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懲戒之刃 第六十節 米蘭之行 文 / 閃爍

    第六十節米蘭之行

    米蘭有兩樣東西是全最有名的，一是足球，二是時裝。每年，兩隻對掐了百年的球隊面對面廝殺至少兩次，但在米蘭舉辦的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時裝發佈會則多達數百場，平均下來，每天一到兩場。而每年的春秋兩季是最舉辦時裝發佈會最主要的季節，現在正好就是秋季。

    凌天翔剛去洗了澡，準備到去查一下最近有什麼時裝發佈會，好兌現承諾的時候，門鈴就被摁響了。看到門外的服務員的時候，凌天翔有點驚訝，他沒有叫客房服務，也沒有點酒水。

    「先生，這是給您的。」服務聲說的是一口不太標準，勉強過得去的漢語。所有地區的「皇朝」酒店都要求服務員用漢語接待來自共和國的遊客，這也算是一種文化傳播吧。

    凌天翔接過了那個信封。「誰給我的？」

    「不知道，只是服務台讓我送上來，需要我幫你去詢問一下嗎？」

    「不用，已經很麻煩你了！」凌天翔用10歐元打發走了服務員。

    「凌，是誰？」艾米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

    「不知道，有人送了禮物給我們。」凌天翔先捏了捏信封，確定裡面只有兩張卡片，他拿起了裁紙刀，屏住呼吸後朝艾米搖了搖手，讓艾米停在了兩米外，這才拆開了信封。以前連豫泯曾經告訴過他，有些間諜就用裝有毒氣，或者是染有毒藥的信件來實施暗殺行動。

    看到從信封裡滑出來的兩張卡片後，凌天翔笑了起來，他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是什麼？」艾米也有點緊張。

    「你最想要的東西。」凌天翔將卡片拿了起來，「兩張時裝發佈會的入場券，明天晚上。好像還是個叫什麼……」

    「什麼？」艾米接過了門票。

    凌天翔對拉丁語也不是很熟悉，反正他那半年就沒有怎麼用心學過。

    「是巴科羅的夏裝展示會！」艾米驚叫了起來，「啊，真是巴科羅地個人時裝發佈會，真是太美妙了。」

    凌天翔不解的看著艾米，有必要表現得如此的驚訝嗎？不過就是一場時裝發佈會而已，就凌天翔所知，幾乎所有在出名時裝發佈會上由模特穿過的那些時裝。基本上都被有錢人買下後就藏在了自家的衣櫃裡面，恐怕今後再也沒有拿出來展示的機會了。在凌天翔的眼裡，這甚至還不不如一套野戰服有實際意義。

    「真是太美妙了，凌，我們要去參加嗎？」

    「當然……」

    艾米立即在凌天翔臉上親了一口，可接著就露出了沮喪的神色。

    「怎麼，還不高興嗎？」凌天翔歎了口氣，女人真是多變。

    「不是。不是，只是……」艾米沉默了一下，又露出了笑容，「凌，聽說米蘭還有很多時裝店。明天陪我去逛街好嗎？」

    「逛街？」凌天翔聽得有點頭大。雖然他從來沒有陪艾米逛過街，但是以前聽好幾個談了女朋友地戰友都提起過，那些能夠在野外依靠一壺水、一塊餅乾生存一周的特種兵在陪女友逛街的時候，都被累趴下了。

    「對啊。我就只有那麼一套衣服，總不能讓我穿著一套便裝去參加時裝發佈會吧？」

    凌天翔歎了口氣，點頭答應了下來，他自己也就只有一套很普通的西裝，也應該去購買點體面的衣服了，怎麼說，現在他也是某大型跨國企業的老總，不能太給公司丟面子了。

    因為連續奔波了兩天。晚上兩人很早就上床睡覺。套房裡有兩間臥室，凌天翔本想與艾米分開睡的，可最後在艾米死纏爛打下，他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凌天翔睡得謎迷糊糊地，外面客廳裡傳來的一陣響動把他驚醒了。凌天翔條件反射般的將藏在枕頭下的槍取了出來，輕輕溜下了床，沒有驚動還在熟睡的艾米。

    臥房地門剛打開。正在客廳裡打掃清潔。整理地毯的服務員立即抬起了頭來，凌天翔也立即將手槍藏在了身後。然後他就看到了放在沙發上的兩只用來裝衣服的大口袋。

    「這是什麼？」凌天翔朝服務員問了一句。

    「先生，這是總經理讓我送上來地。」

    凌天翔有點疑惑，這總經理送衣服給他做什麼。

    「先生，我不打擾了，如果有什麼需求，隨時可以吩咐。」

    凌天翔點了點頭，等服務員出去後，他去翻開了那兩隻口袋，一隻口袋裡裝著一套手工做的西服，衣服的大小都非常合適。另外一隻口袋裡裝著一套女士晚禮服，凌天翔不大識貨，只看出這套晚禮服不會比他的那套純手工西服差到哪裡去。

    「凌，我餓了，開始有誰來了嗎？」

    凌天翔放下了晚禮服，說道：「只是打掃清潔的服務員，這是你要的晚禮服。」

    「晚禮服！？」艾米驚訝的看了凌天翔一眼，凌天翔也只穿著睡衣，不像是出過門的樣子，而且現在還是清晨，也沒有哪家商店這麼早就開門吧。當她拿起了那套晚禮服地時候，這才驚訝的叫了起來。「這是晚禮服呢，我去試試！」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機敏的向四周掃了一眼，這房間裡肯定有監視器，說不定還有竊聽器，不然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們要晚禮服？幸好昨天晚上沒有跟艾米做什麼，不然就會被拍成現場版的小電影了。凌天翔這麼想著，又更加仔細的在房間裡觀察了一周，仍然沒有發現有安裝了監視器的地方。肯定是專業人員安裝的，這是總統套房，平時住的都是高級客人，要裝監視器，也肯定裝得很隱秘。

    「凌。你看……」

    凌天翔回過了頭來，艾米穿上了那套晚禮服，黑色地，顯得很華貴，也很高雅，除了頭髮有點凌亂，而且臉上沒有化妝之外，其他幾無挑剔。

    「好看嗎？」

    「不錯。挺合身地。」

    艾米立即嘟起了嘴，凌天翔這番評價並不讓她感到滿意。

    「衣服很漂亮。」凌天翔笑著走了過去，「不過，人更加漂亮！」

    「這還差不多！」

    「想吃點什麼？」凌天翔趕緊轉移了話題，開始那句話讓他自己都感到肉麻。

    「隨便吧，我們今天做什麼？」

    「吃了飯再說，我可餓壞了。」

    凌天翔去換上了衣服後，就帶著艾米去餐廳吃了早點。兩人白天都覺得沒有什麼事好做。凌天翔也不想去逛街，艾米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禮服，也就沒有理由纏著凌天翔去逛街。兩人只是駕車在市區內轉了一圈。

    雖然米蘭比不上羅馬，但是在米蘭城內仍然有著很多名勝古跡，比如王宮、杜莫夫教堂。聖瑪利亞教堂、美術學院佈雷拉畫廊、斯卡拉歌劇院，以及天主教大學。這些都是意大利有名地景點。除此之外，米蘭還有全歐洲，甚至是全世界文明的商業中心、購物廣場。以及數條林蔭大道。

    凌天翔對大部分的旅遊景點都不太感興趣，在他的看來，最美的景點就是荒無人煙的戈壁荒漠，最好地遊客就是潛伏在亂石堆裡的狙擊手。以往每次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他都覺得黃昏時的高原荒漠是最美的，給人一種蒼涼、宏大，撞擊心靈的悲壯的感覺，而現代化的都市給人是一種浮華、奢侈。甚至扉靡地感覺。凌天翔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讓他感受不到那種雄性的強壯，也更讓他感受不到孤獨與寂寞給人心靈深處的衝擊。

    傍晚的時候，凌天翔將車開回了酒店。兩人回去換上禮服，這才去參加了時裝發佈會。兩人入場的時候，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就座了。凌天翔在出示了入場券之後，一名服務員就帶著他們到了前排，t型台左側地位置上。這是角度最好的位置之一。

    時裝發佈會開始之後。凌天翔的注意力沒有放在t型台上，雖然那些模特都身材魔鬼、面容誘人。但是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那些跟艾米一樣，對服裝如癡如狂地貴婦人。凌天翔感興趣的當然不是貴婦人本身，而是坐在她們旁邊的，那些表面上文質彬彬，實際上卻在不斷打量著模特的富豪。差不多所有來參加時裝發佈會的富豪都在40到60歲之間，而他們帶來的女賓卻都在20到25歲之間。

    時裝發佈會並不是拍賣會，但並不反對賓客出高價購買那些展示的時裝。

    「凌，你看那件好漂亮！」

    凌天翔點了點頭，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一個50多歲地富豪身上，他記得好像在哪本雜誌上見過這個人。

    「凌，快看，那件好雅致啊！」

    凌天翔仍然只是點了點頭，目光換到了另外一個富豪身上，他也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人。

    「凌……」艾米猛的用力推了下旁邊的凌天翔。

    「什麼事？」凌天翔回過了神來，發現艾米正在生氣呢。

    「我要買衣服。」

    「買衣服？沒問題，明天就……」

    「不要，我現在就要買！」

    凌天翔順著艾米的目光朝t型台上看了過去，立即就笑了起來，可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在發佈會上購買時裝呢。想了想，凌天翔將李明翰給他的那張信用卡拿了出來。「艾米，你自己決定，喜歡哪件就買哪件，好嗎？」

    「真的，我喜歡就可以買？」

    凌天翔點了點頭，能夠用錢打發掉的，那就不算是麻煩。

    時裝發佈會進行到大概三分之一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地富豪在招呼附近地服務員，並且朝某個模特指點了幾下，服務員就立即去了後台。也許富豪想購買的並非模特身上地時裝，而是為了一夜**吧。

    總共展示的時裝有70多件，每件都是設計師的心血，卻都是收藏的藝術品，而不是供人穿戴的衣物。到了一半的時候，時裝發佈會將中斷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一是模特可以休息一下，二是讓賓客有時間確定自己需要購買哪套時裝，並且確定購買的價格。

    凌天翔趁此機會去上了洗手間，當他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看到站在過道對面那人的時候，立即笑著搖了搖頭，難怪這幾天會有人幫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呢。

    「怎麼，不樂意見到我嗎？」李明翰笑著走了過來。

    「都是你安排的？」凌天翔接過了李明翰遞來的香煙，兩人一起朝外面的露台走去。

    「是趙哲俊聯繫了我，說你們要來米蘭。」走到一處沒有人的角落後，李明翰點上了煙，其他幾個出來透氣的賓客見到兩人在吸煙，也就離得遠遠的了。「我也正好到歐洲這邊來處理一些酒店的事務，所以就順便幫你安排了一下，怎麼樣，不錯吧？」

    「那個巴科羅是個什麼傢伙？」在凌天翔的嘴裡，巴科羅變成了「傢伙」。

    「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特別是其夏裝，非常有名。」

    凌天翔點了點頭，這也意味著非常昂貴，不知道艾米會不會把信用卡刷爆。

    「不過嘛，你也難得出來輕鬆一次，而且還有美女相陪，放鬆一下也不錯。另外，你也需要熟悉一下西方世界的情況，多參加這樣的聚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李明翰看出了凌天翔的心思，「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越快越好，我還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生活。」

    「這樣吧，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跟我一起走吧。」

    「這不太方便吧？」凌天翔覺得不能跟李明翰走太近，不是他覺得李明翰囉嗦，而是覺得現在不能讓別人把李明翰跟他聯繫起來。

    「沒什麼不方便的，到了巴基斯坦，我讓飛機臨時降落就行了。」

    凌天翔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反對。

    「走吧，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呢，希望你能夠堅持住。」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李明翰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可不大順耳。

    時裝發佈會的下半場，凌天翔還在繼續觀察著那些名流富豪。發佈會結束的時候，一名服務員提著十幾隻袋子走了過來，凌天翔嚇了一跳，當他看到帳單的時候，連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