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79章 應有的報應 文 / 華年
第179章應有的報應
面對巴烏的指責，眾人懷疑的目光，一凡表現十分鎮定。
「本人就讀星光學院機械學艦船建造系，對各類艦船的構造都有認識，而今年期未的設計考評，我便是以萬華輪級戰列艦為設計藍圖，」一凡信心滿滿地道，「在擁有貴艦船立體結構圖的情況下，我有百分百信心在不傷及構築船體框架的主體結構的情況下，將入侵的蟲族擊殺！」
「哦！你是星光學院的學生！」幾名艦長再次被驚訝了一把。
星光學院的名氣在宇宙當中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這就是星光學院排除萬難，多年努力打造出來的過硬的品牌效應。
一名艦長疑惑道：「星光學院的學生怎麼會跑這裡來了？」
這次庫斯艦長代為回答道：「本艦是負責接送星光學院學員到前線軍事基地參觀學習，卻剛好趕上這場大戰，本艦船上現在還有千多名星光學院學生，不少學員還自動請求協助本艦戰鬥，對抗蟲族。」
庫斯艦長指了指一凡道：「他就是其中一位！」
「哦！！」幾名艦長理解地點了點頭。
庫斯艦長向手下點了點頭。
那名技術人員又開始敲打桌面虛擬鍵盤，將被一凡用能量炮貫通的萬華輪級戰列艦艦船結構圖放大並標上各種顏色道：「大家請看，紅色線為艦船框架主體，黃色線為輔助框架結構，屬於較危險的區域，而一凡同學的炮擊，所經過的都是綠色部分，遠離危險區域，正如他本人所說，是不會對艦船造成重大傷害。」
庫斯艦長手指輕敲桌面對巴烏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當事人一凡同學並非你口中魯莽在貴艦使用危險品，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再從結果來看，他的行動沒有給貴艦造成重大傷害，而又確確實實消滅了入侵的蟲族，將面對危險的你們救下，對於你提出的第一項投訴，本人不受理，你如果仍有不滿，事後可以繼續向上級申請復議。」
邊上幾名聽證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裡是戰場，所發生的並不是綁匪劫持人質的簡單事件，非常時期自然要採取非常手段，更關鍵是，結果是好的，軍人最看重的就是結果。
庫斯艦長看著臉色鐵青，沒有再說話表示反對的巴烏，繼續道：「那麼，我們進行第二項投訴審議，一凡同學擾亂你的指揮，造成船員重大傷亡，請繼續看錄像。」
技術人員立即解除早前對畫面的鎖定，錄像繼續播放，從錄像中可以看到，在巴烏艦長一直忙著向庫斯艦長投訴的時候，一凡已經將艦船內的蛉蟲消滅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後一頭蛉蟲精英。
而這個時候，主控室中的巴烏艦長對各種各樣的事情亂罵一氣後，在艦船內還有蛉蟲的情況下，突然下令驅逐一凡，這個船上唯一的戰力出船。
相對的，一凡斷然拒絕了這一指令，表示消滅艦船內所有蛉蟲後自然會離開。
畫面很快便到了一凡瞄準鎖定最後一頭蛉蟲精英，但在扣下板機的時候，武器系統卻剛好被鎖定起來，由於多個屏幕同時顯示出主控室的情形，一凡駕駛艙的情況，還有蛉蟲的動向，整個事件前因後果十分清晰明瞭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一凡武器被鎖定後立即從狹窄的通道退回裝配廠房，而巴烏艦長卻在主控室放聲大笑。
之後，蛉蟲精英將通道中的所有士兵全部斬殺，緊接著衝進了裝配廠房對普通技術人員展開無情的殺戮，而這個緊要關頭，一凡申請解除武器系統鎖定的請求仍然被駁回。
迫於無奈，一凡丟棄武器從地上撿起一根鐵棍進行防禦。
「咚」會議室中突然傳出一聲悶響，幾名艦長滿面怒氣地同時站了起來，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面，咬牙切齒地瞪著屏幕中那蛉蟲虐殺手無寸鐵的人類的慘烈情境。
「好！很好！非常好！」那名來自溫鐸爾格的艦長怒視仍然安坐座位，對此情此境毫無愧色的巴烏一連說了幾聲好，「這事不會就這樣完！」
錄像還在播放，畫面中一凡左手鐵棍右手護盾跟蛉蟲精英近身肉搏，歷盡艱險，終於將蛉蟲斬殺，隨後一凡再次遭到巴烏的驅趕，讓士兵用槍尖對準了已經混身傷殘的神風機甲，而一凡也沒有再逗留，直接從升降台離開，畫面到此結束。
此時，畫面右下角的時間定格在11分12秒。
庫斯艦長輕敲桌面道：「Masaw是屬於個體作戰單位，時刻需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他們的行動具有極高的自由度，具有根本戰局的實際情況而自主判斷下一步採取的正確行動的權限。」
他看著巴烏艦長繼續道：「根據巴烏艦長你的指控，是指我的當事人一凡同學擾亂了你的指揮而造成重大傷亡，事實上，你由此至終沒有下達一個有效指令，除了鎖定我當事人的武器外，並沒有採取任何指揮，你的『擾亂指揮』這一條指控根本不能夠成立，而造成貴艦重大傷亡的指責更是可笑，你的船員，是因為你下達的唯一命令而送命，對於你的第二項投訴，本人堅決不受理，你如果仍有不滿，事後可以繼續向上級申請復議，或者上稟軍事法庭，在這裡不再做出討論。」
庫斯艦長直接將此事掐斷，讓剛站起身打算抗議的巴烏艦長乖乖地重新坐下，事因邊上的公證人都在頻頻點頭。
庫斯艦長也不願意再拖下去，立即道：「最後一項指控，你指我的當事人駕駛機甲，攻擊友方戰艦，造成你的艦船嚴重受損。」
會議桌上的投影圖像一轉，已經轉到一凡坐在墮天使美神時的影像，錄像從他同時收到來自軍部的轉移命令和求救信號開始。
這次庫斯艦長也不用一凡解釋，指著當時艦船內部的掃瞄圖和船內錄像，對著巴烏艦長道：「當時你的艦船內部，一共有十九頭蟲族入侵，其中四頭蛇蟲，五頭蛉蟲精英，十頭普通蛉蟲，情況可謂萬分危急，以艦船內部複雜的地形，進艦逐一清理是絕對不合適，事實上，當時也沒有那個時間，你看你的船員，有好幾處地方正在遭受蟲族的攻擊，殺死不少，而我的當事人，以最短的時間，將艦船內部全部蟲族清理完畢，救下你的艦船，救下你的船員，同時，激光步槍在貴艦船身上開出來的洞口只有3.12厘米，根本不足以構成你口中的造成艦船嚴重受損這一指責罪狀。」
庫斯艦長突然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你的艦船根本就是被蟲族打傷，我的當事人不計前嫌，屢次對你們進行救助，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以此方式敲詐我的當事，我身為當事人的艦長，有義務保護我當事人的權益，你的第三項指控現在正式駁回，同時，你的做法影響惡劣，有可能嚴重打擊整個聯軍機甲部隊的整體士氣，甚至造成對別人的艦船見死不救可怕後果，我現在以伽藍防衛隊第23團112號艦艦長的身份對你發出正式起訴，罪狀一，對我艦船員進行惡意敲詐迫害，罪狀二，破壞人類聯軍合作精神，擾亂軍紀。」
巴烏聽到對方的指責，立即從座位上跳起來，指著庫斯激動地咆哮道：「你憑什麼全數駁回我的訴訟，你憑什麼對我發起指控，你不就是一名小小的艦長，憑什麼對我提出起訴！」
「還沒完！」庫斯艦長看著激動的巴烏，臉上怒氣不減地繼續道，「我的當事人，在貴艦進行救援工作的時候，遭到無情對待，你在我的當事人瞄準準備射擊蛉蟲的時候，突然鎖定我當事人的武器系統，這是蓄意謀殺，事後，你在我當事人機甲嚴重受損的情況下，沒有進行最基本的安全檢測便將我當事人強行驅逐出艦船，這同樣是蓄意謀殺的行為，伽藍軍方會為此事一直追究到底，直至得到滿意的答覆，還有，因為你指揮嚴重失當，造成貴艦大量船員無辜陣亡，此事我已經上交聯軍司法部門。」
巴烏此時激動得渾身打顫，他那像一座肉山堆砌起來的身體，晃動不休，指著庫斯還沒有機會說話，卻再次被對方出聲打斷。
「你先不要忙著激動，」庫斯向身旁技術人員揮了揮手，指著會議桌上唯一的立體投影圖道，「你看清楚了，這是司法部下發的傳票，命你接票後立即前往司法部所在接受初步聆訊答辯，你對我剛才的判決有什麼不滿，同樣可以在那裡提出上訴，剛才的審訊數據我們已經上交司法部門，他們會給你一個公平裁決。」
巴烏心下一驚，知道此事若驚動聯軍司法部可就麻煩，他跑來這來，本打算以自己的身份給對方施壓，以欺壓一凡一番，可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若真上了聯軍法庭，事情可就大條。
他立即擺手道：「我身為一艦之長，有許多事情要忙，沒時間去聽聆訊！」
他說完站起來，便打算離開。
「那可不一定，」庫斯艦長敲著桌面補充道，「由於你急著跑來投訴，錯過了聯軍總部給你發出的通告，現在轉到了我的手上，代為轉告，這是來自軍部的命令，撤消SB－LJ87區域萬華輪級戰列艦巴烏艦長之職務，原因，違反軍紀，沒聽從統一指揮，以致讓蟲族有機可乘，成功突入陣形，造成重大傷亡，此命令即時生效，不可上訴。」
「詳細內容你自己回去慢慢看！」庫斯將一小塊記憶晶體按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一推。
記憶晶體滑行十多米，準確地落在巴烏的副官手中，庫斯道：「你在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十分清閒！」
巴烏忽遭巨變，神情激動異常：「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的是私人戰艦，你們無權撤消我的職務！」
針對一凡的審訊在巴烏的吼叫聲中落下帷幕，眾人開始陸續散場，留下仍然在咒罵不斷的巴烏和他同來的兩名船員，沒有人再去看他們一眼。
會議室外，庫斯目送在他的副官陪同下離開的幾名艦長，轉身對身後的一凡道：「這次事件你無需擔心，整個處理過程沒因為你的操作而造成傷亡，他的牙再好也咬你不進，我們伽藍講求就是賞罰分明，不會畏懼任何權勢，不過下次要是再遇上這種事情，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應該先向艦船作報告，請示下一步行動，不過你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艦船作戰訓練，倒也不怪你，你的戰場上活躍的表現我一直在看在眼內，繼續好好幹，說不定下次在艦船外再次碰面的時候，該我向你行軍禮，一凡上士！」
「艦長走好！」一凡看著起步離開的庫斯艦長立正恭送道。
庫斯背著一凡擺了擺手：「你坐在機甲上戰鬥已經超過十三個小時，還是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下一場惡戰很快便會上演，我們艦船還需要你的保護！」
會議室內，巴烏的咒罵聲隔著大門仍在不斷傳出來，「你們這是強盜的行為，回國後我一定會向聯盟協會提出嚴重抗議，你們這是違反公約，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