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鐵血征戰 【472】快樂生活 文 / 浪漫煙灰
【472】快樂生活
輾轉難眠的譚小江半夜爬起來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呆呆的做一夜。
要知道，在鄉下生活的人，大多早睡早起，最難改變的就是習慣，來到江浙後，他第一次失眠了。
清晨的陽光十分的和熙，站在窗邊的譚小江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喃喃道：「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過。」
這更像是努力掙扎後無力的感歎，錢的力量、權的力量，在江浙這片地兒，王蕭用最直接的辦法告訴他，錢可以買到一切。
屍體就躺在譚小江的眼前，現在的他已經不像是晚間的時候，看著這些屍體感覺渾身發毛，短短的一撇之後，站起來，走出了房間，當然，還不忘了順手關上門。
畢竟死人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不害怕的，他不想天行有麻煩，更不想自己有麻煩。
他來到王蕭的房外，抬手就是敲門，最後猶豫了，他是知道的，都市人喜歡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一覺睡到自然醒是他們所推崇的。
如此冒然的打擾別人睡覺，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
彷彿知道譚小江此刻站在自己的門外，王蕭拉開門，直直的看著帶著黑眼圈的他，顯然了，他一夜未睡。
「蕭哥……我……」譚小江結巴的說著，最終還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你想回去見任思敏對吧？」王蕭替他說出心裡話，來到一個陌生地方，一個熟悉自己的人，自己會對她產生依賴的感覺，正如那句老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現在的譚小江，無疑就是這種狀態。
「嗯。」簡短的回答似乎就是譚小江的風格，即使在王蕭的注視他，至少他表面是平靜的。
「不行。」王蕭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譚小江的請求。
譚小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默默的轉身，加到自己的房間。
「他昨天受到刺激了。」藍月紫晗知時的出現在王蕭的身後，若有若無的看向譚小江的房間，心裡的成熟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成熟。
想要混社會，做人上之人，殺人是必須要做事情，刀口上添血，靠的是真本事，這就是為什麼許多英雄豪傑卻死在了無名小卒的手上。
不是他們不夠強，只是太過仁慈，不懂得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約九點鐘的時候，王蕭來到譚小江的門外，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的推開門，發現站在窗邊的譚小江看著樓底下正在出神。
「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你想要站一天，沒有人會管你。」王蕭走到譚小江的身邊，輕輕的說著。
聽著王蕭的話，譚小江還在愣神，驀然的轉身，道：「看似繁華的都市甚至比老林子裡的野獸更加的兇猛，弱肉強食的規則是亙古不變的，只是，這裡卻不給人苟延殘喘的機會。」
譚小江說得是實話，白的不能再白的大白話，這就是萬丈深淵，摔下去就粉身碎骨，沒有什麼僥倖。
聰明的譚小江從來沒有指望天行和王蕭施捨一些東西給自己，一分耕耘一分收拾即使在殘酷的都市裡也是一樣。
所以，他跟在王蕭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夏日酒店裡，五具屍體不知不覺的消息了，譚小江自然不會認為這是靈異事件，既然敢殺人，且頭腦冷靜，事後就會有善後的辦法。
今天，只有王蕭和譚小江一個人而已，兩個人也沒有開車，擠上十一路公交車後，站在擁擠的人群中，一路顛簸，便來到一家名叫心連心的旅館。
看著眼前的旅館，譚小江有些詫異，這裡的陳舊顯然不能和夏日酒店的奢華相提並論，甚至在他心裡認為，這根本就是他這種沒有錢的人才住的地方。
確實，這座旅館只有三層而已，外面破舊不堪，如果不是外面掛著紅色的『旅館』二字，還真讓人以為這是廢棄的舊樓。
譚小江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王蕭要住在這裡，不解的看著他，喃喃道：「城市裡也有這種地方……」
「即使不夜城裡也有貧民窟，流浪的乞丐很有錢，他們卻依然在乞討……」王蕭自顧的走上樓去，而樓梯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霉味。
譚小江一時半會難以理解王蕭的這句話，特別是『流浪的很有錢』這一句，在他的印像中，乞丐都是衣不裹體，食不裹肚的，他哪裡明白，現代化的乞丐住的都是星級賓館，吃得都是諸如肯德雞、麥當勞之類的快餐。
當然，譚小江甚至不知道這種類快餐是什麼味道，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消費不起。
譚小江一直跟在王蕭的身後，走到三樓後，這裡的環境豁然一新，一塵不染的樓道散發著淡淡的青香。
這回譚小江明白了，這是空氣清新濟的味道。
兩個人走到最裡面的那間房，王蕭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發出『咚咚』的聲音。
不一會兒，裡面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道：「來了。」
打開門後，譚小江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樣大小的人，只是比自己要稍痕一些。
「蕭哥……你怎麼來了？」瘦子劉一臉的興奮之色，之前的戰鬥王蕭一直沒有讓他們這一行十人參加，讓他們心裡憋了一股勁兒。
現在看到王蕭，自然十分的興奮，「請進，請進……」
瘦子劉趕緊的給王蕭讓開路，有意無意間的看了一眼譚小江。
王蕭和譚小江都在打量這間房，十餘平米的房子，洗刷間和臥室是在一起的，水泥的地面拖得乾乾淨淨，地上還有幾滴水。
房間的整潔程度讓人歎為觀止，即使譚小江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他兄弟呢？」王蕭自然的問著，他知道跟著弗朗西斯的這些兄弟都是夜貓子型的，不到十點鐘就只能說是早上。
果不其然，瘦子劉笑了笑，道：「兄弟們買早餐去了。」
「弗朗西斯呢？」王蕭環顧了房間，顯然，整個三層就被弗朗西斯等人包下了。
「不浪西施……」譚小江微微低著頭，喃喃的說著。
瘦子劉古怪的看了譚小江一眼，就想說一句，兄弟，你神農架裡出來的吧。
譚小江當然不知道『弗朗西斯』是一個外國人的名字，只是感覺奇怪而已。
「我帶你去見奶奶吧。」瘦子劉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意，當先走出了房間。
王蕭當然知道瘦子劉嘴裡『奶奶』就是弗朗西斯的媽媽，淡淡道：「好啊。」
三個人沒走幾步，就碰上剛剛買『早餐』其實是午餐的其他兄弟們。
他們看到蕭哥後，全部都帶著欣喜的表情，如果不是手裡拿著油條、豆汁之類的東西，恨不得上來抱住王蕭。
譚小江看著陽光們的兄弟們，眉頭緊緊的皺著，眼前的這些人與昨天晚上那些個殺氣騰騰的兄弟們截然不同。
難道這是也天行集團的人，還是蕭哥做給自己看得。譚小江心裡是這樣想的，很快的，他就改變了這種想法。
一行人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王蕭來到弗朗西斯媽媽的房間外。
旅館的隔間效果並不好，弗朗西斯隱約感覺到了王蕭的到來，這個時候的他拉開門，赫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王蕭。
『呵呵』一笑的弗朗西斯打了王蕭一拳，道：「站在門外做什麼，還不進來。」神態之間，全是玩笑之色。
這間房明顯比瘦子劉的那一間要大了三倍不止，同樣整潔異常。
譚小江仔細的打量著，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弗朗西斯媽媽的身上，同樣，老人有時候也是敏感的。
她也在打量著譚小江，用生硬的中文道：「孩子坐。」
譚小江還是能明白弗朗西斯媽媽的意思的，淡淡的笑了笑，看向了一邊的王蕭。
「坐下吧，這是對老人的尊重。」王蕭面帶笑容，語重心常的說著，跟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兄弟們有說有笑，其爾融融的把剛買來的早餐放在了弗朗西斯媽媽房間的一張大桌子上，這是他們每天的習慣。
慈祥的老人也樂呵呵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譚小江能看得出來，眼前弗朗西斯的媽媽就像是村裡的老人看著自己回家時，顯露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東西根本是裝不出來的。
對於弗朗西斯的媽媽，兄弟們習慣性的稱其為奶奶，來中原這麼長時間了，弗朗西斯的媽媽已經能大體聽得明白。
奶奶這種稱呼，更是讓他喜上眉稍，對眼前的孩子們溺愛有佳。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夏日酒店『三級跳』般的住到心連心來。
老人是開明的，年少輕狂，如果不是弗朗西斯的執著，他就不會有過去的輝煌，在她的眼睛裡，王蕭就是弗朗西斯過去的翻牌。
所以，即使面對危險的時候，老人也能淡定處之，再毒之人，再能裝的人能有露絲能裝嗎，這個毀掉自己兒子半生的女人。
老人流著眼淚看著眼前的孩子們，臉上卻顯露著笑容。
譚小江能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幸福的眼淚，古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兄弟們，特別是弗朗西斯和瘦子劉。
弗朗西斯的媽媽顯然是這裡生活的中心，就像是在夏日酒店時候的她一樣，瘦子劉在認真的餵著她雖一碗粥。
老人到現在都沒有習慣中原的油條，倒是對瘦肉粥親愛無比。
「吃啊……別閒著……」老人中文實在硬得很，甚至還沒有達到能表達出全意的地步。
兄弟們也知道，老人只會這幾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