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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黃巾之亂 第六百七十二章 陷坑破火牛 文 / 月鼠

    第六百七十二章陷坑破火牛

    火牛那厚厚的皮膚,燃燒著的火焰外衣讓大夏那密不透風的箭雨紛紛落地,火牛乃是三星玄獸,擁有火焰外衣,硬化皮膚的天賦,尋常的箭矢,刀兵很難對其照成傷害,而火焰外衣還有範圍灼燒的效果,可以說這火牛是一種很厲害的玄獸坐騎,而田單的三百火牛騎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戰鬥力卻絕對驚人。

    大夏射出的破甲狼牙箭雖然做工精良,帶有一定的破甲效果,但面對這些皮早肉厚的火牛也有點力不從心,不過破甲狼牙箭雖然對火牛效果不顯,但火牛上駕馭火牛的騎兵可沒有那麼厚的鎧甲,儘管這些騎兵身上都披著重甲,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覆蓋下,還是紛紛落牛,而一跌落,那踐踏的牛蹄就會將其踏個粉碎。

    失去了駕馭的火牛明顯有一陣混亂,但隨即就在附近的火牛騎兵的帶領下,再次恢復了秩序,火牛本身就是群居性的動物,通常不會脫離整體,所以在面對著那鋪天蓋地的箭雨襲來,也能保持著大致的衝鋒陣型,向著不遠處的大夏弓手衝撞而去。

    牛本身的體型就超過馬,儘管奔跑速度上略遜,但是野牛群的威力遠遠要高於野馬群,而這也是體重上的優勢了,而火牛玄獸的個頭比起一般的耕牛還要大上一頭,就好比一個個裝甲坦克,奔跑起來,四蹄踐踏著地面,大地都要顫抖,雖然只有三百騎,但是說造成的震動比起千軍萬馬來絲毫不遜色。

    火牛騎兵可以算是一種重甲騎兵,昔日在曲城,田單暗藏三百火牛,在大夏白馬鐵騎衝鋒之時,突然殺出,精銳的白馬軍面對這三百火牛騎也是折翼而歸,損兵折將,白馬軍在大夏是一頂一的精銳之軍,而且裝備是全套的青銅套裝,兵器配備也是最優良的,坐騎也是萬里挑一的戰馬,但是畢竟不是玄獸坐騎,尋常坐騎與玄獸坐騎有著一條天然的分割線,不可逾越的鴻溝,除了在速度和耐久上還佔據一點優勢外,其他方面全都差了幾個層次。

    如果換了一般的坐騎,面對大夏最密集的箭雨箭陣根本就沒有可能還繼續保持衝鋒之態,但是火牛騎雖然受到了一些創傷,但卻無傷根骨,而那些插在外皮上的破甲箭更是刺激了火牛的狂暴,身上的火焰更加的熾烈,那些箭桿在這樣的火焰下居然冒起了淡淡的煙,然後紛紛燃起火焰,最後化作一團飛灰,顯然,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激怒了這些本就不和善的火牛。

    距離不足十餘米,面對迎面撞來的火牛騎兵,大夏士卒也是心有畏懼的避讓了開來,被火牛的牛角撞上,就算是身上穿著了最堅固的鎧甲,怕也禁受不住那一撞,就好像你拿小轎車去撞坦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撤,撤,快撤!」儘管十餘米的距離只有眨眼的功夫,但是大夏弓手的反應速度卻絕對不慢,或者說他們早就做好了逃開的準備,幾乎在看到火牛的實體以及上面的騎兵之後,二話不說的就向著後方,左右兩側潰退。

    這就崩潰了麼,望著潰散而逃的夏軍士卒,田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臉頰之上滴落著雨點,混雜著淡淡的血絲,不過田單可沒有放過的打算,這一次強襲,他要徹底鑿穿夏軍的營盤,就算是你有預料也好,在強大的火牛陣面前,任何敵人都是那麼的弱小:「火牛陣,衝鋒!」

    三百火牛就好像是一把最犀利的彎刀,直刺大夏中軍大營,一連衝破三道封鎖,夏軍一道比一道頑強,不過夏軍的抵抗也讓田單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前面,就在前面了,就這麼踏過去,夏軍必然大潰。

    雨,猶如炒豆一般,辟里啪啦的不停的下著,掩蓋了最陣陣的喊殺之聲,也遮蔽了人的雙眼,大夏那還有了一點雛形的大營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擋作用,直接被齊軍殺入,而齊將田單的這次偷襲,也不算是偷襲,而是強襲,足足兩萬齊軍,三百火牛騎,幾乎是齊國在壩下一半多的精銳兵馬,如果強襲失敗,壩下的局勢將岌岌可危,然而這戰場就如賭博,有些時候,比的就是雙方的膽量。

    噠噠噠的蹄聲帶著地面的震動傳到了遠處的一個山坡上,就算是雨也無法掩蓋那奔騰的聲音,就算是那隆隆的雷聲也無法遮掩那地面的顫動,玄獸騎兵,多麼讓人嚮往的一個字眼,然而這玄獸騎兵卻並非想要建立就建立的起的,齊國是運氣好,發現了火牛這種可馴化,而且數量也有一定規模的玄獸群落,所以才打造出火牛騎,但就算如此,也耗費了齊國大量的人,財,物,而大夏雖有強橫的國力,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一種可以形成規模的玄獸作為坐騎之用。

    大夏境內同樣不乏大山高川,玄獸,奇獸數量也不算少,但這些玄獸大多都是散居的,也就是說各自都有各自的領地,大夏雖然也抓了不少,馴養了起來,但是馴化玄獸與普通的野獸可是兩個概念,玄獸是具有一定的智力的,所以很難馴化,而且就算能馴化,想要成軍,還是考慮到這種玄獸是否能成為坐騎,並且這種玄獸的數量是否可以成軍,否則只有小貓三兩隻,就算是馴化了,也沒有什麼效果。

    就目前為止,大夏捕抓到的玄獸都沒有具備這兩點的,所以大夏的玄獸騎兵遲遲沒有建立起來,不過普通的獸騎兵卻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普通獸騎兵的坐騎都是一些野獸,奚族的馴獸術對馴化野獸作用很大,加上這些年來的不斷探索,大夏已經形成了一個初步的野獸馴化體系,而如今大夏軍中已經有了不少獸騎兵的存在,比如大夏右麒麟衛內的暴熊重甲騎兵,坐騎就全是山林之中的白月蒼熊,而在一些軍中,還配備有獸斥候,使用狐狸,野狼,貂等野獸來穿梭山林之間,用來偵查之用。

    而至於玄獸騎兵,儘管大夏國從上到下都翹首以盼,但是在沒有發現合適的馴化玄獸群落,大夏只能試著對捕抓到的玄獸進行馴化,並進行繁殖,靠這種辦法來實現大夏無玄獸鐵騎的歷史,然而這條路卻是漫漫其長,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會有所成效。

    齊**中的火牛騎兵可一直都是大夏最關注的焦點,當初大夏第一騎兵白馬軍在火牛騎下吃了大虧,折損兵馬近千,可以說震動了大夏軍方,而這一次攻打齊國,而且面對的是壩下的齊**主力,而對方主將又是火牛騎兵的統領田單,樂毅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的防備。

    在猜想到對方可能會在雨夜偷襲,儘管不能確定,但是哪怕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樂毅都不可能放過,為將者,自然要將方方面面都想到,兩軍交戰,比的就是雙方主將的算計,誰算計的多,誰的贏面就大。

    田單的火牛騎兵一路橫衝直撞,在大夏軍中縱橫睥睨,幾乎沒有一合之敵,甚至連靠上前的人都沒有,沒辦法,火牛體表的火焰外衣帶有熾烈的灼燒效果,士兵根本無法在火牛身旁待上三秒,這還是因為身上被雨水打濕,否則一靠上前,頭髮,眉毛,身上的可燃燒的東西會一瞬間被點燃,在多呆那麼一會,身上的鐵甲都會有融化的跡象,在加上火牛的噸位,誰能攔,誰敢攔,就算是樂毅怕也不敢上前阻攔。

    隨著火牛不斷的衝向大夏中軍,抵擋越來越強,密密麻麻的人群也阻擋不住火牛的衝鋒,很多士卒都被硬生生的撞飛了出去,運氣好一點的,還能有口氣,運氣倒霉的,身體直接被牛角洞穿,眼看著就不活了,不過大夏士卒的瘋狂阻擋,卻讓田單越發的興奮,顯然前方就是大夏中軍所在,否則不會遭遇到如此強大的阻撓。

    砰的一聲,一隻牛蹄在踐踏地面的時候,突然一腳踏空,整個身體隨著那牛蹄的陷下,而向一側栽倒,而在強大的衝力下,火牛直接來了一個倒栽蔥,一聲巨響之後,無數的木屑紛飛,那足有上噸重的火牛就好像一個鐵疙瘩掉入了大水塘,濺起無數的水花。

    一個巨大的水坑出現在佈滿泥濘的地表上,這就是大夏暗藏的陷阱,也是用來對付火牛之用,儘管樂毅不敢保證田單會動用火牛,但依舊是做了佈置,這些陷阱都設計成一個大水缸一樣,大約兩米見方,深度卻足有一丈還多,表面鋪設上了木板,這些木板可以承受住人的重量,但卻絕對承受不住上噸重的火牛,火牛那一蹄得是多大的力量,連地面都被踏的直顫,更別提這木板了。

    火牛在慣性下栽倒,幾乎是頭朝下的栽入陷坑之中,兩米見方或許不小,至少能裝進去七八個人,然而對於牛體壯碩高大的火牛來說,這空間就小的可憐了,而且在水坑之中,佈滿了床弩使用的弩箭,火牛在強悍,栽下去也是十條命沒了九條,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因為晚上的大雨,整個陷阱內,佈滿了水,正所謂水火不相容,火牛身上確實有一層火焰外衣,甚至天上的雨點在靠近的時候就會被蒸發成水汽,但是落入這水坑之中,就好比一塊滾燙的烙鐵丟入了水缸之中,一陣白霧升騰而起,而火牛身上也露出了那赤紅色的硬皮。

    在強大的玄獸也不可能是無敵的,逆天級的玄獸面對人類大軍不也只有挨宰的份,這火牛不過是三星的玄獸,只不過這火牛在集體衝鋒的時候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但這不意味著火牛就是無敵的,一個簡單的陷坑,就解決了一頭難纏的火牛騎兵,關鍵還是方法。

    接二連三的有火牛跌入到大夏的陷阱之中,開始的時候還不引人注意,但不多時,田單也注意到了那雨幕之中傳來的幾聲驚呼,甚至一頭火牛跌入陷坑的場面就在田單眼前上演,看到如此情況,田單立刻感覺到了不妙,就如同樂毅能猜得到田單晚上會借雨夜偷襲一樣,田單也能猜到對方可能會有所警覺,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他的火牛都算計到了,這樂毅果然厲害。

    兩方的將領能猜測到對方的意圖其實並不算難,行軍打仗無外乎就是知己知彼,然後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等等因素來創造勝利的條件,比如這一次,大夏軍遠道而來,士卒疲憊不堪,到了之後又要紮營根本就沒有休息,可以說士卒正是身心俱疲的時候,而相反,齊國兵馬養精蓄銳,正是精力體力最佳的是偶,這是一,而大夏初來,營寨初建,營寨還沒有形成規模,根本就起不到防禦的作用,此其二,第三,天降大雨,大雨是最好的遮掩,而這三點促成了晚上的這場作戰,不過這三點雙方將領都能想到,所以偷襲,反偷襲雙方都算計到了,而差的就是雙方的應付之法。

    田單的偷襲屬於傾盡全力,發動強襲,就是看中大夏軍原來疲勞,加上大雨的洗刷,遮掩,讓夏人無法得知他出動兵馬的數量,可以說這個偷全在此,田單是打算一舉而成,打算直接用強來破大夏這個還簡陋的營地,而樂毅則是打算以中軍為誘餌,節節抵擋,遲緩齊軍襲擊的兵馬,然後調動兵馬從兩路包抄,一舉吃掉這支齊軍,說到底,其實也是利用雨幕的遮掩,來掩護自己的目的。

    雙方的謀略可以說是半斤對八兩,剩下的就是看你能鑿穿我的大營,還是被我給團團包圍,一口口的吃掉,可以說打到眼下,雙方不分勝負,而且看似是田單一方佔據著一定的優勢。

    但是當大夏這邊出現陷坑之後,田單就冷靜了下來,看來大夏早就有所周密的佈置,儘管他早就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對方會採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的火牛騎兵,但是偏偏這粗鄙的法子卻讓他很無力,火牛騎兵確實是一支很強悍的騎兵,用於正面突破少有能擋,哪怕對面的是上萬騎兵鐵騎,三百火牛也敢硬撼,但是火牛騎兵也最怕這種陷阱,火牛的噸位太大,就如同一個坦克,衝擊力是有了,但落入陷阱,也很難弄出來,尤其是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專門針對火牛的陷坑,絕對是火牛騎的剋星,火牛騎擅長的地方是野戰,而不是這種攻防戰。

    在折損了不知道多少火牛騎,田單望了眼不足數十米外的夏軍中軍大營,這數十米的距離不知道還有多少陷坑,又要折損多少的火牛騎才能衝過去,如果非要在坡夏軍中軍和火牛騎之間選擇,田單會在猶豫之後,選擇保存火牛騎,這倒不是田單氣量小,而是他損失不起。

    這三百火牛乃是齊國傾國之力打造出來的,乃是一張王牌,也是齊國震懾周邊的一個利器,只有組建了這玄獸騎兵才知道有多困難,這火牛可是死一頭少一頭,而馴養的小火牛可沒有幾年時間成長不起來,而且這火牛群落數量本身就不多,一旦死傷過多,整個群落都可能因為數量太少而無法繁育後代,最後導致火牛騎兵徹底的消失,打到夏軍中軍也不一定能擊殺對方大將,頂多給予夏軍一定重創,而損失了火牛,除了齊國有一大損失外,他田家在齊國內的地位也會下降,田單不得不長遠的考慮。

    所以在兩者之間非要選擇,田單選擇了火牛騎,於是面對著幾十米外的大夏中軍,田單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然後帶著火牛騎換了一個方向,田單知道對方不可能在大營內倒出都挖有陷坑,對方才到一日,就算是有所佈置,但數量也絕對不會有多少,而且很可能是在中軍周圍。

    「撤了,看來對方還是沒有狠心一搏的決心啊!」鞠義看著已經繞過中軍的火牛騎,用手將臉上的雨水擦去,嘴角一咧的道。

    樂毅也是鬆了口氣的道:「如果他在衝上前,咱們說不得要狼狽而逃了,這火牛騎果然是一柄利刃,如果是在野戰,怕是中軍已被對方洞穿了,難怪連陳帥都在這火牛上吃了虧,果然名不虛傳,日後怕是要多多注意了。」

    鞠義點了點頭,今天他們是佔了半個地利的優勢,齊軍來攻,而他們是守,所以戰場是固定的,所以還能製造陷阱來對付那些火牛,如果是野戰,可就沒有功夫給你挖陷坑了,到時候這火牛騎可沒了制約,在想對付可就難了,對方看似避讓,但卻是做了最精明的選擇,而且前後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顯然也是明白這火牛騎的價值。

    四周的兩軍兵馬絞殺成一團,騎兵的火牛騎大夏士卒打不過,也頂不住,但是不意味著那些普通的齊國兵馬也可以在大夏軍營內恣意妄為,縱橫馳騁,儘管被齊國兵馬衝擊,很多地方的夏軍都被衝散,換了其他的軍隊,或許這一散就是潰,但大夏士卒卻在讓開之後,拿著刀又聚集了周邊的人再次殺了回來。

    這就是軍心,大夏士卒當兵不在是被生活所迫才當的兵,為的只是一口飯,為了能活下去,這樣的士卒自然不會有多少的戰鬥意志,但大夏兵馬不同,大夏軍錢糧月餉按月足額發放,身上配備著最精良的鎧甲,武器,平素訓練也多講忠君愛國之思想,宣揚軍人的榮譽,可以說大夏士卒是一個擁有靈魂的軍隊,所以他們意志更加的頑強,信念的力量是偉大的,人因為有了信念所以才會變得無所畏懼,哪怕為了信念去死。

    當兩翼的夏軍斷去了齊國的歸路,開始向內擠壓,滯留在夏軍營盤內的齊國士卒紛紛斃命,這雨,除了給了齊國一個好的遮掩,何嘗又不是給了大夏從容佈置的機會,懂得利用環境和各種因素的將領才是名將。

    夏日的暴雨,來的迅猛,去的也快,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天空中依舊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然而東方的天空,那一輪朝陽卻冉冉的升起,正應了那句,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的詩句,暈紅的朝霞映照著那陰沉的烏雲,為其帶上了一抹紅紗,好似那出嫁的少女,一臉的嬌羞。

    大夏軍營,士卒們悄無聲息的整理著地面上的屍體,這些屍體有大夏士卒的,也有齊國士兵的,一夜的戰鬥,讓很多大夏士卒都累的靠在木樁,坐在水窪之中睡去,長途行軍已經十分疲憊的他們又經過一夜的大戰,就算的鐵打的人也熬不過去。

    這一夜的戰鬥,大夏折損士卒近三千,受傷者不計其數,而收斂齊國兵馬屍體大約一萬一千餘,其中有齊國火牛騎兵三十四騎,餘下騎軍在火牛騎兵的開道下,成功殺出大夏的包圍,回了壩下城內。

    隨後的兩日,天空一直保持著晴朗,而在第三日頭上,秦瓊也終於姍姍來遲,麾下三軍騎兵來到壩下,對壩下城新城了半包圍狀態,不過兩軍的糧草卻已經消耗大半,只能開始對著周邊的村鎮進行劫掠,以補充不足。

    山東南部的戰局也暫時陷入了一種僵持階段,大夏雖然沒有快速的達到出兵的目的,卻接連的大勝三場,導致齊國東部十五萬大軍迅速的減員,只餘下不到十萬,兵力捉襟見肘,而且分散在各處重鎮,要城,無法對夏軍進行反攻。

    七月流雨,山東的雨水讓大夏的閃擊計劃無疾而終,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戰果,然而在吳國境內,這雨卻是一場及時雨,讓猛攻天興城的五路黃巾不得不停下攻打城池,轉為休整,等待雨水的過去。

    同樣的七月,真定州,武陽洪承疇在歸夏的幾月間,也終於將麾下兵馬做了妥當的安置,精挑細選的精銳兵馬再次重整成軍,按照大夏兵制進行重編,以營為單位編入大夏各軍之中,而這也讓大夏在吳國內的各路兵馬麾下每軍的營頭從五個增加到了六個,兵馬達到了一萬五千餘人,屬於超編,雖然各軍的番號仍然是那些,但是兵力多平白多出數萬之眾,除此之外,大批的洪承疇麾下的兵馬轉為地方守備營,有的繼續駐紮當地,有的則向周邊區域派遣,進行重編,雖然從一線轉為二線,但是大夏地方守備軍營的糧餉發放也遠比吳國正規軍要多,而且守備軍雖然不參與大戰,但不代表就沒了戰事,在大夏境內,守備營還好一些,但在吳國境內,守備營的作用其實一線作戰兵馬一樣,只不過戰兵乃是可動用的機動兵馬,而守備營則要守禦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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