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初戰中原 第五百九十六章 魏之國士—平等王江衍 文 / 月鼠
第五百九十六章魏之國士—平等王江衍
烽火十年十一月三十日,在一陣北風呼嘯中,一支浩浩蕩蕩的水軍逆著穎水而上,來到了中原最富有最大的城池開封,十里岸邊,站滿了迎接的人群,大宋的官員在數十里外就登上了大夏的帥船,引領道路,而岸邊五百禁軍鐵騎則與船隊並行。
開封城北,穎水旁,有一個湖泊,稱作北苑陵湖,湖泊面積大約有幾十平方公里,四周風景秀麗,乃是開封城郊外最有名的景觀之一,陵湖分南北,北面設有大宋的陵湖造船廠,這裡也是大宋訓練水軍的營地,而南部則完全是開放的,上面有不少的花船游弋湖畔,北苑陵湖屬於半天然湖泊,其本身是由十來個大小不一的低窪湖泊組成,只有幾個與穎水相連,烽火五年,趙匡胤下旨建立北苑,歷時一年半,才有了如今的北苑陵湖風光。
湖口,宋國的皇家水軍船隊在湖口兩側列陣迎接,只有三十來艘戰船的水軍都是三桅的戰船,在內河內湖流域屬於主力戰艦了,但面對大夏的的海軍,這三十來艘還有一些規模的內河水軍,卻顯得相形見絀,人比人氣死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尤其是為了宣揚大夏武力,大夏的船隊可是經過一番精心的排列,以一個個分艦隊為核心的小型艦隊,陸續進入湖口,而戰船之上,身著黑色鎧甲的士兵站立甲板兩側,面對著兩岸百姓,而在甲板前端那猙獰的大將軍麒麟炮就好像凶獸的巨口,仰天張望,那金屬的色澤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冰冷質感,而在蕭庸的佈置下,這種亮相顯然還遠遠不夠,於是八千斤的麒麟大將軍炮充當了禮炮,來了一個震天響,那轟隆隆的響聲,將兩岸的百姓全都給嚇的呆住了,如果不是事先有人通報,還有禁軍維持秩序,估計這幾聲炮響,就能造成陵湖口踐踏慘案。
在湖口碼頭區域,大夏士兵陸續的下了船,趙匡胤親自帶領文武大臣迎接,大夏這一次派來的援軍規格似乎有點太高了點,讓趙匡胤都有點震驚,嗯,絕對是震驚,當看著大夏此番前來大宋開封的人員名單,以及那些武將,謀士後面的括號內的職務,趙匡胤也鬧不清楚這大夏的意圖來,不過是借幾萬騎兵而已,至於搬來四個鎮守使,六個禁軍指揮使,甚至最低的一個都是營指揮使,而從名單上一看,這大夏派來的一萬多人,居然全都是武將以及武將隨身護衛親兵,這讓趙匡胤有點哭笑不得,他想要幾萬騎兵用來機動之用,可沒有想要請一堆寶貝供起來,怕是請動這些人給大宋打仗,那代價可絕對不菲。
而這些人的安排也讓趙匡胤有點頭疼不已,如果是普通的騎兵軍,他只要將主要頭目請入開封,頂多帶一些親兵侍衛就可以了,餘下的普通士兵直接安排在陵湖附近的騰出來的大營內,但眼下,大夏派的人幾乎全都是武將,而且都是級別很高的那種,這些人肯定是不能安排在城外大營的,但安排到城內,每一個人身邊得帶上百來個親兵吧,這一下幾乎一萬人都能進入城內了,昨晚上,趙匡胤和趙光義為此事可是頭疼了半夜,最後只能將一片佔地百畝左右的皇家園林,庭院給劃了出來,並將周邊的數十戶人家給遷了出來,以安置這些大夏將領。
一匹匹戰馬被從運輸船上拉了下來,很快一支威武無比的大夏精銳騎兵就展現在大宋百姓的面前,趙匡胤雖然為這支軍隊頭疼了一夜,但此刻看到隊列整齊,全身上下充滿了彪悍氣息,裝備精良的大夏騎兵卻是吞嚥了一口口水,如果自己麾下能有這麼一支騎兵該有多好,大夏騎兵四人一列,邁著整齊的步子,踏入了開封城,而整個開封城半數以上的居民都圍在了街道上,爭相看著眼前這支來自蠻人的騎兵。
一個進城就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待一行人進駐皇家園林,已經是黃昏暮靄時分,可算是將大夏眾將餓的不行,倒是大宋的官員很是體貼的送來大量的牛羊牲畜,以及宮廷美酒,並宴請了大夏此番到來的四個鎮守使,六個指揮使以及數個軍師級的謀士。
就在開封城這邊大宴大夏援軍的時候,穎水對岸,魏軍大營,此番征伐宋國的主帥乃是江衍,江伯達,江衍是一個現代人,學的是歷史學,愛好是古代軍史,作為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現代人,江衍同樣也是被命運眷顧的人,在諸侯崛起時代,江衍就利用自己熟知的歷史遍尋古代名將,而他很幸運,關羽,單雄信成了他結拜兄弟,後來由結識了遊歷中原的兵家代表將領龐涓,又陸陸續續的收攏了數十文臣武將,又與曹操一見如故,成了至交,嗯,當然有很大成分是因為江衍在所有歷史人物中最崇拜梟雄曹操,後曹操崛起與交縣,得江衍之臂助,自此魏國興,而江衍在曹操登上皇位之後,也被冊封為平等王,魏國大將軍等職。
魏國在烽火四年中建國,到烽火十年間,滅周邊王國六,侯國十一,伯國二十三,北與大宋爭鋒,東侵山東齊魯,西抗兩漢與穎地,南與淮隋較長短,曹操作為皇帝自然不能總領兵在外,於是平等王江衍成了魏國兵馬大元帥,魏國之地,十之六七乃是江衍奪取,在中原地區,江衍之名如雷貫耳,少有人不知曉,而江衍的數個夫人更是歷史上絕色女子。
魏國此番內部清肅地方痼疾,那些盤根錯節的諸侯餘孽,地方豪傑,同樣出自江衍之手,在其他諸侯以平穩為主,利用陰謀,陽謀來消除內部的矛盾的時候,曹操卻聽從江衍之建議利用半年時間佈局魏國各地,調動兵馬四十餘萬,同時動手,將魏國內的不聽招呼的舊日諸侯,地方門閥(具有很大聲望的歷史人物,昔日的小諸侯,爭霸失敗後,成為地方門閥)一掃而空,可以說一個月的大清肅中,至少有十萬人被砍了腦袋,魏國上下幾乎每日都在殺人,如此迅雷手段可以說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內部的整合,而江衍也因此多出一個儈子手的稱呼。
由於魏國多年征伐,更是處在四戰之地,所以國力比起周邊來要明顯弱小許多,而隨著中原諸侯國都急於消化內部,邊疆也難得的平靜了下來,而為了在短期內提升魏國的國力,並轉移國內大清洗造成的負面影響,江衍再次出招,「策反」了宋國南部的三大異姓王,三王本身就被宋國皇帝的蘿蔔大棒弄的敢怒不敢言,加上自身力量不斷的被削弱,而他們也面臨著一個選擇,造反或者是放棄一切,做一個太平王,不過歷史告訴他們,放棄手中的實力,就只能任人宰割,而魏國的適時插入更加堅定了異姓王們的信心,於是宋國內部爆發了三王反叛,而緊接著,魏國大軍閃電般的襲擊了宋國南部重城,與反王軍匯合,快速的席捲了宋國河南路各州縣。
「報,延津口快馬回報,墨統領水軍在延津口北攔截夏軍戰船,大敗,戰船折損大部,被迫退入延津口水軍營寨,大夏戰船順穎水而上!」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的進入大帳,喘勻了氣,對著上首身著白袍的儒雅男子,道。
「呵呵,墨統領的消息似乎慢了半拍,那夏軍水軍戰船已經進入了開封北苑陵湖,數百戰船,果然威武不凡,掄水戰,我魏國差了許多啊!」江衍也是有感而發,魏國乃是中原內陸國,境內雖然河流縱橫,大河大川,湖泊不少,在他的堅持下,魏國也有著一支戰鬥力不俗,人數超過七萬的水軍,在與隋國征戰淮河流域中,一直佔據著優勢,但這並不是江衍所要的,水軍,乃是內河之軍,而他想要的是縱橫七海的海軍,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同大夏國的夏羽一樣有著對海洋的執著,所以他領兵連滅東部一王國,三伯國,七子國,甚至入侵齊魯,為的就是爭奪出海口,但魏國的海軍發展有些晚,烽火八年才開始起步,而如今經過兩年的發展,才初具雛形,海軍更還只是一個框架,因為魏國在內陸上的消耗,讓他的海軍計劃一直得不到完全的支持,魏國的國力讓海軍的建設相當的遲緩,而此番攻宋,江衍未必沒有借助宋國之財富來發展海軍的想法。
「三弟,延津口水軍戰敗,穎水封鎖不攻自破,開封就不在是一座孤立的城池,想要攻打開封,怕是更加的困難了!」關羽也不由地皺起眉頭的道,如今的關羽是魏國的上將軍,武聖侯,手握十萬兵丁的領兵大將。
江衍卻是輕輕一笑,道:「大哥,誰說小弟要攻打開封城了!」
「不攻打開封,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關羽也是一愣,這一路破章州,聯合反王,後破祁州,奇兵奪延津,如果不是要奪取開封,何必要興師動眾。
「呵呵,開封城乃是大宋皇國的皇城,甚至可以說是中原第一大城,宋國聚全國之力營建此城,匯聚天下財富與一城,哪裡是那麼容易打的下來的,那宋主趙匡胤也是一代雄主,如果他要堅守這座城池,以開封城內可用三年以上的糧秣,數十萬的可用青壯,你認為拿下開封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如果沒有夏人插手,開封周邊的三王也袖手旁觀,或許用一年多的時間,慢慢的磨,或許能拿下這座開封城,但你們以為那三王真的會讓我們肆無忌憚的攻打開封城麼。」
「伯達此言怎講!」一旁的單雄信也有些不解,武人只管大仗,這些花花腸子自然想不明白。
江衍呵呵一笑,作為一個融入到這片大陸的他來說,這裡的空氣,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莫名的興奮,他不在是一個為了工作而苦惱的畢業生,而是運籌帷幄與鼓掌之間的人物:「很簡單,三王不會讓開封破,也不會讓大宋覆滅,因為那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半分的好處,有大宋在,他們頭上有一顆大樹為他們遮擋風雨,一旦宋國真的倒了,沒有了大宋國的國力支撐,你們以為這三王面對我魏國,面對西面的大汗國,甚至是北面的唐國,他們可能還留存下來麼,三國想要參加到分蛋糕的行列,這三王就是一個攔路石,而給三王的選擇,除了覆滅之外,就只有投降,而投降的話,他們還可能像如今這般麼,早晚他們還要面臨被覆滅的危險,甚至到時候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所以他們不會讓宋國倒下去的,他們現在的沉默只是在讓我們削弱宋主的力量,因為宋主的實力增長的太快,同樣這兩年的手段也讓他們感到了不安,所以這一會他們都在等待,等著宋主主動妥協,而宋國這次元氣大傷之後,他們三人的地位也會更加的穩固,而且我也不想宋國就這般的滅掉,這塊蛋糕太大,我們吞不下去,所以只能一點點的蠶食,這樣既賺得了實惠,又不會便宜了別人,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還是三弟想的透徹,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不過既然咱們不打算攻打開封,那是不是該退兵了,眼看著就要冬天了。」
「退兵,不,我們既不攻打開封,也不能退兵,我們在的作用就是讓開封時刻提心吊膽,同時也是給三反王打氣,咱們不是已經拿下了祁州城,這個冬天不會凍到咱們的,而且祁州城內的糧食足夠我們消耗了,而且我們在這裡也是為了吸引宋國的目光,龐將軍在西面可是需要時間搬家!」
說起搬家,眾武將全都笑了起來,此番攻打宋國選擇的時機正是秋末,秋糧收穫的時候,而在亂世,糧食就是最大的財富,加上宋國本身就十分富庶,在河南路數州的收刮幾乎每日都有數百大車,而魏國國內已經組織起了龐大的運輸隊伍,此番的大勝讓國內之前的緊張血腥氣氛一掃而空,之前還有些蕭索的秋,在寒冬來臨前,卻變得喧囂起來,魏國上上下下完全被此番巨大的勝利的喜悅所充斥著,尤其是那數不清的財物源源不斷的運入魏都,糧食多的連官倉都對方不下,曹操大喜之下,甚至將存放不下的糧食直接分發給魏都百姓,一時間曹操在民間聲望大增。
宋國宴會在彎月升上半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而趙匡胤卻將麾下的重臣留了下來,趙匡胤粗重的眉毛緊蹙著,沉聲的道:「眾位愛卿,你們看這夏將究竟有什麼意圖!」
「官家,夏人此舉怕是要待價而沽,之前湖口炮響是如此,今晚主動提出前往河對岸見識一下反王軍和魏軍怕也是如此,夏人全國上下,連夏國皇室都經商,這樣做,無非就是宣揚夏國兵馬的精銳,之後在談判的時候,好多要一些好處!」宋相,趙璟想了想對著趙匡胤道。
「光義,你的想法呢?」
趙光義想了想,最後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夏軍毛遂自薦要上戰場究竟是為了什麼,似乎趙璟的說法也有幾分道理:「大哥,夏人此舉無論目的如何,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再說對方所圖不外乎一些錢財而已,無論是斬殺地方將領,又或者是他們被殺,我們都沒有大的損失。」
「夏軍要去挑陣,我大宋禁軍也不能落於人後,傳召禁軍統領!」
皇家園林,大夏臨時營地,參加完宴會之後,大夏眾將,謀士再次圍聚在一起,薛仁貴道:「眼看著就要到冬季了,如果真如那些星官所言,不出半月,大雪將覆蓋整個整個北國,到時候咱們就只能貓冬了,所以趁著天還算好,提早與魏國交一次手,宋國此番怕也不會甘於人後,正好也能看看宋軍的實力,而且這一戰除了活動活動筋骨之外,同樣也是咱們談判的籌碼,所以此戰大家必須拿出十分的力氣出來!」
「嘿嘿,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只希望那些反王和魏**不會讓我們那麼失望才好!」
烽火十年的冬季終於迎來了第一日,清晨的寒風冷冽的吹著,而大夏才休整一日,就開始在碼頭集合,而同來還有一萬宋軍,同樣也是禁軍中的精銳,一萬步卒裝備著宋國特製的金甲,頭戴羽毛盔,金光閃閃的倒是威風八面,就是不曉得戰鬥力如何,一萬騎兵,一萬步兵,兩萬人乘坐著戰船划過穎水,直接來到穎水河畔,反王和魏軍大營。
「什麼,開封城內的宋軍前來叫陣!」順平王張毅坐起身,聽到親兵的匯報,不由地笑了起來,舉起酒杯的對著一旁的安義王,安韋,慶平王蘇慶道:「那宋人在開封城內縮了半個多月腦袋,今天既然有膽量來叫陣,怕是有了夏人前來,膽氣大了些,今日正好叫那些不知好歹的夏人也嘗嘗我們的厲害,讓他們知道,隨便插手別人的家事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哼,區區一萬夏兵居然也敢前來,這些北國蠻子真以為他們很厲害麼,今日就讓我中原豪傑將這些北國蠻子打回去!」
三王放下酒盞,召喚身邊的武將,在眾將簇擁之下,離開了營帳,而半路上,正好與江衍一行碰了個正著,張毅看到江衍可沒了剛才那囂張的態度,而是抱著拳道:「怎麼連平等王也驚動了,那些跳樑小丑交給我等處理就好,平等王也出去,那不是太抬舉了那些人。」
江衍呵呵一笑,道:「順平王謬讚了,那夏軍之勇猛伯達早就有所耳聞,今日就是想去瞧瞧,當然,主力還是三位的,我就在一旁旁觀!」
咚咚咚,鼓聲響起,從反王大營內,兩萬步兵呈現雙龍出水分列營寨兩旁,形成迎戰的鶴翼戰陣,而正中,三反王以及平等王江衍在百十武將的簇擁之下出現在陣中。
江衍坐在馬上,望向西面數百米的對面,雙目在那一黑,一金兩支兵馬之間來回的打量著,良久這才道:「這支夏軍不好對付啊!」
一旁的關羽聽聞,哦了一聲,對江衍的話點了點頭,道:「我魏軍中最精銳的虎豹騎怕也不過如此,而且那些夏兵身上的鎧甲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鎧甲,在陽光下也不反射半點的光芒,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以及沖天的殺氣,一看就知道這支騎兵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軍,夏人為了宋國居然派出如此精銳,倒是讓人有些意外啊!」
「呵呵,夏國雖居北方蠻荒之地,但並不一定就都是好勇鬥狠之徒,我觀夏軍的上下的裝備,甚至比陛下重金打造的虎豹騎還要精良幾分,看來這個夏國不可小覷啊!之前得到山東的情報,我還有些懷疑,但此刻我才知道,這夏國怕是一個強勁之敵啊!」江衍說道,夏人攻打山東,江衍可不會認為對方會滿足山東東部一角,那麼遲早夏軍跟魏國會在山東半島上相遇,畢竟魏國如今能爭奪的地盤也只有山東這麼一方向。
「嘿嘿,我來挑第一陣!」羅世信抬著自己手中的玄鐵重槍一拉馬韁直接來到雙軍之中,舉起長槍對著反王軍大喝道:「我乃大夏禁軍指揮使,羅世信是也,對面有種的就過來跟我一戰。」
「這傢伙,又被他搶先了!」一旁的韓擒虎看著竄出去的羅世信,懊惱的一拍腦袋,但卻只能拉住馬韁,轉回陣內,心裡詛咒他被打下場。
「狂妄,我順平王麾下偏將趙直前來會會你!」張毅麾下一員將領一拉馬韁,快馬奔向陣中,手中使著一把長刀,人未至,聲先到。
羅世信輕哼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直接竄了出去,玄鐵長槍直接就刺了出去,這一槍快若閃電,而那趙直眼看著一道寒光在眼前綻放,但身體卻好似被定住了一般,那一瞬似乎好久,槍尖快速的在眼中放大,趙直雖然極力的撤刀回檔,但似乎慢了那麼半拍,於是那長槍直接貫穿了他的脖頸,一招,趙直被刺到馬下,羅世信一拉馬韁,戰馬原地轉了一圈:「不堪一擊,還有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