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17章 神秘的話語 文 / 華年
第417章神秘的話語
戰神朝怪物緩緩擊出一拳，他沒等怪物將他的拳勁反彈回來，身體已經靈活地向右側橫移，又再擊出一拳。
在他擊出第二拳的時候，第一拳的拳勁才剛好跟怪物體外的力場產生接觸。
一凡一見，不禁在心裡咒罵起來，戰神之前跟他說他的能力總括有三種，但根本沒有提到眼前這種用法，在解說的時候明顯留了一手，真是老實人一旦說慌，騙一個死一個。
怪物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就這樣用力場去跟戰神對碰。
戰神見動搖不了對手，出手的動作再一次放緩，到後來，他一連擊出了數拳才開始有拳勁跟怪物接觸。
這麼一來，怪物終於有了反應，從身體內冒出濃濃的紫色光芒。
怪物的反彈能力跟黑玫瑰的不一樣，只能夠將攻擊沿著原來的方向反彈回去，不能夠改變方向。
怪物四周的牆壁已經被它反射回去的拳勁毀得七七八八，還好四周沒有樑柱，否則問題可就大條了。
戰神全身黃光突然暴閃，拳法再變，擊出一記緩慢得驚人的拳頭，就像老人推車一樣，但隨後的出手卻越來越快，到最後突然大喝一聲，一個巨大的黃色氣浪從戰神擊出的拳頭上飛出，直奔怪物而去，如猛獸般張牙舞爪。
而這個時候，戰神隊長剛好繞了怪物轉了一圈。
一凡雙目突然大放光明，戰神最後一拳跟最初擊出的那一記超緩慢的拳頭剛好在同一時間跟怪物身上的力場產生接觸，而他擊出的第二拳、第三拳也在同一時間到達，事實上，戰神繞著怪物轉了一圈，一共擊出了一十八拳，而這一十八拳幾乎在同一時間衝擊著怪物體外的力場。
顯然戰神他在出拳的時候早已經計算好時間差。他一直繞著怪物出拳，就是為了這個時刻。
怪物身上放射出前所未有地光芒，這種反應顯示出它也是拼盡了全力在跟戰神對抗。
一凡不禁為戰神的能力感歎，但同時也為他感到可惜，戰神的能力氣勢已經足夠，但卻缺少一份鋒芒，沒能夠將拳勁聚於一點。
一凡目不轉睛地看著怪物體外被戰神拳勁不斷壓縮的力場，手上的長刀突然劃出一道刺目的白光。
刀光正好落在戰神擊出的拳勁間隙之間。刀光沒有受到多少考驗，一下子便滑入了怪物覆蓋在體外的力場。
血光乍現，呆在力場之內地人形怪物，它的一整條右臂被一凡的長刀乾淨利落地削了下來。
這可是包含了一凡蓄勢而久的全力一擊，同時也是偷襲，又是合擊。
怪物的力場被一凡破開，再受此重創，根本抵擋不住戰神隊長擊出的拳勁。結果被戰神隊長最後擊出的凌厲一擊打飛了出去。
「糟糕！」一凡看著飛了出去的怪物，失聲叫了出來，身形已經全速追了上去。
戰神愣了愣也醒悟過來，立即從後追趕，但明顯已經慢了幾拍。
他剛才擊出地最後一擊。包含了「剛」和「送」兩種拳勁，同時也是他最為嫻熟的兩種，自然而然便使了出來。
但以當時情況判斷，最為適合的還是應該用「剛」和「震」兩種組合。
一凡全身裹在一層乳白色光暈之下。奔跑動作已經飛快，但怪物借助戰神隊長的一記重擊飛得更快，一下子便撞破牆壁躥出了大樓。
戰神隊長尾隨前面兩個快得只留下一抹殘影的身影，從被撞破地牆壁中一下了鑽了出去，但他隨即卻驚訝地發現，本來落後前面怪物一段距離的一凡已經成功地追上了逃躥的怪物，在大街中心激鬥起來。
在激鬥中心不遠處，還站了不久前才退出大樓的黑玫瑰隊長。
黑玫瑰對一凡這個人雖然有諸多不滿。但對於他地能力還是十分認同。
一凡剛才既然誓言旦旦地表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她在心裡頭便莫名地深信著怪物不可能從他的正面突破，所以被人扶出大樓後，緩了一口氣的她便立即繞到大樓後面埋伏，結果真的讓她押對了寶，奮力地將突然破牆而出的怪物攔了下來。
黑玫瑰的能力雖然只能夠稍微擋上一擋，但隨後趕到的一凡把握住這千載難逢地機會，立即跟怪物纏鬥起來。
此時一凡全身上下就像燒起了熊熊的白色火焰。鬥志無比高昂。璀璨的刀光在場上不住閃過。
這時天色早已經入夜，街道由於遭到怪物大肆破壞。為了避免發生火災，街燈電源已經被供電局切斷。
漆黑的馬路上，只剩下從頭上的星星照射下來的微弱光線。
一凡的表現在S.E.A.S的評價一向是沒有華麗地外表，卻簡單實用。
但現在，如果評估員站在現場看著一凡地打鬥，將會發現以前的評價錯得非常離譜。
那像一道道流星劃過夜空地刀光，那在場上留下連串乳白色殘影如鬼魅般的身法，讓人的目光根本不知道該往那裡放。
地上縱橫交錯都是如斧鑿的巨大刀痕，而這些留下來的刀痕，僅僅是一凡刀鋒餘勢帶出來的結果而已。
可是，一凡現在所面對的怪物，已經遠超S.E.A.S對「Demon」的瞭解，以一凡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就算面對的是擠滿一條街道的怪物群，也足夠殺出一條血路來。
但跟一凡纏鬥的怪物卻是越戰越勇，早前那條被一凡偷襲削下來的右臂已經漸漸長了出來。
怪物左手五指成爪，朝一凡頭頂壓下，一凡立即舉劍招架，但怪物手上就像被一團厚實的紫焰包裹起來，一凡的長刀劈在上面就像劈在綿花上一樣，從刀刃上傳回來一種毫不著力的感覺。讓人無比難受。
就在這時，怪物突然刺出那條還沒有完全復完的右臂，像匕首一樣捅向一凡胸前。
怪物地攻擊來得突然，時機也把握得非常好，一凡想閃避的時候已經慢了半拍。
情況危急，一凡突然將左臂橫於胸前，一面比平時小巧得多的紫色光盾正好擋住了怪物直刺而來的指尖。
此時一凡的左臂已經鼓了起來，但有手套和衣服遮擋的關係。外人還是很難發現這點異常。
一凡因為使刀的關係，他的手上整天戴著一副黑色地手套，一般人認為只是為了防汗減滑，但一凡特意戴上手套是有他的更深層用意。
他左臂鼓起的衣袖裡頭，此時正藏著一副古銅色如古代青銅盔甲的護臂，在這種情況下，他所釋放出來的護盾是最強姿態。
但在他使用了這種能力之後，在雙方對碰中那種能力相互抵消的中和感覺便再一次清晰浮現。
一凡這段時間在跟怪物戰鬥的時候。使用最多的是從寰城得來地靈魂石的力量，那顆白色的星曜靈魂石。
在他胸前掛著的紫水晶雖然多次將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但一凡對這顆來歷不明的水晶心中多少存有芥蒂，相處越久，他越是覺得紫水晶有著更為神秘地一面。
但靈魂石卻不一樣。他覺得用靈魂石激發出來的能力才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力量，能夠讓他全心全意地依賴。
提高靈魂石的力量，用寰城武僧地話來說就是提升跟石頭之間的共鳴，最終達到心意相通。跟石頭。
而提高共鳴率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反覆使用，通過鍛煉來磨合，這是寰城僧人通過無數代人不斷努力嘗試總結出來的最終結論。
隨著怪物右臂的恢復，場上的戰鬥變得更加激烈。
但很多人卻愕然發現，一凡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多出了一柄紫色的長劍，準確來說是一柄由紫色光芒構築而成地劍刃。
一凡將右手刀，左手劍使得密不透風。怪物雖然恢復了雙臂，卻反而被一凡逼得連連後退。
一凡的右手刀每次跟怪物接觸後雙方都會立即彈開，但他的左手劍一旦跟怪物的能力產生接觸，卻像蜜糖一樣粘在一起，每每需要雙方同時努力才能夠分開來，簡直就像是磁鐵的正反兩面。
這時，一凡身上燒起了兩種顏色截然不同的「火焰」，早前的乳白色和後來的醬紫色。後才有點像乾涸了地血液顏色。
兩團「火焰」在一凡頭頂高高躥起。相互交織纏繞變化出各種各樣地詭異圖案，有時就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惡魔臉。有地時候卻像一朵漂亮的雲彩。
沒有人能夠靠近他們的戰團，就連戰神隊長也一樣，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等待結果的到來，收拾一起閒晃的怪物打發時間。
不過勝利女神早已經在一凡亮出紫劍的時候朝他露出了微笑。
近戰是一凡的強項，要是在這方面也佔不了優勢，他說不定早已經考慮是不是該閃人。
雙方戰鬥膠著緊湊，一凡一直沒能蓄力給對方致命一擊，但這機會終於還是來了，他把握一個大好機會，右手長刀將對方右臂挑到他的右側，左手長劍光芒大盛，朝著失了身位的怪物當頭劈下。
眼看怪物就要身首二處，誰知道從怪物身上驟然躥出無數觸手，觸手一部分去纏一凡劈下來的紫劍，一部分卻刺向一凡。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不少「觀眾」大吃一驚，一凡和怪物之間的距離可說得上是根本沒有距離，觸手轉眼已經來到一凡胸前。
一凡身上紫光暴閃，一面有如實質般的光盾將攻向他身上的觸手全數擋了下來，左手長劍去勢不減直劈而下。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全場，纏鬥半天的怪物被一凡一劍從頭到腳劈開兩半，場面頗為血腥，畢竟這頭怪物在許多特徵上跟人類實在太過接近。
但倒地的怪物並沒有當場死去，也不知道怪物是從身體那一個部位發出了聲音，聲音雖然微弱，但就在怪物旁邊的一凡還是清晰地聽了去。
只聽得怪物用著奇怪的語調道：「可惡的魔之晶族，你們先是勾結外族，憑借神族的力量將我們趕出星之痕，現在又想利用人族的力量將我們趕盡殺絕，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夠摧毀我們，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會回來的，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當我們再次出現之時，就是你們覆滅之日，你們給我好好記住，我們永遠的敵人！」
隨著聲音的消失，倒在地上的怪物身體突然開始快速枯萎，轉眼間已經變成一具乾屍，就像是從一棵百年老樹身上剝落下來的樹幹樹皮。
一凡皺了皺眉頭，用長刀在那具乾屍的腦袋上敲了敲，「喀嚓」一聲脆響過後，怪物的腦袋已經碎成「木屑」。
一凡挑開「木屑」，但沒有發現他想要的東西，隨後又將怪物的另外一半腦袋敲開。
終於，一顆在黑夜當中閃爍著如水潭般碧綠光芒的翠晶出現在一凡眼前，靜靜地躺在細碎的「木屑」上面。
「好傢伙！」一凡撿起這顆奇特的翠晶湊近眼前細看，忍不住出聲稱讚道。
這顆翠晶不大，只有拇指頭大小，但翠晶裡頭的碧綠色彩卻不是靜止不動的，裡頭就像封住了一股綠色的薄霧，霧氣繚繞，隱藏在這霧氣的深處，才是翠晶碧綠光芒的真正源頭。
「什麼，什麼，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黑玫瑰從一凡身後探頭出來，好奇地張望道，「你剛才好像撿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不，只是一顆普通的翠晶！」一凡嘴上說著，手上已經將石頭收了起來。
「搞什麼嘛，神秘兮兮的！」黑玫瑰剛才沒看清楚，朝一凡攤開手掌道，「給我看一下！」
一凡搖頭道：「沒什麼好看的，我只不過是從敵人身上合法收取了屬於我自己的報酬，要是有誰打算從我手上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我可是會抓狂的！」
一凡這話並不僅僅是說給黑玫瑰聽，他是在宣示物品的所有權，向一些躲在不知明角落注視著這場激鬥的人，只要眼睛沒毛病都能夠看出剛才的怪物與眾不同，還有那顆翠晶也是，對此感興趣的人除了他之外，一定還有不少人。
讓一凡奇怪的是，一早走了上前超好管閒事的黑玫瑰卻完全沒有問及怪物臨終前那一番奇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