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38章 神秘的敵人 文 / 華年
第538章神秘的敵人
歐姆林復國的第二日，國家的運作並沒有因為這次事件受到影響，市民生活一切正常，唯一不同的可能僅僅是換了一個領導人。
這次事件雖然早有徵兆，但對坎帕拉來說還是來得太過突然，太過迅猛，坎帕拉駐守在歐姆林的軍隊損失慘重，基本上全部人員和物資都交待了下來，它們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撤走，基地已經被敵人接收，道路也被設卡封鎖。
一凡的赤東聯盟和蘭伊斯**組織一同組建的臨時軍事基地內，最忙碌的負責維修的工作人員，戰鬥雖然最終以勝利告終，但結束之後卻留下了大批殘缺不全的機體，這次從各軍事基地繳獲到大批物資，當然也包括大量維修器材和零件。
巧婦難做無米炊，當馬卡羅博士對著一大堆待維修的機體發愁的時候，這批及時送到手的物資可說是幫了大忙，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批被俘的技術人員，對於人手緊缺的馬卡羅博士來說，這可是一批難得的好助手。
機甲是由一個又一個獨立的部件拼湊起來的機器人，如果只是部件壞了，直接更換就行，就像小孩玩的拼積木玩具一樣，就算是外行人，只要多看幾遍也能夠輕易上手；但維修的真正難點是數據的對比調試，檢測機件間的協調性和吻合率，這些工作既繁瑣，技術含量又高，必須是熟手的技師才能夠勝任。
之前無論是赤東的一凡還是歐姆林的希爾婭都很難網羅到這些人材，但現在歐姆林復國後，有了一個國家撐腰，以前感到無比棘手的事情，放在現在卻變得是那麼的輕鬆簡單。
希爾婭的蘭伊斯**組織現在已經正式改正為歐姆林防衛軍，這種情況一般稱為「革命」勝利，在戰爭勝利前，他們是叛軍擾亂社會秩序的不法之徒，但革命勝利之後，他們搖身一變成為了正義的使者，戰爭就是這麼一回事，歷史往往只為勝者而撰寫。
卡納德，坎帕拉政府軍在歐姆林丟的第一個軍事基地，也是坎帕拉在歐姆林建設規模最為龐大的軍事基地，有著第一軍事基地的稱號，結果卻被一凡率領區區三十架機甲便輕鬆拿了下來，三十台機甲的數量還沒有基地常駐軍的一半。
卡納德軍事基地建在兩國邊境的交界線上，進可攻退可守，現在該基地已經成為了一凡駐紮重兵的理想場所，一凡本人此時也正身處該基地內。
當然，一凡並不認為這裡是什麼理想場所，但目前也只能將就點使用。
基地是從敵人手上搶過來的，這已經失去了作為基地的隱蔽性和機密性兩大重要要素，說不定基地隱藏了什麼秘密通道，可以從外面輕易混進基地；又或者基地下面某個不知名角落被放置了威力巨大的炸彈，只要遠程操控，大家將會在一瞬間就全部升天。
一凡的部隊大部分都在基地外圍駐紮，基地裡頭只是象徵形式地安置了一點人手負責看管，差不多等於被閒置，不過有一個基地在旁邊，大家的心裡都會踏實一點。
卡納德軍事基地旁，一座高山的山腳下，一輛先進的作戰指揮車靜靜地停靠著，一凡和他的好友尼巴爾正等待著從坎帕拉傳來的動亂消息；當然，這輛成本高昂的指揮車也是戰利品之一。
一凡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輕輕呷了一口可口的咖啡，便又將注意集中在手上的書本，書本標題是「近十年特諾伊的巨大變遷」，一凡離開了特諾伊已經很久很久，這段巨大的空白知識，必須盡可能地惡補回來。
事實上，當他重新踏足特諾伊這塊土地，便沒有停止過給自己充電，他早前親自駕車將故土走了一遍，目的就是想通過自己的眼睛去瞭解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的轉變。
跟一凡那份寧靜不一樣，尼巴爾在指揮車來回走動，剛坐下沒一會兒便又重新站了起來，神情顯得異常急躁。
依琳.巴巴特陪著尼巴爾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不過依琳的注意力卻不在尼巴爾身上，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一凡，顯然還沒放下被軟禁一事。
依琳在尼巴爾同意結盟一事後便一直被一凡留在基地，名義上是留下來負責雙方的指揮協調，但實際上就是被強行拘禁，因為這次行動，尼巴爾的恩古德叛軍也是賭上了全部戰力，一凡為了安撫好朋友的心，便允許依琳臨時「保釋」外出，但一切行動還是在他們的監視底下。
坐在一凡旁邊猛打哈欠的芙蘭西亞，她的眼睛隨著尼巴爾的走動回來打轉，最後忍不住道：「我說，恩古德王子殿下，你就不能夠坐下來休息一下？你已經這樣來回走了好幾個小時，我在旁邊看著都替你覺得累！」
尼巴爾一屁股坐下來道：「現在這情況怎麼能夠安心休息？情報顯示坎帕拉將會在昨晚發生內亂，結果整整等了一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現在眼看著天又要黑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完全掌握不到塔塔裡班基地組織的動向！海德堡那邊的軍備卻在不斷加強！」
海德堡是距離卡納德最近的一個軍事基地，是坎帕拉阻擋一凡他們衝進國內的重要防線，因為一凡不斷地將軍隊集結在卡納德，坎帕拉自然不能夠當作沒看到，唯有不斷地增派援軍駐守，這也正是一凡的目的之一，希望掏空坎帕拉國內的軍隊，方便塔塔裡班叛軍組織搞破壞。
一凡緩緩放下手上的書本，在這個電子科技膨脹的時代，已經很少有人像一凡這樣看實體書。
一凡看著焦躁的好友安撫道：「所以我不是說了，這趟任務是佯攻，告訴大家放鬆點，要是士兵都像你一樣神經緊繃地過了一天，這個時候敵人要是來了，那有精力跟敵人對抗！」
「敵人？」尼巴爾愣了愣道，「什麼敵人會攻來？坎帕拉現在國內情況不明朗，應該不敢隨便出動大軍才對！」
一凡搖了搖頭道：「除了坎帕拉的軍隊，貝拉圖的塔塔裡班，他們的部隊也有一定機率會出現在這裡！」
「貝拉圖？」尼巴爾吃了一驚道，「這怎麼可能？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坎帕拉嗎？為什麼要跑來攻打我們？」
「敵人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也是會隨著局勢的變化而轉變！」
一凡在桌面上打開軍事地圖，指著坎帕拉的國境繼續道：「坎帕拉可不是歐姆林可比，無論是國土面積，還是綜合國力都比歐姆林強得多，你覺得拿下歐姆林和坎帕拉，那一個更容易一點？」
尼巴爾面上變色道：「你是說貝拉圖也在打歐姆林的主意？」
一凡笑了笑道：「不是也，歐姆林本來就在貝拉圖的攻擊範圍之內，貝拉圖的敵人是坎帕拉國，而歐姆林在不久前還是坎帕拉的土地，如果說他對歐姆林完全沒有興趣，這種笑話誰會相信？不要忘了，貝拉圖早前還想處理希爾婭公主，還有她那個漸有喜色的蘭伊斯組織！我們雖然有著共同的敵人，但塔塔裡班從來都不是我們可愛的盟友！」
尼巴爾臉色立即變得嚴峻起來道：「這麼一來，我們現在處境不是很危險！」
一凡再次笑了笑道：「不是現在，我們打一開始處境就相當不妙！不過相對早前還是流寇的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國家的正規軍，處境應該是變好了才對！」
尼巴爾沉吟道：「你讓我們恩古德的人全部撤出基地，莫非就是為了這個？」
「嗯！」一凡點頭道，「你們的人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在危險時候扭轉局勢的殺手鑭！要是連你們也陷了進來，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其實我還聽到一個有待證實的小道消息，塔塔裡班的叛軍首領貝拉圖，其實是坎帕拉首相帕金斯的表親！在這個關鍵時刻，如果我是帕金斯一定會暗中派人跑去遊說貝拉圖乘著歐姆林根基未穩立即出兵攻打！至於開出的條件無非就是承認貝拉圖在歐姆林的合法地位，並承諾決不會出兵干涉等等！」
一直做旁聽的依琳，這個時候突然插嘴道：「你認為坎帕拉把玩那種小技倆，塔塔裡班的人會輕易中計嗎？他們又不是笨蛋！」
一凡在基地的時候早已經習慣了依琳那惡劣的態度，說實話，他本人並不願意讓這麼一個麻煩的傢伙軟禁在身邊，簡直是在給自己找難受，但又無可奈何。
一凡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他們是不是笨蛋我不清楚！我們先不去考究坎帕拉政府是否會兌現承諾，但我剛才提到的條件，對塔塔裡班來說卻是無比誘惑；我們在短時間內取得的驕人成績，塔塔裡班的人一定是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你說他們不眼紅我們所取得的成果，不嫉妒我們取得的輝煌戰績，我一點也不會相信；我們的成功，對於塔塔裡班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模仿範例！」
依琳非常堅定地道：「坎帕拉政府絕對不會遵守什麼承諾，只要貝拉圖真的帶兵打過來，坎帕拉的軍隊絕對不會默不做聲，待我們打完之後再來收拾殘局！」
一凡點頭道：「我也不認為坎帕拉會遵守諾言，他們甚至不會承認這件事情，要是讓外界知道政府跟叛軍在私底下進行了不道德交易，政府在市民心目中的威信將會一落千丈！」
一凡最後總結道：「貝拉圖現在很可能在做著兩難選擇，攻擊實力仍然強大的坎帕拉，他擔心自己不是對手；但攻打歐姆林，他又害怕自己立足未穩，坎帕拉的大軍便隨後殺到！所以他們才遲遲沒有動手，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將我們反攻過去的可能性也考慮在內！」
就在這時，情報員終於送來了一份眾人期待已久的重要消息，坎帕拉政府軍和塔塔裡班的叛軍在首都以北三百公里開外遭遇，並結結實實地打了起來，那裡有一個政府軍臨時建立起來的據點。
眾人沒等多久，一則實景拍攝的視頻錄像便傳送到指揮車上，視頻拍攝地點是一處遠離戰場山頂之上，畫面是通過非專業的望遠設備拍攝而來，不僅角度不好，畫質也非常粗糙。
視頻畫面雖然不盡人意，但一凡對這樣的情報能力還是感到非常滿意，這可是結合了赤東聯盟、已經成了歷史的蘭伊斯組織，還有尼巴爾的恩古德叛軍，三方面的人力物力才在第一時間搞到手的重要情報。
「終於打了起來，貝拉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一凡立即下令讓所有部隊各就各位，隨時準備出發。
但一凡沒看多久，卻又擰起了眉頭，一凡臉上嚴肅的表情，使得指揮車內的氣氛一度陷入難堪的沉寂當中。
尼巴爾奇道：「一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凡指著像落霞一樣因點火燃紅了半邊天的雲彩道：「戰況比想像中來得激烈，坎帕拉政府軍也是早有準備，不過塔塔裡班好像準備得更加充分！這片火雲是地面燃燒的火光映照出來，很難想像這把火是坎帕拉政府軍燒的，如果說不是坎帕拉政府軍，那麼這就是塔塔裡班的部隊已經將政府軍的臨時基地攻陷的警號。」
不出一凡所料，情報人員從坎帕拉距離他們最近的海德堡基地截獲到一段通信，是一道坎帕拉軍部要求海德堡立即派兵支援的命令。
很快，一凡他們便告別了那段模糊不清的視頻，而是換上了一份清晰無比的錄像文件，坎帕拉政府軍和塔塔裡班叛軍之間的戰鬥就像在眼前發生一樣，連細緻地方都清晰可辨。
只見坎帕拉政府軍的臨時基地已經身處一片熊熊的火海當中，地面就像被密集的流星雨砸了一遍，留下一個又一個大土坑。
一凡看著政府軍臨時基地那坑坑窪窪的地面道：「是小型地對地導彈造成，能夠對目標實施地毯式轟炸，這規模起碼要擁有二十輛以上的導彈車才能做得到，沒想到塔塔裡班手上還有這種地面武器，他們一直將這些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又是怎麼偷運入境？」
隨著視頻畫面從地面轉到天上，一凡更是驚訝得合不上嘴。
天上進行著一場數百台機甲，還有大量戰鬥機參與其中的大混戰，這已經不能夠用簡單的「激烈」來形容，每時每刻都有機體碎片從天上掉下來。
而佔據場面主動的是一幫手臂上印有老虎頭標誌的機甲，這標誌在場所有人都認識，正是叛軍塔塔裡班的標誌圖案。
一凡看著三五成群，配合默契的塔塔裡班機甲群，眉頭擰了起來道：「這就是塔塔裡班的真正實力？實在奇怪！這些傢伙太可疑了！」
尼巴爾立即追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真的是越看越奇怪！」
一凡皺眉道：「毫無疑問，塔塔裡班的機甲部隊都是由一幫長期接受嚴格的正規訓練的機師所操縱，單單從相互間的配合便可以看得出來，比起我們依靠高強度訓練短時間內催谷出來的機師優秀得多，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他們使用的機體非常正規，統一的型號，統一的裝備，簡直就是一支正規軍隊！」
一般叛軍組織是很難將手上的武器制式化，畢竟他們沒有自己的生產工廠，只能夠從這個那個手上購買，很難確保型號一致，特別是像美神機甲這種高級品，貨源本來就非常緊缺，更不要說要求同一個固定的型號這麼奢侈。
就像一凡目前手上掌握的機甲部隊，主力是他以前從海盜們手上搶來的機甲，一凡一共搶了好幾個海盜團伙，機甲的型號可說得上是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關於這個問題，負責維修的馬卡羅博士可是沒少到一凡面前抱怨，隨後一凡的隊伍又加入了尼巴爾的恩古德部隊，接著又從坎帕拉軍隊手上搶了不少機體。
就算是一凡這個當事人，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手上到底擁有多少種型號的機體，各有多少。
「看來貝拉圖也找到了一位得力的支持者！就不知道是那個國家這麼豪爽！」
一凡轉頭對芙蘭西亞道：「對錄像機體的外形進行掃瞄對比，查一下機體的製造商和產品的流向！將錄像轉發給所有機師，讓他們看看別人是怎麼配合的，只要相互間配合出來了，就算是兩名菜鳥合作將一流機師打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尼巴爾站出來道：「如果我沒有看錯，塔塔裡班使用的機體應該是愛金沙國的量產型機甲『強劍』！數量如此龐大，基本上可以排除非法流出的可能性！而且愛金沙和坎帕拉由於各種各樣的歷史原因，兩國之間一直不和，曾經還因為雙互提高進口關稅和進行惡意反傾銷，兩國一度中止了所有交易往來長達數年之久。」
「這麼說，坎帕拉的情況已經從內亂已經演變成外敵入侵了？」
一凡沉吟道：「在強大的軍事勢力底下，貝拉圖也就只能夠充當一個傀儡角色了，或者說一直在背後支持塔塔裡班的組織本來就是愛金沙，如果不是這樣，愛金沙應該以自己的名義攻打坎帕拉，而不是借別人之手；但是愛金沙這次行動是如此張揚，已經從暗轉明，失去了借別人名義掩飾自己存在的意義，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勾搭上塔塔裡班這麼一個組織？嗯……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報告，剛剛截獲來自敵人基地海德堡的通信，情報顯示，他們在接到救援命令後出發前往首都支援的部隊，在半路中途遭到敵人的襲擊陷入苦戰，情況非常不妙！」……
「真是不簡單，竟然還擁有分兵伏擊的戰力！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馬，真想捉起貝拉圖問個清楚明白！」
一凡看著軍事地圖沉吟半晌，突然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馬，通知各單位……全體撤離卡納德基地！馬上行動！」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因一凡的命令吃了一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還以為他打算趁此良機一舉攻下坎帕拉。
一凡雖然從未向外人表露這麼一個意圖，但眾人對一凡這麼一個想法，心裡都清楚明白得很。
「沒錯！全體撤出邊境防線！」一凡再一次用肯定的語氣道，「記得要大張旗鼓，順便將退兵情報洩露給海德堡的敵人知道！」
「慢著！你這次又打算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最先跳出來質問一凡的依然是依琳.巴巴特，她瞪著大眼道：「難道你打算錯過眼下這個大好良機？你擅自將我們所有兵力都叫了來，現在卻又無緣無故退兵，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的人以後恐怕難以再聽從你的調遣！」
「你想說的就是這句？」
一凡臉色一變，現場的氣氛立即變得如同寒冬一樣冰冷。
一凡冷冷地道：「如果你打算單方向撕毀我們之間的盟約，我也不會阻止你，但你事後可不要跑來我面前說為了我們的事忙了半天，到頭來卻沒撈到半點好處！你想要解釋，我事後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你不能夠中斷我的命令，延誤了戰機，現在給我滾邊去！」
駐紮在卡納德基地四周的部隊就如一凡命令一樣，機甲群大模大樣地飛上半空，有秩序地逐批撤出邊境，最後基地只留下了幾名老弱殘兵看門口。
事實上，一凡並沒有讓軍隊退回國內，只是在一處遠離邊境的密林重新駐紮。
待部隊重新安頓下來後，尼巴爾這才向一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打算用這種方法騙走駐守在海德堡的軍隊，待敵人鬆懈之後再殺個回馬槍？」
依琳在旁邊撇嘴道：「這種騙小孩的技倆誰會中計！」
這次就連尼巴爾也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依琳這次說得實在太過分了。
反倒是一凡對依琳的話毫不介意，就當沒聽見，讓負責警戒的部隊提高警惕，其餘的人原地休整，大家神經從昨天晚上便一直緊繃到現在，精神上已經積累了極大的疲勞。
待所有事情都安置妥當，一凡這才給在場眾人解釋道：「坎帕拉這次需要面對的敵人並不是貝拉圖率領的塔塔裡班基地組織，而是一幫更加神秘的傢伙，這幫人來勢洶洶，毫不掩飾，顯然是對這次行動抱有十二分的信心；而且他們的目標說不定不只有坎帕拉一個，很可能也包括歐姆林在內！我撤退是為了讓坎帕拉能夠舉全國之兵對抗這些傢伙；事實上，我對這樣的坎帕拉仍然不抱有任何信心！」
尼巴爾沉吟道：「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也是好事，就不知道，駐守在海德堡的軍隊能不能如願地真的全部趕回國內救援！」
「一定會！」
一凡肯定地道：「要是首都被攻陷，政權被顛覆，他們還留著邊防軍做什麼？坎帕拉軍部絕對會將所有戰力都招去跟敵人周旋！我們先在這裡靜觀事態發展，希望事情不要超出控制往惡劣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