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黃巾之亂 第六百八十一章 矛盾中崛起的清王國 文 / 月鼠
第六百八十一章矛盾中崛起的清王國
清王國,轄地三十六州,東連吳國,東北與大夏望月郡僻壤,西北為并州原,溫侯呂布的地盤,西面為大唐皇國,南面與宋接壤,清王國夾雜在兩條山脊之間,東面的恆山,西面的呂梁山,兩山夾一清,這就是北方除去吳王國外的另一個王國。
清王國皇帝乃是愛新覺羅?玄燁,也就是清朝的康熙皇帝,可以說康熙是中國封建歷史後最後一個王朝最偉大的皇帝,他所開創的康乾盛世確實被稱為一個太平盛世,然而如果將康熙放在整個中國歷史大河之中,康熙卻遠沒有歷史上的那赫赫聲名。
跟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些皇帝共處在一片大陸上,是康熙的一個悲哀,同樣也是滿人的一個悲哀,不過清王朝畢竟統治中華兩百餘年,還是有一定的根基和號召力的,但是康熙開創的清王朝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個王國在蹣跚中徐徐前進,在矛盾叢生的民族中緩慢的發展。
康熙是一個後世君主,可以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加上他清王朝最偉大的君王,康熙的號召力雖然比不上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卻也能快速的凝聚起一支力量,可以說康熙在烽火大陸上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不過康熙最悲哀的是,他所處的環境,注定讓他這個被後人稱道的皇帝成了一個悲劇皇帝。
為什麼要說悲劇,原因無他,當年的清王朝入主中原,究其原因是大明王朝的腐朽,內部天災不斷,農民起義不斷,大明敗給的不是關外的滿清,而是敗給了自己,敗給了大自然,所以說清王朝入主中原本身就是恰逢其會,然而在烽火大陸上,大的時代背景卻被改變了。
康熙面對的是一個百廢俱興,四周強敵環繞,在激流中不進則退,弱肉強食的遍地烽火的大背景,康熙有著後人的經驗,對於前人也更加瞭解,但是康熙也面臨著一個個強漢政權,要知道大清的根基在與八旗制度,確實,皇太極的八旗制度在初建的時候很強大,但那是在一個時間段的對比,與大名崩壞的軍制,廢弛的衛所軍說對比的結果,但縱觀大背景下,滿清的八旗制度卻變的雞肋無比。
八旗制度本身就是維持滿人對漢人統治的一種制度,然而在烽火大陸上,滿清不在是獨霸中華大地,沒有人可以匹敵,在它的四周,有著強大的三晉大唐,西南有著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在東南有著宋高祖,南面有著漢武帝,這幾個皇帝哪一個不是征服了北方胡蠻的雄才大略的英主,同時也是被所有漢人都敬若神明的偉大皇帝,在他們的手中開創的是漢人的兩千年輝煌。
好吧,清王朝的統治根基是八旗制度,八旗制度的根本就是滿人奴役漢人,而在四周都是強漢政權的環抱下,在另一個時空,滿人是用留發不留頭的清洗政策來征服漢人,但是在烽火大陸上,清王國卻是不敢對漢人大肆的屠戮,反而不得不巴結漢人文武大臣,並給予漢人以滿人的地位,而這雖然讓清王國得以發展,成為烽火大陸北方諸多強國之一,但也讓清王國內部充斥著一個不可化解的矛盾。
滿漢矛盾,一個制約了清王國發展,也讓清王國內部充滿了危機的巨大矛盾,康熙是聖主,有著雄才大略,然而面對這種不可化解的矛盾,康熙也是束手無策,康熙的統治基礎就是滿人,而八旗制度是為了維護滿人統治的制度,所以康熙不可能自廢武功,然而滿人雖然是統治階層,但滿人數量卻是有限,治下的百姓多是漢人以及其他民族,而其中漢人無異佔據了大多數的數量,而在烽火的大背景下,注定了清王國無法使用強硬的手段迫服漢人屈服,因為那只會導致清王國的直接崩潰,而康熙當初為了清王國脫穎而出,採取的滿漢平衡之法,巧妙的規避了之間的矛盾,當時是打天下的階段,矛盾還不算突出,但是當清王國擁有了一定規模,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矛盾卻不可抑制的爆發了。
滿人自然是不願意漢人去動搖他們的統治基礎的,打壓漢人軍將,漢人官員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漢人如今也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早就已經形成了一股足以抗衡滿人的勢力團體,也就是康熙,換了一個人,清王朝早就化為飛灰,消失在烽火的長河之中,但就算如此,清王朝的發展還是遇到瓶口之後,就再也無所寸進,究其根本就是因為滿漢之間的對立。
可以說清王朝是一個在矛盾中尋求平衡而崛起的王國,康熙利用他那卓越的政治手腕,高人一等帝王之術造就了清王國,但是康熙也只能做到如此,他不是神,在這個幾乎無解的對立矛盾中,康熙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平衡滿漢之間的關係,維持著清王國的存在,但是在進一步的路卻已經在這種矛盾中被自我封閉了。
其實清王國能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是一個奇跡了,而這也多虧了清王國所處的地理方位,清王國北面為草原,東面為恆山山脈,阻隔了與吳王國之間的通道,西面為呂梁山,更是切斷了與西面大唐的交通,靠著天險要隘,清王國周邊相對的平靜,南面還有黃河,大山阻隔,可以說清王國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之中,地形易守難攻,地形限制了清王國對外的擴張,也讓清王國得以倖存到如今。
可以說在北方眾多的王國,皇國之中,清王國的實力甚至不如吳王國,賈詡和吳用的對話中,對於清王國可以說是充滿了不屑的意味,正如兩人話中所說的那般,大夏從來都沒有將滿清放在眼中,就如同清王國的開創者,努爾哈赤,皇太極被大夏滅掉一樣,它的繼任者依舊不是大夏的對手,如果在東北,崛起的是努爾哈赤,是皇太極,或許清王國的發展軌跡會有所變化,成為取代大夏的龐然大物,但是這一切都是假設,大夏如今才是東北霸主。
清王國的內部矛盾不消除,國力就會被無盡的消耗在內耗之中,所以清王國只是一個不是麻煩的麻煩,但是秦良玉如果投靠了清王國,那對於大夏來說,卻是一個十足的大麻煩,秦良玉,吳國四大邊軍督師之一,作用西部三州,擁有精銳邊軍二十萬,或許比起北面的洪承疇,南面的盧象升來,實力都要差出許多,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投奔清國,無疑是讓本已經束縛在國內黃巾之亂的清國多出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
左良玉不比洪承疇,這個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閻王將軍,殺人如麻,縱兵掠奪,可以說是吳**隊中最凶狠,也是軍紀最差的一支,這個人可謂是野心勃勃,就算是投靠了清國,也不會完全臣服於清,而是要背靠清國以自大,而以清王國的康熙而言,東部吳國土崩瓦解,大夏趁虛而入,快速的吞噬著吳國疆域,這麼一個鄰居絕對是清王國的大敵,所以就算拉攏左良玉得到的好處不多,也明知道此人不會真心為清王國效忠,但也絕對會表現的十分熱衷。
削敵一分,增己一分,這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左良玉一旦降清,那麼就必然會與大夏對立,這對於大夏完全吞併吳國疆域顯然有著莫大的影響。
五路黃巾破天興,吳國的統治也算是徹底的終結,可以說如今的吳國再次回歸到了烽火元年的烽火四起的混亂之局面,而隨著吳國統治的結束,在吳國西部邊疆,宣府西部恆山山脈之間的一處武關之上,左良玉卻是一身黃金戰甲的站立在城頭,城牆上的青龍大旗早已經被緩緩的垂落,取而代之的是滿族的鷹旗。
左良玉四十歲出頭,正是人生中的黃金時期,濃眉立目,目光透著奪奪的精光,一身黃金戰甲,腰間懸掛著黃金戰刀,整個人就好像是天界的黃金戰神,可謂是耀眼無比:「督師,是清人使臣來了,嘿嘿,聽說這一次那康熙為了籠絡大人還送來一個滿人格格。」
而左良玉另一邊的一個將領卻很不屑的輕哼一聲,道:「那滿人娘們身上一股子羊皮子味道,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的,比不上城內翠花樓的老鴇,也虧得那滿清將其當成寶貝的送過來,還不如多送幾箱子銀子來的實惠!」
左良玉鼻孔了出氣,輕哼一聲,對於身邊的心腹大將的話不置可否,沉聲的道:「好了,這話這會說說就罷了,等會見了清國使臣還是有點規矩,畢竟如今我們也算是清國將領,面子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至於那娘們,……。」左良玉心裡想了想,要是還有幾分姿色就玩玩,如果實在太差,老子才懶得去碰。
此番清國派來的使臣乃是大學士,納隆圖,在清國也算是地位較高的一個人物,康熙派了此人過來也算是對左良玉很是重視了,清國車隊足足有百十輛大車,有恩賜左良玉的財物,還有秦良玉麾下將士的,不過更多的卻是嫁妝,說起來這一次清國也算是下了本錢的,派來的這個格格是康熙的二女,康熙如今年歲也不過四十餘,不比秦良玉大多少,這個二女年芳不過十八歲,算是康熙十分疼愛的一個女兒,此番卻是嫁給了有著殺人魔王之稱的左良玉,可謂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儘管左良玉投清只不過是權宜之計,雖然掛著清國的名號,但是他治下依舊是聽他的那一套,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變的就是城頭上的旗子,頭頂上的官銜稱號而已,以他的實力其實就算是不投靠清國,也足以靠著二十萬邊軍精銳大肆擴張,打造出屬於他的諸侯國。
左良玉此人十分的精明,儘管吳國如今亂成一團麻,但是整個吳國形勢卻已經十分清晰,北方洪承疇投了夏,大夏軍隊入吳國,快速的霸佔東北,北方數州之地,儘管如今各地黃巾勢力不小,足有百萬之眾,但想要跟大夏抗衡,卻有點自不量力,除了這兩大勢力外,就是他和盧象升的兩路邊軍,有地盤又實力,無論是選擇打拼江山,還是選擇投靠周邊大諸侯,都會有一番作為,而餘下的就是拿起趁勢而起的小諸侯,地方豪族,這些人卻是不足為慮,翻不起大的風浪來,所以縱觀大勢,大夏入駐吳國是必然的,黃巾軍那些烏合之眾怕是擋不住大夏。
左良玉選擇投靠清,而不是大夏,也是有他的考慮,大夏很強,所以多他不多,少他不少,洪承疇的三十餘萬精銳邊軍不也被大夏拆的支離破散,整個人都沒了兵權,當了個閒差,大夏太過強勢了,所以他投靠過去,絕對沒有半點好處,反而要放棄手中的兵權,這是他無法忍受的,而選擇清王國,卻完全沒有這個麻煩,本來左良玉完全可以自立,靠著麾下兵馬他能打拼出大片地盤出來,但是一旦面對大夏,左良玉知道自己怕是擋不住,加上他自身西部三州也相對貧瘠,物資匱乏,所以他乾脆搭上清王國,清王國雖然實力略差,內部也有黃巾,但好歹也是一個王國不是,他投了清國,清王國就得負責他的兵馬錢糧。
可以說左良玉是用清王國的錢糧來餵養自己的兵馬,可以說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儘管這顆樹並不算高大,當然他也知道清王國之所以如此拉攏與他,也是有求於他,兩者相互利用,也願意被對方利用罷了。
「走,下城迎接!」左良玉看著已經來到關下不遠的清國車隊,帶著麾下一干武將下了城頭,儘管兩者的結合屬於利益間的相互利用,但是面子上卻還是要說得過去的,怎麼說也是一個代表君王的使者,一個是投誠的將領,太過囂張跋扈在去要糧要錢可不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