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04章 不妙的感覺 文 / 華年
第404章不妙的感覺
「喂!你還不起來打算睡到什麼時候？」雪露推著還賴在床上的一凡不滿地道，「總部已經來了幾次通信，讓你趕快去報告情況!」
「那幫高層還真是不懂得體恤下屬!」床上的一凡動了一動便沒有了下文，完全沒有半點起來的打算。
雪露推著抱壓在她身上的一凡道：「你重死了，壓得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來!」
一凡沒有鬆手的意思，雪露自然推是不開他。
雪露狠狠地敲了一凡一記腦勺道：「你就不能為我著想一下，上面的人不敢責問你，我可要替你受罪!」
在敲擊下，一凡終於睜開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雪露道：「這可是你的責任，要不是你纏著我到天亮，我說不定早起來了!」
雪露瞪著一凡，那表情就差沒有動手去掐他的脖子。
她用修長的手指上的指甲截著一凡胸膛，挑起雙眉道：「你這沒良心的傢伙，昨晚明明就是你強行拉了人家進屋。」
一凡撫摸著懷中光滑的**嘖嘖有聲道：「歸根到底還不是雪露大美人你太過誘人了!」
雪露撇著嘴道：「哼，你這傢伙別以為隨便說兩句好聽的就可以哄得了我，我可不是那些十六、七歲的無知小女生，你只不過是想找個女人罷了，對象是不是我根本不重要，我早知道逃不過你的毒牙，現在佔了人家便宜，還故意刁難我!」
一凡抱著一臉不滿的雪露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他們透過錄像可以全程瞭解到當時的情況，根本不需要特意找我去匯報，那些高層找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再次進入那棟見鬼的大樓探險。我只是給他們打工，我可沒打算替他們賣命，昨天風神和雪姬兩名隊長已經表現得相當疲憊，我如果一大早趕去見他們很可能就會被隻身派往現場，你說你被罵上兩句要緊，還是我的人身安全重要？」
雪露聳了聳鼻子道：「淨會說些歪理，被罵的不是你，你嘴上當然說得輕鬆!」
她嘴上雖然說著不滿。但也再沒有去催促一凡動身。
一凡低頭看著雪露那傲人地身段，舔了舔嘴唇笑道：「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輕了，雪露大美人的質素可不是一般人可比，要不我們……」
「不要!」一凡還沒有說完，雪露已經用拳頭敲在他的腦袋上，「什麼跟一般女人不一樣？說得比唱還好聽!你這傢伙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佔人家便宜!」
一凡摟著想從床上起來的雪露，從後抱壓著道：「我可愛的雪露，你要知道我這幾個月可是一直沒碰過女人。都快要忘記女人身的味道了，昨晚你用你的那嬌媚的叫聲將我地**徹底喚醒了，你認為我會就這樣放你走麼？」
雪露撇著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道：「你少用這種哄三歲小孩的話來騙我，別人可能不清楚。我手上可是有你的詳細資料，你是最近新興的暴龍幫會大老闆，手下歌舞廳，夜總會開了一間又一間。手下遍佈城中每一個角落，單單在你地盤上的陪女數量恐怕已經過千，你每天換幾個，一年下來也玩不完，身邊又怎麼可能缺女人？女人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最不值錢的東西!」
一凡愣了愣道：「我手下有這麼多女人麼？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難怪這裡有這麼多閒人不走正途反而喜歡在黑道打滾，這麼看來，只要混開了日子過得比皇帝還過癮!」
雪露自然不會相信一凡的鬼話，翹著嘴不與回應。
一凡並沒有打算去說服她。不過更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不顧對方那「微弱」地掙扎，對一凡來說雪露的反抗確實是軟弱無力，直接將她壓在床上便又大塊剁。
「我的衣服呢？」雪露瞪著一凡，臉上兀自掛著兩片紅雲，那雙眼睛更是快要滴出水來，以至瞪眼的動作對一凡來說不僅沒有半點效力，反而在引人犯罪。
一凡看著赤身**站在房門的雪露，志得意滿地道：「不在廳裡頭麼？我記得昨夜應該放在沙發附近才對？」
雪露瞪著不緊不慢地一凡氣苦道：「我不就是因為沒找到才來問你!」昨天她身上的衣服在廳中已經被脫光。最後才轉戰至睡房。
雪露一頭秀髮還在冒著水氣。剛沐浴出來的她卻在廳中沒有發現本應該在那裡的衣服。
一凡想了想道：「這樣地話你應該去問我的管家!她可能會知道!」
雪露跺了跺足道：「誰是你的管家？我可沒看到有這樣的人!」
一凡道：「你不是也見過，那個半高的小女孩。你昨晚不就是因為看到她才求我換地方？我現在還在清楚記得你那軟語哀求的情景，真是讓人懷念，昨晚那個楚楚可憐的大美女，可惜現在不知道跑那去了!」
雪露將用來擦拭頭髮的毛巾砸向一凡，同時轉身便打算向外走。
一凡伸手接過毛巾丟了回去道：「你還是稍微遮擋一下為好，我這裡可是住了一對兄妹，雖然他們都還是孩子，不過你這樣光著身子跑過去對小孩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一點，要是讓小孩流血不止，留下什麼童年陰影可就罪過了!」
雪露接過一凡拋回來地毛巾，她聽到這裡還有其它男生卻有點遲疑，昨晚她看到的小女孩八、九歲一定是有的，既然是兄妹的話，那年齡也不少了，現在的小孩可是早熟得很。
苦惱中的雪露瞥了滿臉笑容的一凡一眼，便沒有再去理會，她知道請一凡去幫忙拿衣服，勢必會受到某人的威脅，最後必定要付出比幾件衣服更大地代價。
就在這時，小妮那個細小地身影卻剛好映入眼中。
小妮高舉手上地衣服道：「大姐姐，衣服我已經幫你乾洗過!」
雪露從小妮手上接過衣服。朝一臉失望地一凡瞪了一眼，解下剛剛圍上的浴巾迅速穿上。
雪露昨晚看到的正是一凡收養的小妮，一凡和雪露昨晚回來已經很晚了，這對兄妹再已經睡了過去。
一凡回家的時間一向是飄忽不定，小妮本來也沒有在意，但聽到客廳卻傳出了陌生人的聲音，便起床出來看看。
一凡很少帶外人回來，特別是晚上。小妮一半是出於好奇，一半是打算幫忙招呼客人，她來到客廳，卻剛好看到一凡將雪露壓在沙發上的情景，當時雪露身上地衣服已經被一凡脫得七七八八，跟**已經沒有太大區別。
雪露自己剛穿上衣服，便開始動手將一凡驅趕到浴室中去，剛才洗個澡這麼短的時間裡頭。S.E.A.S的高層已經來了幾通電話催促他們趕快報到，顯然事情相當緊急。
雪露將跑車開得將戰機一樣，在馬路上極速飛駛。
雪露其實也是一名特別部隊成員，屬於戰術類，雖然不是一線戰鬥成員。但也必需通過嚴格的內部測試，對體力和技術都有著嚴格的要求，不過她在最終測試的時候被別人涮了下來，最後才會淪為後勤兵。
不過在S.E.A.S內部工作。雖然只是一名內勤成員，待遇卻要比其它工種來得優厚得多，對於她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凡對於雪露這手潑辣的飛車也是相當讚賞，換了一般人最已經撞了幾十次車了，不過一般人也不可能允許在馬路上跑得這麼快，跑車車身上的警徽紅黃藍綠地狂閃，讓人眼花繚亂。
「剛才那對兄妹是怎麼一回事？」雪露百忙中轉頭望向把腦袋伸出窗外地一凡道。這種危險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敢去隨便做。
一凡隨口答道：「我在街上撿回來的!」
雪露皺起眉頭道：「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得到他們家長的同意，更不可能得到政府的許可，這不就等於你沒有撫養權？」
一凡聳了聳肩道：「我有什麼辦法？他們地父母丟下他們不管了，根本找不著，更麻煩的是我根本沒有達到政府領養小孩的條件，你說該怎麼辦？」
雪露沉吟道：「政府好像是有一條單身未婚男女不允許領養未成年小孩的規定，不過你為什麼不將他們送去福利院？」
「他們是黑戶!」一凡這次回答同樣地簡潔。
雪露愣了愣。她倒沒想到那對兄妹背景這麼複雜。如果是黑戶地話，就不可能享受政府的一切福利。像兒童收養所什麼的是不能去的了。
雪露皺眉道：「那你打算怎麼做？難道將他們一輩子藏在家裡？政府可是嚴厲禁止收留黑戶!你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名公務人員，又是這麼顯眼，是不是多少應該注意一點!」
一凡無奈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將他們趕出去？阿虎是男孩倒不怕，但小妮可就不行，不要忘了我幹的是那一行，對失落園的治安比警察還要熟悉，像小妮這種沒大人照顧的小孩，到了街上第二天便會被人盯上，要知道現在變態大叔多得去，喜歡**的更是比比皆是!」
他看著雪露道：「要不這樣吧!我們組織一個溫暖地家族，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
馬路上，一輛高速飛駛的警車突然左右晃了晃，還差點碰上了防撞牆。
雪露氣憤地瞪著一凡道：「你突然胡說什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要死就自己跳車去，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要連累我!」
一凡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拜託!我才被嚇壞的那個好不好，我只不過是說出其中一種解決方法而已!」
雪露不爽地道：「你這個麻煩說不定組織能夠幫你解決，S.E.A.S是特殊的政府機構，你現在身份更是特殊，應該可以爭取一下!」
「嗯!這主意不錯!」一凡連連點頭稱讚，卻在最後補充道，「那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飛駛的跑車再次在馬路上晃了晃。雪露沖一凡大聲道：「誰理你!」
那音量可以用吼叫來形容，淑女形象當然已經顧不上了。
一凡攤開手板道：「如果我直接去跟局長提出，就會給人一種威迫他答應的感覺，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都很麻煩，這種麻煩的事情自然是由第三者提出比較適當，不管上頭答不答應，也有個中間人緩衝一下。無論結果怎麼樣也不會影響到我跟局長之間地親密關係，對不對？」
雪露氣憤地道：「對你個頭，難道我跟上頭地關係就完全不用顧及了麼!」
一凡笑道：「比起你手上的那些雜務，聯繫上下級地關係不正是你最重要的工作，向上頭反應我的需求，和傳達上頭對我的指示，這才應該是你的真正職責，你可不要本末倒置!」
雪露瞪著一凡。她好心出了個主意，結果卻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能不氣。
但不可否認，她現在地身份正如一凡所說的那樣，相對於手上的日常文書工作。讓一凡跟組織一直保持良好關係才是真正的任務。
雪露一臉頹喪地道：「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跟上頭開口說？」
一凡搖頭道：「你對這種上下級的人際關係還真是完全不行，你根本不需要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也不用去考慮怎麼說，直接將我想要的完完整整地跟上頭匯報。不用任何修飾，你就直接跟你的上司說那個軒轅一凡希望怎麼怎麼樣就行，記得不要忘了強調一下，我可不願意為兩個小黑戶交納任何罰款!」
雪露撇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有夠拽的，難怪這麼多人看你不順眼，現在就連我也想揍你一頓!」
一凡笑道：「有你這種想法地人自然不少，但敢於表現出來的人並不多，有勇氣付諸於行動的人就更加少。而且那些人的下場到目前為止都不怎麼樂觀!」
「不怎麼樂觀？」雪露嘴角微微上掀道，「真難得!你竟然也有謙虛的時候，這可不像是一個用半個月時間不到便將當地有名地一個大黑幫打成殘疾，同時吞併了大量小幫會的人該說出來的話。」
一凡自然聽出雪露其實是在奚落他，笑了笑，不以為意道：「你的話我就當成讚美收下了!」
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駛了半個多小時才抵達目地地。
失落園雖然以都市自稱，但其實可以算得是一個國家，而且是佔據了整個星球的大國。
S.E.A.S組織在失落園有許多據點。每個據點負責一片區域的治安工作。不過，他們退治的可不是一般的安全隱患。
正如一凡所料。上頭這麼急著叫他歸隊，其實就是想讓他早一點解決那棟仍在被警察封鎖的大樓裡頭的怪物。
他們雖然已經使用強硬手段對消息進行管制，從各個渠道下手控制社會輿論，但這次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激烈，波及範圍更廣。
如果不趕在這事在社會當中引起群眾效應前處理掉，在人群之間存在不可辨認地危險怪物一事將會被完全曝光，勢必會在社會引起恐慌。
恐慌帶來的後果很可能是一場接一場的騷亂，這裡可是犯罪王國，有著許許多多的人都希望這裡越混亂越好。
雪露看著突然轉變方向的一凡，從後追上來道：「你這是上那？不是接到任務讓你立即趕赴現場？你在任務期間到處跑我會很困擾!」
一凡道：「這個方向不是就只有地下囚牢？我去看看昨天被送來這裡的朋友!」
雪露道：「沒有什麼值得你擔心，我們又不會動用私刑，不要說你還沒有確定她是不是『Demon』,就算是以前被你指出是怪物的人，只要沒有實質證據我們也不會動刑。」
一凡搖頭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想再確認一遍從她身上透出來的氣息，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她長期跟『Demon』生活在一起所以才會帶有類似地氣息!」
地下審訊室，這是專門用來關押『Demon』嫌疑犯而設計地地方，採用最尖端的科技打造。據說如果沒有得到批准，就連一隻螞蟻也甭想順利進出這一座地下監獄。
一凡在芙蘭身前隔著一張桌子坐下，他手上拿著一份芙蘭地供詞。
從供詞上面顯示，她其實一早就注意到自己地父母不對勁，畢竟是一家人，長時間生活在一起，輕易就能夠從日常生活中發現蛛絲馬跡，而且還隱隱猜到事情的真相。卻一直不敢去正視，更沒有去詳細追查。
一凡仔細地打量著芙蘭，後者無精打采地趴伏在桌上，雖說不會用刑，但某種程度上的逼供手段還是會使用，像疲勞轟炸就是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人在疲勞的時候，大腦的思維率就會下降，就算重複問著同一個問題。在疲勞的狀態下一不小心便會把想要隱藏的真相說漏嘴。
一凡道：「我知道你很累，我問你一個問題便會離開，我是在遇到你地好朋友塔雅才會出現在那棟大樓，塔雅說你有事情找我，結果卻一直沒弄清楚？是不是跟『Demon』有關係？」
「嗯!」芙蘭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左近。這裡是一間密室，除了他們兩人便沒有外人在，但她知道這裡遍佈電子眼和竊聽器。
她沉吟了一下才道：「其實我在近來越發確定父母不對勁，我曾經在網上不經意看到有關『Demon』的資料。還有得知前段時間你在市政大樓斬殺怪物的事情，所以才打算找你商量一下!」
「原來是這樣呀!」一凡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芙蘭口中的不經意，很可能就是用了她最為擅長的黑客手段入侵官方資料庫，從中得到相關資料。
一凡遺憾地道：「如果你能早一點找我商量，或許就不會在大樓遇到那麼恐怖的事情!當時那個大小姐塔雅也被嚇得不輕吧!」
芙蘭點了點頭，道：「如果當時沒有塔雅在身邊，我可能已經被嚇瘋了。不過我覺得很對不起她，讓她有了這種噩夢般的經歷!」
一凡沉吟半晌道：「她當時的狀況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倒是先擔心一下自己，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
芙蘭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兩人沉默了半刻，正當一凡打算離開地時候，芙蘭突然抬頭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總覺得三棟大樓正中央的通天廣場好像有些什麼東西。還有樓群後面的公園水池附近也有同樣的感覺!」
一凡皺眉道：「你說好像有什麼東西？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芙蘭又開始搖頭，半晌後才道：「那種感覺很難說不清楚。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我!」
「是這樣呀!」一凡點了點頭，「我會留意你說地水池和廣場，只要你的身體沒有感覺到異樣就好!」
「怎麼樣？」雪露看著皺著眉頭從審訊室出來的一凡關心地道。
「不知道!」一凡搖頭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身上散發出來地氣息不僅沒有變弱，反而好像比昨晚更強，這也可能是昨晚場面混亂，怪物數量眾多，影響了我的感覺!
一凡歎了口氣道：「芙蘭的事情先放一邊，我們還是盡快趕到大樓那邊再說!」
一凡能夠主動提出去現場自然是最好不過，不過雪露還是忍不住好奇道：「是什麼讓你突然變得這麼自覺了？你不是說一個人很危險!」
一凡拍了拍腦袋道：「我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就像是遺忘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但偏偏又想不起來!而且我不是一個人，我剛剛聽說他們從別的地方又調來了一批增援!」
其實從昨晚回家後，一凡就有種錯過了什麼東西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聽了芙蘭剛才的一番話後變得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