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天下大亂 第一章 黃河逸事 文 / 天豪
. 國儀城，以北三十里開外。
衛後莊公姬蒯聵看了茫茫原野道：「還有多少時間到達黃池？」
衛後莊公的護衛馮午道：「大王，前面二十里外就是我國邊境，末將以通知當地守軍至邊境迎接。依照這樣的速度只需兩個時辰我等便可到達。」
衛後莊公催促道：「快些，快些，據說那些戎狄賊寇並沒有完全殺乾淨，再這鄭國附近還有幾股小小戎狄賊寇。戎狄賊寇如此厲害，我們只有百人，怕不是對手。早一日到達國境，得到軍隊庇護也好早一些安心。」
衛國將士至洛邑時，隨行五百。但在洛邑一役中，折損了近四百將士。如今保護衛後莊公安危的將士僅餘一百左右。
馮午眼底閃過一絲鄙夷，跟在這種人的手下有什麼出息？
在洛邑之戰時，馮午徹底領悟到了衛後莊公的無能，早以打定主意：一回到衛國後，立刻掛印而去，不在為無能的衛後莊公效命。
正思索間，前面傳來一陣陣的竟驚歎。
馮午策馬上前一看：好大的一隻老虎，絕對不小於四百斤！！！
只見原野上出現了一位壯漢，他赤露著上身，背上扛著一隻重達四百餘近的大虎，一步一步的在原野上走著，腳步剛勁而有力，絲毫不見疲態，黝黑而剛毅的臉上露出了收穫巨大的絲絲興奮。
回過神來的馮午不驚暗自炸舌：「好傢伙，這人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竟有如此神力。此人武藝絕對在自己之上……唉，這天下將地英豪為何如此之多。」
衛後莊公從車帳中探出頭來，問道：「何事喧鬧，為何不走了？」
馮午來到衛後莊公的攆車前向他敘述了情況。
衛後莊公聽後雙眼一亮，在傻的君王也知道人才的重要，衛後莊公暗忖：自己身旁並無真正神勇的勇士，如今出現一個怎能不好好珍惜？當下決定讓人將那位背虎壯漢叫到近前。
衛後莊公見逐漸走近的壯漢。不由大勢讚歎。不說他武藝多高。單看他這一身的力道也知道此人絕對是一位難見的勇士。
壯漢背著大虎不卑不亢地道：「你叫我？」
衛後莊公裝成了一臉求財若渴地友善笑容，只是演技極差，有形無神讓人一看就知是在虛笑。
「這大虎可是壯士殺地？」
壯漢傲然道：「那是當然，我以殺虎為生。這大虎正是我追尋三日，翻了五座大山在擒住的猛虎。」說著，警惕的看著衛後莊公道：「難道你想強搶不成？」
那目光如電，衛後莊公對上他的目光也覺得心底生寒。
衛後莊公尷尬一笑。乾咳兩聲道：「寡人乃大衛國君，怎會在意你那區區老虎？寡人不過是見你有些勇力，想收你入帳下效命而已。」
壯漢皺眉道：「為你辦事可吃的飽？」
衛後莊公「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暗道：「這傢伙跟豬有什麼兩樣？」覺得如此發笑有失體面，頓時緊繃著臉道：「我衛國乃當世強國之一，你要吃多少有多少。」
馮午面上再度露出鄙夷之色，衛國這幾年因蒯聵、姬輒父子不顧名分爭奪君位，國力已經大減。只依靠仰仗晉國鼻息而存。現在晉國聲威大損。衛國情況更是險峻。這「強國」之言也只能是騙騙不知時勢的山野村夫而已。
壯漢將背上老虎棄之一旁，連忙跪地叩拜。
衛後莊公高傲的仰著頭，就是這種萬人膜拜地感覺。使得他不惜向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手，從他親生兒子手上搶奪王位。
他大步上前意圖攙扶起壯漢。
誰知，異變突至。
壯漢突然大吼一聲，雙手抓起重達四百斤的大虎向兵叢中砸去。瞬息之間，那壯漢從腰間拔出一把青色匕首像一道閃電般，向衛後莊公射去。
這是一起籌劃嚴密的刺殺。
衛後莊公不通武藝，毫未察覺，一劍被刺中胸口心臟之處。
這一擊，刺穿了心臟，大羅神仙也是難救。
馮午反應最快，全力向壯漢揮劍刺去。
壯漢的青色匕首架在馮午這雷霆萬鈞一劍的鋒銳處。
馮午正想刺出第二劍，意外發現自己的寶劍竟斷成了兩節，未做任何反應胸口入被青色匕首刺入。
馮午看著壯漢張了張口道：「魚……魚……」最後一字尚未出口就閉上了雙眼。
在混亂之間，那壯漢一口氣連殺十餘人，從容而退。
衛兵竟無人敢追。
家你眼望我眼，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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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凌雲出了王畿以後，登上了吳國船艦，順黃河而下，一路東行。
阿青還是首次登上如此大的船，興奮不已，這裡瞧瞧，那裡看看，不知煩惱是為何物。
姬凌雲時常看著阿青出神，非常羨慕她能夠過地如此快樂。
這天夜裡，阿青坐在船頭一身青衫，笑靨如花，雙腳蕩啊蕩地，口中唱著悅耳的山歌，似乎這麼坐在這船頭甚是好玩。
姬凌雲好奇問道：「阿青你就沒有煩惱嗎？」
阿青歪著頭道：「有哦……我親手養大的小羊一隻隻地死了，有時經常會想要是羊兒能長命百歲就好了，這樣它們就不會死，就可以陪我玩了。」
姬凌雲一陣無語，這非正常人的思緒果然跟正常人不同，再問道：「我是說屬於你自己的煩心事兒。」
阿青想了一想道：「你這人好奇怪也，都說是煩心事了。那為什麼還要去想它？不去想它，不就不煩心了嗎？」
阿青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你有煩心事嗎？」
姬凌雲搖了搖頭，歎道：「沒有，就是有些累了，心情不好」
一切的事情都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有任清璇的幫助，這霸主之位已經是姬凌雲的囊中之物。晉國強大，但經過洛邑一役，分裂之勢以不可避免，吳國離第一大國的寶座以是不遠。同時，洛邑一役也使得吳國在各個諸侯國之間建立了崇高的威望，都露出願意更吳國建交的意思。一個國家外交越強，也就意味著這個國家的經濟越是發達。同大國諸侯建立邦交，對吳國的發展將會起到不可言語的好處。
只是這事情越順利，姬凌雲就覺得肩膀上的壓力越重，常常讓他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因此，非常羨慕阿青的無憂無濾。
阿青眼珠子一轉，笑著招手道：「你過來，我教你一個能夠開心的方法。」
姬凌雲奇怪的走到了阿青的身旁，上了船頭。
阿青起身站在了船頭之上，同時也拉著姬凌雲一起站著。
船頭落腳處不多，兩人站上去更是有掉下黃河的危險。但兩人均是武藝超凡之輩，也不至於掉入河中。
阿青道：「來，你站在我後面，抱著我……」
姬凌雲聞之一呆，還未做任何表示，就被阿青拉到了身後，雙手不聽使喚的摟著她的纖細腰枝，並明顯感受到阿青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阿青道：「推我下去……」
姬凌雲更是傻了眼，這什麼跟什麼啊……
阿青見姬凌雲久久為見動靜，一跺腳身體向後一擠道：「你推啊……」
姬凌雲被阿青一擠，不禁退了兩步。
而阿青卻一下子失去了依靠，腳步一滑「撲通」一聲，跌入了水中。
這處乃黃河中下游的交接處.少有不下百丈，不會水之人落入水中險死還生。
姬凌雲大急，趕忙跳了下去。
阿青識得水性，但卻沒有想到黃河之水，如此湍急。一落入水中，還未來得及浮出水面就被向下衝去，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前面的一艘戰艦之上。
一陣巨痛，接著就是一陣暈眩。
忽然給姬凌雲兩隻大手托著小蠻腰，一股大力湧來，浮出了水面。
早有冷靜的士兵拋下了繩索，姬凌雲一手抱著阿青，一手緊抓繩索任由他們將自己拉上去。
姬凌雲放下阿青讓她平躺在了甲板之上，不住的拍著她的臉頰道：「醒醒，阿青醒醒……」
「噗……」一口河水中阿青的
阿青緩緩的坐起來，帶著哭腔輕輕的觸碰著碰傷的腦袋道：「好痛哦……」
姬凌雲鬆了口氣笑道：「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阿青苦著臉道：「我以前不高興的時候就將羊兒丟進河中在將它救起來，看那羊兒濕漉漉的模樣，心情立刻就開心起來。這裡沒有羊，所以只好用人了啊……誰……知道……」
阿青話還沒有說完，姬凌雲就聯想起了前後因果，看著她頭上的大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這一笑什麼煩惱，什麼壓抑也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