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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尋秦記 第二百六十九章 為將者的氣度 文 / 春秋散人

    韓闖還有些不忿,想說些什麼,卻猛然見到,白起的雙瞳,在陽光下,竟閃動著隱隱的金黃色,冷不丁嚇了一跳。

    「這東閭子和樓無心,是李園手下最負盛名的劍手,戴奉說不定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紀嫣然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贊同白起的說法。

    場中兩人穿上甲冑,護住頭臉胸肋和下身的要害,雖然用的是木劍,但在用劍好手手裡,木劍一樣會造成嚴重的傷害,只不過不像真劍那麼致命而已。

    兩人雙劍相交,試了試對方的臂力後,各個後退一步,拉開了一點距離。

    戴奉雙目直視對方,忽然大喝暴進,左手長劍發出破空的厲嘯,直奔東閭子掃去。

    「豬腦子」夢淵低低地罵了一聲。

    紀嫣然很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卻見到白起也皺了皺眉。

    「齊大哥,怎麼了?」

    「戴奉輸了。」齊白道。

    「戴奉輸了?」紀嫣然望向場中,只見戴奉攻勢如潮,牢牢壓住了東閭子,周圍眾人彩聲如雷,不解地問道。

    「嗯,嫣然你看到了麼,那個戴奉練的是左手劍,練左手劍的人,強調的是出手的詭異刁鑽,出其不意。但可能是心浮氣躁了,他現在一味搶攻,自己劍法中的優勢,喪失殆盡了。而那個東閭子,卻是在消耗對方的體力,只要戴奉一下回不了氣,便是敗北之時。」白起低聲解釋道。

    「若是他和齊大哥你動手,如何?」紀嫣然好奇地問道。

    白起想了想道:「如果他這樣和我動手,我要贏他,只需一劍。」

    果然那東閭子一邊招架,一邊後退,腳下絲毫不亂,等戴奉連攻四十餘劍,氣勢一衰時,東閭子一劍刺出,直奔他胸口而來,戴奉大駭,面前躲開了正面,被他一劍搗在了肩膀上。

    「啪」地一聲,他的手臂便折了過來,東閭子得勢不饒人,飛起一腳,踢在他小腹下,要不是有甲冑,戴奉就可以直接進宮去當差了。

    「快把戴教習扶下去,讓大夫看看傷勢。」趙霸狠狠地瞪了李園一眼,叫道。

    趙致和戴奉應該是交情不錯,搶先上去,把戴奉扶下去了。

    「比武過招,傷亡難免,館主若怕再有意外,不如就此作罷如何,今天晚上,李園做個東道,算是向館主賠罪就是。」李園得意洋洋道。

    場中的東閭子並沒有回席,而是直接向白起一方走來,一指白起道:「齊先生,東閭子向你請教。」

    這個東閭子不是別人,正是白起和紀嫣然第一次相會時,被白起一眼看寒了膽的那個。那天回去後,他把這事視為自己的奇恥大辱。今天勝了一場,便立刻向白起挑戰,想要一雪當日的恥辱。

    白起淡淡地道:「我那天說過,以你的心志,還不配做我的對手。阿更,你去會會他。」

    「是,將軍。」

    在他的身後,一個黃臉的彪形大漢,虎地站起身來,向白起行了一禮,大步向場中走去,一邊自有人送上甲冑和木劍。

    那大漢走到東閭子地面,以劍拄地,看著東閭子道:「秦更,奉將軍之命,前來會你。」

    東閭子並不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秦更不是別人,正是白起昔日麾下的第一號大將司馬梗,也是白起最器重的弟子。

    兩人同樣按照慣例,試了試臂力,東閭子面色微變,這傢伙好大的力量,剛才的一次拼劍,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陣發麻。

    然後,讓他轉驚為喜的,卻是司馬梗學著戴奉,猛力一劍揮了過來。

    「一個蠻牛?」東閭子一劍斜掠,借了些力,架住了對方的一劍。劍上的感覺依然沉重,但並沒有超過他的承受能力。

    司馬梗一連三劍,都被他穩穩接住。

    「這小子,蔫兒壞。」白起忽然笑了,讓紀嫣然大是不解,而邊上不遠的項少龍,一雙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

    只見東閭子還是一劍,架住了司馬梗木劍的時候,司馬梗的左手,突然翻了起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掌,連劍一起,按住在了自己的劍上,往下一絞一按一拉。東閭子手中的長劍,一下子被他夾到了左肋之下。然後,司馬梗一聲大吼,整個右肩,直撞進了東閭子空門大開的懷裡。

    「八極貼山靠!」

    東閭子的一雙眼睛都彈了出來,嘴巴張開,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哪裡還拿得住手裡的木劍。但他的對手,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棄劍,背身,握住東閭子的小臂,肩頭一頂,東閭子的身子,就像是一袋大米,在空中劃了大半個優雅的弧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轟」

    塵土飛揚。

    「呃,這傢伙不經打,暈過去了,那邊的,來兩個把他抬下去。」司馬梗衝著李園的看台吼了一聲,轉身回檯子上去了。

    「軍用擒拿格鬥術。」項少龍認出了司馬梗的手段,感覺到一陣發暈,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夢淵在一邊偷笑得肚子都疼了,這山寨版的八極拳和擒拿格鬥術,是他和白起兩個琢磨出來,準備給白起的那些個親兵用的東西,司馬梗當年學這兩套東西的時候,不知道被這兩個無良的東西修理了多少次,對這個絕對是怨念深重,東閭子向白起挑戰,正是撞中了鐵板。

    接下去的伏建寅運氣卻不怎麼樣,在好容易擊敗了李園的一個手下後,憤怒的李園派出了樓無心,兩人放手疾攻,伏建寅在力量上卻是輸了對方一籌,五六招後,被對方一劍劈在肩頭,敗了下來。

    李園的終究不是愚蠢之輩,在見到了東閭子被白起一個手下以古怪手法打得死活不知後,並沒有讓樓無心再去挑戰白起,因為他知道,樓無心和東閭子的實力,不過在伯仲之間。

    使了個眼色,接到指示的樓無心轉向了項少龍道:「久聞項兵衛有大趙第一劍手之名,樓某不才,向閣下領教。」

    項少龍尚未答話,背後惱了滕翼,大步走向場中。

    「閣下剛才戰了一場,可要休息一陣。」

    「不必,方纔的那等廢材,打發起來毫不費力。」樓無心道。

    「如此甚好。」

    兩個人擺開了架勢,這時的滕翼,因為得到墨子劍法補遺時間尚短,還沒有強到原著中對樓無心的程度,不過因為沒有了原本言復的挑釁,兩人用的還是木劍,而不是真劍。

    這是一場中規中矩,力量與劍術的比拚,滕翼力量明顯佔優,而樓無心的劍法頗有獨到之處,兩人高呼酣鬥,力拼數百招,身上的汗水,在地面,積了一個小水潭。

    「罷了。」白起和項少龍小聲說了兩句,緩緩站起身來,向李園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兩人的劍術體格都是一時之選,不若作平局論如何?」

    李園看了一眼頭上的熱氣已經像是蒸籠般的兩人,咬了咬牙道:「若是那人願意認輸,李園也不願為甚,叫樓無心收手。」

    項少龍勃然大怒道:「李園,一會項某領教你的高招。」

    聽到三人的話,滕翼的氣勢,突然盛了一分,劍如焰氣升騰,嘯聲如龍吟虎嘯,一下子壓住了樓無心,而後者卻顯然有些心情黯淡,被殺得汗流浹背,步步後退。

    他也是了得,在處於下風時依然苦苦支撐,接連擋了二十餘劍,終於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被滕翼用劍指住了喉嚨。

    「沒用的東西,下去兩個,把他抬走。」李園臉色鐵青道。

    「哼,什麼東西。」白起板著臉走了下來,後面緊跟著項少龍。

    從剛才蘇櫻塞給他的瓶子裡倒出兩粒藥丸,給了滕翼一顆,再將另一顆,塞進了樓無心的嘴裡,再以一口烈酒,送了下去。

    「這是什麼?」項少龍問道。

    「三味甘露丹,恢復體力的靈藥,用酒送服,效果更快。」白起將酒壺塞給了項少龍道。

    「姓齊的,你什麼意思。」李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逕直走到了場中。

    「他已經戰鬥到了最後,像一個戰士一樣。」白起雙瞳中的金色變得愈發明亮,像是兩團小小的火焰,在跳動著。

    「有這樣的士兵,是為將者的光榮。」

    白起的聲音,是那麼地鏗鏘有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壯士,說得好。」趙霸第一個站了起來,高聲稱讚道。

    有了他領頭,在場的一個個人,都紛紛叫起了齊白的名字,一時間,齊白的名字,迴盪在校場之中。在李園身後的那些人,都為這呼喊聲,變了顏色。

    李園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處,看向樓無心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惡毒。

    「他是我的人,我怎麼對他,不管你的事。」李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一個勇士,應該跟隨他值得跟隨的人,你,不值得。」白起板著臉,繼續發揮他的毒舌:「除了你的出身,你,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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