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叢林戰刀 第五節 職業軍人 文 / 閃爍
第五節職業軍人
謝爾澤納德為凌天翔他們準備的晚飯並不是太豐盛，有典型的南斯拉夫特點，好多菜，凌天翔都叫不出名字，他也沒有研究過斯拉夫人的民族特點。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亮，謝爾澤納德就帶著凌天翔他們去了郊區的一座軍營，而這才是凌天翔到貝爾格萊德來享受的真正的「大餐」。
南斯拉夫有著優秀的戰士，這是全世界都公認了的。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南斯拉夫的戰士就在其偉大領袖的率領下，在巴爾幹半島的山野裡與敵人打了數年的游擊戰。當時，侵略者出動了數十萬軍隊都沒有能夠剿滅南斯拉夫游擊隊。而在科索沃戰爭期間，北約多國部隊就是考慮到南斯拉夫陸軍的戰鬥力，加上巴爾幹半島上崎嶇的地形，所以沒有發動地面戰爭，最終通過數十天的狂轟濫炸擊敗了南斯拉夫。而在那場戰爭中，南斯拉夫的地面部隊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
「我這裡有400名將在下個月退役的軍人，大部分都非常熟悉山地戰，而且都是最優秀的戰士。」謝爾澤納德明顯對自己的部隊很滿意。「另外，我昨天晚上派人去聯繫了一批退役軍人，他們都是在半年之內退役的，大部分都保持著良好的戰鬥狀態，其中有一部分還是軍官。」
凌天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袁德良身邊的皮箱裡就裝著滿滿一箱子的歐元呢。
「這些年，經濟很不景氣。」謝爾澤納德歎了口氣，「而且軍隊連年裁軍，每年都有很多退役軍人，大部分連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如果你不來的話，他們也會去參加別的僱傭軍。上個月，我才處理了一支南非僱傭軍團的事情。不打聲招呼就想來挖人，也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凌天翔一愣，笑著問道：「那將軍是怎麼處理的呢？」
「反正就讓他們從世界上消失，也許幾十年後會有人在山區裡找到幾具無名屍骸吧。」謝爾澤納德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以用我地人格向你保證，我手下的戰士絕對是最優秀的，不但戰鬥力超群，紀律性也非常嚴明。他們都是真正的職業軍人。很多人從15歲開始就接受職業軍人的訓練，他們最大的能力就是作戰。如果讓他們流入社會，去當保安，或者是超市的收銀員，或者是卡車司機這都是在浪費人才。另外，他們也想過上好的生活，想賺大錢，用自己地本事去賺大錢。而你，能夠為他們提供這個機會。」
凌天翔也笑了起來。塞黑的經濟相當落後，當年的戰爭創傷還沒有完全癒合，這個只有1000多萬人口的國家就有近百萬的失業人員。每年塞黑軍隊都有數萬名陸軍官兵退役，其中大部分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為了生存下去，這些職業軍人就只能去當僱傭兵。
趙哲俊想辦法搞到了一些消息。每年，塞黑有1000到1500名退役軍人加入僱傭軍團，成為僱傭兵。「北風之神」軍團就在貝爾格萊德開了一個專門的招募點。每年要從塞黑招收200到250名僱傭兵，而且都是最好的戰士，因為該軍團是直接依靠塞黑總統地支持，所以謝爾澤納德無權干預。另外，其他的一些軍團也會通過各種渠道到塞黑來招募僱傭兵。除此之外，一些歐洲其他國家的私人防務承包商也會通過各種渠道招募塞黑退役軍人。比如「紅安」公司就招募了100名左右的塞黑退役軍人，這些人大部分都在伊拉克工作。美國的一些私人防務承包商甚至也通過各種渠道招募高素質地塞黑退役軍人，連「黑水」公司都不例外。該公司大概有20多名塞黑特種兵！
正因為常年的戰亂、動盪、低劣的生活環境，塞黑成為了世界僱傭軍團最重要的兵源。塞黑軍人地思想也在發生轉變，在服役期間，他們是在盡一名軍人的職責，而在退役之後，他們就是在為自己而戰，說具體點，就是在為錢作戰。也正是有這樣的思想。塞黑僱傭兵的素質一直很高。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僱傭軍喜歡招募塞黑退役軍人的主要原因。
「好了，我們到了！」謝爾澤納德剛下車。一名少校軍官就跑了過來。「把部隊集中起來，動作快點！」
軍營裡響起了集合的號聲，凌天翔下車後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幾乎是他改變不了的習慣。軍營不是很大，地面也不平坦，草坪上地草也是稀稀拉拉的，看樣子很久都沒有維護過了。昨天晚上下過雨，因此地面更顯泥濘。軍營裡還有不少的帳篷，固定營房並不多，也許這只是一座流動營地，或者說塞黑軍隊一直在準備打仗。
數百名軍人迅速集中，排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每排20人，一共20排，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整整400名官兵。凌天翔迅速掃了一眼，大概有50名軍官，其他的都是士兵，沒有見到士官。相對而言，普通軍隊裡的士官更適合成為僱傭兵，因為士官是從士兵一步步升起來的，都是最優秀的士兵。相反，軍官都是軍校培養出來地，並不一定擁有足夠地經驗，也不一定是優秀的戰士。
在謝爾澤納德去訓話地時候，袁德良走到了凌天翔的身邊，低聲說道：「我們根本就要不了這麼多人。」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把不久前才招募的那批伊拉克人算上，「礪刃」軍團也就100多號人，如果一口氣找400名塞黑退役軍人的話，那麼軍團就變成塞黑軍團了。
「凌先生，怎麼樣，我這批兵絕對是最好的！」在謝爾澤納德的嘴裡，戰士好像成了可以隨便交易的貨物一樣。
「當然，將軍帶出來的兵，肯定都是最優秀的。」凌天翔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這次只準備先招200人，而且只要最好的，素質第一、數量第二，能夠達到要求地，都可以加入我的軍團，如果達不到要求的，我也不會要。」
謝爾澤納德沒有反對，反而笑著說道：「那麼。凌先生有什麼要求呢？」
「現在也不可能完全考核這些兵的素質。」凌天翔把袁德良叫了過來，「我看，他們的體能都不錯，那就不用靠體能了，其他的戰術考核沒有太大的意義。那就先考了一下格鬥吧。阿良，你去跟他們玩玩！」
袁德良翻了下白眼，吃苦受累的事就輪到他了。
謝爾澤納德也立即朝站在隊伍第一排第一位地那名軍官點了點頭。
兩人各向前走了幾步，凌天翔靠在了車上。等著看好戲。就他所知，袁德良的格鬥能力絕對是軍團裡排名前五的，也許打不過顧衛民與甘寧軍，還有那兩個身體特別結實的隊員，可真正能夠與袁德良過上幾招的。恐怕還沒有幾個人。
塞黑軍官的個頭明顯比袁德良高了一截，而且身材魁梧得多，體重大概比袁德良多了幾十斤，不過他沒有一點大意。格鬥比的不僅僅是爆發力，比的更是敏捷性，還有一招致命地技巧。格鬥不是武術大賽，更不是體育運動，講的就是一招致命，絕不給對手留任何反擊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共和國的軍人在歷屆世界軍人競技大賽中地表現都非常出色，在格鬥方面更是數次奪冠。別看那名塞黑軍人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在袁德良面前，反而小心翼翼。兩人站定後，凌天翔立即覺得這是一場灰熊與毒蛇的較量，雖然灰熊更強壯，但是毒蛇卻更加的危險。
兩人都沒有耍什麼花招，交手只是一瞬間地事情，而且勝負也在一瞬間內確定了。當袁德良將對手摔倒在地，用右膝蓋猛的頂住了塞黑軍官的胸口。掌刀朝在對方的咽喉處劈去的是。連謝爾澤納德都露出了驚訝的生色。袁德良在最後的關頭收住了手，拍了拍塞黑軍官的臉蛋。將對手從地上拉了起來。僅僅三個動作，塞黑軍官就被打爬在了地上，站在旁邊那399個塞黑軍人再也沒有人敢小看袁德良，而且他們都知道，那個東方軍人肯定是特種兵，是傳聞已久地共和國的特種兵。
「還不錯，雖然反應慢了點，但是最後關頭還知道迴避。」凌天翔對這個結果極為滿意。「阿良，去把見面禮拿來吧！」
袁德良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去車內拿出了那只箱子。
「這裡是800萬歐元。」凌天翔拍了拍箱子，「算是我給各位的一點見面禮。不管是否被錄取，每人都有2萬歐元，算是一點小意思。如果被錄取的話，我們會簽訂正式的錄用合同，當然，如果覺得自己有賺更多錢的本事，那麼可以單獨找我，證明你們的能力，那麼我會答應特別地要求。」
400個軍人都認真地聽著，他們都知道，賺大錢的機會就要到了。
「將軍，你有什麼需要補充地嗎？」凌天翔笑著徵求了謝爾澤納德的意見。
「凌先生如此大方，我替他們感謝了！」謝爾澤納德也收到了凌天翔的禮物，早就知道這次打交道的是個很大方的人。他朝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方陣的前面。「你們都聽到了嗎？要想賺錢，那就好好表現，別丟了我的臉，也別丟了南斯拉夫軍人的臉！」
「嗚哦——」400名軍人發出了類似與狼嚎般的吼叫聲，隨即就排成整齊的隊伍，陸續過來領了2萬歐元。
「凌先生，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挑選？」謝爾澤納德將凌天翔叫到了一邊。
「等下就可以。」凌天翔瞟了一眼那些軍人，「確定人員之後，我會讓老趙安排他們離開貝爾格萊德，前往軍團司令部。如果有不合格的話，我會派人送回來。」
謝爾澤納德的神色有點尷尬，他也看出了凌天翔絕非等閒之輩，以前還沒有過「退貨」的事情呢，可現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對方的身手擺在那裡的。
「我會盡快確定人員名單的。將軍如果還有別的事要忙的話，就不需要在這裡耽擱時間了，處理好之後，我會再次拜訪將軍的。」
「好吧，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同我聯繫。」謝爾澤納德點了點頭，「當然，我保證，這些軍人會讓你感到滿意的。下午，還有一批退役軍人將趕來，如果你覺得有合適的話，也可以招募他們。」
凌天翔很是客氣的送謝爾澤納德上了車，等轎車開走後，他才將袁德良叫了過來。
「這批官兵的素質都不錯。」袁德良拿出了香煙。
「我知道，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我們現在要不了這麼多人，也養不起這麼多人。」凌天翔苦笑了一下，「好了，你去挑選人員吧，不用動真格的，你開始露那一手已經足夠了。」
「得，每次這種吃苦的事就是我出頭。」袁德良一邊搖著頭，一邊朝重新列隊的塞黑軍人走去。
挑選僱員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本來袁德良與凌天翔就是特種兵，他們一眼就能看出誰好誰差。不說別的，軍人目光與神色裡透露出來的自信心就是一個重要的衡量標準。也許，有自信的不一定就是優秀的軍人，但是沒有自信的，就絕對不是優秀的軍人。軍人的能力可以通過訓練、戰鬥提高，而自信心卻是無法通過訓練來提高的，特別是那種天生的自信，那種能夠在戰場上帶著軍人走出險境，戰勝敵人的自信，絕不是通過訓練就能提高的。
下午，大概250名退役官兵也來到了營地，袁德良一共挑選了245名官兵。這些被選中的塞黑軍人還將接受更嚴格的考核，而他們都將在趙哲俊的安排下前往亞西貝島。完成這件事之後，凌天翔讓趙哲俊給謝爾澤納德送去了第二份禮物，他沒有再去拜見謝爾澤納德，而是在當天傍晚就乘坐飛機離開了貝爾格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