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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尋秦記 第二百五十四章 項少龍見白起 文 / 春秋散人

    項少龍心中忐忑,肖月潭的到來,為他揭開了眼前形勢的一片帷幕,讓他能夠隱約看到那帷幕後面的一點閃光,但是,絕大多數的部分,卻仍然隱藏在那重重的黑暗之中。他似乎有著一種自己身在局中的迷惘,讓他忍不住要叫出聲來,抒發心中的鬱悶。對方向他展示了一條道路,並關閉了其他的,而這條道路的前方,一片黑暗。

    收拾了一下心情,項少龍眼中流露出幾分堅毅,他是特種兵出身,骨子裡頭早就有了那種不懼艱險的性子,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帶上滕翼,荊俊兩人,直奔紀嫣然的住處而去。

    只是幾天功夫,紀嫣然的府上已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往來的賓客,幾乎要將這地方的門檻踏破。

    項少龍三人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到門口報上名姓,便有個英武的漢子引領著,到了莊園後方的一處小院裡。

    「嘿---嘿---「

    靠近了院子,項少龍三人便聽到了其中傳出的低喝聲,那是一種充滿了陽剛氣息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角力。

    「哦,將軍又在和弟兄們比鬥了。」那漢子向三人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他上前推開了門道

    「將軍,你等的人來了。」

    「哦,知道了,帶他們進去,我馬上來。」那是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威嚴。

    在那漢子的帶領下,三人到了一個並不寬敞的客廳,其中的佈置簡潔明快,放了五張案幾。那漢子帶三人落座,尚空出了主位和主位側面的一張席位。

    待那漢子離去,項少龍與滕翼交換了個眼色,方才經過院子,他沒有少打量院子裡面的那七八條大漢,每一個人都是半赤著上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和數不清的疤痕。加上身上籠罩著的肅殺之氣,項少龍能夠斷定,這七八個人,每一個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這也正驗證了他的想法,肖月潭,或者說他背後的呂不韋,並沒有真的將寶,全部壓在他們烏家的身上,而是做了二手準備。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便聽到一聲豪邁的笑聲,一條七尺大漢,和一個身子有些不太靈便的文士,相伴著走了進來。

    可能是剛剛出過一身大汗,又衝過了涼,那漢子的髮梢部位,隱隱能夠看到水漬,他半穿半披著一襲紅色戰袍,在不知道是水還是汗的浸濕下,像是帶著血色。

    劍眉,虎目,柱鼻,闊口,下巴微微上翹,膚色如古銅,隱隱透著一層油光,行走之間,虎虎生風,腰間佩一柄長劍,古意盎然,鋒芒內蘊,分明不是凡器。

    他大步走到主位上,向三人一抱拳,道了聲:「齊某方才去活動了下筋骨,讓三位久等了。」

    嘴裡說著話,他目光犀利而敏銳,掃過三人,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感覺到臉上像是被刀刃劃過一樣。

    相比之下,那個文士要低調得多,待白起落座,才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他身上像是有傷病,下盤浮而無力,其貌不揚,穿著件粗布文士袍,雙手籠在袖中,和白起一比,幾乎毫不起眼,向三人拱了拱手道:「鄙人姓夢,陪同齊將軍,與諸位會談應對趙穆諸事。」

    雖然被白起的威勢所懾,項少龍還是仔細地打量了夢淵一番,但與其他幾個人相比,夢淵的外貌,實在是過於有欺騙性,尤其是他身上的傷勢,將原本的精氣神,也掩蓋得毫不出奇。

    「燈下黑」這正是夢淵這段佈局的精妙之處,他鼓勵白起去追紀嫣然,固然有想要兼顧一下自己這個老哥的幸福在內的心意,其真正的目的之一,便是隱藏他的存在。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那個英偉神武的齊將軍身上時,又有誰會注意到這個弱不禁風,其貌不揚的文士,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同樣作為穿越人士,夢淵從來沒有以為自己一夥人中有穿越者的事,能夠瞞得過智勇雙全的項少龍,尤其是主神將劇情難度調到了最大。他所能做的,只是誤導,讓對方誤以為白起,才是那個真正的穿越者,而這種誤解,在特定的時刻,會轉化成足以致命的錯誤。

    (本來不想寫這兩段,但最近有些讀者我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好,只好把一些東西掰碎了給他們看,實在是太杯具了。)

    「項少龍見過齊將軍,但不知肖先生在何處?」項少龍雖然精明,卻也不是先知,一雙眼睛在夢淵身上轉了一圈後,還是回到了白起這邊。

    「他另外有事在身。」白起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問話道:「肖先生應該和你說明了,我想要見你,是為了對付趙穆,他的眼光很是不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軍人的樣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出悶雷般的咚咚聲:「如你所見,齊某也是個軍人,你可以叫我齊先生,也可以叫我齊將軍。」

    項少龍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齊白上來玩的這一手,端得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白起的這句話中別有玄機,他化身的這個齊白,是用的白起昔日手下將校的身份,自稱一聲將軍,並不為過,更不要說他有以百破千的戰績在裡面,但正是如此,項少龍對白起的稱呼,便要有些慎重了。如果按照白起的話也稱將軍,那麼在雙方的氣勢上,無形中便遜了三分,在後來的會談中,很可能會落到下風去了。

    「聽將軍之言,似乎對對付趙穆胸有成竹,不知可得聞之?」荊俊忽然開口,笑嘻嘻地道。

    「將軍莫怪,舍弟年輕,一時好奇而已。不過滕翼也想聽聽,將軍對對付趙穆,有何高見?」滕翼瞪了荊俊一眼,賠禮道。

    「這兩位是?」白起望著項少龍問道。

    「請放心,這兩位是項某的結義兄弟。」

    白起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既然是兄弟,有此一問也是應該。」

    他右手食中二指敲打著案幾,發出得得的聲音。

    「齊某來邯鄲數日,心中也確實有了些想法,項先生你在此時間遠長於齊某,我想問項先生,這趙穆有何倚仗之處?」

    項少龍心中一震,知道對方這一問,已經對前面的問題,作出了回答,而這個回答,其實和他自己的看法,正是不謀而合。

    「齊將軍之問,項某明白,趙穆本身雖然劍術不凡,卻絕非我等對手,但是他深得趙王寵信,其手下有郭開,樂乘兩大走狗,趙氏行館的館主趙霸和趙墨的鉅子嚴平,也和他一個鼻孔出氣。」

    「正是如此。」白起拍了一下案幾,發出咚地一聲。

    「我們要做的,便是對症下藥。你說的這些,概括的說,可以分為趙王派系的支持,城防軍樂乘的勢力,還有趙墨的勢力。」

    白起說著,望向了項少龍道:「至於趙霸,項先生,你認為他效忠的是趙王還是趙穆呢?」

    項少龍皺了皺眉道:「難說,不過齊將軍所說,不無道理,以我看來,趙霸此人,頗有些望風使舵的牆頭草性子。」

    他抬起頭,看向白起的目光很有些凝重。

    「如果真的能夠排除將軍所說三方力量對趙穆的支持,此人便像是去了爪牙的野獸,只能任我們宰割了。在這三方勢力中,樂乘掌握著整個邯鄲的防務,必須除掉,項某不才,這件事就交由我辦如何?」

    白起笑了:「項先生主動請纓,這自然是好,不過這其餘兩件,我雖有安排,但仍然需要項先生出一份力。」

    「願聞其詳。」項少龍開始認真起來。

    「這趙王寵信趙穆一事,在三件事中看似最難,卻並非無計可施。」白起冷笑道:「在趙王心中,還有一樣東西,是比趙穆更重要的,項先生,你說是什麼呢?」

    項少龍有些不解地望著白起,看到他威風凜凜地盤坐在主位上,心中一動,已經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如果項某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兩樣東西吧?」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啊?」荊俊在邊上聽得一頭霧水道。

    「少龍,你是說趙王自己的性命和王位?」滕翼恍然大悟道。

    「不錯。」白起讚許地說道:「如果讓趙王拿到了趙穆與人勾結,想要謀害他的性命,篡奪他的王位的證據。那麼他再怎麼寵信趙穆,都會對他改變態度,即使只是一段時間。」

    「這怎麼可能?趙穆奸詐似鬼,就算是確有此事,也會銷毀證據。」滕翼驚道。

    「兵法有雲,兵不厭詐。」白起森然道。

    「明日晚間,魏國的龍陽君,也會出席郭府的筵席,趙穆那廝,同樣也會在場,製造一個他們私下交談的假象,讓眾人看見,項先生,這難不倒你吧。」

    「趙穆和信陵君暗中勾結,謀算趙國?」項少龍明白了幾分白起的意思,有些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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