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變態殺手 文 / 胡周
一向威嚴的李明輝看見雷鳴他們進來不由得打趣起來：「今天周大偉的車好像比往常開的快呀，這麼快就回來了嘛。」
「他啊，已經是我們分局新一代車神了。」歐陽若紅一邊說一邊回頭白了周大偉一眼，「看你這一路上把我給晃得，腰都散架了。」
「呵呵，周大偉你是不是有案子辦了精神頭就來啦？」李明輝笑了起來。
「恩」周大偉苦笑一下，轉頭瞪了歐陽若紅一眼，心想「還散架呢，兩個人在後面滾作一團不亦樂乎。女人就是表裡不一。」
「好了，開會。」
雷鳴一聽到李明輝說開會，條件反射似的趕忙坐得端端正正。
「雷鳴啊」李明輝看著坐得筆直的雷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陳校長的事雖然沒有來得及解救，但是你們的應變能力和行動速度都相當不錯，體現出了作為一名刑警應該具備的優良素質。」
雷鳴不覺鬆了口氣，本來他以為又發生一起和他有關的殺人案，李明輝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居然開頭就表揚了他們。
「但是，從今天起，我們都將面臨一個巨大的挑戰。這個兇手是近年來罕見的連環殺手，而且作案動機非常變態，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和精神病患者沒有任何區別。」
雷鳴心裡不由暗暗佩服李明輝罵人不帶髒字，他一直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那個變態殺手，李明輝一句話就給他定性了：精神病患者。非常正確啊，不是精神病誰會這麼干呢？
李明輝又習慣性地點起了一支煙繼續說道：「連續兩次的謀殺都成功了，而且都是按照雷鳴在遊戲裡的手法實施的。那麼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兇手還會繼續，直到被我們抓住為止。我們抓住他越早，他殺的人就越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次兇手並沒有在陳校長身上留下任何線索呀。」歐陽若紅說。
「你們都仔細檢查過了？」
「是的，但是沒有引起其他的人懷疑。」
「嗯，陳校長的死因暫時不能外洩，流傳出去社會上影響會很大。」李明輝吸了口煙說道。
「雷鳴啊，這個兇手給我的感覺就是要在現實生活中挑戰你，他在王萬春身上留下這樣的線索，目的就是要告訴你他的下一個目標。這說明他不但瞭解你在遊戲裡的身份，同樣他還瞭解你現實中的身份。」
雷鳴吃驚地抬頭望著李明輝，李明輝說的這些話正是這幾天來他一直苦苦思考的，但是千頭萬緒一時理不起來，沒想到被李明輝一句話就全點破了。雷鳴這才真正佩服起這個刑警隊長起來，這個沉默寡言甚至有點內向的刑警隊長其實有著超越常人的敏銳頭腦和準確的判斷力，這樣的人不就是真正的高手嗎？有這樣的高手在背後撐腰還怕什麼呢？雷鳴多日來的不塌實感頓時煙消雲散了
「既然他是挑戰你，那麼我可以肯定他在下一次行動之前會再次給你線索，以此來考驗你的智慧和展示他的強大。」
「會嗎？」雷鳴疑惑地看著李明輝。
「肯定會，關於犯罪心理學不用我再給你上課了吧，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和他其實是一個共同體。」
「共同體？」
「是的，他之所以模仿你，就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他對你的認知已經達到你我不分的地步。換個角度就是說他把你當做了他自己。」
雷鳴點了點頭，這個觀點他能夠理解。
「但是，這個兇手在模仿你的同時有著強烈超越你的慾望，他把這一切當做遊戲在玩，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戰勝你。」
雷鳴的目光漸漸暗淡下去，他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兇手在現實生活中用活生生的生命來和他玩這一場遊戲。
「雷鳴-！」李明輝站了起來，走到雷鳴身邊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這場遊戲你絕對不能輸，一切因你而起一切因你而滅，你沒有退路，只有面對！你明白嗎？」
「是，李隊-！」雷鳴「唰」地站了起來，兩腿一個立正，挺直了胸膛回答。
***
入夜，整個濱海市沉浸在了燈的海洋裡。
高樓大廈摩肩接踵，霓虹閃爍，車流滾滾，這就是一個國際性大都市的美麗夜景
「嗨！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坐裡面吃晚飯來了？」秦剛從廚房裡出來看見雷鳴以後頗感驚訝。
「別廢話，啤酒！先拿10瓶，一人5瓶。」雷鳴把西裝外套脫了，解下領帶捲起袖子。
「我就不做生意啦？陪你喝酒？」
「你這小飯館晚上有什麼生意呢，陪我喝酒，我加倍買單。」
「這可是你說的啊。」
「嗯，連這個月的飯錢一起結給你，行了吧。」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咯，喝死你個王八蛋。」秦剛樂呵呵地坐了下來。
「哎呀，有點日子沒痛快喝酒了，憋死我了。」雷鳴打開一瓶啤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對著瓶子喝下去半瓶。
「我看你小子八成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要不然怎麼會跑來找我喝酒。」
「知我者秦剛也。」雷鳴笑了起來，「我他媽的最近煩透了，那個衰哦就甭提了。」
「哦？又失戀了？不過你小子隔三岔五的失戀，不算新鮮事啊。」
「不是，失戀我能愁成這樣麼，自從10年前第一次失戀之後，這個詞眼早就徹底和我拜拜了。」轉眼一瓶啤酒下肚，雷鳴的臉上泛起了紅光。
「那是工作上的事？碰到棘手的案子了？」
「嘿嘿，被你猜對了。」
「說來聽聽。」
「機密，不可對外道也。」
「切！你不說我還沒興趣聽呢，來來，喝酒。」
「呵呵，想灌醉我套我的機密啊，你哪次成功過了呀。」
「呵呵，那就喝吧。」秦剛笑著和雷鳴乾了一杯
「今天上午，在本市著名的三和大學校慶的慶典會場上，三和大學的校長，著名的教育家陳校長因心臟病突發不幸去世」
雷鳴忽然被掛在牆上的電視機裡正在播放的新聞吸引住了。
「真是可惜啊，這麼有名的教育家。」秦剛轉過頭歎息了一聲。
雷鳴卻死死地看著電視屏幕忽然按起了隨身電腦上的電話號碼
「喂，師姐嗎？我是雷鳴。」雷鳴急促地說著：「你和電視台的關係不是很熟嗎，剛才我在電視新聞裡看見他們拍的現場錄像了，記錄了當時三和大學慶典會場的部分實況，對！你趕緊幫我把這段錄像要過來，行！謝謝師姐。」
「怎麼了？這個陳校長的死有問題？」秦剛看著雷鳴。
雷鳴左右看了一眼，對著秦剛輕聲說：「你別到處去亂說哈。」
「這我知道，你還不信任我麼。」
雷鳴點了點頭。
「怎麼死的？謀殺？」秦剛壓低了聲音問。
「嗯！」雷鳴的臉色又開始沉重起來。
「在現場謀殺？那麼多人的場合下？誰幹的？」
「不知道，現在只知道是個變態殺手干的，其餘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傢伙可真強啊，喂-！你不是一直說你在遊戲裡是個超級殺手嗎，這傢伙和你有得一比。」
雷鳴苦笑了起來：「是有得一比，這個傻x完全是學我在遊戲的殺人手法干的。」
「什麼？」秦剛驚訝地瞪大眼睛，「他學你？用你在遊戲裡的方式在現實裡殺人？」
「對啊，所以你說我是不是衰到姥姥家去啦？」
「哎呀，這可是個大新聞啊。」秦剛差點跳了起來。
「你看你又小喇叭了不是，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不但和你絕交還把你銬起來。」
「呵呵，看起來你遊戲真的玩出名堂來了，居然有fans模仿你殺人了。」
雷鳴蹬了秦剛一眼：「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這可是在現實裡殺人，和遊戲裡有實質性的區別的。」
「呵呵，遊戲裡殺人就不算殺人啦？性質還不是一樣，就是後果不同罷了。」秦剛笑道。
「不跟你理論了，越說這個我心裡越煩，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