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西北風雲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夏羽的另一面 文 / 月鼠
第七百一十八章夏羽的另一面
七月，密佈的烏雲黑壓壓的盤踞在頭頂上空，連綿的陰雨下個不停，北方的雨季提前的到來，讓渾河水的水位快速的攀升著，渾河，又被稱為天河，乃是縱穿整個黃金平原的大型水系，正是因為有天河的存在，才有了富饒的黃金平原。
大夏的皇城天之城就建在天河中段，主城就臨著天城河邊上，隨著天河水不斷的上漲，洶湧咆哮的水浪一浪高過一浪，不斷的拍打著天之城的巨大城桓，風雨之中，人頭湧動，雨水打在蓑衣之上，發出辟里啪啦的響聲。
天之城的南城段，正面對著天河，正中心南水門也已經因為大水而關閉，裡面的船隻都被拉出，停泊在北城外的人工湖面，天之城當初建立的時候，只是一個如山般的四方尖錐金字塔結構的大城，不過隨著天之城人口不斷的增加，天之城外圍的平地也已經住滿了人家，形成了天之城的外城區。
天之城的營建雖然主體工程已經完畢，當時每年仍然在不斷的投入建設，而到了聖元六年的夏，從天之城南水們沿著天河岸邊就能看到一面高達三丈的外牆，掄起宏偉程度比不得主城那高達五丈的基座，但是這條長達二十餘公里的外牆可不光看著那三丈高度。
順著那光滑的巨石順著牆體深入河水之中，你就會發現這座外牆並非只有河面上的那些高度，而是沿著河岸的坡度一直深入到河道底部，而整個外牆牆壁也並非裸露的巨石，外面還鑲嵌著一層烏黑的鐵板，嚴絲合縫的組成了一座鋼鐵大壩，任由天河水多麼猛烈的撞擊，都無法奈何的鋼鐵城牆。
對於建造這座護城河壩，花費上自然耗費頗大，不過當初在建造的時候，內閣的爭議卻不算大，或者說爭議的焦點不在於護城河壩是否建造，而是在於建造規模大小，說到底，還是錢的事，有錢那自然是想幹啥幹啥，大夏國庫裡堆積如山的銀子，不花難道要生銹不成，而在大夏內閣當官可以說是最美妙的一個事情了，因為他們不需要頭疼沒有錢花，千方百計的節省，大夏財政可以說是富足寬裕。
比如說這護城河壩的建造，張居正大筆一揮，就是三千萬兩銀子撥款，當然這還只是首付撥款，想要建立起一座堅固的足以應付所有洪水的城牆，三千萬並不算多。
為了營建這座外城，大夏建造了數座水上要塞，經過數年的設計和技術上的不斷完善，飛架在天河之上的天之橋已經快要完工，十三座水上要塞連接南北，直通南面的蚌縣，而這種水上要塞只要經過一定的改裝就可以用來作為特殊的工程船使用，水上要塞的船體十分堅固，外表都鑲嵌有鐵板，內部空間為密密麻麻的蜂巢結構，只要將這水上要塞開到岸邊，然後往船體內加入巨石填充，要塞就會緩緩深入河面，上面在加上厚重的木板，攔住河水，這樣就能在岸邊圍出一個空間，只要將內部的水淘空，並不斷的向地面下挖掘，使用水泥巨石打樁，形成基座，在以此為準建造城牆。
整座城牆耗費了四年時間，花費無數人力，物力，財力，才有了如今的規模，二十二點七四公里，每米造價一千八百餘銀圓，總計耗費六億多銀圓，可以說光這一個龐大的工程就相當於將大夏兩年半的稅收給花光了，甚至整座城牆建造起來，連張居正都有點傻眼了，當初他同意建造這座城牆，但也沒想到會花費如此巨大，其實按照預算這座城牆的預算不過一億五千萬銀圓，不過夏羽卻認為不建則已，建就建最好，省的日後還得花錢在修修補補，麻煩。
一句麻煩，於是建造花費被提升了四倍，而張居正等內閣的大員還都默認了，其實眾人也並非不是不心疼，而是夏羽當初說了一番話，讓眾人默許了夏羽作為，大夏如今乃是百廢俱興，皇國初立，乃是崛起之時，內部政治清明，外部擴建擴土，國庫內堆積著銀山金海，留著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又不能下崽，花出去才會有收入，而且誰能保證朕的每一代子孫都是明君，如果今天為了少花些錢，過不了幾十年，這堤壩就得要重修一次，如果即位的皇帝是明主那自然沒有問題，但如果是昏庸的傢伙，國庫那點錢還指不定用到什麼地方去，到時候這護城堤壩碰到大洪水，那皇城豈不是要被淹，於是在夏羽那高瞻遠矚的遠慮中，這座鋼鐵城牆被抬上了桌面，儘管現在花銷不小，但是這座城牆在幾十年內都不需要擔憂，以後每五十年對外牆更換一次鐵板也就是沒問題了，哪怕大夏真的沒落了，君主昏聵，這外城的城牆上巨石層也足以抵禦五百年以上。
「府尹大人，您怎麼親自帶人出來了！」一個穿著青色皂衣的天府衙役匆匆的帶著兩個手下來到城頭上，看到正巡弋而來的府尹，包拯，連忙上前道。
包拯做這個天府府尹也有三年時間，可以說是感觸頗多，天府府尹可以算是握有實權的京官了，就算是與外地一府巡撫使比，也不差，而且天府特殊的地位讓這個位置更加的炙手可熱，偌大的天之城除了兵權不在天府府尹手上，幾乎什麼事情都要過天府府尹的手，下轄的二十四衙門每一個都手握實權，如果將二十四衙的衙役全都算上來，數量至少有四萬多。
比如這水衙，就管理著包括內外水循環運作以及一切有關水的事務，而這預防洪水也是其中一項，每年夏季雨水充足的時候，這水衙是最忙碌的，要負責觀測雨水，水位高低等一幹事情。
「這雨下了幾天，有些不放心，如今水位如何，情況怎樣！」包拯望著那與烏雲好似要攪和到一起的天河水，那激昂澎湃的大浪不住的拍打著城桓，激起萬千的波濤水花，儘管眾人穿著著蓑衣，但身上依舊被打濕個精透。
「大人且放心，不是我老劉誇口，就算是這水在大一倍，咱們這城頭照樣扛得住，不過這水這麼一下，外城區怕是要澇！」中年衙役拍著胸脯，一副自信的樣子道，這外城當初建造的時候，中年衙役可是一點點的看著這城牆是怎麼被建起來的，不是他誇口，也就是他們大夏的皇帝有這個氣魄，換了其他人敢這麼往裡面砸銀子。
聽到中年衙役所言，包拯也是皺起了眉頭，外城區比不得主城區，主城區那基石就有五丈高，但是外城區可就不成了，外城區就是在主城外圍的平地上建起來的，地勢只比天河水要高出麼一兩米高，往日裡這河岸附近可都是被淹區，前兩年南城邊這條區域幾乎是沒有人買的，因為每年夏季都要被水淹，但去年隨著外圍城牆建起來，加上又建了兩座輔助的碼頭，這沿著天河北岸的土地可就是一日三漲，沒一年的功夫就宅院就成片成片的落起，如今這一片區域已經成了外城裡又一個繁華的區域，尤其是從南面的碼頭到西街的這條路，不過問題是這片區域本身就要低矮不少，如果平常還沒什麼問題，下水什麼的都好解決，但是一旦洪水上漲，順著下水管道就能倒灌，儘管下水管道可以封閉，但是就這雨水落在城區裡也會將這一塊區域淹了吧。
「大人也不用如此擔憂，雖然城內會積水，但影響不會太大，畢竟下水管道都已經被關閉，這洪水也倒灌不了，這雨我看也快要散了，積水不會太深！」
包拯點了點頭，他是天府府尹，管理著二十四衙門，可以說天城百萬居民吃喝拉撒他都管，他精力在好也應付不過來，何況他斷案厲害，可不代表哪一個方面都厲害，眼前的衙役明顯是一個老人了，經驗比他要豐富的多，既然他這麼說，那問題肯定不會太大，不過這個隱患也需要解決掉：「夏季年年都會有雨水，無外乎多寡而已，這南城區要是每年都要被泡一回影響也不小，看你也是老水工，可有什麼良策。」
「呵呵，府尹大人誇獎了，我劉之貴當初就跟著工部到處的挖河溝，建運河，後來天府的水循環系統也有參與，至於南城的問題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南城之所以會積水是因為地勢低，當初這裡建起民居的時候，本應該先打底，將地表墊高之後在建房，不過這花銷可就不是每一個人都拿得起的，而官家也不能支付這部分錢，所以就這麼建了起來，當初鋪設下水道的時候就有這個考慮，所以才會設計了下水封閉石門，一旦洪水漲上來就關閉石門，以免河水倒灌城區，不過外面的麻煩解決了，這天上的雨水可無法解決，西城那邊普遍地勢要高出一些，這一下雨，這水就都湧到南城這邊來了，加上有城牆擋著，這南城就成了大水泡子。」
衙役說著頓了一下，換了口氣看府尹大人聽的認真，繼續道：「這雨水雖大，但畢竟不能跟河水倒灌還要猛，所以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並非難事，大人可在城區挨著城牆的低矮地方建立幾座水潭，可以匯聚城內的雨水，然後在內裡架設水車，將水送上城頭，這樣就能將水輸送到城外了。」
包拯聽之，眼前不由地一亮，大聲叫道：「好，這樣倒是能將問題迎刃而解，而建立水池和水車也花費不大，這樣吧，你回頭寫出一個條陳來，並大概的算出一個大概的花銷，交到天府來。」
中年衙役連忙點頭，能得到府尹賞識，自己怕是要升個官，哪怕是升不了，這賞賜也少不了的，包拯又巡視了一番城頭，雖然外面風浪咆哮，大浪不斷的擊打著外城，但包拯的心卻沒了一點擔憂，帶著一干官員回了衙門。
翌日，果然如同那衙役所言，天空放晴，遠處的天空掛著一條七彩彩虹，空氣也彷彿被雨水洗刷了一遍，變的異常的清新，街道兩側，商舖紛紛打開木板，之前有些冷落的街頭再次變得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大夏皇宮，夏羽這個甩手掌櫃也陷入了書山文海之中，儘管他這個甩手掌櫃有很多東西都不需要他來處理，但是當甩手掌櫃可不意味著啥都不管了，至少該知道的情況還是要掌握的，垂拱而治那永遠是一個夢，而夏羽這幾日來，將自己離開之後所有的奏章，還有內閣主持的年末總結，和年初大朝的一些記錄都需要他過一遍，以保證自己對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個印象。
大夏聖元五年底，大夏正稅收入已經超過了兩萬萬銀圓，達到了兩萬萬一千八百萬，而之所以稅金會提升了四千餘萬，很大程度上跟大夏這兩年大力投入有關，幾億銀圓砸下去，可不會連個泡都不冒，由於造船工業的總體升級，大夏新建的資源礦場數量再次增加數百家，加工作坊多出上千家，大批的作坊，礦場也隨之升級，規模不斷擴大，而隨之擴張還有交通運輸，畢竟資源需要運轉，大批的馬車行隨之應運而生，而馬車行又帶動畜牧業的發展，道路也越建越多，很多偏僻的地方因為發現一個礦藏就會帶動這塊地區的發展，可以說造船工業的升級帶動了大夏半個江山。
而大夏不斷的對外戰爭也帶動了兵工作坊等相關的產業的升級，而大夏內部產業的不斷提升，帶動大夏國力不斷的攀升，隨之而來的又不斷促進著大夏各種內部的發展，而隨著造船業升級已經有了部分成效，與江南的海上貿易也日益擴張，這條航路帶給大夏的是更加廣闊的稅源，幾乎每一年都有大批的金銀流入大夏，為大夏的飛速擴張發展提供著動力。
而這個時候，夏羽和周紫晴這一對現代人建立的皇國的優勢也越發的明顯，如果說在烽火前期幾乎是古人的天下，那麼隨著大夏的崛起，現代人那站在古人肩膀上的開闊視野讓大夏越走越快，正逐漸的拉近著與這些擁有著巨大聲望的古代聖主的差距，並且在不斷的趕超，甚至是凌駕。
從外面流入的黃金白銀在大夏的貨幣加工作坊中，又會變成金銀，銅幣，幾乎是這一進一出，就彷彿是印刷機一樣，財富又增加了一成五，可以說比搶錢來的還快，而大夏鑄造的錢幣幾乎壟斷著整個東北，甚至蔓延到中原，成了硬通貨幣，甚至在江南雲夢海，大夏所鑄造的貨幣也可以自由流通，一比一兌換白銀，海洋貿易的暴利讓大夏吃盡了甜頭，不過也有一點不怎麼好，那就是大夏獲得的暴利已經刺激到了南方的諸侯，似乎隱隱的江南地區的造船技術也被帶動著，或許這就是利和弊，總不能全都被大夏佔了好處。
靠著源源不斷的輸入，儘管大夏不斷的對外用兵，但是並沒有因此而讓國內的發展受到限制，反而因為戰爭的進行，各種高端冷兵器被發明創造了出來，中國人在科技上的建樹在歷史上一直都遠遠超過所謂的歐洲，在中國人穿著絲綢，講究禮儀的時候，西方人還在山林中過著野人的日子，幾乎在十七世紀之前，中國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中心，兩百年，中國人用兩百年的時間否決了兩千年的文明，從此在也沒有了那世界之主的高傲，只留下了卑微。
沒有人會比此刻的夏羽還知道被釋放了思想的古人說爆發出來的智慧，儘管烽火大陸無法使用熱兵器，但是在冷兵器的發展上，卻已經走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巔峰，尤其是在結合了烽火大陸那獨特的玄幻色彩之後，就算是夏羽也不知道烽火大陸究竟會發展成一個怎樣的世界，或許這是一個偏離了軌道的新的文明。
丟掉了手上的奏章，頭昏腦脹的夏羽走出了書房，走在百花叢中的林蔭小道，整個大夏皇宮幾乎就是一個夢幻的花園，建築融合與山水草木之間，自然的和諧讓眼前的一切都給人一種開闊的視野，雨後的風，顯得格外的清爽，天空上的太陽也不是那般的火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一汪水池之上，一座綠柳水榭之中，段嫣望著那平靜如鏡的水面，池內那斑斕的魚兒沒有煩惱的游動著，段嫣有些羨慕的低歎了一聲，那淡淡的歎息聲就好像是那池中泛起的點點漣漪，讓人心中又是一亂。
「啊！」段嫣猛的跳起身，差一點就失足落入水中，看著伸出手臂探來的大手，還有對方那一臉壞壞的笑容，段嫣牙根癢癢的，鬼使神差的張開櫻口咬了上去，然而咬上的瞬間，段嫣的大腦卻又空白一片，似乎內心在掙扎，那雙盈動的雙眸又瞥了眼夏羽，終於那尖銳的小虎牙咬了下去。
段嫣咬了下去，又鬆開，不知為什麼會有些憤怒的抬起頭看著夏羽，粉拳如雨點一般的落下：「你這混蛋，為什麼不喊，為什麼不叫！」
夏羽欺身上前，一把摟住段嫣，夏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宅男，甚至連看到美女都多看幾眼的膽量都沒有：「真的很疼，如果我的慘叫可以讓你內心少一點掙扎，我豁出不要臉面的讓你欺負一下怎樣！」
段嫣猛的推開夏羽，目光閃爍著望著夏羽，那雙融化的雙眸閃動著淚珠的晶瑩，複雜的看著仍然笑意盈盈的夏羽，從對方那狡黠的笑容裡，段嫣似乎看到了對方的嘲笑，自己終究還是陷入了進來，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堅強，自己要算計的人到頭來卻都被對方掌握在手心之中。
「你想怎麼樣，殺了我！」段嫣目光裡透露出一絲冰冷的寒意，她可以肯定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此刻的段嫣卻是心亂如麻。
夏羽呵呵一笑，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目光色色的在段嫣那飽滿玲瓏的嬌軀上游動，道：「怎麼可能，朕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殺你，放鬆一點，朕知道你厲害，不過你的那把魔兵可不在手上，很多事情並非用武力就可以解決的，雖然你我兩家注定是敵人，早晚都逃脫不了一場大戰，不過敵人之間也未必不能合作不是麼。」
「你接近我，目的是什麼，殺了朕，如果你想的話，機會應該會有很多，至少比起那個晚上的刺殺來，你動手會更容易，而朕或許根本就無法反抗，而這一路上，你都沒有動手，反而明你心裡還是有朕的，你不用否定，你現在肯定很掙扎，究竟要不要殺了朕，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去想這個問題，雖然與鮮卑或有一戰，但卻不會是現在。」
「鮮卑有段氏，有拔拓，有慕容氏，你段氏只是鮮卑三王之一，而段氏與大夏僻壤，如果真的要打，段氏有那個能力麼，拓跋，慕容兩家會全身心的幫助段氏麼，或許會，不過一旦局勢不利，或許覆沒你段氏的不是我大夏，而是拓跋，慕容兩家。」
「你不用挑不離間，我不會聽的！」段嫣發覺眼前的夏羽從來都沒有這般的可怕過，誰能想到那個滿嘴胡言亂語，色迷迷的傢伙此刻如此的讓她不安，那種被說中心裡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赤裸的暴露在對方的面前，一切都被看的通徹。
夏羽呵呵一笑，卻是繼續的道：「如今的段氏要與我大夏爭還差的遠，如果不是我大夏要入主中原，你以為以段氏能在我大夏全力的攻勢下支撐多久，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鮮卑有三個主人，三個人始終不比一個人，因為人都是有私心的，不如這樣，我大夏支持你段氏成為大鮮卑的唯一主人，而我大夏繼續朝南發展，等你鮮卑統一了，咱們在打如何？」
段嫣看著夏羽那好像是在商量一般的口吻，這人怎麼還那麼沒正經，現在可是在說關乎兩族，上兆百姓的未來，虧的他還能一臉的無所謂，段嫣咬著櫻唇，但她不得不承認，夏羽的提議很有誘惑力，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背後下刀子，這種小伎倆就想挑動我鮮卑內亂，你也太小瞧我鮮卑了！」
「呵呵，是麼，如果你害怕我會反悔，你可以隨時呆在我身邊，如果我食言了，你就用你那把魔兵直接往這裡一刺，怎麼樣！」夏羽說著拍了拍胸口，段嫣看著夏羽那不似說假的目光，眸子裡卻是閃爍不定，顯然夏羽的提議讓她有點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