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永恆 第37章 ：連死都不被允許 文 / 蘇矜
第37章：連死都不被允許
原來當初我踩到的乾媽的地雷是這樣來的！那麼也就是說，因為身為第三位的司徒家沒有守護好澹台家的繼承人反而被保護，所以大哥如今才會這樣異乎尋常的保護唯？似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呢，全都因為當年那件事，那麼，唯，你的傷你那噩夢的源頭是不是也正是來自那裡呢？
「可是可笑啊！多麼的可笑啊！就在我跟媽媽被關在陰暗的小屋裡等著那個我掛名的父親來救我們的時候，我們等來的是什麼呢？等來的是徹底的被拋棄，等來的是絕望，等來的是我媽媽被殘忍的對待然後淒慘的死去……」
不對勁！明顯感覺唯說話的聲調有點扭曲變形，我急忙掙脫開他的臂彎坐了起來，然後拍著他緊閉著雙眼蒼白異常的臉，喚道：「唯，唯我已經明白了！所以你不用說了！唯，能聽到我說話嗎？唯……」
「不，塵，你不明白，你不會明白那個人有多麼狠心的！他狂妄他自大，他容不得自己有絲毫的弱點，更容不得被人威脅！無論那個人的手裡有多麼重的砝碼，他都是絕對不會向敵人低頭的！所以，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媽媽，我那柔弱纖美知書達理的溫柔的媽媽在我眼前被一群人殘暴的撕裂開衣服，然後被瘋狂的虐待侵犯……」
「唯，唯不要再說了！唯……」我抱著唯想要阻止他卻被他狠狠的推開，重重的撞在牆上……
「為什麼啊？她只是一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女人，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得不到所愛人的愛已經很悲慘了，為什麼還要替他承擔這種凌辱？就任她撕心裂肺的掙扎求饒，就任她最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還不肯放過她……可是即使在她被這樣殘忍對待的時候，她還顧及著在場的我，在無力反抗的時候就流著淚一遍遍的朝我哭喊，小唯不要看，小唯不要看……」
「唯……」強忍著背後黏糊糊疼痛異常的感覺，我淚流滿面的再一次伸出手去想要安撫他，頭腦一陣轟然作響，毫無防備的我再次被他抵在牆上，他的雙手像是兩隻利爪深深的陷進我的肩膀中，我的表情頓時極度痛苦，唯，我現在到底能為你做什麼……
「我是不想看啊！我寧願死也不想看啊！可是那個男人卻一次次的把哭暈的我弄醒，猙獰的笑著讓我從頭看到尾，最後在他看的實在乏味的時候他竟然塞給我一把刀，他竟然讓我親手殺了我的媽媽！他竟然讓我親手殺了我媽媽啊！！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冷血殘忍的人呢？難道他就沒有媽媽嗎？難道他就沒有丁點的良心嗎？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落在我們的身上？為什麼……
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殺了我媽媽呢？那個善良溫柔我最愛的媽媽！所以我想到了死！
只是……哈哈哈哈……
可悲嗎？連死都不能自由，連死都不被允許！那個男人直接把我扔到了媽媽的面前，還蹲在我們旁邊極度扭曲無恥的笑著將一把槍抵在我的頭上然後威脅著媽媽，如果我不殺她，他就會殺掉我！多麼的卑鄙啊！在這種時候還要精神幾乎已經崩潰了的媽媽做選擇，可是明知道就算她死了我也活不了，可媽媽還是握住了我手中的刀，然後淒美的一笑一把將我摟了過去，就在我耳邊，我清晰的聽到了刀子刺入身體的聲音，清晰的聽到了媽媽最後在我耳邊的呢喃，她說對不起，她說要我好好的活下去……
她竟然還跟我說對不起？她竟然還讓我好好地活下去？！她覺得當我的刀刺穿了她的那一刻起我還要怎麼好好的活下去呢？空白，一片的空白將我淹沒了！所以我目光毫無焦距的茫然的看著媽媽藉著我身體的掩飾猛然將刀抽出來然後狠狠地刺進了蹲在一旁看熱鬧的那個男人的心臟……
我只知道在我的眼前，我的媽媽永遠的合上了她美麗的眼睛，然後我看著我周圍那一片血池，那裡有媽媽的血也有那個男人的血，有什麼在那一剎那在我的心裡甦醒了，我大吼一聲撲到那個男人的身上握緊了那把刀就瘋狂的在他的身上捅著，一刀一刀，只捅的血肉橫飛，鮮血模糊了我的雙眼，所有人都驚恐的不敢上前……直到上官叔叔帶著人闖了進來，我依然在那裡著了魔般的把那個男人的五臟六腑切成碎片……」
「唯……你醒醒，我求你了！唯……」背部的疼痛已經到了我難以忍受的程度，可是眼前唯的樣子更加讓我心痛，我所能做的難道就只有這樣無能為力的看著他陷入往日的記憶裡痛苦掙扎嗎？唯，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是一個儈子手，塵，是我殺了我的媽媽！是我！！我自殺了很多次，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救回來，為什麼讓我活下來呢？為什麼讓我帶著那種記憶活下來呢？我好痛苦，我每天都做噩夢，我不想這樣活著，我不想……塵，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殺……殺了你？唯，你竟然對我說這種話？淚水一瞬間在我的眼中凝固，我的眼神冰冷了下來，你竟然敢說讓我殺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真的已經神志不清了嗎？
那好！讓我來讓你清醒一下，唯，你不是說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能讓挺過去嗎？那麼，請感受著我，趕快回來！
雙手捧住唯佈滿淚痕的臉頰，我對著他被咬的殷紅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唯，感受得到我嗎？唯……我們都需要你，我們都在你身邊，所以你一定要活下來，唯……回應我，趕快回應我……唯……
唔！感覺到剛才鉗住我的雙手緩緩的鬆開，那被抓的地方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睜開眼然後就看到唯微瞇的眼眸中漸漸的恢復清明，回來了！！我剛想要鬆一口氣放開他，腰間一緊，唯突然擁住我，側身一轉將我壓在床上就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唔……唯，你……唔……你做什……唯……」
不行了！是因為背後傷口流血太多的緣故嗎？意識開始模糊了！狹窄的眼睛縫隙中是唯那張深情而專注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妖孽，那麼的誘惑！那麼的……可口……不行，要陷進去了！是因為開始是我主動的關係嗎？這次我連心理抗拒都沒有了，意識一遠離，我的身體頓時淪陷，連雙手都無法控制的圈上了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