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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西北風雲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中伏,慘敗 文 / 月鼠

    第七百三十六章中伏,慘敗

    夜深人靜,秋風悲鳴,天空中,一片烏雲遮住了皓月,四周驟然黯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不住搖擺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那好似鬼哭狼嚎的風聲也是越發的大了,整個巢鎮彷彿置身一片地獄之中,充滿了恐怖的聲音。

    巢鎮內,街道兩側的商舖都早早的關上的鋪面,居住在店內的掌櫃縮在屋內的被窩內,來了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儘管來巢鎮做買賣的商人都是膽子較大的,但對於巢鎮的夜晚依舊害怕無比。

    鎮內的情況如此,鎮子外圍的寨牆上,也是一樣,駐紮在巢鎮的士兵都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對於巢鎮這風聲鶴唳,讓人驚悸的夜晚依舊是有點忌憚,雖然說這幾年也未曾見到過什麼妖魔鬼怪,但隨著一些傳言多了,這心裡面也都有些打鼓,巢鎮正門的燈籠散發著黯淡的燈光,在風中來回的搖動,不時的拍打著木門,好似鬼打牆一般,隨著一陣秋風吹過,有些破了的燈籠終於熄滅,鎮牆上也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娘的,這巢鎮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跟傳言般的那樣,讓人不寒而慄,有些嚇人!」一個偏將渾身打了一個抖,對於四周那漆黑如墨的空間,內心深處也有點害怕。

    「這個世界哪裡來的鬼怪,要真是有,這巢鎮早就沒了人煙,再說這些年也沒聽說有人見到鬼怪。」楊延昭也是皺著眉頭,儘管他不信鬼怪那一套,但是眼下這環境還真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讓大家都跟上了,馬上就到了!」

    這裡是巢鎮後方的山中,楊延昭命人在山中搜索了一番,儘管沒有找到具體的地方,但是卻確定了大致的地點,就在半山腰處,有重兵防衛,所以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繞到了山後,帶著兩千多人手從後山的林中攀爬。

    巢鎮北山,又叫鬼鳴山,因為這裡是整個巢鎮那鬼哭狼嚎的聲音的發源地,而之所以巢鎮夜晚會仿若有百鬼夜哭,其實正跟山上的那些大溶洞有關,山風本來就大,一灌入到互通的溶洞內,就會發出那種嘯聲,而之所以這裡傳出有鬼之類的,也大多是人嚇人編造出來的,之後越傳越廣,三人成虎,這巢鎮也就坐實了鬼鎮之名。

    在半山腰上最大的溶洞,外圍已經被開鑿出一塊較大的平台,四周建有木牆,設有哨崗,如果從正門朝內望去,一個巨大的好似鱷魚口的巨大溶洞口大大的張開,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木牆上方,有不少懸掛著的燈籠,微弱的燭光照亮著四周的景物,不過隨著風的搖擺,那燭光也是搖晃個不停。

    嗖,一支箭矢在風的掩護下,飛快的閃過,噗,一個搖晃的燈籠掉落了下來,燈籠四周立刻化作一片黑暗,嗖嗖嗖,接連幾箭射出,幾乎例無虛發,箭箭中的,又是幾個燈籠先後熄滅,或者是在半空中燃燒起來,最後化作一團飛灰,不過那飄忽在空氣中的火焰,卻有點像是鬼火。

    木牆上的燈籠一個個的熄滅掉,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天空皓月依舊被烏雲遮蓋,連個星光都沒有,嗚咽的風聲遮掩著一切的雜音,楊延昭看著陷入黑暗包圍的木寨,對著身後的親兵道:「潛入寨內,將寨門打開!」

    十數個士卒紛紛從後方走出,動作敏捷的來到寨牆下方,手中甩動著繩索,套上寨牆,然後借用繩力,快速的攀上寨牆,消失在黑暗中,風,瑟瑟的吹個不停,掩蓋了一切的聲息,楊延昭靜靜的等待著,不多久,就聽一聲吱嘎的聲音,那一團黑暗被緩緩的拉開。

    楊延昭看著洞開的寨門,站起身,大聲的喝道:「殺!」楊延昭大步流星的向著那寨門方向奔去,身後的將士紛紛緊隨其後,猶如一條蟒蛇一般,湧入寨門。

    然後就在楊延昭進入到寨內之中,突然一團火光在身前不遠處飄起,楊延昭雙眼驟然收縮,一道耀眼的火光突然沖天而起,火光瞬間將四周的一切都給照亮,楊延昭看著那乍起的火焰,心中就暗道不好:「有埋伏,快退!」

    不過一切都已經遲了,楊延昭的聲音雖然很響亮,但是在傳出沒多久,就被風聲掩蓋,前方聽到的士兵,馬上掉頭要撤,但是後防的兵馬卻是在往裡擁擠,而四周,一道道的巨大篝火紛紛被點燃,而寨牆之上,依稀可聞那士兵邁動整齊步伐的金戈之聲,而在木寨正中的巨大溶洞,一排排的士兵持矛而立,而最前方,是數排弓箭手,以及幾張床弩。

    「哈哈哈,楊延昭,老夫等爾多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給我放箭!」在兩張床弩之間有一老將,此人叫嚴征,潘美麾下眾多將領之一,為人老成穩重,最是謹慎,所以潘美每每用其看押糧草輜重,而聽嚴征的口吻,顯然是早就預料了楊延昭會來此地。

    隨著那老將的一聲斷喝,溶洞口,那數排弓箭手紛紛張弓拉箭,密集的箭雨朝著前方不足十數米的楊家軍射去,儘管箭矢是逆風而射,但是在十數米的距離內,箭矢仍然具有很強的殺傷力,楊延昭心中儘管有些吃驚,但此刻卻是持槍當在正中,手中的長槍化作漫天的飛絮,頻頻的點出,竟將那射來的箭矢擊落大半。

    「哼,吃我一弩!」嚴征冷笑一聲,一把拉住身側床弩的機括,一道精鐵的巨弩頓時飛射而出,楊延昭敢用槍去擋箭,但這床弩的弩箭可不是用槍能擋的,那可是大拇指粗的長矛,幾百米外都能洞穿數人,何況這十數米的距離。

    楊延昭此刻已是惱怒無比,但也還沒有被沖昏了頭腦,看嚴征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是要用床弩攻擊,楊延昭一槍撐地,借助槍竿的支撐,人若大鵬一般飛躍而起,嗖嗖嗖,數道弩矢閃爍著寒光射入擁堵的人群之中,頓時帶起一片腥風血雨,這麼密集的人群,幾乎是用身體去抗床弩的弩矢,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就有數十人倒下,近距離的床弩幾乎就是一個殺人機器。

    楊延昭飛在半空,躲過了床弩的攻擊,儘管床弩的攻擊超強,但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直線射擊,角度固定,所以楊延昭一躍起,輕鬆的就躲過了幾道弩箭的射擊,不過那漫天的箭雨卻是朝著楊延昭覆蓋而來。

    楊延昭舞動手中長槍,那槍身之上的浮龍圖好似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砰砰的跳動,嗷的一聲龍吟聲乍起,楊延昭手中長槍化作一條盤龍,那巨大的龍頭栩栩如生的揚起,張開巨口,噴出一道青色的雲霧,直接將射來的箭雨吞噬個一乾二淨,而楊延昭也落在了那巨大的篝火,手中的長槍探入那燃燒的火焰之中。

    長槍輕佻,燃燒的木頭頓時揚起,無數的火星點點,猶若天上的繁星閃爍,手中的長槍變挑為擊,擊打在木頭之上,這燃燒的木頭本身就是一米多原木,被楊延昭這麼一拍出,直接砸向溶洞口那列陣齊整的弓手陣中,以及那幾張床弩。

    啊,啊,啊,慘叫聲連連響起,床弩作為較為精密的器械,本身就十分脆弱,被那原木擊中,立刻失去了射擊的能力,而那成排的弓箭手也紛紛被擊倒在地,箭雨頓時零落了下來。

    老將嚴征憤怒異常,大聲的喝道:「長矛兵給我出動!」這巨大的溶洞除了可以存儲糧草之外,還可以充當藏兵洞,而此番楊延昭來偷襲,其實早就在潘美的算計之中。

    潘美與楊家共處也有近十年,這十年裡潘美對於楊家可謂是瞭解頗深,包括老楊業的執拗,愚忠,否則潘美也不會在那日設下了連環局,如果不是有大夏暗中搗鬼,楊家估計已經被徹底的剷平了,儘管烽火大陸上武將的能力被大幅度的提升了,甚至百夫斬,千夫斬也變得很正常,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依舊適用,戰場上的千夫斬與千人圍殺一將的場面可是不同的。

    此番潘美南下,可以說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對於這個楊家餘孽,潘美可是時刻關注著,楊延昭南下攻打北海,潘美沒有動,而楊延昭一拿下北海,潘美卻是立刻就動了,因為他看到了最佳的出擊時間。

    楊家軍的精銳,強悍是潘美說忌憚的,儘管潘美在兵力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擁有大夏的資助的楊家軍同樣不容小覷,三萬楊家軍,想要拿下這數萬人,潘美得要承受多大的損失,所以潘美選擇了楊家軍拿下北海,人疲馬乏,兵力被削弱到最低的程度的時候發動。

    二十萬大軍南下,楊家軍斷然是阻擋不住的,因為此刻的楊家軍只餘下兩萬餘人,雖也有補充,但融入還需要時間,而佔據北海,招納的降兵更是沒有整編完成,所以看似楊家軍有了七萬多人,但實際上近四萬新兵是無法立刻使用的,而潘美知道那楊家小兒聽到自己南下,攻打通州,定然會坐不住,不管是因為父愁,還是為了大局,他都無法坐視任由他領軍南下,否則這黃河以北將沒有楊家軍的立足之地。

    而以弱兵攻打強軍,正面對碰是最愚蠢的,而潘美很瞭解楊延昭,知道楊家小兒很聰明,肯定不會在正面糾纏,而想要讓他退兵,就只有毀去他的軍糧補給,才可能達成這個目的,而楊家在濠州也算是世家大族,常年衛戍濠州,楊家對於濠州各地自然瞭解的很,而南下攻打通州可用於囤糧中轉的地方只有那麼幾個,而潘美自然早早做了佈置,不管楊延昭來也不來,總之楊延昭可用的棋都少的可憐,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勢上的較量,因為兩軍從開始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一將的高低無法將這巨大的差距彌補掉。

    可以說這巢鎮幾乎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等待著楊延昭自投羅網的陷阱,黑壓壓的長矛兵從溶洞內殺出,向著楊家軍殺去,而山腰上打成一團,山腳下也是人聲鼎沸。

    楊家軍雖然中了埋伏,吃了大虧,但畢竟楊家軍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在得知中伏之後,後方的兵馬飛快的後撤,不在擁擠,儘管在寨內折損數百人,但大部卻退了出去,不過想要從山中逃離,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就在楊延昭偷襲山腰糧倉的時候,山下的駐軍也對著在山林內的楊家軍騎兵發動了圍攻,不過整個巢鎮內兵馬雖然佔據一定的優勢,但這個優勢並不太明顯,畢竟巢鎮如果雲集重兵,楊延昭也不會貿然來攻,所以山腳下的楊家軍雖受到了攻擊,但大部仍然得以脫離。

    楊延昭在巢鎮遇到了埋伏,雖然不至於全軍覆沒,但也受到了重創,所帶七千兵馬最後只有不到四千人逃脫,餘者不是失蹤就是戰死,具體數目無法統計。

    豐營,位於濠州與通州交界,乃是一個小城,城池正在官道之上,如果說巢鎮是一個大陷阱的話,豐營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張飛的運氣要比楊延昭好上一些。

    豐營地勢平坦,張飛帶兵突襲了豐營外的囤糧大營,自然是中了埋伏,張飛的三千騎兵被上萬兵馬圍困,不過張飛所帶的畢竟是騎兵,在意識到中伏之後,張飛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帶著兵馬前行突圍。

    豐營雖然安排了上萬兵馬,還設有無數的陷阱,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擋得住張飛那丈八蛇矛,無論是拒馬,還是緊閉的營寨大門,在張飛的勇武之中,全都化作了擺設,最後張飛得以原路殺出,由於潘美軍中騎兵不多,而此行南下也盡數帶往南下,張飛帶兵殺出,潘美軍的步兵也不敢追擊,但就算如此,張飛所帶的三千兵馬,殺了一圈出來,也減員了近千,餘者受傷的也有不少。

    就在張飛打算匯合楊延昭,然後在做計較的時候,大夏蝶樓的密蝶卻是找上了張飛,大夏在宋國境內的經營可是日久,在濠州還曾設有大夏貿易集市,儘管在潘美自立之後,這貿易集市就關閉了,但數年來的經營,讓大夏的情報網絡卻已經覆蓋各處,此番潘美軍南下,大夏密蝶就已經秘密的打探潘美軍中的佈置。

    潘美雖然設計的巧妙,而且已經嚴加保密,但仍然被大夏密蝶發現了蛛絲馬跡,並順籐摸瓜的發覺了潘美的陷阱,但是顯然消息傳回的有些慢了,楊延昭和張飛已經摸了過來,並觸動了陷阱,而在豐營內的大夏密蝶在得知城外發生的戰事,立刻就知道消息未曾傳到,這才有了下面的一幕。

    「什麼,潘美將糧倉藏在了奉州西口!」也難怪張飛驚訝,因為潘美實在是太狡猾了,奉州與通州相鄰,不過兩者之間卻有一片森林山嶺阻隔,也就是之前張飛和楊延昭從宛中進入的森林帶,不過靠近奉州境內的,那片山嶺卻是起伏不定,只有一些林中小道可走,是無法容納大軍通行的,而奉州的西口,卻是位於奉州東南,與通州南部相連,而通州南部可是掌握在楊家軍的手中。

    潘美此番大軍南下,只帶有隨軍糧草,而北面的三大糧道一個都沒有使用,而是做了幌子,成了引君入甕的陷阱,而潘美悄悄的往奉州西口囤糧,誰能想的到潘美會在楊家軍的眼皮子底下大肆的囤積糧草,而潘美的二十萬大軍,只要奪取了通州,就能快速的佔據整個通州,也西口也就能夠作為潘家軍的糧道,實在是太狡猾了。

    「嗯,消息已經確定了,本已經飛鴿發往北海,不過沒想到兩位將軍行動如此迅捷,消息怕是晚到了一些,不過我們也有另派人去毀去糧草。」

    張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馬上去匯合楊將軍,然後南下!」

    「將軍等等,有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哦?」張飛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略顯胖的男子,哦了一聲:「說吧!」

    「將軍,小的在濠州也居住了四五年之久,對於這濠州地面不說耳通目明,卻也是少有事情能逃得過小的眼睛,或許將軍和小楊將軍是當局者迷,所以看不到,楊家軍在濠州駐紮有十年,張將軍更曾是濠州半個土皇帝,加上張,楊兩家恩厚,為鄉梓辦了多少的好事,這些大家都記在心裡,儘管這濠州上還有一個節度使,但是在某看來,張將軍和小楊將軍更得百姓民心。」

    「當初楊家老爺子被害,小楊將軍背井離鄉,逃難通州,市井之間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很多受到兩家恩惠的人家,都想要讓自己子弟南下投奔兩位,但後來潘美將此事給嚴令壓了下去,潘美手握重兵,大家只能忍著,不過如今潘美南下通州,攻打北海,大軍離開了濠州,正所謂是虎離山林,只要張將軍和楊將軍帶著兵馬回到濠州,振臂高呼,我想會有很多人雲集響應,甚至那些被潘美招募的濠州青壯新兵也會轉而投入兩位麾下,濠州一旦有失,潘美定然顧此失彼,兩位將軍也可趁勢而為!」

    張飛沉吟了一聲,眼睛飛快的轉動,不多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哈哈,這主意絕了,我張家和楊家在濠州民望可比那潘美老兒高多了,如果真能拿回濠州,定然叫那潘美陪了夫人又折兵,對了,你叫什麼?」

    「小人,君無憂,無名小輩,不足掛齒!」君無憂謙遜的道。

    「君無憂,我記住了,此番若是功成,你記首功!」張飛告辭了君無憂,立刻帶著殘兵尋到了楊延昭,出來時的一萬騎兵,如今只餘下不足六千,不過張飛將君無憂的話轉給楊延昭聽後,兩人立刻決定北上濠州。

    濠州城,潘美麾下原本的禁軍不過十幾萬之數而已,但隨著大宋內部崩壞,潘美又接連招募了不少兵甲,兵力增加到三十萬,並陸續佔據了周邊兩州,而大宋徹底的倒塌之後,潘美自立,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又擴軍十萬,其中濠州城內新募的新兵就多達三萬之眾。

    此番潘美領兵南下,卻是將精銳的禁軍帶了大半,餘下的也都在北方各地重鎮駐紮,所以這濠州城內雖然駐紮著數萬兵馬,但卻只有不到五千的老兵,餘下三萬盡數都是新兵,有這數萬人,再加上濠州那堅固的防禦城防,想要拿下濠州無異於癡人說夢,畢竟這新兵也大多訓練有三四月,也算是有模有樣。

    楊延昭,張飛領著數千騎兵一路來到濠州城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整個濠州城都是混亂成一片,在濠州城內駐紮的五千老兵其實要算起來,也有大半都是濠州本地的人,而只要在這濠州城內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曉楊家和張家的。

    張家那就不用說了,大宋北上濠州之前,這濠州半壁就是張飛的,可以說濠州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在張飛的護佑下才得以安詳太平,所以張飛在這濠州有著偌大的聲望,不說張家,楊家的楊業是濠州兵馬使,雖然上頭還有一個節度使衙門,但是濠州軍務卻多是楊家打理,楊家在濠州衛戍十年,有多少濠州男兒嚮往在楊家軍中當兵。

    可以說,一張一楊兩家就是這濠州的土皇帝,在烽火這亂世之中,百姓對於朝廷的認可遠不比地方世家高,所以楊延昭和張飛出現在濠州城下,城頭上立刻亂作一團,所有的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楊延昭驅馬來到濠州城下,對著濠州城頭,大聲的道:「濠州的兵將聽著,我乃濠州兵馬使楊延昭,速速打開城門!」

    城頭之上城門守將乃是潘美麾下的一員將領,聽到楊延昭在下面的喊話,不由地冷笑連連,對著城下道:「楊延昭,你這濠州兵馬使是誰封的,區區反逆居然敢來這濠州撒野,來人,給我亂箭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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