中,秦忠卻是感歎一句,好一支強大的騎兵,如果自己手下也有這麼一支騎兵,哪怕只有三千人,今日襲營就算失敗也足以殺出重圍。秦忠想著,快速的帶著人向著石城走去,並派人前往北海大營,看看那邊的情況。

    石雲渡口,位於石山南部,黃河岸邊,以渡口為中心,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鎮子,鎮上有口三千餘戶,鎮南臨著黃河的地界建有一處簡易的大碼頭,平素用來停靠船隻之用,不過兩日前,黃河之上卻出現了一支規模不小的龐大船隊,足有三百餘艘,就在靠著黃河岸邊停了下來,據鎮上有名望的鎮長說這支船隊是大宋國的盟友夏國的戰船,是自己人,這才算是讓鎮上安靜下來。

    大夏船隊停靠石雲渡口第三日正午,鎮子口上的警鐘再次的敲響,一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騎兵向著鎮子而來,這一下本來安靜下來的小鎮再次的沸騰起來,不過好在鎮內早有大夏的士兵前來接應,遠遠的就認出了對面的騎兵乃是大夏的騎兵,但就算這樣也沒讓鎮子安靜下來,鎮內的大人小孩紛紛躲在自家屋內,透過門窗朝著街道上望去。

    「薛統帥,這一路可還順利!」沮授跟蕭庸等人正在茶樓喝茶聽書,聽到外面有一支騎兵趕來,就知道是正主到了,連忙帶著人來到北鎮口迎接。

    「一切還算順利!」薛仁貴邊走,邊說,將這一路上的事情都跟兩人講了一遍,一行人最後又來到茶樓內坐下。

    「呵呵,都曉得中原富庶,一個北海城內粗略的搜刮一下都能撈到千多萬兩財物,看來這一次中原之行,各軍都要富得流油了!」蕭庸呵呵笑著道。

    「能否富的流油還不敢說,不過如今反王軍隊勢大,而宋軍卻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如果不是昨晚我等及時趕到,怕是那石州治所石城已經被拿下,不過這兩次貫穿北海軍大營,雖然造成不小的傷亡,但北海軍主力仍在,石州怕是守不住!」薛仁貴道,儘管北海軍面對大夏騎兵表現的很孱弱,但並不代表北海軍就是不堪一擊的軍隊,這兩次襲營他們都佔了一些便宜,打了北海軍一個措手不及,加上騎兵對步兵本身就具有優勢,而宋國雖然從大夏購置了不少戰馬,但頂多能裝備出七八萬騎,看似不少,但宋國這麼大,邊疆戰事頻繁,騎兵這麼一分配,每支軍隊都只有那麼幾千而已,而濠州作為易馬口岸,對面又是吳國,往往能從戰鬥中繳獲一部分戰馬,這才堪堪組建出一支不到兩萬人的騎兵而已,就這也比開封府只有八千人的騎兵要強出不知道多少。

    「豈止是石州守不住了,根據我們的密蝶發回的情報,宋國七路數十州縣中,已經有半數易主,而宋國能控制的區域已經越來越少了,而且已經被反軍分割開來,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境地,唯一沒動的就是北面的邊關,由於有重兵把守,所以相對穩定一些,但宋國內部已經亂成一團了,這是昨日從開封府傳回的消息,開封府下轄的祁州城已經被攻下了,開封府東面的屏障已經徹底沒了,只剩下一條穎水作為最後的屏障了!」

    「這麼快,看來接下來開封城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薛仁貴聽了腦海裡快速的轉動了一下,就將大致的情況想的明白,之前延津失守雖然斷了穎水入黃河的河口,但這畢竟是一路奇兵,數量不多,但沒想到只是不到一月的功夫,延津縣失守不算,連開封東部屏障的祁州也失守了,這樣的話,開封城這座宋國皇都已經徹底的暴露在反王和魏國兵馬的面前,或許現在兩國兵馬已經打到了開封城下。

    「嗯,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祁州城剛剛失守,但祁州城乃是祁州最大的城池,一旦祁州失守,祁州那數百里的平原之地根本就再無能抵擋反王聯軍和魏國四十萬兵馬的兵鋒,估計反王聯軍和魏國大軍已經到了穎水河也說不定,不過也不需要那麼擔心,開封城內有著十餘萬禁軍,又有不少的廂軍青壯,想要挺過這個冬天並不難,咱們只要趕到大雪之前趕到就可以了!」

    「魏國雖然搶奪了部分宋國的船隻,組建了一支不大的船隊,大約有五十餘艘船,封鎖了延津口,不過正對於我大夏艦隊來說,想要突破這裡輕而易舉,只要我們能保證開封與外界的聯繫,開封城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陷落,至於現在讓開封城驚慌幾日,對我們也有好處,對了,你們一路緊趕慢趕,又接連打了幾場戰鬥,就在這鎮上休息一日吧,明日我們在啟程開封!」

    薛仁貴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好!雖然現在不怎麼暈船,但還是腳踏實地比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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