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殤 第六章 天則 文 / 蛇吞鯨
第六章天則
司其看了看秋蛇與土地兩人，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侃侃的說道，「基於南爾人消滅光明族的動因，是因為他們接受了古人的命令，可能這個下命令的人並不是所有的古人，也不代表大部分的古人，僅僅是他們的創造者的命令，那麼我們就要問了，這個神秘的傢伙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如果這條命令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我想，並不會是僅僅針對光明族一個種族的，而是針對所有的接近於進化成為了神的種族的，也就是說，這個傢伙的目的是希望阻止神這種生物的出現，至少是阻止古人以外的種族進化成為神，我說的對不對？！」說到這裡，司其的目光瞟向了秋蛇。
「大致上和事實沒什麼出入！」秋蛇笑道，「我說的是我所知道的九黎，我所知道的他所研究的所謂的完美種族的目的，但是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被這個混蛋關了起來！」
「那好，現在我們我們可以確定了，九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神，為了神格，那麼，誰能告訴我他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呢？古人本身已經是不朽的存在了，而且他們已經走錯了路，他們已經能夠看到，甚至已經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所有的人都認為神不存在，為什麼九黎會這麼堅持認為，神是存在的！」
「會不會是因為不朽之王留下來的信息，你之前提過，關於龍族的基因問題，龍族是由九黎創造的完美生物，九黎是龍族基因的賦予者，那麼，龍族基因中的古人部分應該來源於九黎，而九黎和龍族一樣。同樣也讀到了來自於自己基因深處的關於陰謀的記憶，所以，九黎才這麼確信神地存在！」
「前提是，不朽之王本身也是一個神！」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那麼，當這一切都成立之後，那麼，我們的第二個推論就出來了。那個陰謀是真的！」
秋蛇和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沉吟了一會兒，同時點了點頭，「如果照你這麼推論的話，那個陰謀的確是存在的，但是這毫無意義，所有的崑崙神族在內心深處都承認這個事實，根本就不需要推論！」
「不不不。這其中有區別，崑崙神族只是單純地相信盤古的信息而已，他們沒有任何的線索，也沒有任何的佐證，但是我們不一樣。現在，證實了不朽之王也留下了同樣的訊息，而同樣的，不朽之王也是神。但並不是崑崙神族，那麼就很明顯，這個陰謀是關於神的，並且，並不是僅僅針對單一的神族！」
聽到司其說到這裡，土地地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意思，但是有些細節引起了我的懷疑！」司其說道。「我吸收了一個崑崙神族的思想與記憶，在其中，我發現了一些奇怪地東西！」
「奇怪的東西？你指什麼？！」
「上一次的黃昏！」司其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那僅僅是一次小規模地衝突，不是嗎？兩個神族之間，有限的幾個神之間的戰爭，可是為什麼到最後竟然會突然的演化成為了神戰，在極短的時間內引發了諸神的黃昏和宇宙的湮滅。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盤古地陰謀指的是就是這個？」
「至少和這個有關係！」司其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不是說你！」司其說道。他把目光盯向了土地，「關於神的一切，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奇怪？什麼地方奇怪？！」
「規則！」司其說道，「那些奇怪的規則是怎麼形成的？無論是在崑崙神族的意識中，還是在阿諾羅克神族的記憶中，神都是這個宇宙中最高級地存在，再往上就沒有了，對不對，神可以統治一切，主宰一切，你們就是天，你們就是秩序，你們就是一切，對不對？！」
土地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神，埋頭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對，你說地沒錯，在我們統治的那無數的位面中，的確可以這麼講，我們就是一切，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凌駕於我們之上！」
「不，你錯了，有東西在你們上面，但奇怪的是，你們竟然都沒有覺察到！」
「不可能，沒有，至高神就是無上的，他的意志決定著一切，他創造了一切，掌管著一切！」
「那麼為什麼只有三個主神呢？！」司其問道。
「三……三個主神？！」土地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三個主神？！」
「既然盤古是萬能的，那麼為什麼，崑崙神族只有三個主神呢？你們統治了無數個位面，是一個強大的神族，你們擁有無限數量的信徒，無限供應的信仰之力，那麼，為什麼不多造幾個主神出來，為什麼不把所有的低階神都提為中階神，把中階神都提為高階神，而把你們高階神都提為上位神呢？這樣一來，你們的實力豈不是強大了很多嗎？在神戰中不是會佔有最為重大的優勢嗎？為什麼不這樣做？！」
「因為……！」土地猛然間怔在了那裡，過了半晌，他才訥訥的說道，「因……因為規則！」
「對，就是規則！」司其聽了土地的話，雙手一拍，跳了起來。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嗎？不管是什麼樣的神族，不管他們統治著多少位面，有多少依除了半神之外，從低階神到至高神的數量都是固定的？！一名至高神，三名主神，每名主神配有兩名副神，另外還有十二名上位神，三十六位高階神，一百零八位中階神和五百二十名低階神。在現在的宇宙中，這被稱為最高準則，在上一個宇宙中，你們稱其為天則，沒有一個神族能夠違背的天則！」
「你說天則！」土地聽了，眼睛一亮，「這天則以前我們也產生過疑問，但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啊！」
「找到答案了？空間的承受能力？」
「是的。空間地承受能力！」土地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每一個位面對於能量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這就好像是容器的容量一樣，而神力是宇宙中最為精純和龐大的能量，所以，它所佔的空間就大，雖然這種空間是無形的。但是一旦超過了這個空間的承受能力，位面便會崩潰，而不同地位面，容易各不相同，有的位面的面積非常的大。近乎於無限，但是他們的能量突量卻很少，只能容忍有一個上位神，甚至高階神的存在。而有的位面雖然小，但是能量容積卻很大，能夠同時容納數位上位神，而已知的，能夠容納最多神力地位面稱為神領，即神的領土，神領的最大容積是二名至高神的神力之和，而按照這種容積。天則裡神系的階層排列規則是最為完美地，也是最能夠發揮戰爭力的組合方式，這也是神族數量的上限！」
說到這裡，土地看了看司其，這些東西司其應該都知道，閻羅的記憶中關於這些事情只會比自己詳細，絕對不會比自己少，但是看到司其地目光仍然看著他。似乎是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只得聳聳肩，繼續道。「現樣的，和位面空間一樣，大宇宙對於神力的承受也是有限度的，神的數量不可能完全的增長，而神力的相互碰撞所引起的大範圍地神力爆發是最終引發諸神黃昏的主因，所以，無論是什麼樣的神族，都會盡力的避免神戰的發生！」
「但是神戰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
「對，神戰是無法避免的！」土地這個時候也不管司其是裝糊塗還是單純想聽故事，繼續說道，「神戰的結局最終是由被發現地神領地數量絕定的，一個神族也不可能同時擁有兩塊神領，因為擁有兩塊神領，就意味著第二名至高神誕生地可能，畢竟，不僅僅是神族與神族之間存在著矛盾，同一神族的諸神之間同樣會有競爭與矛盾，而最終決定結果的是信徒的數量，新的神領的發現，往往意味著一個神的至高神誕生，然後，一個新的神族會從原本的神族中脫離，由於至高神的存在，神的數量就會增加，這種速度雖然可能很緩慢，但是對於神來說，時間是沒有意義的，總有一天，神的數量會超過大宇宙的限額，即使是不發生神戰，大宇宙也會崩潰，所以，很多的強大的神族即使明明知道神戰會導致的結果，也會發動神戰，希望以此來消彌神的數量，把多餘的神力分解開來，成為普通的能量！」
「這就是傳說中的飲鴆止渴！」司其說道。
「有這麼個意思！」土地說道，「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一次的湮滅，上一個宇宙世代中都會存在著一些幸運的被保留下來的神，所以，無數個世代以來的關於神的一些記憶和知識也得以保存，就像是我們崑崙神族，還有那個什麼不朽之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也應該是上一個世代裡幸運的沒有湮滅的神！」
「那麼，照這樣看來的話，所謂的陰謀並不存在了！」秋蛇瞇起了眼睛，看著司其，「這些你都應該知道啊？為什麼還會說這是一個陰謀！」
「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完美的循環，騙過了無數世代的無數的神，正是由於那些倖存的神留下來的記憶和知識，才讓無數世代的神認為，這一切都是注定的，都是真實的，這讓他們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思維模式，所以，以致於竟然沒有人去懷疑，甚至也沒有人想去懷疑！」說到這裡，司其的嘴角慢慢的挑起，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緩緩的說道，「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這個理論之中，有一個致命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