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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鐵血征戰 【500】為腎血殺 文 / 浪漫煙灰

    【500】為腎血殺

    江浙北城郊外,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在左村的墳前駐足良久,才墨然的轉身離去。

    野百合也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活菩薩,這個世界本就不用她來救苦救難,所以,一路上的她雖然極為沉默。卻也和王蕭說了幾句真心話。

    例如,斧頭幫有意和清明會聯手,甚至還有菊花組的一些事情。

    王蕭不會把這些消息當成耳邊風,認真的思考過後,沒有任何的表示,現在的天行的重點為在危機還是在j省。

    這次,如果錢飛不死,必將是日後天行的大患。

    想著這些的王蕭目光逐漸變得陰礪起來,一旁的人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精神變化,只是沒有人開口。

    夏日酒店裡,越南無雙一成不變的站在慕容若冰的身邊,而慕容若冰也沒有帶黑色的面紗。她的旁邊則坐著調皮的冷暖。

    也許只有在王蕭和慕容若冰的身邊,這個小傢伙才會出現她調皮的一面。

    「你的消息可靠嗎?」慕容若冰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著。

    此時的房間裡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已,越南無比自然知道慕容若冰問得是自己,當下畢恭畢敬的道:「千真萬確。」

    「姐姐,在我的面前他是不敢說謊的而且……」冷暖看著一臉求饒的越南無雙看著自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聰明的慕容若冰也沒有追問,有些事情讓它埋在記憶的長河裡並不是不好的。

    陽光似乎也對這位傾城傾國的佳人格外的照顧,除了氣質上稍有變化外,她的皮膚依然如同牛奶一般白晰。

    「這件事情結束後咱們就回去吧,你父母還在等著你呢。」對於眼前的冷暖,慕容若冰從來不會用命令的語氣說話。

    在慕容若冰的面前,顯然冷暖也願意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略微有些不滿的板著臉,道:「哥哥很好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個時候的越南無雙表情略微有些呆滯,只是一瞬間又恢復如初,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冷暖是個孩子不假,多數人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慕容若冰就是其中的一位,她輕輕的摸了摸冷暖的頭髮,道:「有些事情不是咱們看著好就好的,例如,你現在必須要跟著我回去,回你父母那裡。」

    冷暖沉默了,確實,從小到『大』。她的自由是相對的,也許父母會勻許自己跟著冷暖來找王蕭,也許還會讓自己在百里南的家裡呆上一陣兒。

    但是,一切都是相對的自由,人生最大的不自由就是自由,事不由己的自由。

    「咱們還幫哥哥的忙嗎?」冷暖的聲音有些低,顯然,她的心情也不好。

    或許,一個孩子天生的直覺讓她認為王蕭是一個好人,值得幫助的好人。

    慕容若冰點了點頭,淡淡道:「他對你這麼好,我們當然要幫她一個忙了。」

    其實,這在慕容若冰的眼睛裡更像是在還情,還王蕭照顧冷暖的人情,同時,她也很好奇,斧頭幫對於江浙土地管理局局長會怎麼樣下殺手。

    沒錯,思考再三,江浙的官員中,只有安然和天行集團走得很近,對安然動手也是殺一儆百的意思。

    可以說,現在的斧頭幫是吃了豹子膽了,蛋邊長毛了。

    風險越大,回報就越高,讓肥斧下如此決定的人正是左騰,大不了就一推二作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菊花組的身上去。反正江浙道上的人都知道菊花組來江浙了。

    夜,很普通……

    應酬對於安然來說是家常便飯,如果是普通的應酬這個時候的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推掉,畢竟要為人父了,要給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好印像,這完全是一個花花男人的心思。

    可是今天,安然在江浙的招待所裡,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不算是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身材相比他的老婆來說也相當的一般。

    一般的臉,一般的身材,組合起來,卻給人一種幹練的氣質,黑色的職業套裙更是給一種莊重的氣息。

    女人是短髮的,齊耳的短髮,給她幹練的氣質憑添一絲的利索。

    安然和這個短髮女人在江浙招待所的門口說著話,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

    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雙迷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同樣,也有人盯著安然,如果讓他知道一定會驚訝於這個時候的王蕭為什麼會看著自己。

    王蕭自然知道斧頭幫要對安然不利,對於自己的朋友,天行人不會讓人傷害他的。

    當然,這也是王蕭身邊的慕容若冰告訴他的。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只有複雜的注視在默默的進行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的戀慕,可愛……可悲……」

    冷暖搖著頭,紫色的雙眸盯在容巖的銀色丈二長槍上。

    「哥哥你想知道容巖的來歷嗎?」冷暖說著就要爬到王蕭的懷裡,也許是南方女孩子的緣故八歲的她很可愛,身材也嬌小,所以,王蕭就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她。

    看著點頭不語的王蕭,冷暖似乎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發揮的舞台,清了清嗓子,認真道:「總體來說容巖還是一個癡情人的。」冷暖若有若無的看了看短髮女人,接著道,「當然他在道上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他有逆鱗,片獨屬於女人的逆鱗,當時,家境不同的兩個人相愛了。」

    冷暖說到這裡,王蕭想到了長平和若若的事情,兩個人人的家境確實有著天上地下的差別。

    「兩個人十分的恩愛,雙方家裡人也很支持兩個人,當容巖的令一個身份爆光在對方家長辦公桌上的時候,家長們思考過後還是支持容巖和自己女兒的事情,可是,事有意外,本來比翼雙飛的兩個人,女人出了意外。」

    這個時候的慕容若冰解釋起來,「女人當時差點死了,當時江浙的道上有一夥人火拚,而女人只是受掛牽者而已,這讓本身欲歸隱的容巖狂性大發,當然他只有二十歲。」

    「雙十的年華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當然他就拿著丈二的長槍挑了兩個小幫會,整整五百條人命。」越南無雙接著慕容若冰的話說了下去,他的話很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五百人並不能換回女人的命。此時的女人在醫院裡已經是垂危之際了。」

    慕容若冰幽幽的歎了口氣,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短髮女人,道:「看似一場悲劇就要發生了,渾身浴血的容巖手拿銀槍堅定不移的走進了女人當時所在的醫院。女人的父母也算是當時的人物了,自然知道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只能保住冷巖的命而已,畢竟死去了五百多人,然後,當時容巖的一句話讓張姓的人家虧欠了他一輩子。」

    「九死一生的女人活了過來,而容巖則進了監獄,對嗎?」王蕭自然的說著,口氣卻有些凝重,這個世界是單純的,不單純的是人而已,雖然女人未死,但對於雙方來說是一場悲劇,愛情的悲劇。

    「女人受傷的是雙腎,可能人們都知道,一個腎可以活,但是女人的雙腎都傷了,如果不在一個星期內換腎,必死穎。」

    聽著慕容若冰的話,王蕭隱約感覺到容巖血殺一條街的目的是什麼。

    果不其然,慕容若冰接著道,「容巖來到了醫院,並不懂醫學常識的他渾身掛滿了血淋淋的腎,甚至還有用袋子裝的。甚至還有一些冒著熱氣。」

    這種血淋淋的場景並不適合一個女人述說,越南無雙開口了,道:「當時的他所過之處,人人避之,即使有大能耐的女人的父母,也是倒退了幾步,然後飛快的找來了醫院。可惜的是,真正沒有被破壞的腎只有廖廖數對而已,而且還要和女人進行配對,可惜了,這和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

    也許是過了這段血腥,慕容若冰接著道:「容巖當時說了一句『化驗我的吧』。」

    一句話,王蕭已經明白了以後的事情,慕說是還沒有結婚的男朋友,就是很多父母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以及這樣的決心。

    他甚至能猜得出來,當時的容巖頭腦相當的清醒,他不是真正的要去殺人,殺人不是目的,他要的是腎,讓自己女人活下去的腎。

    結果不太完美,巧合的是,容巖的腎與女人可以匹配,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的一個腎給了女人。

    之後,容巖進了監獄,因為五百人的性命,也因為一些陳年老案底,加上張家人的對手有意製造麻煩。

    張家人盡了一切辦法,總算是保住了容巖的命。

    結果,讓誰都不滿意,為了家族的利益,即使出獄後的容巖也不可能再與女人結合了。

    而這個張姓女人就是眼前的短髮女人,她現在的名字叫張異巖,這是她後來自己改的。

    「兩個人兩個腎,他們今生都在一起了。」王蕭喃喃的說著,聽沉的聲音沒有傳出多遠,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癡情的女人很多,癡情的男人也不少,癡情到容巖這個份上的男人更少,勇氣和愛相結合的時候,就是現在活著的兩個人。

    「張惜巖,張惜巖……」慕容若冰也在喃喃的重複著這個令人回味的名字。

    現在的張惜巖正和安然交談著什麼,並沒有發現遠處那雙平靜的卻帶著淚水眼睛。

    「顏兒……」容巖近乎是囈語一般,吃吃的說著,這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的專用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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