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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 野百合的春天2 文 / 慾望

    9野百合的春天2()

    面對困境,成分又不好,自小未受過多大苦累的素芬,也是心比天高之輩,開始不認命,要起強來。

    哪管自己身單力體薄,營養不良,狠下心來,一咬牙,豁出去了。把明家朝背上一背,也不管自己滿月了沒有,是否受得了,就開始在隊裡出工,與其它婦婦同樣出工了。

    其她婦女也有餵養小孩的,但大多都把小孩放在家裡,哪像素芬整天像隨時遠征的人一樣,背著包袱勞作,做得還不比人家少。

    有時候,明家餓得哇哇大哭,因為自己的富農成分,也不敢放下明家,抱在懷中。只有別的婦女也在喂小孩奶的時候,素芬才敢尋個間隙把明家抱在懷裡,根本就不管不顧男人們的兩隻賊眼睛,稍微避避人,扣子一解,衣服一扒拉,兩隻白花花的大奶子順勢洶湧而出,朝明家嘴裡一塞,喘著粗氣,稍做休息。

    儘管活沒少干,可工分只能打七折,理由是你還是個未滿月的孕婦,上工時候還要奶孩子。素芬也只好認了,如果不出工,這個七折的工分,一分也拿不著。

    缺糧、勞累下,素芬的奶水根本不夠明家吃,看著哭喊叫餓的明家,一無所有的家,素芬無聲的眼淚與抱怨,新良心都碎了。

    上無片瓦,下無錢糧,就是這個四處漏風的房子還不是自己的。

    這算是家嗎?沒有房子的家,他們賴以生存的溫暖和幸福感覺又在哪兒呢?

    面對窘境,素芬也不是沒有抱怨,也想過逃避,但在那個時代,自己成分又不好,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所以,只能漸漸地靜下心來,開始認命。

    正如新良反反覆覆,一而再,再而三告訴她的那樣,有什麼辦法呢,什麼辦法也沒有。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怨,想是瞎想,抱怨更是扯蛋,有這份閒心還不如留點口水養精神,體力足了,好好掙工分。什麼都不要怪,什麼都不要恨,要怪要恨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怪自己投錯了胎,投錯了時間,我們能做的只能忍耐和承受命運不公的同時,一個字,「干」,兩個字,「猛干」,三個字,「盡力干」,多個字,「幹得累趴下了,還想著接著干」。

    是啊,生活難免有不如意,在這樣的時候,除了努力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去改變以外,別無他途。

    就像我們的主人公新良所認識的那樣,靠自己的努力去同生活抗爭,自我發奮圖強,才會有吃有穿,有房子住,兒女幸福。

    新良也正是在這種信念下,在失去父親和養母后,在繼父的折磨中,頑強、茁壯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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