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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他們的監獄 第二十九章 文 / 蛇吞鯨

    第二十九章

    「當光線被空氣中的水蒸氣折射以後,便會產生很多奇異的變化,彩虹就是一個非常典型和常見的例子,而昨天發生的事情則是一個比彩虹產生更加複雜的反應,但是歸根到底,與彩虹形成是一個原理,下面我們請來了xx大學的專家,著名的物理學家,林衛國教授來向我們說明一下光線產生變化的原因,林教授,你請!」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

    電視屏幕在這個時候閃了一下,熄滅了。

    「喂,你幹嘛關電視,我正想看他們怎麼解釋呢!!」西拉爾坐在一旁窮嚷嚷著。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司其淡淡的道,「無非是從高中的物理書上找些理論,再結合實際,編一編而已!」

    西拉爾聳聳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好了好了,現在開會!」司其彎起食指敲擊著暗褐色的硬木會議桌,硬實的桌子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但是仍然掩蓋不了這會議室裡的幾個人發出的噪音。

    終於,司其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轟的一聲,整個桌子化為無數碎片,向四面飛去,其他人這才安靜下來。

    這偌大的會議室裡,連同司其和西拉爾兩人在內,也不過八個人,圍著一個圓型的會議桌,有那麼點圓桌會議的味道,而袁婧則坐在司其的身後,有那麼一點秘書大人的味道,其他五個就是活化石公司的五名股東大人。

    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司其清了清喉嚨,「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呢。我都和你們說了,除此之外,還有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規劃,大家有什麼意見的話,儘管提出來,我們隨時可以修改!!」

    沒有人說話,事實上,司其剛才地話給他們帶來的衝擊還沒有完全的消散。而司其所說的公司規劃他們也沒怎麼聽清楚,只是坐在那裡面面相覷。

    「那伽,你看呢!」司其見那伽的臉色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忍住了,便開口問道。

    「對於科學,我沒有什麼發言權,既然你們已經定好了公司的未來發展規劃。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一點,我需要申明。」

    「請講!!」司其表面上一臉微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事實上他地注意力此已經完全被她那完美豐滿的胸部吸引了。

    「我們的祖先,偉大的祖魯人,並不是囚犯!」那伽看著司其,一字一頓的說道。

    「呃!!」司其的話被噎了一下。苦笑著點了點頭,「對,不是,不一定是囚犯,也有一些高級的文明種族曾經在我們的星球上生活過,祖魯人就是其中之一。」

    聽了這話,那伽原本不悅地表情才略微的鬆弛下來,雖然知道司其的話是真的。但是有的時候,自欺欺人也能讓自己地心裡好過點,畢竟,誰都不希望人家跟到自己的面前說什麼自己的祖先是囚犯啊,流放者之類的話,不是嗎?

    「保羅,你看呢!!」安撫好那伽,司其又將注意力轉到了保羅地身上。這位神父大人還沒有從興奮的心情中回過味來。現在聽到司其在問他,立馬就來了一句。「讚美主,耶和華與你同在,阿門!」

    坐在他對面的尼娜眉頭一挑,顯然,對於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很是不屑,「是啊,耶和華與我同在,與所有的囚犯們同在!」

    保羅微微一笑,「我們因罪蒙蔽而看不到自己的錯誤,我們沒有因罪而被訂在十字架上,仁慈的主會幫助我們的軟弱,在我們心中能湧出活水,醫治我們,賜我們以力量與喜樂。好叫我們得以侍奉你,以新地生命樣式歸榮耀於你;這都靠著我主耶穌基督,阿們。」

    司其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對於這個神棍,他實在是沒話好說了,「尼娜小姐,你看呢!」

    「我沒有意見!」尼娜說道,「你的計劃很不錯,雖然一直以來,我們的種族與人類都是處於對立的狀態,但是卻沒有人能否認,人類是我們存在的基礎,所以,他們的存亡,與我的種族密切相關,所以我不反對在這個時候幫他們一把,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請講!!「

    「人類地本性是貪婪地,他們是這個星球上最貪婪的生物,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星球是完全屬於他們的,所以他們不會因為你幫助過他們而感激你,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會垂涎你的技術和知識!」

    「你所指的人類是指哪些?」

    「國家,公司,握有這個世界上大多數資源和實力集結起來的組織!」尼娜道,「單一和無序的人類弱小的,卑微的,但是如果他們團結起來,形成一個一個的集團,在這種時候,他們的貪婪與自私便會被無限的放大,最後,演化成為可怕的怪物,而如果這個怪物,被某有心人利用的話,它就能夠毀滅一切!」尼娜看了保羅一眼,「而大多數的時候,這個怪物都會披著正義與光明的外衣!」

    保羅向尼娜回敬了一個和煦的如春光般燦爛的微笑。

    「讚美主!!」

    這三個字在保羅的嘴裡就跟和尚嘴裡的「阿彌陀佛」一樣,是他的口頭禪,凡是遇上什麼不好說話的地方,人家問他答不出來的時候,或者想要表達自己某此情緒的時候,這三個字都會脫口而出,現在尼娜顯然是在針對他,但是他也不想反駁,也懶得反駁,教廷和血族的恩怨關係可以上溯千年,尼娜是個血族,而且是年紀超過了三百歲的積年血族,對於教廷的態度早已經定型了。想在這裡解釋通,那不是可能的事情。

    「你們兩位呢!」司其又將目光轉到了瓦列夫和瑪萊的身上。

    瑪萊微微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縷邪異地笑容,算是同意了。

    而瓦列夫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我們也是人類啊!!」

    「那麼你想怎麼樣呢?把我們的技術無償轉讓給人類嗎?瓦列夫,你不像是那麼偉大的人啊!!」

    瓦列夫被司其說的臉色微微一紅,「我沒說無償轉讓。但是我們的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點?」

    「苛刻嗎?我怎麼不覺得!」司其道,「這個價格,還是有國家能拿得出來的啊,難道你指望所有的國家和公司都能買得起我們地產品嗎?得了吧老兄,我們是個有檔次的公司,不能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跑到我們的公司裡來談生意,你說是不是,我們只需要一兩個穩定的大客戶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國家和公司,讓他們去和我們公司的客戶去談,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的價格開地是高還是低了!」

    瓦列夫沉默的點點頭。認同了司其的觀點,人類的本性如何,他要比司其瞭解的更深!

    「那麼,既然大家沒意見。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司其見大家都不說話,便自已開始了總結發言,手指呢,下意識地朝著面前敲去,不料卻敲了個空,這才想起來,桌子沒了。

    訕訕的收回手,司其抹了抹鼻頭。掩飾自己的尷尬,目光轉向了瓦列夫,瓦列夫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其他意見了,

    「那個,沒什麼其他事兒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是最鬱悶地嗎?

    司其自認為人生經歷也算是豐富,遇到過的鬱悶的事情也不少。但是今天。他絕對可以肯定,現在。他遇到了他有生以來最為鬱悶的一件事情!!

    而在發生這件鬱悶的事情之前,司其正在做著一件娛人娛已,有益於身心健康的快事,和張萌萌……。

    和女朋友……毫無疑問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如果在……的過程中被人打擾,那就有些鬱悶了,而如果這種打擾叫做偷看,那就屬於鬱悶至極了,而如果這種偷看是在兩人地運動已經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要達到愉悅的高峰時候才被發現的話,那麼,用「最鬱悶」三個字來形容司其的感覺顯然一點都不過份。

    而現在,司其正處於這種最鬱悶的心情之中,今天晚上,就在他和張萌萌……的正爽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點不對,雖然這種感覺在一開始地時候就有,但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原因無他,因為他對自己地實力很自信,同樣,對自己的五感很自信,他並不認為有什麼人能在這種時候進入自己地房間不被自己發現。

    但是這件事情竟然發生了,有一個傢伙竟然在他的房子裡面潛伏了整整五個小時而沒有被他發現,如果不是因為他和張萌萌兩人的之間活動激起了那個傢伙的正常生理反應而讓他的情緒產生了波動的話,司其還不會發現他呢。

    而更讓司其感到難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抓到那個偷看的傢伙。

    從發現有人偷看到確定對方的位置,他用了不到零點一秒鐘的時間,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對方的逃跑,事實上,在司其的房間裡進行偷看的並不是一個實體,而是一個虛影,一個影子,或者說是一個虛幻的傢伙,當司其一拳擊過去的時候,他的拳頭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子,就跟打在了空氣上一樣,沒有任何的效果,而在他的一拳之後,這個虛影也消失了。

    「操!!」把睡衣胡亂的披在身上,司其恨恨的罵了一句,一臉憤恨,表情陰沉的可怕。一雙眼睛已經變得綠油油的了,跟狼一樣,一肚子地火氣卻不知道往什麼地方發,拳頭漸漸的握緊,空氣開始激盪,看他這樣子,隨時準備一拳打出去。

    這一拳和剛才那一新可是有著明顯的區別,剛才司其刻意的控制著力道。但是現在他這一拳,顯然能把自己的房子乃至把這個房子所在的小區夷為平地。

    「我認識他!」這個時候,張萌萌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披著一件粉色的睡衣,完美無暇的身子一覽無遺。

    「他叫孫高,是工程系地!」

    「工程系的?!」司其眉頭一皺,握緊的拳頭又鬆了開來,顯然。目標有了,「你認識他!」

    「怎麼說呢!!」提到孫高,張萌萌眉頭微微一挑,「我們宿舍一個女生和他們宿舍裡的一個男生在一起,有一次他們宿舍請我們宿舍吃飯就認識了。但是交往的並不多,只是見過一兩次面,也沒說過幾句話!」

    「他暗戀你吧?」司其問道,嘴角也開始揚了起來。「據我所知,這個學校暗戀你的人不少啊!」

    「那又怎麼樣!」張萌萌道,看了看司其,「其實我們女生中也有不少同學暗戀你,你不知道嗎!」一提到這茬,袁婧影像一下子便浮在司其的腦海之中,連忙轉移話題。

    「這個孫高看來不一般啊,他平常有什麼異常的沒有!」司其搓著手指問道。

    「我說過。我和他不熟!」

    司其點點頭,事實上他剛才地話等於白問,都在一個學校當中,就算不認識,但是誰的身子有異常,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而在今天之前,他可以肯定。在整個學校當中。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學生都是正常人,正常地再也不能正常的普通人。

    不過現在。這個叫孫高的傢伙顯然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要弄出剛才地那個虛影並不簡單。

    「工程系!」司其沉吟道,「看樣子這傢伙暑假並沒有回家的打算啊!」

    「或許吧!」張萌萌道,抱著雙臂,「你準備怎麼辦!」

    「去看看!」司其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上海並不大,要找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那個,你找到他以後準備幹什麼,你不會要殺了他吧?」

    「你說呢,這傢伙在偷看我們,而且方式那麼詭異,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想再遇到這種事情了!」

    「沒有人想,不過,偷看雖然不對,但是也不至於要讓他償命!」

    「我沒打算殺他,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而已!」司其道,套上短袖襯衫,恨恨的道,「我要讓他得到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腳下一用力,身形閃入漆黑的夜空之中。

    當然了,說是漆黑的夜空,那也是相對的,在上海這個充滿著光污染地城市裡,已經很難找到一個像幾十年前一樣的那種寂靜漆黑的夜晚了。

    靜靜的站在大廈的頂層邊緣,司其感受著來自這個城市各處不同的能量與元氣的波動,這些能量與元氣在十數天前還都非常的正常,但是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地紊亂了,各種各樣不同性質,不同強度地怪異能量充斥著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彷彿整個上海市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個藏龍臥虎地龍潭虎穴了。

    仔細的回憶了剛才在自己的屋內的那股能量的性質,司其開始靜下心來在這些混亂的元氣中搜尋起來,過了大約一刻鐘,司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嘴角噙著一縷冷笑,就在剛才,他從各種不同的能量波動中搜尋到了一縷似曾相識的東西。

    月光下,他的左眼開始重組,很快,便由正常的黑白相間的模樣變成了完全的銀色,城市裡每一個角落的動靜都鉅細無遺的呈現在了他的目光之內,而來自這個城市西北角邊緣的一個貌似出租小屋內的影像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個年輕瘦弱的學生,個頭不高,不過是一百六十公分多一點,戴著一副厚得跟玻璃瓶底一樣地眼鏡,穿著一件邋遢的白色短袖t恤,那張臉。正和自己的在屋裡看到過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很有意思!」司其看著這傢伙,冷笑一聲,「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搪塞過去嗎,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吧!」一股奇異的威壓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低了十來度,而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在這古怪的氣勢下,孫高連退了兩步,司其的目光有如實質的利劍一般,與他對視,竟然讓他感到眼中一陣的刺痛,心立刻就虛了起來,再也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心理。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把你得到這身力量的經過告訴我。」司其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

    在這種形勢下,孫高也不敢隱瞞,便將三天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古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司其,把司其聽得是真皺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經過怎麼跟聽小說似的,但是看著孫高的模樣,也不像是敢在這個時候撒謊的人,於是點了點頭。

    站起身來,他看著孫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傢伙了,殺了?開玩笑,人家不過是偷看而已,不至於,揍他一頓,這傢伙已經被自己嚇得不輕了,再揍也沒什麼意思,而且,自己還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些似乎有用的信息。

    想到這裡,他心中微微一歎,「算了吧,嚇唬嚇唬他就行了!」

    「聽著,小子,這種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明白嗎?!」

    孫高連連點頭,事實上除了點頭之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還有,如果你能再見到給你力量的傢伙,幫我轉告他,出獄了就出獄了,別瞎折騰,明白嗎??」

    「噢,啊?!」

    在孫高一臉惶惑的表情下,司其離開了他的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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