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7 巾幗不讓鬚眉1 文 / 慾望
47巾幗不讓鬚眉1
支書一行來的時候,素芬早已吃過午飯,休息好一陣子,反而裝著沒看見,自顧自瞇著眼。
「有話就說,有庇就讓。」支書沒什麼好臉色。
「庇早就放完了,只是有幾個問題而已。」
素芬不卑不亢睜開眼,一手扶著大大的肚子,一手扶著牆壁,慢騰騰地站起來。
「我只不明白,想問清楚,我們家新良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勞動教育。」
「這還用問了嗎?你們自己幹的事情,你自己還不曉得嗎?」村長倒也不甘人後。
「自己幹的事情怎麼能不明白,我們新良做的每一件事情,在我心中都歷歷在目,我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所以才跑來支書村長大人。問題是,如果不是自己幹的事情,卻被壓上一頂大帽子,那就不明不白了。」
「說什麼呀,自己都承認了,還跑到這裡譏歪。要不是看到你一個婆娘家,還挻著個肚皮……」村長並不死心。
「婆娘家怎麼了,就不是人啊,就不能講話,就讓你們隨便怎麼糊弄啊,大家倒是評評,封建社會,男人那麼傳統那麼凶,人家武則天還當了皇帝,你就不說啦。」
「我們承認了,是嗎?誰承認了,簽字了,畫押了,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這,這……倒是沒有。」村長嘀咕著,不說話了。
……
沉默,沒有人說話,本來吵鬧的地方靜得能聽見一根針的落地聲。院子四周也陸續聚集了一些村民,都出奇地安靜。誰也不說話,有欲咳嗽者也故意壓著。
「好啊,都不說話,那就我來說。」素芬從屋儋下拖來一條凳子,理理衣服,不緊不慢地坐下,「說我們家新良偷了隊裡的麥子,是吧。物證、人證、動機、時間都全了,簡直就是鐵案如山。」
村長忙不跌地點頭。
「那請問隊長同志,咱們隊丟了多少麥子。」
「兩擔!」
「好,我們來說說物證。不錯,在我家屋後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兩小把麥草。請問有哪個小偷做案後,會把罪證,扔在自己家屋後,專門讓人去發現呢?會有人去幹這種蠢事嗎?會有這麼蠢的小偷嗎?」周圍的人直搖頭。
「再說,隊裡為找到丟失的小麥,到處都翻了過遍,對我們家蓋得起新房早就紅了眼的人,已經把我們家屋裡屋外,屋前屋後少說也查了好幾遍,查到了麥草了嗎?」
「當時查到了嗎?隊長。請你大聲地給大家說說。」素芬逼視著無頭隊長。
隊長雖然無頭,便還算實在,「剛開始的時候,找是找過了,沒有找到。」隊長小聲回答,但還是能聽得清。
「對,當時是到處都翻遍了,什麼也沒有找到。可是,偏偏劉朝松、王麻子、李強、劉飛被放出來之後,就發現了。而且很快,很及時,這不是栽髒,是什麼?至於是誰背後搞這一套,大家應該或多或少也有點數了。至於究竟是誰,我也不是搞調查破案的,不是我最想關心的事情!我就不說了。」
「我們再來說說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