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黃巾之亂 第六百七十章 雙龍口,水淹齊軍 文 / 月鼠
第六百七十章雙龍口,水淹齊軍
樂毅舉手之間巧設計,大軍卻依舊按照計劃向著預定的方向而去,不過大軍也一分為二,撥出兩軍兵馬馳援石鎮的秦瓊,樂毅這邊馬不停蹄匆匆而走,而後方的雲鎮守將黃虞此刻卻是又陷入了矛盾的猶豫之中。
按照派出的探子回報,大夏軍確實走了,十萬大軍的足跡就算是想要掩蓋也遮掩不住,確實是朝著雙龍嶺進發,而讓黃虞拿不定主意的也正是雙龍嶺,雙龍嶺號稱九嶺十八盤,可是一條虎踞龍蟠的地方,裡面可以設伏的地方很多,稍有不慎就會被打了措手不及,而且這雙龍嶺當初也是他們安排的退路,一旦雲鎮守禦不住,則退往黃龍嶺,借助地勢,也能讓夏軍難以寸進。
黃虞這一猶豫,就是半晌,說起來黃虞這也是第一次獨當一面,儘管這任命是三年之前,而在這期間黃虞也一直做的有板有眼,但是這是在相對平和的環境之下,沒有禁受過考驗的,而這一次算是黃虞第一次獨自面臨這種艱難的選擇問題。
當初為兵,為將的時候,黃虞都是聽從上面的命令,讓做些什麼照著做就是,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那個時候他還很羨慕那些在軍營中運籌帷幄,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但是真的被外放獨當一面裡了,黃虞這才知道當一軍統帥的壓力究竟多大,操心的事情太多,而且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太多,最後面臨選擇的時候也十分的難熬,因為他的一個決定牽扯到數萬將士的生死,這種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黃虞是從一個小士兵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難免視野不夠寬闊,氣量也不足,加上他如今是田單的女婿,所以做事更加謹小慎微,生怕做錯一點,影響了田家的名聲,正是因為有如此多的思慮,讓黃虞一時間很難決斷。
黃虞的夫人田蓉,也就是田單之女,也是一個典型的山東女子,性格有些男子一般的豪氣,辦事也不算精細,加上出身武將世家,所以女兒家的那些女紅之類是一竅不通,不過舞槍弄棒卻是不輸給黃虞,也算是一個巾幗英雌,黃虞駐紮雲鎮,田蓉也是跟著來的。
黃虞在城頭上揮退眾將,暫且按兵不動,並在此派出探馬探尋,以確保夏軍不是在使計謀,詐他出城,黃虞下了命令之後,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府宅,夫人田蓉笑呵呵的拿著毛巾上前,很是溫柔體貼的為黃虞擦汗:「恭喜夫君打退了夏軍,這一下看誰還敢亂嚼舌頭!」田蓉說這話的時候還咬了咬牙,一副小母老虎的凶狠,不過此刻卻顯得有些可愛。
黃虞能擔任雲鎮主將,也是遭遇到諸多的微詞的,畢竟齊**中有經歷,有經驗的老將數量不少,卻任命黃虞為將,自然很多人心裡都不服氣,但礙於黃虞如今是田單的女婿,這些人也只敢在心中腹議一番,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雙田在齊國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黃虞回了屋子,卸去了鎧甲,有些猶豫的沉吟了片刻,攬過自家的夫人,山東女子沒有江南女兒那麼纖柔,不過被黃虞這麼一攬,田蓉的身子當即就軟了三分,貼靠在自家夫君的懷中,面上微微有些紅潤,黃虞知道自家夫人是有本事的,所以遇到難事很多時候都會問問,而不會為了自己男人的面子也死撐。
黃虞於是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講解了一遍,最後歎了口氣,道:「如果是岳父在這裡定然不會如我一般,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始終拿不出一個主意來,以往我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已經學有所成,堪當一面,但今日之事才讓為夫知道,這獨當一面還真是夠累人的,早知如此,當初如何不也該應下岳父的。」
田蓉聽著自家夫君那喪氣的話,就半坐起身子,杏眼圓睜,口中卻是一聲嬌斥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我父親能指揮千軍萬馬的本事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歷經無數戰陣才換來的,早知道你就這麼一點志氣,當初怎麼也不會看上你。」
田蓉也是火爆的脾氣,直接對著黃虞就是一頓叱責,不過說歸說,發洩了一陣之後,田蓉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道:「當初為什麼那麼多傑出將領我都不選,偏偏看上了你這個大頭兵,因為你敢打敢沖,性子剛強,做事有一股勁頭,從來都不服輸,怎麼你的地位越高,膽量卻越小,當初那個勇三郎如今快成了繞指柔,做事瞻前顧後,猶猶豫豫,為將者最忌諱處事不決,多想一些是好的,但有些時候認準了就去做,不要被太多的事情束縛,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冷靜沉著應對,不管成敗都是一種經驗,名將都是這麼磨練出來,就算是父親也是如此。」
黃虞聽了夫人的一席話,頓時感覺茅舍頓開,確實隨著他地位的提升,加上田單這個岳父的存在,讓他的身上多了許多的枷鎖,他做事已經沒了當初當兵時候的那種敢打敢沖,就算是面對十倍百倍的敵人也敢殺上前去的膽量,這人確是越活越回去了:「夫人一席話,讓為夫清醒了許多,這兩年,為夫每日唯恐出了半點差錯,做什麼事情都思慮再三才會做出決斷,本來以為是小心無大錯,但不知不覺間卻變得優柔寡斷,卻是有些不像為夫了,不過今日之後,我不會在猶豫了!」
田蓉看著黃虞眼角射出的一道精光,心懷安慰的笑了起來,靠在黃虞的胸前,這樣的男人才是自己所看上的那個男人。
翌日清晨,黃虞再次得到外出斥候回報,當即不在猶豫,從城內點兵兩萬五千人,留守八千士卒,隨後從雲鎮發兵向著雙龍嶺追去,打算利用熟悉地理的優勢將這支夏軍主力困在雙龍嶺,與壩下之軍前後夾擊。
雙龍嶺人字形岔道北面的一座山崗之上,數百光著上身的健碩漢子不斷的用手中刀兵撅著土,而在這山崗的後方,就是一條水量充沛的河水,沿著谷道蜿蜒徘徊,而這些士卒的任務就是將山崗一側挖出一條水道來,作為放水之用。
如果只是一條河流,那麼就算是挖開了,那水也不足以衝擊岔道,不過在河流下方卻有著一個面積穀間湖泊,湖泊被四周的山巒夾住,只有幾條口子可以流水,可以說是一個天然的水庫,而大夏軍士卒說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山崗弄開,製造一個缺口,谷內的湖泊和河流與山崗這邊的是有一個不小的落差的,一旦山崗出現缺口,河水就會如洩了閘的洪水,狂湧而下,連帶著就算是湖水也會倒湧轉,水流從這裡傾瀉而下。
而雙龍嶺的夾道有一個特點就是周邊山巒跌宕起伏,而之間的夾道就好像是兩龍之間的縫隙,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算窄,比如說這人字形岔道口,就位於幾座山巒之間,路寬不過十來丈,如果有洪水湧入,根本就沒有地方躲避,肯定會被沖個正著,就算這水淹不死人,但也足以將士卒沖的七零八落,而這個時候在發動伏擊,肯定會大潰。
黃虞雖然果決了許多,但是小心謹慎的態度卻是一點沒變,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小心謹慎卻沒有人指責,因為這雙龍山確實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而且黃虞明顯對雙龍嶺很是瞭解,派斥候將能夠伏擊的地方都仔細探查一番,而其他地方也讓人粗略一掃,儘管這樣會耽誤行軍速度,但卻遠比被人打個伏擊要強,就這麼一路來到雙龍口,也就是人字形岔道附近。
而這個時候,距離大夏離開這雙龍口已經是第三日的頭上,也就是說黃虞給了埋伏的大夏士卒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的時間裡,大夏士兵已經開出足夠多的大洞,並將隨軍攜帶的火藥放置其中,只等齊國士兵追來。
其實,這一次黃虞無論是如何選擇,都逃不過一個敗亡的結局,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大夏是主動攻擊,而齊軍是被動防禦,加上此番大夏是閃電出擊,幾乎給齊國兵馬的反應時間非常短,而樂毅卻是絲毫沒有給黃虞半點機會,處置果決,見雲鎮要隘無法攻破,直接利用雲鎮自身的防禦反將一軍,變不利為有利,主動被動的差別就在這裡,掌握著主動權,所以齊國只能被動接招,而樂毅布下的這個局面,或者說大夏布下的這個局,不是雲鎮守軍一支兵馬可以解開的,除非齊軍相互通達,默契配合,才有可能扭轉不利的局面,但問題是,大夏提前的出擊,打亂了齊國的部署,並且成功的穿插敵後,斷去了齊國重要的中轉,石鎮。
其次,就是齊國與大夏如今早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對手,齊國在山東算是一個大的諸侯國,實力強橫,但是拿到更大的空間上來,齊國就成了一個弱國,而與兵強馬壯,國力強盛的大夏相比,國力更是相差甚遠,儘管大夏國在山東只使用出一部分兵力,但卻足以與齊國抗衡,甚至佔據優勢。
「報,將軍,前方岔道口發現左右兩條道路都有大軍通過之跡象,不過通往石鎮的兵馬似乎全是騎兵,而往南去壩下的道路上,則是步騎混雜!」一個斥候小校上前對著黃虞回報道。
斥候,軍隊的中最為精銳的一批人,普通士兵只要半年就可成軍,但能作為斥候者卻需要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時間才能培養出一個全能的斥候,有經驗的斥候可以通過蛛絲馬跡來辨別敵人的蹤跡,數量,甚至是來往的時間,可以說斥候是一支軍隊的眼睛和耳朵,地位十分重要。
黃虞聽著斥候所言,立刻就判斷出來,大夏軍是兵分兩路,一部分兵馬去馳援石鎮,因為從後方穿插而入的夏軍數量並不多,而南下的應該還是夏軍大部,是衝著壩下而去的,顯然夏軍的打算很明顯,穩住石鎮,然後兩路夾擊壩下齊國主力,而腹背受敵的岳父怕是很難擋得住,而為了齊國東部十三縣,岳父很可能會選擇放棄壩下,以保存兵力,否則主力一沒,東部十三縣將會全部淪陷,畢竟此番大夏出兵出乎預料,齊國此刻在調集兵馬也是來不及了。
而一旦壩下丟失,石鎮已在大夏之手,那麼雲鎮將成了一個無根之萍,就算雲鎮有高牆重兵也將是孤城一座,想到這裡,黃虞背後都覺得一陣冷汗,夏軍的攻擊太過犀利了,而且目的也在明顯不過,只不過自己是當局者迷,沒有想到這一層,平白的以為只要雲鎮不丟,大夏就無法跨越一步,沒想到大夏根本就沒將雲鎮放在眼中。
黃虞想通了這一點,也是暗暗心驚,這大夏軍將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能以雷霆之勢快速平定東部諸多諸侯,知道了夏國兵馬的打算,黃虞這一次沒有在猶豫,只是沉吟片刻,就直接下了軍令道:「立刻傳令,我們往壩下方向前進,全軍加快速度,斥候盡出,加大搜索。」
知道了夏軍的打算,黃虞就知道夏軍很可能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裡,而且夏軍出擊如此果決,而且目的明確,甚至連糾纏都沒有,顯然夏軍想要速戰速決,趕在雨季之前,解決大的戰局,否則大雨一下,戰事很可能就會拖延,而攜帶輜重不多的夏軍立刻就會陷入被動,時間,爭奪的就是時間。
黃虞下達了軍令,下方齊國兵馬立刻再次動了起來,而在附近的一座山頭之上,負責埋伏的營指揮使燕雲放下望眼鏡,扭頭道:「發信號吧,魚已經入套了,該收網了!」
「是,大人!」一道響箭從林中飛射而出,在半空中炸裂,片刻之後,無數飛鳥爭相飛起,發出一聲聲的鳥鳴,而這一動靜無疑引起了下方齊軍的的注意,黃虞聽到那聲響箭的響聲,暗道不好,有埋伏。
「全軍聽令,收縮戰陣,盾牌手組成盾牆,槍手與後,弓手持弓,警備!」黃虞的命令下的很快,而他會下的齊軍士卒也多是老練的士卒,得到命令後,快速的變陣,然而黃虞的這個命令卻是正中下懷。
聽到響箭的山崗上一個老兵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打開冒頭,吹了吹,冒出火星了這才蹲下身,點燃了火藥線,看著藥線燒著了,嘴角露出一絲嘿嘿的笑道:「這一下正好水淹王八!」說著,人已經跑了出去,要知道這山崗內被埋了不少的火藥,威力可不是蓋的。
平素大夏開礦就使用這種東西,後來軍中也有一定的配備,主要是用來轟炸城牆之用,而這一次則用來炸山,山崗不大,卻正好擋住了河流一側,而隨著轟隆隆的一聲悶響,彷彿驚雷一般的炸響之後,無數的泥土,碎石被炸飛了起來,為了達到效果,大夏士卒可是放足了炸藥,這一炸,幾乎半個山崗就削平了,一道寬達數丈的巨大缺口在山崗一側形成,滾滾的河流立刻改道而行,順著山勢而奔流而下,攜帶著無數的石塊形成了一條泥石土龍。
這一聲悶響炸的山谷中回音蕩蕩,就在齊國士卒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滾滾的河水已經狂瀉而下,這條河流由於是山中源頭,水量並不算大,這一衝下來頂多也就沖一陣,讓道路泥濘一些,沖不走人,但是關鍵的是距離不遠處的那個湖泊,湖泊儲水豐富,這邊缺口一開,河水全都順著這邊的缺口流了出來,而那一邊湖水也順著河道倒湧,這一下的水道可是夠了,水龍席捲而下,加上水中夾雜著石頭,樹木,那威力可絕對不小。
當時在山腳下的不少齊兵直接被水龍捲走,而位於雙龍口那人字形岔道的齊國兵馬幾乎都沒跑,這水拍打著兩側的山巒,順著三條通道就湧了出去,或者這裡日後會形成一條新的河流也說不定。
山下列陣的齊國兵馬這一下可是被水淹了一個正著,頓時被沖了個人仰馬翻,不過這水的衝勢卻也就那麼一陣,過了片刻之後,水流雖然不斷,但水勢卻緩了下來,很多齊國士卒都爬向兩側的大山。
不過在這個時候,無數箭雨從四周的山體之上飛射而出,不斷的掠走那些爬上來的齊軍的生命,儘管樂毅說是派一個營埋伏,但不可能真的就只留下一個營,但也沒有分出太多兵馬,只有兩個營五千人,但是這些人已經足夠了,面對已經被水沖垮的齊國兵馬,五千大夏軍從四面八方的山上紛紛搖動大旗,喊聲震天,那樣子好像他們不是五千人,而是五萬人一般,本來就因為中伏而士氣低落的齊兵看到這種景象,立刻嚇的不敢抵擋。
而且大夏士卒將之前游到兩側山上的士卒都射殺了乾淨,一來是為了震懾,二來這些人明顯都是有經驗的士卒,還有餘力,而後來上來的人都在水裡掙扎了半晌,早已經沒了力氣在繼續打,加上被大夏的埋伏嚇破了膽,紛紛投降,而大夏士卒也不在射殺,因為他們的弓弩數量也有限,尤其是雲鎮沒有被打下,後方輜重很難被運上來,他們能節省就節省。
自此,黃虞帶來的兩萬五千兵馬,死傷三千餘,俘虜一萬五千人,餘下潰散,失蹤,取的了雙龍嶺伏擊大捷,而這一場伏擊的成功,削弱了雲鎮的守軍,也讓壩下齊軍唯一的援軍也沒了,為大夏之後的勝利打下了基礎。
壩下,位於齊國東部最大的河流,灞水之側,灞水水量充盈,乃是齊國東部十三縣最為重要的河流,同樣灞水也是齊國東部的最重要的屏障,壩下是依灞水水壩為名,位於灞水之東,是灞水上最為重要的一處渡口。
灞水發源自雙龍山,之前被夏軍炸掉的那條河流,其實就是灞水的一個支流源頭,而從雙龍口這個人字形通道南下,不出五十里就是壩下,可以說壩下扼守著水路要道,乃是一座要鎮重城,而齊國名將田單就駐紮在壩下之城,領軍八萬,抗擊夏軍。
石鎮被大夏從後方穿插而下,守軍潰敗,消息一傳到壩下,田單就知道情況不妙,說起來夏軍的行動在意料之中卻又出乎預料,為什麼這麼說呢,不光光大夏有探子,齊國也有,這裡畢竟是山東地界,齊國是地主,地頭蛇,加上有墨門存在,大夏很多的行動也瞞不過齊國這邊,但齊國的刺探卻是有空隙漏洞的,他們在海上的力量很薄弱,或者幾乎為零,所以大夏只要施展幾個障眼法,齊國根本就無法刺探到海上的情報,所以大夏海軍可以偷襲齊國後方,但是陸地上的行動卻是瞞不過齊國。
畢竟數萬人的兵馬調動不是小事,而大夏這兩年不斷的囤積物資,訓練兵馬,那可不是來玩的,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大夏兵馬似乎也偃旗息鼓起來,是有反常必有妖,所以田單已經預料到夏國可能會在今年發動新的攻勢了。
黃巾的動盪在山東有沒有,也有,但是卻遠沒有中原和江淮一帶的強,而齊國內部雖然也有黃巾起義,但在齊國兵馬的鎮壓下,很快就平息了,加上齊王在民間名聲不錯,國家治理的也很好,比起周邊的諸侯國可要好多了,山東百姓都記得齊王的好,所以鬧騰的人不多,但就算如此,黃巾的動盪也牽制了齊國很大一部分的兵力。
田單在得知大夏可能在今年對齊國宣戰,就已經上奏,不過他估摸著大夏要是出兵很可能會選擇雨季之後的九月之後,這個時候天氣更加涼爽,而且雨水也不那麼頻繁,而之前的種種的跡象也都表明,大夏並無意在七八月動兵,所以田單的求援也是放在九月往後,但他沒想到大夏會在雨季快要到來前發動了「倉促」的攻擊,這大大的出乎了預料,一時間齊國東路兵馬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但田單並不算太過擔心,夏軍雖然拿下了石鎮,但只要壩下,雲鎮不破,這條防線就還穩固,只要齊國增派兵馬過來,還是擋得住的,而且他對於雲鎮的防禦也是很自信的,而在之前他也發給雲鎮命令,讓其守住雲鎮,至於壩下,他有信心守住,但田單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女婿雖然守住了雲鎮,但奈何經驗不足,看不到整個戰局的整體境況,從而做出判斷,反而率兵南下增援壩下,以免田單腹背受敵,可以說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