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黃巾之亂 第六百九十二章 打賭 文 / 月鼠
第六百九十二章打賭
夏羽坐的船可是御用的坐船，有六桅的豪華座駕，不過是一艘只有三個桅桿但明顯經過改裝的運人樓船，樓船有兩層，上層為居住用的房間，加起來只有八個，下層則擺放著十來張圓桌，圍著桌子有四張座椅，兩側都開著窗，可以望著船外的河上風光，船體裝飾一般，算不上豪華，也說不上簡陋，倒也是乾淨。
這艘船的航線是從天之城往返舊都靈夏城，按照距離遠近可分為三程，也就是到柳陽算是一程，到上都算一程，最後的算一程，按照距離遠近收取不同的費用，全程大約要花費三天兩夜的時間，而穿上的客人比例也是按照具體情況安排，人數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夏羽這次出來是微服私訪，為的就是體察民情，自然不可能正包了整條船，在天之城內但凡有些門面的家裡都有專門的私船座駕，只有那些中小商人，富戶之類的才會乘坐這種船，夏羽如今可是裝扮成一般的小商人，如果很暴發戶的包人家船，雖然花費不算啥，但在一般人眼中也很算是扎眼了，這不是自找不痛快。
周紫晴幾個妃子都改穿上了男裝，有桔梗的易容手法，如果不仔細瞧，還真會以為夏羽身邊有著幾個俏公子哥，船上的客人不算多，一層的桌子坐了個七七八八，船老闆還僱傭了幾個夥計來回遊走端茶送水，倒跟一般的客棧一般，不過這船上的茶點自然也要貴上幾分。
好久沒有出過皇宮大門，夏羽的心情很激動，就好像是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眼睛到處的亂掃，當然這裡也有警惕的神色，畢竟他如今身份不同，船上的人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大多數都圍著自己的小圈子嘮著嗑，雖然有人在夏羽一行這裡望了一眼，但也都是驚鴻一瞥，沒有人多注意，但是在人群之中，夏羽還是覺察到了一個注視的目光。
一個同樣身著著男裝，不過以夏羽的眼力卻一眼看出對方也是一個女人，柳眉輕佻，雙目炯炯，有著一股桀驁不遜的野性，就跟雪妃祁連納雪一般，讓人一看就是不好惹，儘管長的很俊秀，如果換了女裝會是一個絕色大美人，但卻絕對是冰山類型的，那目光有點火辣辣，涼颼颼，看的人心裡毛毛的。
嘶，夏羽正望著那道火辣的目光，突然間，腰間被猛地一扭，饒是夏羽神功蓋世，肌肉發達，被這麼偷襲之下，也是倒吸冷氣，太狠了，夏羽扭過頭望向好像沒有事情發生，依舊跟其他幾個妃子談笑喝茶的周紫晴，大手握住那還捏著自己腰間的軟肉的小玉手，狠狠的剜了周紫晴一眼，不過周紫晴顯然不懼夏羽的虎目凶光，嫣然一笑的瞥了回來，意味深長的一笑，夏羽頓時是老虎變成了貓，呵呵一笑。
「好夫人，都捏青了，下回不能輕點，朕怎麼也是皇上不是！」夏羽軟生軟語的在周紫晴耳邊輕聲的道，不過夏羽的話還是被同桌的幾女聽到，甄宓是小手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媚眼之間那叫一個水靈，蕭燕燕卻是冷哼一聲，頗為不屑，而桔梗卻是給眾人斟茶，臉上沒有半點波瀾，不過眼角似乎也有那麼一點活該的戲謔之色。
周紫晴瑤鼻輕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出宮來沒安什麼好心思，這才出門沒半個時辰，咋地，就想著給宮裡在添幾個。」
夏羽確實有這個心思來著，那康熙老兒不是出去一次看上一個，咱咋說也是皇帝不是，不過這話卻是爛在心裡也不能說的，嘿嘿的笑著道：「哪有，可不是我先看她的，而是她先看過來的，那目光那叫一個灼熱，沒辦法，人帥就是有魅力！」離開了皇宮夏羽似乎就好像脫離了籠子的小鳥，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那叫一個飄，沒了皇帝身份的束縛，夏羽也是本性畢露，很是臭屁的道。
周紫晴顯然也很喜歡這種氛圍，彷彿一切又回到了現代，倒是其他三個妃子不怎麼放不開，強忍著笑意：「還魅力，要不是沒的選擇，人家才不會跳火坑跟了你。」
「哼，欠打不是，朕要是沒有點魅力，你們能一個個的投懷送抱，哼，不信我跟你打個賭如何，看我是怎麼用魅力征服那個美女的！」夏羽也被周紫晴挑起了一絲火氣的道，沒辦法，在座的四個妃子，貌似有兩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給拿下的，還有一個也是依仗著皇帝的身份搞定的，周紫晴的話倒是也沒錯，要是當初還有一個現代人在附近，估計周紫晴能不能成為自己的都是一個事，夏羽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很失敗啊，怎麼也得自己泡一個，給她們看看。
「切，你那點小心思，好，本皇后就成全你，你不准透露半點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一個小商人的身份去搞定，那女人要是非嫁給你當小妾，本皇后也不吝嗇一個院閣。」周紫晴雖然不願意夏羽身邊在加女人，但身為皇后她卻不可能去阻攔，皇后要有皇后的氣度，何況周紫晴很是有自信，夏羽這個小宅男根本就泡不到妞。
「一言為定，老子還不信了！」夏羽自信滿滿，要說當初夏羽還是一個宅男的時候，就算看到美女也頂多是多瞧兩眼，宅男麼，都有那麼點自卑，否則也不會宅在家裡，但夏羽如今可是當了十年皇帝的人，性格早就有所改變，加上大夏日益強大，作為皇帝的夏羽自信心可謂的飽滿，大有身子一抖，天下我有的氣勢，區區一小女子而已，還有拿不下的。
夏羽深呼了一口氣，將身前的一杯茶一飲而盡，那樣子倒不是去泡妞，反而有點是上法場的樣子，弄的周紫晴直捂嘴，一臉的笑模樣，就連對夏羽冰著臉的蕭燕燕也覺得有趣的望了過來，似乎大有看夏羽吃癟的就很歡喜的樣子。
夏羽站起身，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斜對個的圓桌前，圓桌上只有三個人坐著，一看就是一主兩僕，儘管都是男子的裝扮，但卻都是女子，大夏雖然商風濃郁，而且也不禁止女人為商，但是出門在外，一般的女人都會穿著男裝以遮掩，儘管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夏羽很是有氣勢的從自己那張桌子走到眼前的桌子，大刺刺的拉著椅子就坐了下來，一副熟人的模樣，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似乎有點難看啊，儘管剛才自信心很滿，但是坐下來之後，卻有點漏氣的氣球，氣勢全沒了，臉上好像有點僵硬啊，應該先說點什麼呢，夏羽有點惆悵了，貌似自己泡妞的本事真的不咋地，當初是怎麼搞定周紫晴來著，好像是死纏爛打，最後半推半就的就搞定了，有點模糊啊。
夏羽眨巴著眼睛注視著對面端著茶望著他的女人，心裡面有點敲鑼又打鼓，不過他卻不知道，望著他的段嫣此刻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裡面也是波瀾起伏，難道被對方發現了，段嫣絲毫沒有低估大夏密蝶的能力，儘管她做事已經很低調，也很小心了，但是也難保不會被發覺，段嫣注視著夏羽，手心裡已經有了點汗珠，心裡已經有了殺機。
「那個，我叫黃羽，一名商人，看公子好像也是同道中人啊，不介意黃某坐坐吧！」呼，夏羽心中輕呼了口氣，總算是說出來了，自己果然又泡妞的天賦，這話說起來一點都不磕巴。
段嫣聽著夏羽的話也有點納悶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段嫣輕輕的搖了下頭，讓左右兩個侍女將已經出鞘的匕首收回，淺淺一笑的道：「段雲，剛註冊的新手商人，幸會幸會！」段嫣自然沒有使用自己的名字，而是將自己老弟的名字用了出來，雖然有點拿不準夏羽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段嫣卻十分的警惕，皇帝出宮身邊定然有許多高手護衛。
夏羽呵呵一笑，似乎找到了點話題，掄起經商整個大夏還有皇家商會更牛逼的存在了麼，雖然夏羽從來都沒有參與過商會運作，但是賬目之類的，卻都是過目的，很多時候後宮妃子辦公他都是參與其中的，當然大半時間都在揩油，不過這不妨礙夏羽從中知道許多有用的信息，商人麼，買賣的就是信息。
「哈哈，那就太好了，呃，我是說你我都是商人，太好了，怎麼的兄弟這次打算做點啥買賣，要不要為兄給你分析分析！」夏羽雖然沒有真正泡過妞，但也知道女人都喜歡有能耐的男人。
段嫣微微蹙起了秀眉，她現在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大夏皇帝不會是這麼粗鄙的傢伙吧，一點皇帝的樣子都沒有，儘管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倒是有幾分氣勢，但是眼下的言談舉止哪裡有半個皇帝的模樣，難道是自己認錯了，畢竟那日遠遠一望，距離也很遠，加上時日過了很久，難免有點模糊，段嫣心裡有點起疑，不過還是點了下頭，道：「前些日子弄了一批北貨，打算拿去販賣，不過卻沒有好的路子，本來打算是販賣到江南，但是船太難弄了，我又是一個新人，人脈不多，很是頭疼呢！」
夏羽沉吟了一下，道：「北貨啊，想到江南那邊賣倒是一條好商路，不過卻不適合你這樣的新商做，弄不好就要賠個傾家蕩產，尤其是現在各大船廠造出的船都排到了兩年後去了，如果多花錢倒也能弄到幾艘，不過船不是大事，倒是有經驗的水手卻不好找，如今海上都是那些規模較大，實力較強的海商在走，利潤雖然大，風險也高，咱們這些小商人可玩不起。」
段嫣哦了一聲，她雖然對對方是否是皇帝有點猶疑，不過聽到對方所言，似乎對裡面的情況很清楚，說起來她雖然註冊了商人，準備工作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就差出海了，但是這海上貿易卻是第一次，裡面的門道還有許多沒有摸清楚：「如果不走江南海上貿易，我這貨物怕是賣不出多少的價錢！那不是白忙活了麼。」
北貨雖然有大部分都是大夏自己出產的，畢竟是靠著大奚山等山脈，不過這些地方的貨源卻大多被瓜分，而且價錢也較高，相比起來，從北面鮮卑換來的北貨卻是要廉價的多，只不過從鮮卑弄貨卻是要有門路，而且貨物很分散，畢竟要從鮮卑各個部落換取在集中起來，所以通常花費的時間較多，當然比起南下的暴利這點時間卻是不算什麼，畢竟南下一趟就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足夠組織充足的貨源了。
夏羽呵呵一笑，道：「北貨雖然到江南才能賺取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利潤，但是你也別太羨慕，這每一次南下，都少不得會有不少船隻損失，尤其是沿途要經過魏國和隋國的海域，這兩個國家與我大夏並不友好，所以我們無法靠著海岸行進，並進行補給，而遠離海岸，風險無疑要大許多，所以想要南下就必須要有大船，現在很多商人都用四桅的船南下，其實這裡面有很大程度是在賭身家，成了，那就是一夜暴富，但如果出事了，也絕對是傾家蕩產，既然你是新人，我這個前輩就指點指點你。」
「咱們這邊的北貨除了在江南暢銷之外，在中原也很有市場，不過中原這邊如今也是算成一股麻，沒有門路，渠道也很難開展，不過如今還算通暢的就是往西走的黃金商道，將咱們的貨物運往大唐，秦國等地，同樣也是十幾倍的利潤，只不過成本要高出許多，但是比起海貿的風險卻是低許多！」夏羽倒不是在忽悠段嫣，西邊的商道是除了海貿之外最賺錢的商道，只不過成本就要高出許多，而且耗費時間要更長，但掄起安全性卻大大的提高了。
段嫣對於商道也是做過調查的，走海路，危險高，賺取大，走西面的黃金商道，風險倒是小了許多，但賺取的也相對較少，成本卻高出許多，兩者要是選擇的話，無疑往西難度要小，畢竟走陸路不會像弄船，找水手那麼費勁，只要組建一支車隊，僱傭幾個鏢局沿途護送，對於新手來說這條商路無疑更加合算。
夏羽看段嫣似乎在思考，繼續道：「如果你也走這條商路，咱們正好可以搭一個伴，我也打算販賣一些貨物往那邊去，如果咱們一起的話，成本能降低不少，如果要做海貿最好是等個兩三年，等更多的造船廠能造出六桅的大船，到時候南下就安全的多，而且你還可以先去僱傭些人，將他們送到那些海商船隊去做工，這樣兩年後，你就能有一些有經驗的水手可用，而到時候你也能積累足夠的家底，經商雖然很多時候是在賭，但同時也要有足夠的底牌，否則很可能會輸的血本無歸的！」
段嫣看著一本正常的夏羽，心裡快速的思考著，不管對方究竟是不是大夏皇帝，但至少在經商這一點上倒是很有說服力，自己會不會太過急躁了些，儘管她不在乎幾船的貨物，但是自己第一次經商就賠個血本無歸，總歸不是一個好事情，而且如果對方真的大夏皇帝，而他又邀請自己同行，他的目的是什麼，段嫣心裡猶疑著。
段嫣對於感情的事情顯然也很是懵懂，作為鮮卑公主，而且是一個冰山公主，她的婚姻由不得她做主，同樣的，也沒有人敢湊過來向她求愛的，所以碰到象夏羽這樣上來想要泡她的，她卻是一點都沒有所覺，渾然沒有想到自己可是男人心目中的尤物，儘管拿不定夏羽的目的，但是段嫣思來想去卻都沒有能夠拒絕的理由。
如果他是大夏皇帝，而他又暫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套取更多的消息，甚至是刺殺他，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就算是拒絕怕是也無法輕易逃出對方的手掌心，畢竟這裡不是大鮮卑，而是大夏腹地，段嫣點了點頭，道：「好，這一路上可要勞煩兄長關照了！」
夏羽搞定了這事情後，心中得意的又聊了幾句，這才回到座位上，一臉的耀武揚威，吹噓的道：「呵呵，輕鬆搞定，怎麼樣，還敢說你老公我沒魅力麼，如果沒魅力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搞定！」
「她答應給你當小妾了！」周紫晴微微有些吃味的道。
夏羽搖了搖頭，道：「著什麼急，她已經答應跟咱們一起上路，嘿嘿，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慢慢來，早晚她都會投入朕的懷抱。」
「那就是還沒有頭緒嘍，說不得人家有丈夫了呢！」周紫晴聽言，瞇眼一笑的道。
「那女人應該還是處女，這點錯不了的。」桔梗在一側道。
「嘿嘿，聽到沒，是處女，處女，怎麼可能有丈夫，你可別說話不算話哦！」
「哼，二十出頭的老處女，誰知道有沒有毛病！」周紫晴輕哼一聲的道，烽火大陸是以封建時代為主的世界，女子嫁人的年紀都很早，二十出頭在現代那是妙齡的年紀，在烽火大背景下，卻屬於老女人了，通常很難在嫁，周紫晴也是深受這個世界的影響，渾然不知道自己被破處的時候貌似也二十三歲了。
似乎看到了夏羽眉宇間的笑意，周紫晴也是發覺了自己話中的錯誤，臉上難免的又浮現出一絲紅暈來，小手再次在夏羽腰間來了一擰，不過這一次夏羽早有防備，運氣全身，肌肉不說堅硬如鐵，卻也不是周紫晴捏的動的，惹的周紫晴掄起小拳頭給了夏羽幾拳頭，這才解氣。
夜幕，悄然降臨，船已經行進到柳陽縣的碼頭停泊，夜晚在運河上航行並不會有危險，不過船速也降了下來，這個時候船上的人已經下去了不少，但上船的卻沒有幾個，通常要到下一站的時候，才會有人上船，而二層的八個客房，夏羽一人包下三，段嫣包下兩個，剩下三個卻是空的。
段嫣在一層呆了沒多久回了房間，內河航道，船並不顛簸，加上這種載人的樓船很寬，十分平穩，吃了晚飯後，段嫣就呆在房間裡，尋思著遇到夏羽的事情，她現在心裡還有許多疑惑，本來看一眼的時候，段嫣還覺得對面的人就是大夏皇帝，但是聽到夏羽的言談舉止卻又覺得只是相像，畢竟這個世界上長的差不多的人很多，而且這個大夏皇帝面相十分的普通，也沒有什麼驚奇之處。
段嫣不敢確定是不是，但是她卻不敢有半點的大意，尋思著對方為什麼會邀請自己同行，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段嫣越想就越亂，而在一旁的侍女看到段嫣有些煩躁，不由地道：「小姐，早上那人長相尋常，卻是煩人的很呢，看他瞧著小姐的樣子就一副欠揍的樣子，色迷迷的！」
「就是，比起那個張公子還色，好歹張公子還知道一點收斂，這人看小姐的目光，就好像要見小姐吃掉一樣，太可恨了，要不是小姐攔著，我一匕首就殺了他！」
段嫣聽著身邊的兩個侍女所言，目光一陣閃爍，說起來段嫣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卻沒有想到過一點，那就是對方是沉迷與自己的美色，因為從一開始段嫣就將夏羽當成了大夏皇帝，心裡繃著弦，大腦早就被無數思慮充斥，對於夏羽那赤果果的目光也給忽略了，現在一想起來，可不就如身邊侍女所說的那樣。
段嫣越想越是如此，他是大夏國皇帝？段嫣心裡反問的疑慮越發的重了，段嫣的房間裡一時間安靜如絲，兩個侍女看著自家公主好像想到了些什麼，都保持著安靜，房間裡可謂是落針可聞，而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房間卻是傳來一聲輕吟，還有幾聲嬉鬧的聲音。
安靜被打破了，饒是段嫣和兩個侍女都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但是草原上風氣可要開放的多，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知曉的，而聽聲音，就知道隔壁的人在幹什麼，而整個二層似乎除了她們以外，就只剩下那人一行，儘管這船造的很結實，如果關上門窗，聲音倒不會這麼響，但段嫣的房間開著窗，而隔壁的也是如此，這聲音很「刺耳」啊。
段嫣臉上有些暈紅，想起那個不怎麼出眾的男人那赤果果的目光，身體居然有點發熱，那平靜的心居然砰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越發的激烈起來，該死，段嫣伸手拍著桌案，站起身，手中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飲血的利劍，那劍刃之上淡淡的鮮紅光澤在燭下閃爍，一股冰冷的寒氣從手掌透入心臟，段嫣的心仿若被冰再次封住，面上的紅潮漸漸退去：「你們兩個下去吧！」段嫣冷靜了下來，目光深邃的望著窗外漆黑的江面，似乎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