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16章 臭名遠揚的民族 文 / 華年

    第516章臭名遠揚的民族

    「這裡的樹木還真是多！」芙蘭西亞看著被遠遠拋在身後的一片叢樹感慨道，「特別是那些高高的，有沙漠殺手之稱的綠巨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真是有夠誇張的，虧它們能夠長得那麼高大！」

    正如芙蘭西亞所說的那樣，有綠巨人的地方，都會是一片綠色的海洋，而且近百米高的綠巨人，遠遠看去就像一面綠色的巨大屏風。

    一凡指了指艾歌，對芙蘭西亞道：「這裡不是有一個專家，你如果想知道它們為什麼能夠長得那麼高大，問她就對了！」

    艾歌見終於有人懂得欣賞她的知識，或者該說在眾人當中終於找到了一點存在價值。

    小丫頭得意清了清喉嚨才道：「綠巨人之所以能夠支撐如此龐大的身軀，是因為它們內在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它們覆蓋在體表的樹皮像鐵板一樣強硬，內部構造像鋼筋般堅韌，是名副其實的銅皮鐵骨，但它的真正質量卻比一般的木頭還要輕得多！」

    「為什麼會這樣？」芙蘭西亞瞪著雙眼，吃驚地道，「綠巨人不是樹來麼？」

    艾歌一臉認真地道：「綠巨人與其說是樹木，還不如說是一種超級生命來得確切！它本質其實跟一般的樹木無異，它之所以變得如此堅固，其實是被一種叫做摩洛斯凝聚法則的東西支撐著，原理類似於柔軟的石墨只要對分子進行重新組合排列便會變成堅硬的金剛石，綠巨人自身就是一台天然的轉換器，能夠將自己變得無比堅硬！」

    「摩洛斯凝聚？」

    芙蘭西亞皺著眉頭苦思了半天才道：「我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一凡立即在旁邊嘲笑道：「由此可知，小丫頭你平時讀書不用功！」

    芙蘭西亞立即瞪起大眼睛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的成績可是一直非常優秀！」

    「特別是計算機編譯方面！」芙蘭西亞在心裡默默地補充道。

    艾歌拉著芙蘭西亞的手臂笑道：「摩洛斯凝聚是一種目前普遍應用於建築板材的技術，使得一般的木料變得像鋼板一樣堅固耐用，這種技術正是受到綠巨人的啟發才誕生出來，但人類使用的摩洛斯凝聚技術還有缺陷，而且成本高，跟真正的綠巨人比較起來，材質的各項抗性指標都有著一段巨大的差距！據說如果不發生天災的話，綠巨人強悍的生命力甚至可以跟星球的壽命看齊！」

    「這還真是了不起！」芙蘭西亞回頭看了看幾乎從視線消失的綠林，「原來它們不僅僅塊頭大，還是這麼厲害的東西！」

    一凡見芙蘭西亞聽得高興，便笑著補充道：「這個星球百分之六十的氧氣都是由綠巨人產生！據地質學家研究所得，這些綠巨人是這星球最早出現的生命，在數萬年前，該星球應該還是一片荒涼，並不適合人類居住；但神奇的是，人類也沒有發現星球有其它古生物遺留下來的活動痕跡，這些綠巨人就像突然從天而降一樣，一瞬間從無到有，並開始慢慢地改變了整個星球的生態！」

    談話間，一個破敗的城市出現在眾人眼前，車隊在一處高高的懸崖上停下，眺望遠處那個坐落在一個巨大盆地中心的城市。

    這裡跟綠巨人的叢林擁有完全相反的景色，入目一片蒼涼，乾枯的土地隨著勁風不時地捲起陣陣黃沙。

    他們眼前的城市活像一個古老城鎮，低矮的建築物，像是用泥磚堆砌而成，到處可見斷壁殘垣，荒涼滿目。

    當眾人駕車開進城市，那份荒涼的感覺來得更加直接，街上的行人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眼中看不到半點生氣，大部分人都是臉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面貌。

    他們一行人剛剛從一個富裕繁榮的城市趕來，眼前這文明的巨大落差，讓不少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視幻。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連最基本的溫飽都不能夠解決？」

    芙蘭西亞看著眼前無精打采的居民，實在有點難以接受，以當今物質豐裕的時代，竟然還有人需要忍饑挨餓。

    這對於踏出失落園不久的芙蘭西亞來說，確實有點超出理解範圍。

    人類科技發達的今天，製造食物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東西，一台人造蛋白機，一點水分，一些有機物，甚至是大氣中的二氧化碳也行，然後再來一點陽光或者能源，這樣就能夠源源不絕地生產出高能量的有機蛋白質粉末，這些蛋白質粉末甚至用不著再加工便能夠直接食用，只是口感差一點而已。

    一凡搖了搖頭道：「保證最基本的溫飽應該是不成問題，就算這些居民的國家不願意照顧他們，國際救援組織也能夠滿足他們的飲食需要！」

    艾歌也是滿肚疑惑，不解道：「那他們為什麼還……」

    「這些人其實是精神上的飢餓！」

    一凡打斷艾歌的提問，繼續解釋道：「人類正常生活是需要各種各樣的東西，除了物質的滿足，還有精神上的追求，兩地相隔不遠，但生活質素的巨大差距，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沉重的思想負擔！整天吃著同樣的食物，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保持良好的食慾，還有美好的心情去消化它們！嗟來之食味道又能好得到那裡去？現實的殘酷和對未來的絕望是令他們消瘦的主要原因！還有氣有力對未來抱有希望的人，恐怕一大早已經離開了這裡！」

    尤芬莉看著車外晃動的行人，皺眉道：「這些人為什麼不跟著離開？卻要守著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

    一凡歎了口氣道：「外面的世界也不是那麼好混？我早前不是說過，這裡的種族矛盾異常嚴重，歧視和偏見無處不在，就算具備能力，到了外面也未必會受到重用，冷遇和白眼是家常便飯！」

    一凡看了一眼車窗外的人流才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都是吉普賽人！」

    「吉普賽人？這是他們的種族麼？」

    艾歌奇怪地看著一凡道：「就算他們是吉普賽人又怎麼樣？」

    「吉普賽人在整個特諾伊數百個民族當中也算得上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種族！」

    一凡看著更加迷惘的艾歌笑了笑才繼續道：「他們有名，是因為吉普賽人的男人都是技藝高超的小偷，而吉普賽人的女人都是風騷撩人的妓女！」

    一凡對著對講器笑著補充道：「大家要是離開車輛，一定要小心身上的財物，這些裡的人的水平，可不是我們最初遇到的那個小村落可以比擬，要是在這裡丟了東西，基本上是找不回來！」

    「你這分明就是歧視！」艾歌搶過一凡手上的對講器大聲道，「怎麼可能全部吉普賽人都像你說的那樣，不是小偷就是妓女！」

    一凡看著氣憤地為吉普賽人抱不平的艾歌，搖頭笑道：「當然不可能真的全部吉普賽人都是壞人，這種說法對他們確實不公平，但這種說法卻是有著一定的數據支持，有人將各國的犯罪數據進行了統計，結果顯示，小偷和妓女這兩項數值，吉普賽人便佔了九成多，這也就難怪會傳出這麼不堪入耳的說法，這是一個的民族聲譽徹底敗壞的典型例子，毀掉一個民族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可能只需要短短數年時間，但若想清洗這污名恐怕不是一兩代人能夠辦得到，最糟糕的情況是，有可能這些污點將永遠跟他們掛上鉤，再也甩不掉！」

    艾歌略帶感傷地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民族竟然就這樣毀了！」

    一凡目光向身後瞟了一眼才道：「只要他們是吉普賽人的子孫，就會被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就像芙蘭西亞剛才那樣，從眼神中流露出鄙視的目光！一個正常人，如果總是遭遇到這種視線，恐怕用不著多久就會瘋掉，現在的吉普賽人心態大都變得畸形，不能夠用常理去猜度！」

    經一凡一番話後，芙蘭西亞非常無辜地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我才沒有！」

    芙蘭西亞第一反應就是大喊冤枉，並從座位跳了起來伸手去掐那個可惡的一凡的脖子。

    一凡拉著芙蘭西亞雙手笑道：「不用急著否認，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剛才這裡所有人，望向窗外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一陣沉默過後，艾歌率先道：「他們真的像你剛才說得那麼壞麼？」

    「其實他們也算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充其量也就是一幫鼠屑狗偷，所做的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勾當！不過……」

    一凡指了指窗外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實情，並沒有半點誇大，如果只有你一個小姑娘呆在外面，不用一分鐘，你全身上下估計不會再有半點值錢的東西；最後，這種政府也懶得理會的地方，估計有不少黑窖，你下半生的日子，估計就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渡過，要是敢逃跑，剁手剁腳只是小兒科，估計他們會在你身上用上所有能夠想得到的殘酷刑罰，起到『以儆傚尤』之用，警惕那些有著同樣想法的人！」

    艾歌一聽，只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直衝腦門，禁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戰，這時她望向窗外的眼神已經沒有半點憐憫，有的只是恐懼。

    尤芬莉伸手拍了拍艾歌的手背，瞪了一凡一記白眼道：「你沒事嚇人做什麼？」

    一凡收起臉上笑容，認真地道：「我沒有嚇她，我這麼做是希望她能夠收斂一下氾濫的愛心，這裡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心了！」

    一凡指了指窗外繼續道：「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在這裡行走的都不會是好人，說這整條街的行人都是罪犯一點都不過分，站在大街上的女人都是妓女，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如果有誰覺得不可置信，大可以直接將街上的女人拉上車試試看，我敢保證，她們絕對不會反抗，也不會有外人用正眼看上一下！」

    一凡這一番話，再一次讓在場眾人集體愣了神。

    他們的車隊在大街上緩慢行駛，芙蘭西亞指著窗外一個比他們的小嚮導溫莉還小的小女孩道：「你的意思是指，剛剛從窗外經過的小女孩也是……也是……」

    芙蘭西亞自己也沒有發現，她說話時候，聲音在抖個不停。

    一凡無奈地看了芙蘭西亞一眼道：「虧你在失落園還跟我混過黑道，喜歡這調調的人多得很，她們甚至比那些身材豐滿尤人的成熟美女還要搶手！」

    對講器隨即傳來了蘭茲的聲音道：「我們暴龍幫會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在一些沒什麼節制的幫派裡頭倒是經常會出現！」

    一凡知道只有他在說沒什麼說服力，便從一些權威的網站上搜出一堆資料投影出來。

    他指著一則打上了紅色警告標語的要聞道：「這上面有介紹關於這個吉普賽人聚居的城鎮的風俗和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項，其中有一條是，凡女子公開站在大街上，便意味著接客的意思，否則便會以黑紗布蒙臉，走偏僻小巷！」

    在一凡圖文並茂的解說下，眾人總算消除了最後的疑惑，完全相信了一凡所說的都是事實，這世界的的確確地存在著這麼一個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貌似受到了不少驚嚇的艾歌不停地催促道：「我寧願趕夜路也不願意留在這種地方過夜！」

    一凡笑了笑道：「我根本沒打算在這裡停留，我們只是剛好路過這裡而已！」

    坐在別的車內的坎比，此時卻是無比地希望一凡能夠在這裡呆上一會兒，這麼一個絕妙的地方，他倒是滿懷期待地希望能夠更深入地體驗一下。

    芙蘭西亞看著尤芬莉指間不時閃動的電弧光芒，趕忙關掉投影幕，上面正放映關於這個吉普賽人聚居的城鎮，一些慘絕人寰的事情。

    芙蘭西亞縮了縮脖子對一凡道：「我看還是加速離開這裡吧，否則就要鬧出命案了！」

    車隊駛出城鎮後，一路上便沒有遇到別的車輛，荒涼的景色，冷清的環境，偏僻的小路。

    就在這時，道路延伸的方向遠處，冒起了幾縷濃濃的黑煙。

    「該不會是有人放狼煙求救！」對講器傳來了坎比調笑的聲音。

    這裡衛星信號良好，總不至於需要放狼煙求救，前面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凡還隱約地聽到爆炸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