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今天才知道 文 / 火恰
一番參觀瞭解後，上官影的情緒高漲起來，在有過上次的豐富經驗後，她自然不認為這只是一份作業而已。
喬鋒則和黃蓮香一起非常官方地泡了個爽快的溫泉，雖然沒有理想中的曖昧，好歹那廝又一次欣賞到了大領導的另類風光。
回來的時候，何君玫也開著一輛越野車跟在後面，和上官影一起，根據那廝的要求，何君玫不應再老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必須走出去，多跑動跑動，暫時以俱樂部為中間基地。
……
關於迪斯尼的談判恢復了，喬鋒忙著監督新成立的開拓部，梳理人民內部矛盾，懶得多管閒事。
山莊那一攬子計劃，在喬鋒和黃蓮香的強力推動下，卻是效率甚快，綜合調研組已經成立，並轉入了理論及實地調研階段，上官影在其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談判進行了幾天之後，喬鋒又一次來到市招商局，試圖從一個窗口瞭解世界，不過他對自己打了預防針，不應再隨便從那個窗口來瞭解某個女人的世界。
那廝出發較早，還沒到八點便乘公交車趕到了市招商局，顯然是不約而來，而看門保安的小頭兒一見到這位讓他吃過不少苦頭的「舊交」，馬上睜隻眼閉只眼，任那囂張的牛叉人物大搖大擺登堂入室。
在大局長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晃悠一小會後，精神很是憔悴的鄭大局長踩著八點的點準時而來。
正當她推門進入，右肩忽然被神出鬼沒的那廝從後面拍了一下，嚇得她差點跳了起來，馬上出口成髒：「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亂拍老娘？」轉頭望去，赫然發現卻是笑吟吟的那傢伙。
「鄭局長，早啊！」熱情一個招呼。
「喬總？早！」鄭局長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恢復正常。
喬鋒不客氣地進入了大局長的大辦公室，仍然是坐沙發，翹二郎腿，心情不錯。
鄭清梅則先忙了一小會，打了幾個電話，雷厲風行、髒話連天地部署了一下今天的主要工作。
終於，大局長抽出了身，隔著茶几坐在另一側，禮貌陪客。
「鄭局長，看你好像天天都忙得不行啊。」喬鋒認真打量著那張明顯憔悴不少的老臉，「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太容易衰老，那多可惜啊。再忙也得注意一下身體才行。」
「多謝喬總吉言。不過坐這個位置，沒辦法的。」鄭清梅無奈地搖了搖頭，猛然又從那廝的玩味目光中想起了上次倆人空前瘋狂的翻雲覆雨一幕，不禁一羞，這傢伙？恨恨瞪去一眼。
「瞪我做什麼？」喬鋒馬上不爽了，正閒得蛋疼的他，不趁機調戲一下才怪，正經十足地說道：「鄭局長，上次騎你可是得到你批准的！」
「你……」鄭清梅的內心馬上高度沸騰起來。那次被那傢伙痛快操了半晚之後，當時大局長完全變成了死豬，high到了天堂，哪怕短幾年命她都不在乎，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當時的超糜爛氣氛不再，大局長終於回歸了理性，對那次被騎的特殊經歷越發感到不可理喻，特別一想到自己有家有室，尤其是女兒的存在，她越發有了一種強烈的犯罪感。
這半個多月以來，那個傢伙就像消失了一樣，總算讓鄭清梅漸漸平靜下來。前幾天談判恢復後，她再次忙得焦頭爛額，更無暇多想，而上級對讓步卡得很緊，結果又變成了馬拉松，沒什麼實質進展，這也是她變得如此憔悴的主要原因。
先前在進門時突然見到那個傢伙，正沉浸在工作狀態中的鄭清梅並沒有充分反應過來，直到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很直接地拿那件很不光彩的事來炫耀，大局長的心裡要能好受才怪了，當時被騎得很爽的她能充分放開身心，但此一時彼一時。
「別以為騎過老娘，就能踩在老娘頭上耀武揚威了。」鄭清梅咬著牙恨恨說道：「跟你說過，那只是一夜qing，騎過都是過去式了，當沒發生過吧。希望你不要再說這件事，把老娘惹火了，老娘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喬鋒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鄭局長，別激動嘛，我這只是開個玩笑，讓你放鬆一下而已，老想著工作是不行的，要注意勞逸結合。」目光仍是習慣性的不守規矩，很坦然地在容易讓人聯想的部位掃來掃去。
對此，平素一直如此挺胸的鄭大局長倒不覺得窘迫，反而很有點驕傲，白了一眼，「老娘的奶有多大，你摸了那麼久，應該很清楚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好了，別老看了，你過來總不是為了看這個吧？老娘這幾天頭很痛，你既然過來了，總該幫我排解一下，別又來白吃白喝白坐。」
我靠！對這位大局長的潑辣，喬鋒並不反感，正經幾分說道：「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插手不容易插不上（媽的，插那個倒沒問題），看看先吧。哦，現在誰是你的直接領導？」
「楚市長。」鄭清梅又是忿忿不已，「一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還總想著騎老娘。」
「呵呵，那可得繫緊褲帶啊！」那廝不置可否一笑，「黃副市長現在幹什麼？」
「還用你說！」鄭清梅嗔了一聲，皺眉說道：「你不知道？黃副市長現在不管這事了。」
「什麼？」那廝卻是一驚，「媽的，老子怎麼沒收到風聲？那省裡又是誰負責？」
鄭清梅略一遲疑，說道：「趙副省長。」
喬鋒自然知道這個趙姓常務副省長，照片看得可多了，一直是他的重點關注對像之一，按照官場小說的通俗說法，常務副一直是勾心鬥角的主角。此時那廝猛然意識到風向標出了問題，想來應該是某種妥協或者鬥爭的產物，但他並不認為，秦省長等人會如此輕易讓出來，並輕鬆看戲？那廝有點困惑，陷入沉思，似有所悟，又有所不悟……
難得見他如此正經，鄭清梅卻是一怔，沒去打擾他，又回到自己的專座上，忙她該忙的事去了。
一會過後，喬鋒起身，臨時徵用了大局長的一間小臥室，閉門打起了電話，直通黃蓮香。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了黃蓮香一如繼往的嚴肅官方聲音：「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那廝微微有氣，忿忿抱怨道：「你不幹了，總該和我通個氣吧？這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你不是號稱知道雙方很多情況的中間人嗎？」黃蓮香小鄙一番，更加有氣，「都談好幾天了，地球人都知道已經換人，你今天才知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我靠！那廝卻是有點汗顏，他最近壓根就沒理這一擋子事，嘴上則仍然很硬，「知道很了不起啊！我不知道又怎麼了？你們總不會是自動讓出來的吧？我靠，費那麼多精力，為他人做嫁衣？」
「你腦子裡裝的又不是水，自己不會想！」黃蓮香發現自己在那廝面前仍然很容易上火，這政治智慧也太低了一點。
喬鋒不屑地切了一聲，正色說道：「黃副市長，你好歹是市裡的大領導，別表現像個鄉下沒文化的鎮長好不？老跟我瞪鼻子上眼做什麼？你在我面前比鄭局長都還沉不住氣，她也就說話野了一點，比你可要好打交道多了。不要忘了，得罪了我，你們什麼戲都演不成，代表團的耐心未必有那麼好。」
黃蓮香皺起了眉頭，那廝拿她和那位素來沒點口風的著名潑婦局長做比較，讓她很是不爽，強忍著淡淡說道：「上次和你說過常委會的事，最後定的調子讓步很小，那就讓他們去談了，談不過再開常委會，就這樣，懂了嗎？」
「你們還真能折騰。」那廝忿忿嘀咕道。
黃蓮香不以為意，漫不經心地道：「今天又去招商局了？上次聽說你守了這位局長一整天，注意一點，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鳥。」
「誰是什麼鳥，我心裡有數，不用你來教。」那廝一點也不領情，不客氣地損道：「黃副市長，你不要看人家的胸大就嫉妒，人家那可是真貨，但褲腰管得很緊，沒根據的事胡亂幻想是要不得的。」
「你……」黃蓮香的老毛病又犯了，氣堵得不行，「喬鋒，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我一向都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那廝甚是不屑，「唉，以為你很有領導風度，還是一點都沉不住氣，跟省裡那些人比起來差得遠了。往後要想再爬高，先把心練上去吧，我這可是在鍛煉你。大家都不是閒人，廢話就不多說了。既然你最近沒事幹，山莊那件事就多費點心吧，督促各部門抓緊一下，有時間來俱樂部座談一下，別死要面子活受罪，正好人家還在麓城，一併談掉再好不過。往後的事，如有最新情況，請在第一時間打我電話，向我通報一下，你知道是什麼事的。不打招呼擅自行動，後果請自負！再見！」
很瀟灑地摞下電話，讓大領導更氣堵了一輪，她發現那廝又陰魂不散地纏上了自己……
「鄭局長，今天我還想出去視察一下現場。」喬鋒回到大辦公室裡，很直接地說道。
「我等下還得去談判。」鄭清梅抬頭看了一眼，「你想去的話，我安排人陪你吧。」
「我指定要你陪。」喬鋒卻是不依不撓。
「上面的人變了。」
「管他個屁，叫個副局長去湊數就行了。」喬鋒忿忿說道：「這麼個談法，純粹浪費時間而已。走吧！領導找你，我來對付！」豪氣萬千。
「能行嗎？」鄭清梅皺眉說道，卻又發現自己有點受感染，上次秦省長的事，對她觸動很大。
「放心好了。」那廝拍著胸打了包票，儘管人家領導根本就不認得他。對於如今的僵局，那廝想適當推動一下，當然公款吃喝旅遊也很有誘惑力。
……
被幾天談判折騰得夠嗆的鄭大局長，相信了那傢伙的鬼話，以為他真的認識所有領導（那廝沒有如此說過），結果又打發了一名副局長去參加偉大的談判，她則跟那個傢伙一起去跑所謂的現場，只是這次乾脆連秘書都省了，車上就她和那人。
按照大局長的想法，這次正好可趁機在車上美美睡一個大覺，她很好這口。
只不過，喬鋒並沒有馬上給她這個機會，嘴上一直喋喋不休，東扯西扯，最後扯到了女性俱樂部上，熱情解釋著女人應該多注重生活品質，光工作是不行的……等等，直把大局長忽悠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那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最後，她終於明白了，那傢伙卻是要她辦一張會員卡，並且幫忙在招商局宣傳一下，爭取多拉幾個會員，還許諾給她一點點提成。大局長頓時哭笑不得，她簡直無法理解那傢伙的邏輯。
喬鋒也確實是有點閒，最近俱樂部正在鼓勵員工和顧客拉客戶（有回扣），算是一個聊勝於無的無聊舉動，作為實際上的一號老大，抓住機會帶個頭也是應該的，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可憐的鄭大局長身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賺點回扣心裡很爽。對他來說，爽的不是錢的多少，而是坑人的快感……
鄭大局長終於不勝其擾，只得說考慮一下，這才讓那廝不再扯這一無聊之事。
喬鋒駕著燒公家油的公家車，只在那片規劃場地打了個轉，便不知溜到哪裡的田間山間，繼續探索地理奧秘，兼遠離都市，感受清新大自然。無疑，在上班時間玩這一套，心情很不錯。鄭大局長好歹像豬一樣睡了過去，睡姿特難看，不過那廝喜歡不時從反光鏡看一眼她那快被撐爆的大胸，變態美！
「……」一陣悅耳卻很尖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鄭大局長的美夢，不情不願地半睜眼睛掏出手機，連屏幕都沒看，語氣不甚友好地喂了一聲，「誰啊？」
此時還沒到中午，而打來電話則是又一名很惱火很鬧心的大領導－－常務副省長趙國梁同志。在先前的常委會上，他贏得了「勝利」，並獲得省裡一號老大的授權，按照自己提出的標準去進行談判。不過幾天時間下來，原本信心滿懷卻缺少相關調研的趙副省長，發現自己被人給陰了，談判桌上的進退維谷，根本看不到出路，而現在如果談破的話，責任卻是要由他來負的，再也不是原來的隔岸觀火局面，現在是人家兩派在觀他的火，虎視眈眈，專門看他出醜。
結果，心情很不好的趙副省長，跟秦省長一樣，也按捺不住親自跑談判場地視察，並很幸運地發現鄭大局長居然翹班，這可是要翻天了。
偏偏鄭大局長在電話裡的語氣又很不友好，幾乎完全不把他趙副省長放在眼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訓斥並質問道：「鄭局長，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派一名副局長過來？你還把不把黨和國家的利益放在心裡？你這是一種嚴重的犯罪行為……」帽子戴得比秦省長還要狠。
嘶歇底裡的一通怒吼，馬上讓鄭大局長完全驚醒了，心臟猛跳了一下，不敢接話，只是對那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她覺得，既然那廝連正省長都不怕，擺平個副省長應該不是問題吧？
那廝自然聽到了話筒裡那瘋子一樣的聲音，強烈鄙視了一番，其實他正想找領導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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