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鐵血征戰 【595】張鋒臉色 文 / 浪漫煙灰
【595】張鋒臉色
玉無霞走了，走得很急很快。
跟在她後面的玉玲瓏的清楚的看到她在邁動步伐時那種怪異的感覺，隱約想到了什麼，王蕭不是傻子，憑什麼無緣無故放自己走。
遠處。
玉玲瓏緊走兩步拉住玉無霞的手，鄭重道：「告訴我，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玉無霞一甩手，沒有甩開玉玲瓏，辨解道：「沒怎麼樣，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他們是不是把你……」玉玲瓏甚至沒有勇氣說下去，這個無論是自己還是玉無霞都無法接受的結果。
淡然一笑，玉無霞感覺自己笑得還算真誠，對視著姐姐，道：「姐……我這不是完好無缺嗎，咱們回家，王蕭欠咱們的，天行欠咱們的，早晚有一天要還的。」
說著，玉無霞轉身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跟在她後面的玉玲瓏又怎會看到妹妹轉身之際，奪框而出的淚水。
黑組的兄弟們有五人受傷，子彈透體而過，簡單的處理靜養幾天就沒事了。
五十斧頭幫的幫眾活下來的有五人，全被帶進天行保全大廈裡。
王蕭站在這五人的面前，俯視著坐在地上的五個人，緩緩道：「說出你們的目的，哪裡的人，是誰派來的。」
冷漠的聲音如同針尖麥芒一樣刺進這些人的身體裡。
除了不斷的流出來的鮮血，有的只是沉默，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裡瀰漫著。
藍月紫晗站在王蕭的身後，雙手抱胸倚在牆上，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人。
「把小江叫過來。」王蕭淡淡的說著。
聽了王蕭的話，藍月紫晗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譚小江就跟著藍月紫晗來到這間房內。
「蕭哥……」譚小江恭敬的站在一邊，進了繁華的都市讓他明白一個道理，臉是自己的，面子是別人給的，蕭哥看重自己，自己就要為蕭哥出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後退了幾步的王蕭看著有些拘緊的譚小江，道：「還沒有適應嗎？」
「好很多了……」譚小江實話實說著。
王蕭掃視了五個人，頭也不轉，道：「你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看著走上前去的譚小江，王蕭補充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打個激靈的譚小江回頭看著王蕭，道：「死了也可以嗎？」
「他們是死士，不用替他們留命。」王蕭嘴角上揚，雙手抱胸和藍月紫晗靠在牆上。
房間裡除了五個俘虜外，就只有王蕭三人了。
蹲下身來，譚小江憐惜的看著五個人胸膛上深可見骨的刀傷，血肉外翻著，深可見骨。
「蕭哥說了，讓你們說出誰派你來的。」細小的聲音帶著小心謹慎，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眼花繚亂，同時又有種對陌生環境懷著一種敬畏的心理。
譚小江在江浙的道上並不出名，蹲在五個人的面前，險得還有些懦弱。
五個人一排癱坐在上，左首邊的一個人率先開口，道：「我們是清明會的人，來這裡只是為了報復而已，作為死士，鬼老大給了我們二十萬。」
這個人一臉的鮮血，肩頭露著白骨，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口氣，表情麻木的讓人不知道說話是真是假。
譚小江的摸著這個人的腳裸，靠了上去，露出真誠的笑容，道：「蕭哥說了，你們是壞人，壞人都喜歡說謊話，你說的是真的嗎？」
帶著童真譚小江帶著少年人的青澀。
看著如此模樣的譚小江，這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反倒不敢看向倚在牆上的王蕭和藍月紫晗。
手如白玉的譚小江，笑容更加的燦爛了，手上用力，『咯崩』的聲音乍然響起，如同平地悶雷的慘嘯頓時炸響。
左首邊的人渾身冒冷汗，額頭上更有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碎了，還碎在一個少年人的左手中，這比死亡更加讓人感覺到恐懼。
「你說的是真的嗎？」譚小江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個問題，清澈的眸子不帶絲毫的厲氣。
痛苦的點點頭，漢子甚至不抹了抹額頭上滾落的汗珠，道：「是真的，是真的……」
盯著不斷抽動的身體，譚小江如同櫻花般燦爛的笑容收斂了，冷冰冰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道：「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只有一次，你安心的去吧。」
這個人頓時身體僵，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譚小江，而一隻玉手已經鎖向他的喉結，清脆的聲音響起。
剩下的只有這個人急促的呼吸，眼睛睜大，外翻著，漸漸的失去了呼吸。
「還有人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嗎？」
四個人毫不避諱的注視著譚小江，右首邊的一個人道：「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確實給了我們二十萬，來天行集團進行報負，雖然明知必死，但是，二十萬對我們實在太重要了。」
這個說話相當的誠肯，老實巴交的模樣像個樸實的家民，一雙手乾裂粗糙，顯得相當厚重。
「你從鄉下來的？」譚小江的聲音溫柔無比。
這個人點點頭，疼的齜牙咧嘴，好一會兒才道：「前兩年剛來江浙。」
「我也從鄉下來的，混口飯吃，真的不容易。」淡淡的說著，譚小江似乎在回憶賣水果時候的日子，「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鬼……」這個人說『鬼』字的時候，自己心裡都沒有底，感覺聲音顫抖著。
瑩瑩如玉的右手悄無聲息的落在這位『老實巴交』人的天靈蓋上。
聲音沉悶，嘴角溢出兩行鮮血，這個軟軟的倒下了。
「都是鄉下人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的。」譚小江喃啁的說著，像是自語，更像是在看過去的自己。
「你們還有話說嗎？」譚小江站起來，俯視著三個人。
三人的受傷極重，憑藉著以往的經驗，譚小江可以確定，如果不及時救治，三個人活不過今夜。
三個人搖了搖頭，相繼咬牙低下頭，每個都知道，如果出賣了斧頭幫，自己的家人也會落入一個必死的殺局。
譚小江站到一側，右腿猛然彈起，帶起呼嘯的破空聲。
他踢出這一腿的時候，藍月紫晗的雙眸頓時瞪大，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撞在牆上，稍微停滯之後，才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毫無疑惑，本來就重傷垂死的三個人經重擊之後，徹底斷氣了。
譚小江走的王蕭的面前，面色平靜，道：「蕭哥……他們全死了。」
拍了拍譚小江的肩膀，王蕭看也未看倒下的五具屍體，語重心常，道：「小江……爺爺沒有告訴過你，生活裡除了殺戮還有別的東西需要拿來享受嗎？」
「說過，可是思敏死了。」譚小江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王蕭的問題。
王蕭掏出一根煙，遞給譚小江，道：「試著抽抽吧，你爺爺不會說你的。」
接過王蕭的煙，譚小江笨著的自己點燃的了叼在嘴裡的煙，深吸一口，伴隨著急驟的咳嗽，剛點燃的煙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蕭哥……」譚小江略微有些歉意，畢竟這是蕭哥給自己的煙。
「一根煙而已，掉了就掉了，明白嗎？」
譚小江茫然的點點頭，隨即沉默無語。
看著如此表現的譚小江，王蕭略幾天思考，道：「你以後就跟著雍奇吧。」
「好的。」譚小江依然恭敬的回答著王蕭的問題，像是機器一般無二。
藍月紫晗注視著離去的譚小江，喃喃道：「成長的痛苦啊，這孩子比我幸福多了。」
王蕭出了房間，自顧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他要利用今天晚上的時候好好休息，爭取給明天要來江浙的楊雨一個最好的精神狀態。
斗轉星移，今天晚上王蕭睡得很香。
直到陽光照到臉上，他依然未曾醒來。
九點鐘的時候，肥海敲響王蕭的房間，咚咚的聲音讓王蕭翻個身，揉著腥忪的睡眼，不滿道：「肥豬，再敲，再敲我讓你洗廁所去。」
聲音不大，門外面的肥海自然聽不到，依然在敲著門。
王蕭睜開眼睛，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多了，坐起來，光著上身就開門去了。
毫無預照，門被拉開了，肥海碩大的拳頭正好敲在了王蕭的頭上。
這一下，王蕭睡意全無，直視著手足無措的肥海。
「那個，蕭哥……這個……我不是有意的。」肥海尷尬的看著王蕭。
成心逗肥海玩，王蕭板著臉，道：「那就是故意和特意的，是吧！」
「啊……我比竇娥還冤，不行，我要跳黃河了。」
說著，肥海嘻笑著的撞向王蕭。
如果讓肥海撞上，非得三分鐘喘不上氣來，王蕭一個側步讓開，道：「別鬧了，現在九點，十一點的時候陪我去飛機場。」
失去平衡的肥海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身來，也沒有回道，道：「蕭哥，余飛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大嫂要來江浙，所以，我來叫你，這幾天你比較累，我怕你睡過了。」
走到肥海身邊的王蕭稍微用力捶了肥海胸膛幾下，道：「我還沒有到七老八十的程度。」
肥海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飯，略微收拾一下，王蕭穿著一套襯衣帶著肥海向江浙飛機場走去。
因為時間充裕的，馬自達6開得平穩。
半路，王蕭看到肥海無聊的盯著車窗外，不禁道：「昨天張鋒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不過，他的臉色相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