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25章 決裂 文 / 華年
第525章決裂
一凡看著由遠而近的滾滾沙塵，決定給不懂事的希爾婭開開竅，便湊近她旁邊裝出非常親密的姿態道：「要不我們打個賭？看看你口中的盟友，塔塔裡班的領導人貝拉圖.哈馬德，他的敵意到底是衝著你還是衝著我而來？」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希爾婭一臉警惕地瞪著一凡道：「不要破壞我們蘭伊斯組織和塔塔裡班的關係！」
一凡笑了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不過要是他們主動找事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是想幫你認清誰才是敵人！」
談話間，車輛高速和行駛揚起的沙塵已經來到眼前。
得到一凡他們的幫忙，塔塔裡班基地組織好不容易才將來犯的政府軍隊暫時擊退，趁著這短暫的空隙，塔塔裡班組織這才得以成功逃出政府軍隊的包圍網，同時還保留了大部分戰力。
一凡看著氣勢洶洶趕來的車隊，再次湊近希爾婭耳邊低聲道：「我看你們蘭伊斯和塔塔裡班之間的蜜月期也快結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希爾婭也感覺到塔塔裡班的車隊來者不善，但心裡仍然不願意認同一凡的說法道：「他們基地剛剛被人毀了，心情自然不會好到那裡去！」
搭乘了塔塔裡班的頭領貝拉圖.哈馬德的車輛，直接來到一凡他們跟前才停了下來，他身後緊隨著數十輛全副武裝的軍用武裝車輛。
貝拉圖見一凡他們和蘭伊斯組織兩伙人緊密地聚在一起，臉上表情明顯不怎麼好看，他指了指停放在一旁的三台機體對一凡道：「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忙，我們是來接收借出去機體！」
從貝拉圖說話的語氣中，眾人並沒有聽出半點感激的成分。
「隨便！」
一凡指了指旁邊的三台機體，非常隨意地道：「這種貨色我們還看不上眼！」
貝拉圖轉頭向身後的隨從示意了一下，三名體格粗壯的隊員立即排眾而出，朝機體跑了過去並迅速坐進了機艙。
貝拉圖見他們的人順利接收了機體，一直緊繃的表情明顯鬆了下來，但他的目光卻仍然在左右掃視，像是在尋找什麼。
一凡將貝拉圖臉上的神情逐一看在眼裡，笑一笑道：「難道還缺了什麼不成？」
貝拉圖眼睛深處隨即閃過一絲寒光，但語氣卻十分平和地道：「早前在對抗政府軍中出了大力氣的那架黑色機體怎麼看不到？我想親自跟駕駛員說聲多謝，以表達心中無限的感激之情！」
一凡臉帶微笑，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那架黑色機體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它突然從峽谷中冒了出來，我們也是嚇了一大跳！可能是來自別處的援軍，你不妨向其它盟友仔細打探一下！」
對於一凡這種明顯是敷衍性質的解釋，貝拉圖自然不會滿意。
他再次仔細打量跟一凡同行的這一幫人，一凡他們的組成成員可謂亂七八糟，還帶著幾個漂亮「柔弱」的女性，想從中看出端倪是不大可能。
沒有任何收穫的貝拉圖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一凡身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是過路的商人！」
一凡指了指身旁的希爾婭對貝拉圖道：「在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不是一早已經跟你說了！她是我們的第一位顧客，主要以販賣武器為主，只要有錢，沒有我們弄不到的裝備！」
一凡輕描淡寫地說出的這番話卻讓貝拉圖皺起了眉頭。
一凡說完便拉起希爾婭的手朝貝拉圖擺了擺道：「機體已經歸還，感激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們還要趕路，後會有期！」
「等一等！」
貝拉圖見一凡說走便走，下意識舉起右手制止道：「我們基地剛剛遭到攻擊，損失了大量武器，正好需要重新補充，你們既然是武器商人，應該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坐下來再慢慢詳談？」
對於貝拉圖的「誠意」邀請，一凡幾乎想也不想便搖頭回絕。
一凡搖了搖頭道：「現今這世道，單純依靠出售武器已經沒有多少利潤可圖，說明白一點，我除了是一個武器商外，還是一名投機商人，你們並不適合作為我的投資對象！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資助蘭伊斯了？」
貝拉圖立即瞇起了雙眼，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道：「你小心下錯了注，到頭來血本無歸！」
「也就差不多是這樣！」
一凡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表情上那危險的轉變，自顧自地道：「你的忠告我已經確實收到；不過，我對於是否能夠得到回報並不放在心上，這只不過是一場遊戲，我只在乎過程，結果並不重要！你自己不也在進行著一場危險的賭注，應該很刺激吧，我見你玩得很投入，不是麼？」
貝拉圖看著一臉輕鬆的一凡，臉上表情瞬間轉換了數次。
這時，貝拉圖一名手下湊近他耳邊低語了起來。
作為嚮導一直被一凡帶在身邊的小女孩溫莉臉色突然一變。
她快步來到一凡旁邊拉了拉一凡的衣袖，眼睛瞄著對話中的貝拉圖用小手擋著嘴角在一凡耳邊低聲道：「他們說附近沒有發現黑色機體的蹤影，正在商量是否立即動手！」
「哦？」
一凡並沒有在意溫莉發現的內容，反而為另外一件事感到好奇道：「距離這麼遠，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溫莉年齡雖小，卻常常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錯覺。
她一臉認真地道：「我懂得一點唇語！」
「你也太謙虛了！」
一凡笑了笑道：「唇語可不是懂得一點就能夠拿出來應用的東西！」
「為什麼？」
希爾婭就站在一凡旁邊，自然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一臉吃驚地道：「他們為什麼要動手？」
「我不是一早已經說了！」一凡搖頭道，「他們感到了威脅，你們的蜜月期快要結束了，不過你也不用感到可惜，只是時間稍弱提前了一點而已！」
貝拉圖和手下的密談很快便結束，他朝一凡揮了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不過要將公主留下，應該說是原公主！」
「貝拉圖！」
一直跟在希爾婭身後那名英俊的保鏢，他第一時間站了出來擋在希爾婭身前，遙指貝拉圖厲聲責問道：「我們之間早有約定，你這是打算撕毀我們之間的協議麼？」
跟隨希爾婭一起逃出基地的還有十多名蘭伊斯組織的同伴，他們將希爾婭團團圍了起來保護著，臉上沒有半點怯意，一凡看在眼裡不禁暗自點頭。
貝拉圖看著惱怒的英俊青年笑道：「你還不明白麼，遊戲已經結束了費加斯，你跟你的父親一樣無能，都是些看不清形勢不識時務的傢伙，總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希望！歐姆林這個國家早已經從特諾伊的地圖上消失，如果當年你父親作為輔國大臣時聰明一點，歐姆林或許還能夠以附屬國的身份保存下來！」
貝拉圖目光緩緩落在希爾婭身上繼續道：「還有就是你，亡國公主希爾婭.路菲.依芙拉，憑你這點能耐還企圖復國？坎帕拉政府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中，之所以放任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夠將散落在各處企圖復國的叛軍結集起來一併消滅，結果你們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忙活了半天到頭來還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組織！」
聽著貝拉圖的冷嘲熱諷，氣得渾身發抖的希爾婭咬牙切齒地道：「這麼說，你打開始就沒有履行協議的打算！」
貝拉圖笑道：「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你要是覺得被欺騙了，那是你們自己的不是，跟別人沒有半點關係！」
「不可否認，這傢伙說話還真有點道理！」
旁邊的一凡隨聲附和道：「沒有一成不變的合作夥伴，只有永遠不變的利益關係！」
一凡這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痛，見到別人倒霉他倒是幸災樂禍起來。
希爾婭這時沒空理會在旁邊說風涼話的一凡，她看著突然變臉的貝拉圖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留下我你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有沒有好處是由我來決定！」
貝拉圖打量希爾婭得意地道：「蘭伊斯組織雖然沒有什麼實力，但搜集情報的能力卻是一流，也有一定的民眾基礎，如果能夠順利合併過來倒也不壞，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我們塔塔裡班的民望，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說話去做，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說不定能夠讓歐姆林以附屬國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地圖上！」
「看來你的敵人比起你更加清楚你們的優點和能耐！」
邊上的一凡捏著下巴不負責任地分析道：「他的提意其實不錯，你們不妨認真考慮一下！」
「怎麼可能！」
那名英俊保鏢費加斯一擺手斷然拒絕道：「一旦被他們兼併，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蘭伊斯組織便從此喪失自主權，這種提意絕對不能夠接受！」
「他說你無能還真沒有侮辱了你！」
一凡看了看氣得滿臉通紅的費加斯，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喃喃自語道：「像你們這種沒有財團支持的小組織反正是不會有出頭之日，現在被盯上了更加沒有希望，難得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翻身機會，為什麼不拚一拚？誰說了合併就一定是大吃小？」
費加斯盯著一凡，對猶豫不決的希爾婭緊張地道：「公主，不要聽他的，這傢伙居心不良，你一旦點頭同意了便再也回不了頭！」
一凡也不生氣，他看著緊張的費加斯道：「那你想到平安離開這裡的辦法沒有？你該不會打算在壯志未酬的情況下拉著你的公主一併殉國？就算對方一時心慈手軟留下你們的性命，也難免牢獄之災！」
「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費加斯狠狠地盯著一凡道，「事情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你終於說中了一點！」
一凡也不否認搔著腦袋道：「雖說就算沒有我的攙和你們之間的關係遲早也會破裂，不過讓你們在這裡遭難我也是難辭其咎，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們一把好了！」
「你說什麼？」
一直在旁靜靜看著事情發展的貝拉圖，他見一凡貌似在幫他遊說希爾婭便一直沒插嘴，誰知道一凡話鋒一轉便打算替他們出頭。
貝拉圖注視一凡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企圖！我雖然不願意招惹你們，但你也不要把我們看扁了，為了你們好，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趟這混水，趕快離開！」
「你們怎麼總是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一凡看著聲色俱厲的貝拉圖笑了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我除了買賣武器外還是一名投機商人，我發現蘭伊斯其實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組織，決定幫助他們，要是在這裡讓你們將他們組織的『吉祥物』擄了去，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一凡口中的吉祥物指的自然是希爾婭公主，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希爾婭的身份正好是一種象徵，除此之外並不需要發揮其它特別的作用。
貝拉圖仔細打量一凡半天，發現對方並非開玩笑，便緩緩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剛剛從一凡手上接收回去的三台機體立即舉起武器瞄準了一凡這群人，只需要一聲令下，便立即殺人滅口。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前立即離開！」
貝拉圖看著一凡冷冷地道。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
一凡笑了笑，緩緩舉起右手同樣打了個響指。
隨著聲音落下，剛才還指著一凡他們的三台機體同時轉了個方向，機動步槍的漆黑槍管已經對準了貝拉圖所在的車輛。
「你們瘋都了？」
貝拉圖張開大嘴衝著三台機體喊了過去，語氣中充滿了惱怒和疑惑。
但他得到的回應是三台機體的機艙同時打開，駕駛員被強制彈了出來，就像觸動了緊急逃生裝置一樣。
沒有了駕駛員的三台機體並沒有停下來，反而邁開大步擋在了一凡和貝拉圖兩伙人之間，但機體手中武器所指始終不離貝拉圖左右。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了一趟，你們可以請回了！」
一凡從機體後面轉了出來，沖臉色鐵青的貝拉圖擺了擺手笑道：「你手上剩下多少戰力我很清楚，我雖然不願意招惹你們，但你也不要把我們看扁了，為了你們好，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一凡這番話大部分是從貝拉圖之前對他所做出的警告照搬過來，結果把貝拉圖氣得半天也說不上半個字。
一凡他們擊退政府軍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戰力有目共睹，塔塔裡班雖然在大戰後還保留一定的戰力，在機甲數量上明顯佔有優勢，但這點優勢卻不能夠保證他們在實戰中處於有利地位。
最讓貝拉圖憂心的還是那台不知所蹤的黑色機體，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那架機體很可能就是這幫人的護衛就躲在附近。
毫無疑問，那個玩意比起他們手上的機甲在性能上高出好幾籌，而且駕駛員技術出眾，沒有人願意跟那種如同怪物般的玩意作對手。
貝拉圖咬了咬牙朝身後眾人揮了揮手，塔塔裡班來時氣勢洶洶的隊伍最後卻灰溜溜地退出了峽谷。
一凡看著消失在視線之外的車隊，點了點頭道：「看不出貝拉圖這人做事倒是果斷，拿得起放得下！」
蘭茲和另外兩名機師主動請纓坐上了三台塔塔裡班丟下的機體，肩負隊伍的警戒重任。
「他們應該不會追來吧？」
希爾婭心有餘悸地看著遠去的隊伍，直至此時她才說上一句話來，剛才情況轉變太快，一時之間還沒能適應過來。
一凡搖了搖頭道：「作為一個規模不小的地下組織領導人，貝拉圖自然不是草包，追過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他應該非常清楚，意氣用事只會讓他蒙受更大的損失！」
「剛才是殲滅塔塔裡班的大好機會，他們有幾名重量級人物都在隊伍當中，你為什麼就這樣放他們逃走？」
那名英俊的保鏢費加斯一臉怒意地看著一凡道：「貝拉圖已經對我們懷恨在心，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加害我們，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我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讓你們能夠活得更好！」
一凡撇了費加斯一眼繼續道：「你們蘭伊斯組織的敵人是吞併了你們歐姆林國的坎帕拉政府，你們想要復國，就必須做好跟坎帕拉長期斡旋的準備；而坎帕拉政府目前最頭痛的敵人不是你們，而是剛剛我放走的塔塔裡班地下組織，塔塔裡班組織在坎帕拉擁有雄厚的勢力，根基穩固，組織成員遍佈坎帕拉每一個角落，如果說有誰有能力在短時間內顛覆坎帕拉的政權，那就非塔塔裡班莫屬！如果我們在這裡幹掉塔塔裡班幾名重要的組織成員，你說最大得益的是誰？麻煩你以後在說話之前，先動腦想一想！」
車隊繼續在赤土高原巨大的峽谷中前進，正如一凡猜測的那樣，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塔塔裡班的追兵。
芙蘭西亞看著身後連半個影子都沒有，不禁鬆了口氣，卻又無聊地道：「沒想到那幫傢伙還真的嚥得下這口怨氣，我想不明白，他們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不開幾台機甲過來？要是他們手上也有機甲，當時情況就不會變得那麼被動！如果一開始我們便有動手的打算，他們跑來根本就是找死！」
「原因其實很簡單！」
一凡橫著躺在座椅上佔了一排座位，他揉著疲勞的眼睛道：「如果他們一開始便開著幾台機甲過來，你認為我會乖乖歸還手上的機體麼？特別是在雙方關係曖昧不明的情況下,那明顯是一種帶有強烈敵意的行為；貝拉圖只帶著一隊車隊趕來是明智的選擇，他是聰明人，非常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而我們又幫他們打跑了政府軍隊；也就是說，我們就算不是跟他同一陣線，至少也不會是他的敵人，沒有傷害他的動機和理由，所以他才敢在不帶機甲部隊的情況下放心追了上來！」
希爾婭自從貝拉圖灰溜溜逃走後便一直陷入沉默，她看著枕在尤芬莉大腿上打算小休的一凡突然問道：「你剛才跟貝拉圖的對話中，說資助我們蘭伊斯發展，到底有幾成是真的？」
一凡重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期待的希爾婭道：「我確實是打算幫助你們發展，不過我這邊也不可能直接給你大量資金和武器裝備去跟坎帕拉的政府軍硬碰！你們打算重振歐姆林國，心中應該有一個大概的計劃和目標，我可以協助你們分階段去達成！」
「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協助我們？」
希爾婭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一凡道：「在亞多馬雨林的時候，你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一凡笑了笑道：「那個時候我們初到特諾伊行星，並不清楚當地形勢，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研究，我發現你們組織相當有潛力！當然，我也不可能完全出於熱心才幫助你，在你們達到一定的目的前提下，我們也必需從中獲利才行！」
「你到底需要什麼條件？」
希爾婭警惕地道：「你該不會打算把我們當成傀儡使喚？我們組織雖小，但也有自己的立場！」
「現在談條件為時尚早！」
一凡答非所問道：「這問題待我們合作做出點成績出來再慢慢探討也不遲，我的目的是雙贏！」
一凡指了指在頭上低空掠過的機甲道：「現在我們就開始第一宗交易如何？在亞多馬雨林的時候我們不是有個約定，不知道你們從什麼地方搞來的那架機體我很喜歡，我將剛剛從貝拉圖得到的三台機體全部送給你們蘭伊斯組織當是見面禮，而你們只需要將那台約定的機體送給我們研究一下，事後保證完璧歸還！」
「真的？你真的將這三台機體送給我們！」
希爾婭一臉高興，雖然不知道一凡心中有什麼打算，但眼前既然有好處自然不能夠錯過。
希爾婭指了指前面道：「沿著這個方向，以目前速度用不著一天時間便能抵達我們在赤土高原建立起來的隱蔽基地，你們要不先到那裡休息一下再詳細商量下一步合作計劃？」
一凡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我們已經持續趕了幾天路！」
芙蘭西亞見一凡說完便又打算休息，心下不禁好奇起來，她可是從來沒見過一凡像現在這樣萎靡不振。
她對閉目養神的一凡道：「你這是怎麼了？很少見你這個模樣，該不會是生病了？」
「怎麼可能！不過這次真的是有點累了！」
一凡打個哈欠道：「在基地的時候，將黑魔神那種大傢伙搬出來可是非常消耗精力，又不是從口袋掏個玩具出來！」
芙蘭西亞見一凡轉眼間便睡了過去，便沒有繼續追問。
一隻擁有著藍色皮膚的肥大「松鼠」從一凡的衣服內鑽了出來，睜著一雙如黑寶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眸左右打量周圍環境，就像在站崗一樣，露出一臉戒備的表情。
跟隨一凡一段時間的人都認識這個小東西，正是一凡飼養的寵物藍卡丘。
藍卡丘額頭上頂著一頂橢圓形的寶石，就像豎著的第三隻眼睛，寶石呈深紫色，寶石深處隱約還可以看到埋藏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長時間注視，便會產生一種被吸進去的錯覺。
「這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的希爾婭伸手便打算捉起來。
肥嘟嘟的藍卡丘外形可愛，也難怪希爾婭會產生這種念頭，不過她的手才伸到一半便被尤芬莉揮手擋開。
看著一臉錯愕的希爾婭，尤芬莉嚴肅地道：「一凡在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能去碰它，這東西看起來可愛，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生物，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小命！」
希爾婭看著正盯著她看的藍卡丘，不禁在心裡捏了把汗道：「真的這麼恐怖？它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樣子，到底是什麼生物？」
「它到底是什麼生物我也不是很清楚！」
尤芬莉搖了搖頭道：「我曾經見過一次，當時我們還在失落園，它從額頭上的寶石射出一束光線，將一片叫『夜蝠』的怪物從天上瞬間打了下來，憑它的攻擊力，就算不小心將天上的機甲打下來也不奇怪！」
「這麼誇張？」
這次吃驚的可不只有希爾婭，包括芙蘭西亞和艾歌這些沒有親眼見識過藍卡丘真正殺傷力的人，都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特別是艾歌，她可是生態學家，對奇特的生物興趣特別濃厚，自從被一凡從星空門研究所帶了出來後便一直無所事事。
艾歌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蹲在一凡肚皮上的小東西，她以前並沒有過多在意它的存在，類似的生物在天壇甸園實在數不勝數。
艾歌道：「我記得一凡好像叫它做藍卡丘，現在仔細看一下，好像真的沒有見過這種生物？」她打開自己的個人電腦，從資料中搜索了半天，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類似的小生物倒是發現一大堆，不過都沒有尤芬莉所說的那種誇張的攻擊力。
尤芬莉道：「我記得一凡說過，藍卡丘不是天壇的生物，是他在一次旅行中在一個失落的行星發現！天壇內恐怕不會再有第二隻！」
芙蘭西亞看著藍卡丘補充道：「這東西一直神出鬼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在身上，從來沒有見過一凡給它餵食！」
艾歌一臉興奮地道：「這才有研究的價值，不是麼？」
芙蘭西亞看著激動的艾歌，在旁邊澆冷水道：「藍卡丘他一直當寶貝不離身，我看他是不可能給你拿去做研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