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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西遊當山神 第四十七章 群嘲光環? 文 / 半夜三更

    「啥!你是師太?」韋光正脫口而出,語氣中的懊喪可惜之情溢於言表,「你怎麼就能是師太呢?到底是哪個禿驢造的孽!走,我帶你說理去!」

    韋光正滿是義憤填膺之態,不管不顧地就要拉起玉清肉&蒲團的雪耦一般的玉臂。

    玉清**對韋光正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薄怒,卻是因為佛家講求『不嗔』兩字,所以只是柳腰一扭,避開了韋光正的魔爪。

    咦?這妮子看起來涉世不深,想不到竟然還不好唬弄。一擊不成的韋光正有些訝異和尷尬,不過這些許情緒自然不會在臉上有所表現,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此女,看她還有什麼說辭。

    「施主,佛曰眾生平等,山野走獸,天上飛禽皆是有靈之物,亦有悲歡喜樂,除卻形態皮囊不同,與你我並無差異。如何能以一己私利,而罔顧餘者性命也。昔日文殊菩薩問佛,一切罪業,何業最重?佛言,一切罪中,殺生食肉,其業最重。何以故?一刀還一刀,一命償一命,千萬生中,相啖無休。由此可見,這殺生一事卻是萬萬做不得的。現如今施主雖未殺生,卻以利誘之,你雖不殺,但千萬人因你而殺,其罪非但不輕,比之殺生者甚至猶有過之。還請施主早日覺醒,回頭是岸方是正途!」

    韋光正料不到這玉清肉&蒲團一般的女子,竟然會絮絮叨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究竟說了什麼,韋光正反正是無心去聽。不過他卻是裝作細心聆聽的架勢,如此得以大大方方直視美女的機會,自己自然不會錯過。

    雖然這自稱嫦兮的修士不施粉黛,但是因為天生麗質,皮膚光潔玉潤,唇形豐潤紅澤,這麼一長段話下來,這誘人的香唇也不知閉閉合合了多久,著實讓韋光正飽足了秀色。

    此女也是覺得韋光正目光有些灼灼,所以言語之間神色也是侷促不安,但是為了心中大義,卻是始終漲紅著臉,將這一段仙曲似的佛音,彈給了韋光正這頭蠢牛聽去。

    待得說完這段大義微言,她也是立即好閉口不語,但是明媚清澈的目光,還是不屈地落在韋光正的臉上,希望從這張不懷好意的臉上,看出幾分悔意來。

    韋光正沉浸在自己道德淪喪的境界之中,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麼,忙是咕嚕一聲將滿嘴的口水吞了下去,又是故作深沉地道:「修士所言真是發人深省,只是若不殺生,你讓這芸芸眾生何來食物果腹充飢,又何來皮毛取暖蔽體呢?」

    「五穀雜糧,無一不可果腹,絲棉布帛,哪個不可遮羞呢?」

    「修士之言,恕韋某不敢苟同。方纔你還曾言到眾生平等,一草一木也在呼吸天地靈氣,怎麼就可以供人肆意砍伐,而飛禽走獸卻偏偏觸碰不得。這豈不是厚此薄彼嗎?再說了昔日佛祖也曾倡導吃肉,此則偈子還廣為流傳,淪為佳話呢!」

    韋光正對面的女子一開始還在蹙著秀眉,思索如何才能駁斥韋光正似是而非之語,但是聽聞最後一句話,不由一怔道:「我佛慈悲,何嘗勸人食肉了?」

    韋光正一臉無辜地道:「佛祖割肉飼鷹一則,修士莫非沒有聽過不成,佛偈裡的佛祖可不將自己的肉餵給惡鷹,若不是倡導吃肉,又何必以身作則呢?」

    女子柔美的唇角卻是泛起幾分怒氣,清斥一聲道:「休得出言無狀!此則佛偈真是體現我佛不忍殺生,所以不惜自殘身體,捨身取義。哪裡有什麼倡導食肉之意?」

    「花開一枝,各有所表。也許此則佛偈本意就是如此,只是其中深意,想來修士從未深思一二吧?再說了,你是如此理解,我是這般認識,為何偏偏就是你對我錯呢?方纔還說什麼眾生平等,現在就偏偏要壓我一頭嗎?」韋光正說到這裡,忽得擠眉弄眼道,「若是修士真的想壓我,我也不吝惜象徵性地抵抗一二。」

    女子為人溫婉,姿容出塵,以往即便有冥頑不靈之徒,也是好言應對,何曾遇到過如同韋光正這般胡攪蠻纏之徒,又羞又怒之下,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韋光正見狀,自然是猛追窮寇,指著周圍漸漸圍攏來的村民道:「你看看這些村民,個個面有菜色,骨瘦如材,豈非就是長久不食肉糜之故。若是此間乃是中原腹地也就罷了,可莫要忘了這裡乃是邊疆野地,化外之人無不窺視我中原子女財貨。你倡人吃素,若是弄得人人,刀不能舞,弓不能開。將來一旦有敵來襲,如何能夠保衛家園,抵禦外虜?難道靠你不殺生的微言大義不成?長此以往,最後落得我泱泱大唐,兵不無可兵,將無可將,以致生靈塗炭,家園盡毀,豈不就是犯下滔天罪過。我看你溫言軟語,貌似忠良,其實卻是一個禍國殃民之輩,比之商之妲己,夏之妹喜,更是猶有過之矣!」

    女子哪裡知道韋光正會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明明他說得都是歪理,但是卻偏偏一時間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言語,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韋光正看著佳人悲慼欲哭之狀,心頭也是有些不忍,不過想到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勝過此女,怕是誘人上山打獵之事,就會淪為泡影,所以也是將小小不忍拋開了一邊,反而因為逞了一些口舌之利,還自暗暗自得起來。

    「你這大漢,好不知羞!什麼歪理邪論!我們卻是信也不信!」

    「對對,紀姑娘宅心仁厚,她是如何為人,我們村中哪個不知,還用得著你在這裡混淆視聽不成?」

    「把這個胡言亂語之徒趕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這種人!」

    「對!把他趕出去!」

    啥!韋光正對於山民的反應有些始料未及,明明是自己略佔上風,這些百姓兩不想幫也就罷了,怎麼還數落起自己的不是來。

    韋光正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玉清肉&蒲團明麗的眼眸之中流出幾分感激之情,這些山民稱呼她『紀姑娘』,那麼說來此女就叫紀嫦兮了。細細一想,村民的話與其說是在攻訐自己,倒不如說是在維護這小妮子更為恰當一些。

    這玉清肉&蒲團到底是何來歷底細?

    正在韋光正盤算琢磨的當口,圍著自己的山民已經開始群情激奮起來,而且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山民聞訊而來,須臾之間,差不多里三層外三層,就要將這神情猥瑣的皮貨販子圍得水洩不通起來。

    莫名其妙地就開了群嘲光環?這是哪跟哪啊!罷了罷了!韋光正雖然不知挑起眾怒的因由,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韋光正狠狠瞪了一眼玉清肉&蒲團明艷的眼睛,將這張嫩滑柔膩的標誌臉蛋,烙在了心頭之上,暗中嘟囔一句,我和你沒完!

    玉清肉&蒲團也是看出了韋光正不肯罷休的凶狠意味,長長的睫毛挑了一挑,明媚的臉上露出幾分慌亂的神色,但是隨即美目之中又是現出決絕之色。

    韋光正一看倒是樂了,誒嘿!這小妮子倒是和我扛上了!

    ********

    「誒喲!韋哥,你可別打我的臉,心中有什麼火氣,都衝著我屁股來就是了!」

    離著史家村三里地的一處犄角旮旯之中,馬蚤抱著頭四下鼠竄起來,嘴上口不擇言地討起饒來。

    嘶——韋光正聞言臉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了幾下,怎麼什麼話從這廝嘴裡冒出來,就那麼窩心啊!

    馬蚤抱著頭等了半天,也沒見韋光正肆虐自己的菊花腚,一雙秋水瞳中露出不知是僥倖還是失落的神色,又是期期艾艾地靠貼了過來,輕聲軟語地道:「韋哥——」

    韋光正越看這張臉越火,沒好氣地道:「說話歸說話,把臉轉過去!」

    馬蚤滿是委屈的轉過身去,小聲嘟囔了一句:「原來韋哥還是對我的屁股比較感興趣」

    「啥!」韋光正終於被撩撥地心火大盛,狠狠將馬蚤一腳踹翻在地,高聲咆哮道:「好你個馬蚤,就會變著法子在我面前賣弄,是不!想出的那些個主意不是紙上談兵,就是敗事有餘,真不知道當是我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貓膩遮了眼,怎麼就會輕信你這個傢伙呢!」

    馬蚤聞言也是悵然淚下,雙膝跪地著膝行過來,不無委屈地道:「韋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小蚤我在韋哥面前鞍前馬後,可是把心窩子都掏了出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事怎麼能怪小蚤的頭上啊!」

    「不怪你,莫非還怨我不成!」韋光正吹鬍子瞪眼起來,看起來有些像是皇阿瑪上身。

    「韋哥——」馬蚤先是帶著哭腔拖了一個長音,待得韋光正堪堪要發作之時,又是語氣一轉趕緊道:「這事吧當然怨不得韋哥,怪只怪那個叫什麼嫦兮的賊尼,若不是她煽動村民,從中作梗,怎麼就能壞了韋哥的大計?」

    「賊尼?怎麼說話的你!這也是你能稱呼的嗎?」韋光正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馬蚤,「人家乃是溫婉嫻淑的修士,尊稱一聲嫦兮大士還差不多,說不得待得日後,還得叫她一聲主母呢!」

    「啊?」馬蚤有些不明就裡,韋光正還要再數落這廝幾句,忽得眼中厲芒一閃,對著不遠處的一堆草叢喝道:「哪裡來的鼠輩!鬼鬼祟祟地想要作甚!」

    馬蚤循著韋光正的目光一瞧,也是看到草叢之中似有人影閃動,也是大喝一聲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聽韋哥和我的牆角!」

    韋光正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氣勢,頓時被馬蚤的一句話抽了個乾淨。

    拜託!偷聽牆角這幾個字,能這麼用嗎?

    不說韋光正的反應,那廂也是一人賊頭賊腦地慢慢從草叢裡鑽了出來,高舉著雙手,猥瑣的臉上滿是阿諛之色。韋光正眼尖,看出此人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倒是馬蚤先自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草頭明,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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