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黃巾之亂 第六百八十八章 大夏鐵騎，衝鋒 文 / 月鼠
第六百八十八章大夏鐵騎，衝鋒
大夏軍營內的投石車並不是大型的攻城所用的大型投石車，而是易於攜帶的車載式的中小投石車，自從大夏大力提升匠人在大夏國內的地位，並成立並列於尚書省下轄六部的匠作院，在各類工匠技術上，大夏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績。
比如如今使用的攻城車就是其中一種改進，將投石車放置在大型馬車之上，更加方便運載，移動，儘管大夏的火炮發展已經有了喜人的成績，但火炮高昂的價格讓其無法大行其道，投石車這種相對廉價，而且仍然能發揮出不小作用的器械，自然還有很大的市場，儘管投石車無法進行精準打擊，但是用於大規模的作戰，還是能發揮出火炮所沒有的優勢。
「快，快，輕油瓦罐全都給我點燃，預備，發射！」一個投石車，是由一個伍的人負責操作，而投石車手也形成了一個單獨的兵種而存在，五個人，一人負責調整方位，角度，居中指揮，兩人負責運輸石彈，兩人負責協助操作，分工明確，而輕油瓦罐可以算是投石車上的燃燒彈。
儘管大夏目前的生產力水準還無法進行黑油的勘探，開採，但是在東北這塊蠻荒之地上，卻總有幾處露天的黑油湖，而這些黑油湖的產出已經足夠大夏軍事用途，反正冷兵器時代也沒有石油化工之類的，黑油除了製造可燃燒的輕油外，似乎也沒了許多用處。
輕油瓦罐外面的布條被點燃，上面沾染的輕油快速的燃燒起來，輕油一被點燃就很難被撲滅，就算是水也不行，所以在這種濃霧的天氣裡，這種燃燒彈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隨著指揮的伍長一聲令下，頓時，投石車巨大的甩臂甩了出去，七八個輕油瓦罐應聲飛出，至於目標，沒有，在這種天氣裡，根本連敵人的蹤影都看不到，何況就算能看到，投石車的打擊也無法精準到人，而且從外面的腳步聲判斷，似乎有很多黃巾，這種情況下，瞄準與不瞄準沒有太大的意義。
輕油瓦罐被拋射而出，消失在濃霧之中，至於造成怎樣的殺傷，眼睛是看不到的，不過投石車手卻是沒有絲毫停下，繼續重複裝彈，發射的程序，不斷的將身邊可以發射出去的東西都拋射出去。
慘叫聲從濃濃的霧色中傳來，儘管那疼呼的聲音很快被震天的喊殺聲掩蓋，但是很明顯，大夏的中程打擊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營寨外圍，大夏雖然修建起了這座龐大的營盤，但是兵沒有來得及進行鞏固，外圍的壕溝甚至還沒有挖好，只是立起了一片木柵欄，拒馬等阻攔工事，防禦並不算堅固。
不過在木柵之後，一個個的刀盾兵手持大盾組成了一道道的人牆，而在後方一輛輛的馬車被驅趕而來，正抓緊著時間組建著第二道防線，弓箭手已經列陣整齊，不過在迷霧之中，就算是一個方陣內的弓手都無法看到另一邊的人，至於身前，更是一片白茫茫。
腳步聲越發的近了，終於一個刀盾兵看到了衝到眼前不遠處的一個黃巾軍，這個黃巾軍頭上戴著黃巾，身上穿著破爛的麻衣，手中拿著一把鐵叉，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紋路，不過他的動作卻十分敏捷，與他臉上的老態並不相宜。
有一，就有二，隨著這黃巾的出現，似乎眼前突然一亮，那白茫茫的霧色被密密麻麻的人頭和黃巾所覆蓋，儘管仍然看不到遠處的情況，但是眼前的十餘米距離卻很快就被黃巾士兵所充斥，這些黃巾有大有小，但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瘦弱，單薄，手中的武器或者說根本就算不上是武器，有耕田用的鋤頭，有削尖的木棍，有鐵叉，有大棒，偶爾的能看到幾個穿著著鎧甲，不過卻也是那種佈滿了刀痕，略顯襤褸的皮甲。
那大約只有十來歲的未成年的少年略顯稚嫩的臉龐望著身前出現的猶如密林一般的長槍，眼中露出一絲驚慌，他似乎想要轉身逃離，然而身後那股猶如大浪一般的人潮卻推著他不斷的向前，偶爾有人跌倒在地，但隨即就會被無數人掩埋，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巨大的人潮猶如那海嘯捲起的滔天巨浪，向著大夏的軍陣拍打而來。
那少年瘦弱的身體終於頂住了鋒利的槍尖，身體造不成半點的阻礙的被洞穿，那略顯花貓的臉龐上，那雙睜大的雙眼，帶著對這世間的留戀，解脫，還有一絲痛楚，驚慌，慢慢的感覺著生命的流逝，四周的喊殺聲在瞬間停滯，目光掃過四周，一切都彷彿在剎那間靜止，然而下一刻，少年的胸前一股劇痛傳來，身上的鮮血噴濺而出。
戰爭的野性在與人面對鮮血剎那間的獸性與瘋狂，鮮血讓人驚懼，害怕，同樣，鮮血讓人瘋狂，狂躁，黃巾軍用人命衝擊大夏的軍陣，那不可逆轉巨大人潮就算是讓鋼鐵一般的大夏軍陣也無法完全的抵擋，防線快速的被瓦解，在這種人擠人的人潮中，就算是最精銳的戰士也無法自如的揮舞手中的戰刀，就算他們劈砍了前面一人，但那剎那的空隙就會被迎面而來的人海而充斥。
殺人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人潮湧來的速度，五層的盾陣瞬間被衝垮了三層，而被人群遮蓋的大夏士卒儘管用盡了力氣在掙扎，在殺戮卻都猶如那巨浪之上的一葉扁舟，面對著滔天巨浪的拍打，興不起半點的浪花。
「弓箭手，射！」傳令兵們快步的奔走，用聲音傳動著命令，而隨著命令傳出，萬千箭雨刺入那白茫茫的霧色之中，他們看不到遠方的敵人，不過這個時候似乎也不需要去看，因為前方已經密密麻麻的聚集了無數的黃巾，就算是最差的弓手，也足以射殺那些連最基本防護都沒有的黃巾士卒。
衝擊大夏防線的是黃巾普通士卒，這些普通士卒除了那狂熱的信仰之外，並沒有掌握任何的太平道術，如果這場濃霧的話，面對著大夏整齊的方陣，那密集的箭雨大陣，這支烏合之眾的黃巾甚至走不到大夏近前，就會崩潰，但是在這個迷霧的天氣中，這支烏合之眾卻爆發出了遠超過他們自身的力量。
無知者無畏，因為看不到遠處的情景，所以他們意識裡無法感受到那種恐懼，要知道大規模軍團作戰，很多時候，較量的是心裡，比如密集的連綿不絕的箭陣造成毀滅性的殺傷，甚至瞬間能殺死成千上萬的人，而人看到這種恐怖的箭雨，會不自覺生出一種無力感，這是人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而這種保護會讓人感覺到畏懼，害怕，從而選擇逃離，但是濃霧卻遮掩了這種恐怖性的殺傷，這些黃巾根本就無法意識到四周有多少人被殺，他們的視野只有眼前那方寸之地，而他們的後方很多人只能看到前方人的後背，一切都在一股不可逆轉的人潮湧動中向前運轉。
四周的消息不斷的傳回到蘇定方的耳中，因為大霧的關係，大夏軍中的指揮也受到了干擾，要知道對於大夏這種上下關係嚴密，令行禁止的軍隊，行動已經習慣了命令，軍令一下，就算前方的刀山火海也不會停下，然而眼下的情況卻讓命令阻塞，鼓聲號令，旗令都無法使用，而主帥也無法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麾下將士的情況，從而做出正確的判斷進行佈置。
往往的傳令兵將消息傳達到蘇定方的耳中，在帶回軍令，前方的形勢已經大變，到後來，蘇定方乾脆將指揮權下放：「車陣還沒有列好麼！」蘇定方對著身邊的傳令兵詢問道。
「回主帥，至少還需要半刻鐘，這該死的天氣讓我們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秩序也有些混亂！」傳令兵回道。
蘇定方點了點頭，如果是正常的天氣，車陣可以快速的組成，但是這一切太過突然了，突如其來的大霧，隨之而來的大規模黃巾軍，大夏這邊能在短時間內組織起兵馬，建立起防線已經是很出人預料了，如果換了一支軍隊，此刻怕早已經崩潰了，因為沒有半點的準備，臨時調集馬車，然後按照順序組成車陣，這可比在平常的時候要難上十倍，百倍。
「傳令下去，允許各營，各衛在抵擋不住的時候徐徐後退，從現在開始指揮權下放到營指揮！」蘇定方知道現在這個局面他的作用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他就算是三頭六臂此刻也無法指揮這數萬連號令都難以傳達的軍隊，索性放開手腳，讓底層將領隨機應變，這個時候大規模的集團作戰顯然已經沒有了效果。
魚少陽現在很想罵娘，身邊的將士一個個的倒了下去，這些可都是他的兄弟，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這些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的精銳士卒，換成平時，一個人能打對面黃巾十個，然而此刻這些精銳的將士卻一個個死的憋屈，這種大規模的人海作戰，確實讓大夏軍質量上的優勢被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就算是以一換二，換三，對於大夏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但是魚少陽卻是無能無力。
眼前的人海就好比那大自然的海嘯，攜帶著那股驚天動地，無法抗拒的力量席捲而來，五層盾陣，居然被對方那狂暴的力量瞬間擠垮，是的，這根本就不是戰鬥，幾乎就是人海潮湧，而大夏這座堤壩卻顯然無法承受這種衝擊，儘管鮮血已經讓四周的霧色都帶有了鮮血一樣的顏色，但對面的人卻是殺不到盡頭一般，前仆後繼，沒有個止境。
「大人，主帥有令，指揮權限下放，允許各軍放棄防線，徐徐後退到第二道防線去！」
「我知道了！」魚少陽知道車陣不可能這麼快就組織好，但從這道命令裡魚少陽卻能分析出很多的內容，各處防線都受到了擠壓，幾乎整條戰線都岌岌可危，而且上下指揮失靈，無法有效傳達號令，所以指揮權不斷下放，也就是各營，各衛都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可決定是前進還是後退，可以說在這種大規模的作戰中，下放指揮權是多麼無奈的一種事情：「來人，傳令，指揮權下放到各衛軍，徐徐後退！」
車陣，大夏軍隊為了擁有強大的機動能力，除了騎兵配備的戰馬之外，步兵也配備了運載兵車，這種車輛可運載一什的人，由兩匹駑馬牽引，儘管無法達到騎兵的機動速度，但卻可以大大的提高步兵的行動速度，而且這種運載兵車還有一個很大的作用，那就是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來作為臨時防線使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阻礙作用。
「快，快，將輜重車上的輕油都給我倒在車陣前方的木柴上，那邊，快點就位，鐵鏈都鎖牢了！」略顯嘶啞的聲音在各處響起，前方戰的辛苦，後方也不輕鬆，如果換成了平時，就算是被偷襲，也早就能將車陣拉出，畢竟大夏的軍隊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組建這種車陣也是經過千錘百煉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大霧，還有偷襲，卻是讓一向秩序井然的大夏軍內出現了混亂的情況，而這混亂無疑讓車陣的組成被延誤。
「大人，有黃巾殺過來了！」一個眼尖的士兵一眼就看到十餘個手持著武器的青壯黃巾衝著這裡而來，明顯的雙方都是一愣，大夏這邊是沒想到會有黃巾這麼快就突破了過來，而對面的黃巾也沒有想到這糊里糊塗的居然殺到了大夏第二道防線上。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上去！」那低層將領說著抽出腰間的戰刀，跨步就衝了過去，而四周聽到聲音的大夏士卒紛紛上前，迎面的黃巾哪裡會是這些大夏士兵的對手，瞬間就倒下了四五個，餘下的幾人立刻化作鳥獸散，向濃霧中跑去。
不過沒跑出去多遠，就又聽到幾聲慘叫聲，不多時的功夫，不少大夏傷兵相互攙扶著出現在車陣前，而刀兵的碰撞交擊聲也越發的近了，顯然第一防線已經崩潰，大夏各軍都在向後後撤，不過好在大夏軍兵沒有潰敗，儘管士氣受到一定影響，但是軍隊戰意仍然高昂，且戰且退。
隨著一支支的大夏殘兵退回到車陣後方，車陣開始面對那人頭攢動的黃巾，雖然車陣都用鎖鏈纏繞住了，但面對那滾滾的人流還是被擠壓的吱嘎直響。
「放火，快！」一個火把被丟了下去，輕油一著火就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甚至很多的車陣的車也瞬間被點燃，不過卻形成了一個大型的火圈，儘管外面的黃巾不怕死，但是縮起來的大夏軍兵馬卻更加的凝實，大火清理出一塊相對視野開闊的空間，而大夏的弓箭手就站在火圈內，不斷的放出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好像天空中不間斷的雨線，儘管第二道防線也維持不了多久，但黃巾軍那恐怖的人海卻是被減弱了許多，大夏軍壓力大減，而後方第三道防線在快速的形成。
第二防線並沒有支撐許久，就在黃巾軍那密集的人海戰術下被攻破，不過此刻的大夏軍已經不在是起初的時候被打的措手不及，在兩道防線和大量士卒的折損下，大夏再次掌握了戰場上的節奏，各軍開始緩緩的後撤，進入第三道防線，而這個時候，濃霧已經開始消散，儘管霧色仍然擋著視野，但視線可看到的距離卻提升了許多。
桑柳鎮內，蘇定方，薛仁貴，趙雲等大將紛紛被賈詡叫回，當一干人紛紛落座之後，賈詡道：「外面的霧色已經稀薄了許多，很顯然過不了多久這霧就會散去，所以我們需要佈置一下接下來的反擊，這一次黃巾軍至少出動了上百萬的兵馬，從四面對我大夏軍營進行擠壓，不過從各處收集到情況顯示，這些黃巾軍中少有精銳黃巾，所以我猜測，這次黃巾軍的打算是用人數上的優勢對我大夏進行消耗，而當霧色散去之後，才是真正的決戰，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軍師說的不錯，黃巾軍的打算已經很明顯了，利用普通黃巾來大幅度的消耗我軍的力量，他們知道如果面對面的作戰不會是我大夏的對手，所以才搞出這個大霧的天氣來，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們做的很成功，各軍的折損不說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也是大傷元氣，不過黃巾軍也太小看我大夏了，我們至少還有十萬騎兵沒有動用，足夠殺他個天翻地覆！」
「如今防線已經穩固了下來，儘管壓力仍然很大，但一旦霧色散去，眼前的黃巾就不足為慮，不過我軍也只有十萬騎兵可用，不可能四面出擊，只能選擇一個方向出擊，如果黃巾軍打的是以炮灰消耗我大夏有生力量，那麼很可能會在四周佈置了大量精銳黃巾，所以出擊哪一面？」賈詡說著不由地沉吟了一下。
「打南面吧，南面是黃巾兵力最強的方向，只要破了最強的黃巾，其他三面的黃巾也很難在掀起大的浪花來！」薛仁貴道。
大夏此番南下中近四十萬兵馬中，騎兵佔據了一半以上，不過在之前為了應付四面八方的黃巾，很多騎兵都被抽調充當起了弓箭手，儘管騎兵使用的弓乃是角弓，對於臂力的損耗沒有長弓和鐵胎弓那麼強，但是連射十幾二十幾箭後，臂力也已經耗盡，這些騎兵自然不能跟隨出擊，剩下的就只有作為預備隊的十萬兵馬，這也是從一開始就留下的騎兵，既是後備軍，也是關鍵時刻突圍的兵馬。
其實黃巾軍還是有些失算了，如果從一開始，黃巾軍就動用精銳黃巾主力，那麼趁著偷襲和大霧的緣故，大夏的防線很可能會被接二連三的攻破，而面對那股勢不可擋的人潮，就算是以精悍著稱的大夏兵馬也無法阻擋這股洪流，可以說黃巾軍在這一刻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儘管大夏軍裝備精良，多是老兵，但是當質量和數量比差太大，質量上的優勢足以被抵消，就好如第一道防線，大夏精銳的士兵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那不可阻擋的人潮吞沒。
但是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就算是形成了那股無堅不摧的人潮，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軍隊，所以這人潮難免少了些銳氣，而且在大夏軍的頑強阻擊下，那股氣勢也漸漸的衰落，而面對第二道防線的短暫停頓，更是讓大夏獲得了喘息之機，不過幾家黃巾將領做出這樣的決斷也不難理解，因為他們起兵爭霸，全部依賴這些精銳，而衝擊大夏軍營，無疑會讓這支軍隊折損巨大，如果最後勝了，而這支精銳的兵馬動了筋骨，那麼他們也很難在成氣候，畢竟普通黃巾死了可以在招，但精銳手下沒了，在想培養就要花費大量的財力和時間，他們折損不起。
霧色，漸漸的散去，那一輪炎炎的烈日現出一輪蒼白的輪廓，這個時候的霧已經大散，視野已經足夠的寬闊，而在大夏防線內，薛仁貴，蘇定方，趙雲三人領著十萬騎兵已經在桑柳鎮外列陣整齊，十萬人，戰馬長嘶，黑壓壓的一片。
「大夏騎兵，衝鋒！」薛仁貴抬起手中畫戟，一聲驚動天地的喝吼之聲在軍中傳蕩而去，而另外兩側，趙雲和蘇定方也紛紛舉起手中長槍：「大夏騎兵，衝鋒！」
三個人就猶如三個鋒利的箭矢，身後是十萬黑壓壓的大夏鐵騎，隨著三人的呼喝聲落下，一聲足以撼動天地的喊聲響起：「大夏騎兵，衝鋒！」十萬騎兵猶如一道鋼鐵洪流，直接穿過那已經支離破碎的第三防線，對著那已經殺過來的黃巾軍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