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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七章 瘋狂五百億 文 / 火恰

    在喬鋒的指導下,上官影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了最有魄力,最異想天開的所謂的類仿小型迪尼斯樂園的作業上,並充分領悟了那廝的新要求--從戰略眼光看問題,只考慮大問題,不糾纏細枝末節,從簡、從快得出明確結論。

    期間上官影不客氣地向那廝指出,對於這種系統來說,幾十億太小兒科了,根本達不到應有規模,儘管幾十億已經很做夢了,於是那廝隨口又說,那就再按一百五十億和五百億分別設想一下,倒沒再讓這位副總殫精竭慮,畢竟她已經有了充分的研究基礎,而且明瞭計劃的重點,因此很容易就做出了五十億、一百五十億和五百億這三種所謂低、中、高的路線圖--非常粗略的。

    不管是不是做夢,上官影只為那所謂的戰略計劃而計劃,當成作業罷了,她其實不喜歡原來那副總的一系列雞皮蒜毛之事,讓冷大部長累死累活再好不過,而搞研究,才是她喜歡的。

    由於大大簡化了計劃,繼續瘋狂工作一番,在週四這天,上官影終於向喬大監督交差了,冷大部長則暫時被打發去和陳總切磋一點雞皮蒜毛的小事,辦公室裡只剩兩人,異想天開「陰謀」著。

    喬鋒拿著一份打印出來的大約二十張已經高度簡化過的分析報告,強打精神,空前認真,總算在十分鐘後看完了,目光停留在尾部非常明確的結論上--市場前景很好,並且規模越大,前景越好,但付諸實施的條件幾乎完全沒有。

    「上官副總,你的這個結論是科學的嗎?」喬鋒空前嚴肅地指著那個結論的前半部分。

    上官影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強大壓力,但在匆匆回顧了這份報告嘔心瀝血的過程後,加上一向的無比自信,頓時顯得堅毅十足,果斷說道:「從宏觀角度來看,它絕對是科學的。不過,這沒什麼現實意義。」

    「只要它是科學的就夠了。」喬鋒不置可否地道:「至於現實意義?事在人為嘛,我們要敢為人先,爭當一個推動者,充分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因素。」

    頓了頓,他又堅定地說道:「變不可能為可能!」

    在說這句久違的豪言壯語時,喬鋒的豪壯之氣亦猛然湧起。過去,他說這句的機會並不多,但每次說都是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且最終都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此時此刻,他並不是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而是在一種心血來潮的狀態下。在看過這份嘔心瀝血的分析報告後,在考慮了自己種種可能創造的條件下,他忽然想來一個質的飛躍,跳出小市民的眼光,以一個高級推手的角色,為廣大人民群眾創造出一個嶄新事物,爭取多實現一點人生價值。

    話說,他感覺日子確實空虛了一點,想幹一點實事。

    至於魄力與冒險精神,這廝從來就不缺少。有百分之十的機會時,便值得他考慮了,百分之三十的機會,值得他去試一試,而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他從來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一半對一半,他很不在乎。畢竟,戰爭本來是一種充滿冒險的領域,他冒險太習慣了,當然,不管哪次冒險,至少不是盲干,而是認真考慮之後的產物,在那種條件下可能具有最大效益的不過於瘋狂的方式,儘管,效益越大風險越大。

    這廝發現,龐大的計劃,特別那五百億的計劃,很讓他有些熱血沸騰,這彷彿便是他實現人生價值的很好去處,不至讓自己太過空虛,不至整天醉生夢死,損人調戲沒完沒了。不過,要他不去損人,不去玩笑著調戲一下,恐怕很難。有些壞習慣,一旦染上,要戒掉是不容易的,特別是這壞習慣的主人不想戒的話。

    這廝不是沒意志,只是一時貪圖享受。

    在這廝目光堅定卻又迷離地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時候,上官影也不敢去提醒他,生怕打斷他可能的戰略全局謀劃,那樣準會遭到一通嚴厲訓斥。不過他難得的專注深情與無比堅定,卻讓上官影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好像確實是一切皆有可能。

    「哦……」喬鋒終於回到現實,看了她一眼,親切說道:「影影,這段時間辛苦啦,其餘幾份作業就別做了。從現在起,你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個五百億的計劃上,既然是鍛煉,就要挑一副重擔子。當然,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非常有限的,要想不被漫無邊際的龐大計劃給吞沒掉,就要善於從戰略全局考慮,不去追究細節,那樣毫無意義。」

    上官影習慣性點頭應了一聲,皺眉不解道:「不會是搞真的吧?」

    「怎麼,怕了?」喬鋒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不用有壓力,你要記住,我是領導,壓力全由我來頂,責任全由我來負,工作由你們做就行了。」

    上官影暗哼一聲,恨恨鄙視一番,她卻是仍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作業,還是真正的計劃,而在今天之前,她一直認為,這絕對只是作業,但從剛剛看到那廝充滿自信的堅定表現之後,她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這好像不只是作業。

    她不知道的,其實在今天之前,那廝也只是把這當成作業,但剛才之後,作業已然變成了計劃的萌芽。那廝最討厭的,就是無止境的計劃,他非常清楚地記得,史上最龐大的戰爭計劃--諾曼底登陸,在行動之前,不知動用了多麼龐大的人力,進行了好幾年的規劃,甚至設想到最微小的部分,力圖使戰爭變得精確,像時針一樣準確進行,而所有的紙張加起來,也許夠得上那之前所有歷史計劃的總和,不過事實證明,其中只有最初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計劃被用到了,其餘的,純屬一堆堆廢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事實更證明,時間才是最重要的,很多時候,多爭一分鐘,便具有決定性,而可笑的複雜計劃一向在浪費無盡時間中浪費掉了一切,正如二戰初期法蘭西的亡國之恥。

    所以,他喬鋒早就養成了一種該斷即斷的高度節約時間的習慣,不管是在什麼環境下--戰爭環境,或者和平環境。當然,這種習慣主要只針對重要事務,在享受中,他是不在乎浪費時間的,因為此時浪費即是享受。

    上官影還想再問,不過見那廝的表情,她又不好問了,因為她清楚記得那廝的一句口頭禪--不該知道的別問!很顯然,那廝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這到底是作業,還是計劃的設想。

    喬鋒把計劃還給她,換了一個輕鬆話題:「明天開始就是國慶長假了,我打算組織一次私人的旅遊活動,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作為褒獎,乾脆你也去吧,一邊旅遊一邊工作。至於冷部長嘛,她其實也很辛苦的,不過肯定沒你辛苦,功勞也沒你大,你不想她去的話就說出來,保證不讓她去。咳咳,讓不讓她去呢?」

    「啊……」上官影很有些受寵若驚,愣了愣神,迅速回想起她與冷妍之間的恩怨情仇,她忽然發現,如果對方不去的話,她會很單調的,不知所謂地搖了搖頭。

    「不想她去?那就不讓她去好了。」喬鋒微微一笑。

    「不是啦。」上官影更猛地搖頭,「她去就去唄,我又沒有不讓她去。」

    「呵呵,你們平時不是老合不來嘛,我是擔心你們的矛盾進一步激化,也許暫時分開一下要更好一點。」那廝繼續諄諄引導。

    「沒事,我和她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上官影急忙解釋道:「再說她這段時間也很辛苦的,要是只有我去,她肯定會覺得很不公平,那樣以後工作熱情可能會下降不少,對俱樂部不利。」

    「哦……」那廝玩味地看去,揶揄道:「挺有責任心,挺善解人意的嘛?」

    「……」

    很快冷妍趕了回來,得知自己也可以參加公費旅遊,自然很興奮,而那廝更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本來不打算叫她去的,是上官副總硬要堅持才如此的,於是又讓她多出了幾分感動。偶爾調和一下領導矛盾,自然是大監督的一項重要職責。

    不過當喬大監督接著說還要叫高莉一起時,這兩位高層領導則頓時高度團結起來,一致性堅決不幹,她們對那位可惡的暴力分子充滿了憎恨,儘管這十來天以來,只要是上班時間,三人都得一起吃午飯,但時間並未能從表面削弱雙方的互相討厭之情。

    「上官副總,冷部長。」那廝各瞪去一眼,輕咳兩聲嚴厲訓道:「心胸要寬廣一點。你們兩個平時吵那麼厲害,怎麼就互相不反對一起去呢?高館長和你們有一點過節,但你們都一起吃飯那麼久了,難道就不能吃出一點點感情嗎?你們的表現,讓我有點失望,好好想一下,再反省反省!」

    兩人被訓了個透爽,非常鬱悶,不過經大監督提醒,她們仔細想起來,發現和那可惡的高館長之間其實也沒什麼,唯一不爽就是人家身材比較健美,讓她們兩個有些吃醋。再說這段時間大家一起吃午飯,雖然沒屁話,好歹目光交流很多,不甚友好,但日久生情,卻是一個不變的真理。而吃飯時真要是少一種類似的目光交流,好像胃口就要差出不少,反正這段時間裡,三個女人的午飯都吃得格外多。

    「好了。」喬鋒估計她們也反省過了,不管反省出什麼來,他接著語氣親切了幾分:「其實高館長的身手不錯,叫她去還需要額外客串一下保安身份的……」

    那廝話還沒說完,上官影和冷妍幾乎馬上異口同聲:「我們沒意見了。」顯然,她們對高莉當保安這一點都非常擁護。

    ……

    關於如何度過這個長假,喬鋒曾經考慮過組織全體員工一起出動,但想到帶著一大群沒什麼組織紀律性的娘們,所負的領導責任實在也大了一點,不輕鬆,那樣自己玩得不盡興,便作罷,乾脆每人一律發三千塊的假期補貼,自由活動,反正現在財務不差幾個小錢。

    無疑,這次的私人活動,只會叫那些親近人物,其中的多數人,先前喬鋒便已經打過招呼,一個個很是興奮。特別重要的是,李小琳今晚會回麓城,最近一直忙工作忙得頭暈的她,很想去放鬆一下,喬鋒在考慮再三後,終於還是沒能頂住這小姨子的強烈申請。其實說實在的,那廝還真不樂意帶個大炸dan在身邊,那樣活動必須謹慎不小,看來到時還得讓每個女人都戴上墨鏡,以混淆公眾視聽,如此李小琳混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中,也就屁也不算了,不顯突出。

    至於妹妹李小娟那裡,李小琳並未爭取,她只顧自己通過申請,太自私了。其實主要是她怕多搭上一個人,自己通過申請的可能性更低。在外呼風喚雨的她,在那姐夫面前,其實就一沒什麼話語權的小姨子。

    那廝倒沒有隨便忘記那位八婆妹妹,就在辦公室用免費座機打了過去,很隨意地說道:「小娟,最近怎麼樣啊?」

    李小娟的嗅覺卻是格外靈敏,頓時興奮起來:「哥,有活動啊?我最近過得很單調的,好無聊呢!」接著又是一通唉聲歎氣,可憐萬分。

    那廝呵呵笑了笑,很是乾脆地把旅遊計劃說了出來,並熱情邀請這位雖然八婆卻也寶貝的妹妹一起,李小娟開心得不行,嘴巴乖得要死,甜得要命,典型的吃人嘴短!

    「哦……」喬鋒像是想起一事,漫不經心地指點道:「那誰……雪玲吧?問她去不去。」

    李小娟有點摸不著頭腦,卻是格外激動,「哥,你真是太好了。我叫她,她肯定會去的,剛剛她還在抱怨又要回京裡,好煩躁呢,現在她都不怎麼怕她媽了,敢作敢當,可以自己拍板的。」

    不過,這位妹妹的頭腦還是挺不簡單的,接著又狡黠地道:「哥,你怎麼想到叫她啊?不會是想泡她吧?哼,你口味也太那個了,她才十八歲呢!」

    「咳咳,小娟,在哥面前說話也不能太隨便。」那廝很無所謂地道:「十八歲還不夠塞牙縫的,你哥會有這麼低的品位嗎?」

    「哦……」李小娟忽然又語不驚人地道:「那你是想泡她媽吧?哇,那樣太過癮了,泡一個市長呢!」這位小妹妹非常邪惡地幻想起來,自己哥哥把好姐妹的媽媽給泡掉了,然後自己就可以在她面前趾高氣揚……

    我靠!那廝實在快受不了這八婆妹妹的超級臭嘴巴,很想扁她一頓屁股(純潔的),他倒不是想要泡這市長,只是想搭上一點關係,為那個宏偉的超級計劃添磚加瓦,語重心長地道:「小娟,說話不要太隨便了,要有一點政治覺悟,有些話放在心裡是可以的,說出來就不好了,這話除了對哥,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說。對了,和雪瑩說旅遊這事時,要神秘一點,不要主動邀請,看她表現怎麼樣,如果她很想去,就吊吊她胃口,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明白了嗎?」

    「嗯!」李小娟堅定回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哥的意思,就是不讓她媽以為我們是在故意拉關係,要是能再順便讓她那愛女心切的媽媽也跟著她一起去就更好吧?嘿嘿,我很聰明的哦!」

    「孺女可教也!」喬鋒衷心給出了一個高度評價。

    ……

    校園裡,無名湖畔,楊柳下,石頭上,黃雪玲與李小娟緊挨著坐在一起,吹風聊天。

    「小娟,你長假準備幹什麼啊?」鬱悶的語氣。

    「我哥邀請我去旅遊,聽說要跑很多地方,還有好多漂亮阿姨和姐姐一起呢。」興奮的語氣。

    「真羨慕你啊。」羨慕萬分,更加鬱悶。

    「這次是很私人的活動,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名額呢!」李小娟果斷刷掉了黃雪玲的一點幻想。

    「哦……」失落不已。

    「其實你去京城也很不錯啊,那可是首都呢!」李小娟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悶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什麼樣。」黃雪玲咬牙說道:「最討厭那種環境。」

    「那你可以自己去旅遊啊。」李小娟引導道。

    「我媽肯定不放心,也肯定不會同意的。」黃雪玲無奈地道:「上次和你們一起,都還是我第一次參加類似活動呢。因為你們人多,特別是你哥很厲害,我媽才沒怎麼擔心我。只有和你們一起,她才會允許的。」說著,這位清高的小公主偷偷看了一眼李小娟的反應。

    「可我哥說,這次活動很私人,不好辦啊。」李小娟面露難色。

    「唉……」黃雪玲非常鬱悶,裝的成分比較多。

    李小娟的心被好姐妹的鬱悶給狠狠紮了一下,一時豪氣湧起(裝的成分也比較多):「雪玲,我和我哥認真交涉一下,看能不能爭取讓你也去。如果他不同意的話,那我也不去了,就陪你一起玩!」

    「小娟……」黃雪玲非常非常感動,李小娟偷笑不已,當然,她也有一點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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