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03、到蘇省省府上訪 文 / 火恰
. 303、到蘇省省府**
一個月後，已是陽曆四月初，春暖花開，萬物生機昂然，喬大家長及他統率下的一干家員們亦是生活樂無邊。
董雅賢和周倩倩分別生下了一男一女，終於讓那廝找到了做爸爸的感覺，卻是那寶貝小女兒的降臨所致，他疼得不行。兒子和女兒，自然不一樣，對兒子要嚴管，對女兒要嬌慣，古有明訓。
麓城週末團聚模式的家員們已經全部搬到了滬市，那個分基地相應成為了歷史。
月影集團和國豪集團的分部一起遷到了滬市，其中那分部的負責人卻是偉大的秦琦女士，香港分部的負責人則是秋奕女士，只剩下喬老總帶著他的正牌大老婆寧霏霏女士繼續坐鎮麓城，繼續喬小監督之家曾經搞了半年之久的週末團聚模式，他們暫時還很新鮮，特別喜歡這種模式。
在喬大家長的**安排下，有理想有抱負的夏雪瑩和白雪一起進了月影集團做副總兼重要部門負責人，這裡能夠充分滿足她們做女強人的願望，而且她們也很有主人翁意識，根本不想要股份，不過那位大老闆還是強行象徵性各送了她們百分之五的股份。沒點股份，在集團裡頭還是不夠底氣，畢竟那裡的員工又不認得喬大監督，更不知道大監督的女人。
這個集團的資產則已奇跡般地突破了十億，但相比於國豪集團的幾百億，自然不算什麼。不過相比於那廝初始不到一億的投入，卻就很誇張了，按照這個火箭速度發展下去，那廝海外每年幾個億的利潤收入，都快變成了次要部分。財更大，氣更粗，他也沒忘記那張無限透支的零蛋銀行卡，底氣十足。
黃蓮香已在蘇省當了快兩周的代理常務副省長，新官上任，意氣風發，這次的高度確實很不一樣，雖然在湖山她也掛了省委常委的頭銜，但實際管的主要卻是市裡的事，這次則真真正正是管省裡的事了，而常務副又是標準的孺子牛，什麼事都可以插上一槓子，是日後成長為更大領導的絕好鍛煉機會。
太湖西側那幢三面環湖的別墅已被喬鋒以八千萬的價格買了下來，並按照他的設想緊張改造一番。
至於女子保安隊，其招錄工作則由國豪集團負責，正好喬老總也想搞類似的隊伍，喬小監督便樂得清閒，揀現成的，只需出錢就夠了（他其實連錢都不想出）。而喬老總也嫌麻煩，直接找他那在總參裡面當差的二弟，張嘴便要五十名退役的女子特種兵，唯一的兩項條件，一是技術過硬，二是長得不能太寒磣，待遇自然優厚。於是，一支來自祖國四面八方的女子保安隊終於成立了，正在一個租用的軍方基地進行適應性訓練，這些人中不少退役超過了一年，未必還很靈活，需要先恢復一下感覺才好正式上崗……
週五這天，喬鋒上午便向萬總恭敬地請了一個假，順便把她損老十歲成了大齡工廠打工妹，然後光榮地翹班，驅車從滬市趕往蘇省省城金陵。
春節分別之後，黃蓮香正在新舊崗位交替階段，自然很忙，而來蘇省上任後，由於崗位跨度大了一點，她還不是很適宜，更是忙得一團糟糕，連週末都連軸轉著熟悉並適應情況，結果一直沒能過滬市，哪怕就這麼兩個小時的車程。
喬鋒這次則是特意過來「綁架」黃省長的，她不想走也得拐走，同時趁一下省政府。蓮香書記陞官了，那廝也想著來感受一下，蓮香書記的官兒越大，他越有成就感，雖然他眼裡貌似沒有什麼形象的級別觀念。國外混了十年，他自然不是官僚主義，沒有最**，只有更**。
滬寧高速兩百多公里的路程，就算以那輛垃圾獵豹慢慢晃著，也不過兩個小時，實在是不遠。的距離，實際跑過和圖上的感覺還是有所差別的。
金陵是傳說中的六朝古都，喬鋒此前尚未來過，自然有些稀奇。特別是老遠便能瞧見那座偌大突兀的紫金山，貌似還真有一點帝王之氣。在滬市那塊看不到什麼山頭的超級低地呆多了，乍一來到金陵，感覺自是舒服多了，印象不錯。山清水秀才是王道
下高速進入市區，喬鋒在省政府的斜對面緊挨路邊停了下來，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五好公民，他可不想沒事隨便去闖省府前面的重點交通管制區，省得給蓮香省長添麻煩。
跟湖山的省府比起來，富得出油的蘇省省府自要氣派不少，更不用說和麓城的市府和市委相比了，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只可惜蓮香省長還是個副的，在這裡放屁不是特別響亮。儘管如此，那廝仍然比較有自豪感，好歹蓮香在這省政府也是二號人物了。
喬鋒哼著小曲掏出手機，卻是撥了譚藝莉的手機號碼。畢竟如今蓮香省長是大官了，他覺得還是找領導秘書比較合適點。
很快接通，傳來了譚秘書不是很爽、彷彿某人欠她二百五的聲音：「什麼事？」
喬鋒倒不怎麼介意，畢竟不小心曾經搞過人家一個晚上，搞人嘴短（才怪），一派領導架勢，「小譚啊，黃省長現在忙嗎？無錯。」
「很忙」譚秘書言簡意賅地正色說道：「沒事不要隨便來騷擾我們。我也很忙」
我x喬鋒咳了兩聲嚴肅幾分說道：「小譚，你這態度有一點點問題啊，黃省長跟我說話都很客氣，你比黃省長都還大牌了。再說我哪有隨便騷擾你們？這兩個星期我就給黃省長打過一次慰問電話。那個……先不多說了，我現在在你們省政府斜對面，還勞煩小譚你來門口接我一下，這衙門我這卑微身份可闖不起啊（才怪）。」
譚藝莉略微詫異，馬上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先向黃省長請示」
喬大監督有點想吐槽，他本來想簡化一下程序，從打給黃省長再指示小譚來接人，直接簡化為打給小譚來接人，結果反而增加了小譚請示黃省長這一環節，語重心長地教導道：「小譚，你也太缺少主觀能動性了。做領導的秘書，不用事事都請示，這樣領導乾脆要個傳聲筒算了。你要記住，秘書在某種程領導的副手，絕不只是一個打雜的，黃省長也不是一個喜歡管雞皮蒜毛之事的領導（才怪），你就別去囉嗦招人嫌了，直接來門口接我吧。黃省長不會怪你擅作主張的。」
譚藝莉聽完後靜默了幾秒，終於又開口，態度不是很好：「知道了，你好囉嗦再見」居然直接掛斷了。
聽著話筒裡的忙音，喬鋒頓時高度憤慨，這秘書也太叼了吧（也不想想誰能比他更叼）？貌似在那事之後，一開始這秘書還沒怎麼樣，越到後面好像越想清算歷史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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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到譚秘書朝大門口走來時，喬鋒啟動了車子，直接橫穿馬路中央的雙黃線，到了對面，並繼續開向由武警同志把守的省府門口。
有譚秘書在場引導，武警同志自然不會廢話，直接放行，喬大監督終於進到了牛叉的省府之內，很是稀奇，這種感覺和去湖山省委很不一樣，畢竟他的正式家員在這上班，還是二號人物。
在氣勢不凡的省府大樓前下車之後，喬鋒一邊走，一邊稀奇的東瞧瞧，西瞅瞅，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讓在前頭帶路的譚秘書很有些掛不住臉，越走越快，生怕被人看出她和那位「劉姥姥」認識一樣。不過那「劉姥姥」的腳卻很健壯，總是咬在譚秘書身後三五步，不時硬搭上個訕，表現出倆人很有關係的樣子。
話說回來，譚藝莉作為省政府二號人物的處級秘書，親自跑到大門口接一個小孩，確實夠掉面子的。而一路上遇到的幾位有模有樣人物，莫不對譚秘書表現得相當恭敬，禮貌招呼著，其中應該不乏處級以上幹部，畢竟那廝雖然不混官場，總還見過豬跑，看豬肚子就知道幾斤幾兩了。而譚秘書身後跟著的那位掛著燦爛微笑的小小友好青年，一樣也吸引別人眼球，他卻是不在乎拋頭露面的。
走著，對面又有一名女官員迎面走來，看那張標準嚴肅的官臉，還像個小長，正準備和譚秘書打招呼時，喬鋒加快幾步追上了譚秘書，故意語重心長地道：「小譚，走路不要這麼急噪」
「……」小譚鬱悶得差點摔倒，一時非常難堪，那位女官員則瞪大著眼睛，一臉愕然之色。
譚藝莉卻是很快鎮定下來，點頭朝對方打了個招呼：「何處長」吭嚓吭嚓瀟灑擦身而過。
何處長卻是仍沒反應過來，直到那位極品小青年連同譚秘書一起消失在樓梯拐角，她都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覺。
走在樓梯上，正好沒人，譚藝莉狠狠瞪了一眼緊跟在旁邊的那廝，「這裡可是省政府，嚴肅一點」
「你都不客氣，我幹嗎要嚴肅？」喬鋒很是不屑地瞪回一眼，又做賊一般四下一掃，發現沒人看見，伸手便拍了她一記響亮屁股，彈性不錯，爽得要死一邊恨恨說著：「以後對我客氣一點」
「你這小子」譚藝莉啊了一聲，當場便要抓狂去揍那廝，那廝則淡定地朝前面瞅過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來人了」
一下讓譚藝莉趕緊裝回了淑女，定睛卻發現前面根本沒人，而那廝則已經更上一層樓，幸災樂禍笑著等在那裡了。
「……」譚秘書非常痛苦地發現，她很無奈，除了徒勞地咬牙切齒。
受那廝鼓惑，譚藝莉這次擅自作了一回主張，沒有事先請示百忙之中的領導，結果黃蓮香很是稀奇地發現了某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黃省長，恭喜了啊。」隨秘書一起進到領導辦公室後，喬鋒一臉的燦爛笑容，四下瞅來瞅去，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這地方不錯」
黃蓮香皺起了眉頭，盯著那廝，「怎麼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又掃了譚藝莉一眼，微有怪罪之意。
「我一向都不打招呼的，前面到門口時跟小譚說過了。」那廝輕鬆說著，一邊習慣性搬了張凳子，正當省長大大的辦公桌對面大方坐下，大手一揮，「小譚，你先出去吧，我和黃省長還有大事相商。」
「黃省長，那我？」譚藝莉略有難堪地請示著。
黃蓮香微微點頭嗯了聲：「你先出去吧。」譚藝莉應了一聲後很快識趣出門關上。
「中午都沒到，你過來做什麼？」黃蓮香淡淡地掃了那廝一眼，埋頭繼續閱讀一疊莫名其妙的資料。
「找你一起吃飯啦。」喬鋒笑著，一邊盯著她那張憔悴不少的臉，直歎這常務副還真不是人做的，馬上又心疼起來，「蓮香，你這樣幹活可不行啊。比起上次真老了一點，不好好調養可不容易恢復。不騙你的」十分正經。
「是嗎？無錯。」黃蓮香不自覺摸了一下臉，歎了一聲：「沒辦法啊，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個辛苦命。」
「哼」喬鋒不屑地道：「這省政府未必只有你一個常務副省長了？那麼多個兩位數的分管副省長又不是吃屎的，還有那麼廳啊局啊也都不是擺設，你可是省政府非常重要的二號領導，仍然是管全局的，怎麼老愛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執行對象呢？下達領導指示就夠了」
黃蓮香抬頭白過一眼嗔道：「什麼吃屎啊？難聽死了，說話注意一點」至於這番變了一個形式的老生常談，倒是再次敲醒了黃省長，她發現自己還真差點重蹈覆轍，忙個沒停也不得完了，確是當局者迷。而且也只有某人才敢如此直言不諱的公然指出省委領導的重大缺點，不過他可不是那皇帝新裝中的小孩，比那小孩要牛叉多了。
喬鋒呵呵兩聲，又起身俯過身子，一把拿走了黃蓮香面前那疊亂七八糟的材料，很隨意往旁邊一丟，回身坐好，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道：「都煩成那樣子，還硬撐著看，真是吃飽了撐著找罪受。像你現在的這個位置，工作沒有最多，只有更多，沒點領導藝術，真會累死人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得一個為人民怎樣怎樣的光榮稱號。」
雖知那廝是好意，黃蓮香卻很是不爽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她現在可是省政府的二號人物，此時卻像小孩一樣被肆意教訓著，實在氣不過：「要你管」
「哼，在家我就管得了你」那廝瞪著眼，牛氣烘烘地道：「在外面也可以適當管你」
「哼」黃蓮香瞪著那廝呼呼不止，卻是識趣的沒多頂嘴，她知道一頂起來，下場沒有最慘，只有更慘，這尊大神讓人真的很無奈。
「你還別不服氣」喬鋒繼續囂張地道：「我這次過來就是專門來教育你、指導你的，要不我上午來做什麼？磨刀不誤砍柴工，從現在起，你暫時別想任何工作了，統統丟下先，認真聽講」
黃蓮香乾瞪眼，她想工作也工作不了。
「唉」那廝搖搖頭又語重心長地道：「做領導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不感興趣的一律丟給別人做，並且學會睜只眼，閉只眼，選擇性忽視。如此工作就可以減少絕大部分。懂了麼？」
黃蓮香哭笑不得，「你這都什麼邏輯？」
「減負」那廝眉毛一甩振振有辭，「現在連中學都在整天假惺惺嚷著要減負，這可是大趨勢啊。要知道，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多動腦子少動手，認真把握全局，這比沒頭沒尾去做沒完沒了的工作要強多了。你是省政府的二把手，下面能指揮的人多了去，不要怕把別人累著，只要不累著自己就行。像月月和影影兩個，我就不怕她們累著，年輕嘛，累一點沒關係。做領導的，善識人善用人就夠了，領導藝術就是指手畫腳的藝術，懂了麼？」
「……」
黃蓮香非常痛苦地聽那廝整整數落了半個小時，連耳膜都快穿孔了，而某人說來說去萬變不離其宗也就那幾個意思，總之就是鼓惑她學會偷懶，學會當甩手掌櫃，學會站得更高看得更遠，等等，而這些黃蓮香以前都不知道聽那廝重複了多少遍。
當然，此番正值她跨越一個高度迷惘中再重複一輪，倒未必沒點意義，還真讓她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這常務副做得確實有問題。她其實就是一個容易左耳進，右耳出的人物，要不也不用那廝如此苦口婆心的反覆強調，某人只歎家員門的耳朵都是類似類型，習慣總是不容易改變，所以才有老生常談的存在。
「……懂了麼？」某人已經不知第多少次如此結尾了。
黃蓮香茫然地點了點頭，精神已是高度恍惚。
「你懂個屁」喬鋒忿忿不已，起身搬著椅子走到黃蓮香的身後坐了下來，「哼，我剛才說月球上有外星人，你也相信？你這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也太不認真了」那廝趁機摸了一下領導的腦袋。
黃蓮香猛然醒悟過來，甚是惱羞成怒，回頭氣鼓鼓望著那廝，「你好囉嗦」
「唉，你和小譚的覺悟一樣高，她也是這樣說我的。」喬鋒感慨著，一邊很自然地在領導的背上按了起來，「蓮香，忠言逆耳利於行啊，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後就天天來折磨你」
「……」黃省長不想活了。
喬大監督終於走了，順便強行拐走了黃蓮香和譚藝莉，不外乎讓她們學會領導藝術的又一條真諦——想翹班就翹班，沒點個性可不行。當然，喬鋒主要還是帶她們出去放鬆的，順便微服四處看看，這比老呆在枯燥無味的辦公室裡，無疑能夠好好調劑一下，而效率都是調劑出來的
主僕二人自然都戴上了大號墨鏡，並沒有搭乘省委四號車，也沒有帶保鏢，有某位牛人和他的牛車在就夠了，這等安保級別卻是連中央領導都沒資格，可惜那主僕二人並不明白自己的規格。
坐在並不惹人注意的普通車上，黃蓮香好多天以來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空氣，她發現天空好藍，心情特別放鬆，這種臨時做普通人的機會卻是何等珍貴。而譚藝莉跟著她的主子這段時間也不好過，亦很放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