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意外發現 文 / 胡周
高峰一走，黃局長立馬拉下了臉，掃視了雷鳴他們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走出會議室。
「你們也別氣餒，這個案子我和黃局頂了很大的壓力，誰會願意把自己手上的案子交出去呢。接下去大家還是正常工作，局裡還有好多案子要辦呢。」李明輝點了支煙緩緩說道。
「李隊，這樣就撒手把案子給人家那我們也太窩囊了。」歐陽若紅喊。
「客觀的說，你們的辦案經驗和手法的確還不夠成熟。這三起案子表面看起來都踩著殺手的腳印在查，但實際是被他牽著鼻子在走，永遠是被動的。」
「這個我們承認，尤其是林飛飛這個案子，殺手不但摸準了我們的行動規律，還成功地欺騙了我們，是我們失敗啊。」周大偉歎了一聲。
「雷鳴，你認為這個殺手接下去會怎麼行動？」李明輝忽然看著雷鳴問道。
「李隊我」雷鳴一楞，心想不是不要我們辦這個案子了嘛。
「案子是交出去了，但是談談想法還是可以的，或者可以給重案組一點參考呢？」
「我認為他可能不會再繼續作案了。」雷鳴說。
「是嗎？你這麼認為？」
「他已經贏了我了，應該可以滿足了，所以沒必要再通過殺人來顯示什麼了。」
「嗯，從理論上分析可以是可以成立的。」李明輝點了點頭。
「不過要抓住這個殺手沒有你的配合估計難度還是很大，他們沒你瞭解這個殺手的心態，我想最終還是需要你協助他們的。」
雷鳴心裡暗暗佩服李明輝的料事如神，剛才高峰邀請他做客的時候話說得很輕，李明輝沒理由聽到的。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失敗是成功之母嘛。」李明輝說完，也走出了會議室。
「可笑，我們這算什麼？忙了這麼半天結果全失業了？」歐陽若紅恨恨地說。
「算了，都成事實了別嘮叨了，過兩天有其他案子辦了很快就把這茬兒給忘了。」周大偉說。
「你能忘，我忘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殺手在眼皮底下把自己保護的人殺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歐陽若紅這麼一說，周大偉和雷鳴都低下了頭。
雷鳴現在終於體味到了作為一個警察被殺手羞辱的味道，但是他也更加確定那個殺手在遊戲裡一定是扮演了警察的角色，他為了讓雷鳴嘗到到和自身一樣的痛苦，才做出了這一系列瘋狂的舉動
但是，現在這個殺手已經贏了他了，他真的會停手嗎？雷鳴思來想去總覺得什麼地方還沒想透，但是實在想不出來了。
「那我們就這麼乾坐著？」歐陽若紅看了看雷鳴。
「我想去看看林飛飛。」雷鳴終於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會吧，現在去看她不是被他身邊的人狂扁？」周大偉連連搖頭。
「她的屍體在第一中心醫院裡，不過聽說這幾天就要舉行葬禮了，到時候會很隆重的。」歐陽若紅說。
「就去太平間看她一眼吧，我想給她送束花。」雷鳴說。
「我和你一起去。」歐陽若紅說著踢了踢周大偉大，「你呢？」
「你這樣子不就是逼著我去嘛，走啦。」周大偉說完站起了身。
***
當雷鳴他們驅車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門口圍了好多記者。
他們三人出示了證件，直接從醫生專用通道來到太平間門外。
門外站了兩個民警，看來是為阻擋那些偷偷溜進來的記者專門設置的。而一旁的坐椅上正坐著林飛飛的經理人皮特王，他的左右站了幾名身材高大的保鏢，而他正在打電話。
雷鳴他們向兩個民警出示了證件，正要推開門走進去，身後響起了皮特王的聲音。
「站住，你們進去幹嗎？」
雷鳴轉過身舉起手中的鮮花說：「我們給林小姐送束花就走。」
「不需要你們送花，你們給我出去，快！」皮特王站起身扭著腰走了過來。
雷鳴看了一眼皮特王一言不發地轉身推開太平間的門。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皮特王說著一把抓住了雷鳴的後衣領。
雷鳴的火騰地就竄了上來，這幾天積聚的火氣一下噴發了出來，他轉身一把卡住了皮特王的脖子一下就把皮特王頂在了過道的牆壁上。
「你當我們願意看著她死在我們眼前嗎？我們比誰都痛苦！」雷鳴大聲喊道。
皮特王的保鏢連忙上前想拉開雷鳴，但是周大偉和歐陽若紅同時拔出了手槍頂在他們的腦門上，「一個都不准動！」
「好好吧，但是請你們快點，別被外面的記者看到。」皮特王只好點了點頭
林飛飛的臉蒼白泛著死人那特有的灰黑色。但是她臉上的妝還是保持著，包括她的頭髮都還是剛剛從舞台上下來的模樣。
雷鳴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哭著摟住他脖子的林飛飛，一瞬間感覺陰陽兩隔不禁一陣唏噓。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林飛飛的頭髮，然後拉上了白布，把手中的花放在了林飛飛的身上。
三個人默默地鞠了三個躬，轉身離去
***
車子緩緩地開著，他們終於不需要急急忙忙趕路了，他們甚至有點迷茫，該去哪呢？
「雷鳴，你也別多想了，你也盡力了。」歐陽若紅看了雷鳴半天，忍不住說道。
雷鳴習慣性地抬起手放在鼻子底下，但是張了張口忽然又很仔細地聞著自己的手指。
「你怎麼了？」歐陽若紅好奇的看他。
「我怎麼覺得手上有股怪味啊。」雷鳴說。
「我看你剛才摸過林飛飛了頭髮了，是不是死人味啊？」周大偉調侃道。
「不是」雷鳴又仔細觀察著自己的手，忽然脫下西裝蒙住了自己的頭。
「你幹嗎呢？不正常啦？」歐陽若紅擔心地看著雷鳴。
「這個螢光粉的亮度很強啊。」雷鳴把頭從西服裡探出來說。
「是螢光粉的味道嗎？」歐陽若紅問。
「嗯。這丫頭怎麼在頭上噴了那麼多的螢光粉呢，前幾天」雷鳴說到這，突然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