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鐵血征戰 【614】練千人斬 文 / 浪漫煙灰
【614】練千人斬
宋連生驅車來到陳老的家中，駐足門外久久沒有進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八點鐘的時候，才按響了陳家的門鈴。
陳老一夜未睡，坐二層樓上，看了宋連生整整一夜，作為自己在江浙的摘系，陳老知道宋連生不肯晚上進自己家門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知道自己患有低血糖。
每隔個半小時，宋連生就會打電話吩咐一些事情，讓陳老不安的心稍微放鬆，畢竟，三大巨頭火拚，足以驚動上面了。
一夜過去了，宋連生也沒有想好見到陳老時的措詞。
保姆出來開的門，宋連生慢慢的走進了陳老的家中，此時，小易坐在大廳裡喝著一杯牛奶，看著進來的宋連生，拿著杯子，道：「宋叔，昨天晚上的事情真讓人激動啊。」
小易的一句話，就透出很多的信息，宋連生感激的看著小易，道：「有空到叔家玩去。」
聽著宋連生的話，小易乖乖的點頭，玩味的繼續喝著杯子裡的咖啡，不一會兒，就出了陳家門，朝著天行保全大廈的飛奔而去了。
很自然的上了二樓，宋連生對這裡很熟悉，輕輕的敲著陳老的門。
「進來……」陳老的聲音凝實而又渾厚。
宋連生推開陳老的書房門，進去後，順手關上門，低著頭，聲音不大，道：「陳老……我……」
「我什麼我，扭扭捏捏像個娘們。」陳老瞪了宋連生一眼，顯然低著頭的他沒有看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處理的還算可以。」
雖然不是表揚，宋連生的心算是放下了，虛心道：「昨天的事情，事出意外，很多地方辦的還欠妥，還請老首長指正。」
這番話，一個不輕不重的馬屁拍了過去。
陳老哪裡能聽不出來，自然的笑了笑，開始和宋連生分析起江浙以及整個中原的形勢來。
在陳老的書房裡坐了一上午，宋連生越聽越心驚，到最後，他感覺自己彷彿要虛脫了，根本就沒有想到，三巨頭之間還有這樣的厲害關係。
直至中午，坐在這裡的感覺，就像是重新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刀疤男和鬼一路奔向了玉無霞的住處。
對於大敗而歸的他們，玉無霞反倒的坦然的接受了，平靜的注視著兩個人，沒有說話。
被玉無霞注視著，讓鬼如芒在背，「你難道不想說什麼嗎？」
「你想問什麼呢？」玉無霞直接說出鬼的心思，輕輕的靠在窗邊上，審視著疲憊的鬼。
玉無霞的聰明之處，鬼是有領教的，也習慣了玉無霞跳躍性思維，「我想知道，我們這次大敗，會不會對我們的合作關係造成影響。」
玉無霞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道：「鬼堂主想問的是，自己對斧頭幫造成這麼大的損失，斧頭幫會不會報負吧。」
被玉無霞看穿自己的心思，鬼也沒有感覺老臉發紅，很自然的點頭稱是。
玉無霞走到沙發邊上，示意鬼和刀疤男坐下休息一會兒，「你前後兩次讓斧頭幫的人無勞而死，無非是想試探我的底線而已，咱們是合作關係，死幾個證明一個問題，這不過份。」
鬼感覺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多出一分成熟氣質的小姑娘了。
「這次的事情不願你，如果你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擔憂咱們的合作，那你就是個娘們，比娘們還娘們的呢。」
玉無霞毫不介意的撕著鬼的傷疤。
凝視著玉無霞，鬼發現她說的對，在江浙，清明會處於絕對的弱勢，如今有斧頭幫提供人，由自己領導，雖然事後頂罪的有可能是自己，但是，從多方面講，這是一樁只賺不賠的買賣。
「天上掉餡餅的時候不多，突然砸到我的頭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種餅還會掉一陣子，如果你的頭不夠硬，我可以換其他人。」說著，玉無霞在鬼的面前坐下來。
「在江浙，還有比我更加適合的人嗎？」鬼玩味的笑了笑，半瞇著眼睛，彷彿要睡過去一樣。
對於今天晚上的人來說，多數人都感覺到異常的疲憊。
「中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才。」玉無霞答非所問的說出一個讓鬼毛骨悚然的答案。
這代表著什麼，只要玉無霞願意，可以隨時取了鬼的性命。
是旁敲側擊的警告而已。
鬼焉能聽不出其中的意味，「是啊，人才挺多，聰明人就挺少了，相信玉小姐是個聰明人。」
不軟不硬的一個釘子拋出去，鬼也不落下風。
「好了，今天你們累了，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木堂堂主就要來了。」
玉無霞下了逐客令，還不忘了震鬼一回。
對於木子，鬼是多有瞭解的，這個人在斧頭幫中，絕對不次於江浙八大天王的賈輝，屬於背後陰人的笑面虎。
同時，鬼也在揣測玉無霞的意思，到時是合作還是卸磨殺驢，一時難以下判定。
這一夜，居住在不遠處的鬼同樣一夜未眠，甚至第二天都清醒的很，具體什麼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藍月紫晗一路開著車飛快的回到天行保全大廈。
這個時候，站在天行保全大廈外面的，是一位身形健碩的老人，正是譚小江的爺爺。
老人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米還多，骨子裡的那份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鎮定和王蕭遇到後的平靜相比，更加的深沉，沉穩。
也許是，老人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幅情景，事先在天行保全大廈外接應王蕭了。
現在的王蕭很虛弱，甚至站立都成問題。
「把他背到我的房間去。」老人龍行虎步的朝著天行保全大廈內走去。
藍月紫晗知道老人說的是將蕭哥背到他的房間裡去，眼下，肥海和沈雍奇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更糟。
鋼牙緊咬，藍月紫晗背起蕭哥，同時命令守夜的兩位天行兄弟們背著肥海和沈雍奇，朝著譚小江爺爺的房間裡走去。
進了譚小江爺爺的房間裡，藍月紫晗率先聞到一股草藥的香味，再看到房間裡的兩個巨大桐裡，正冒著熱氣。
顯然，看著桶裡的樹葉、草根什麼的，這些都是中藥。
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秘方，藍月紫晗沒有多問譚小江的爺爺，這些到底是什麼，「老爺子，現在怎麼辦？」
老人上來扶住王蕭，細聲道：「還能自己脫衣服嗎？」
王蕭笑都笑不出來了，輕微的搖搖頭，眼睛半瞇著，太過勞累，隨時可能睡過去。
「把這娃子的衣服脫了，放進小號的桶裡，另外，再把另外兩個人衣服民脫了，放進大號桶裡。」老爺子從容不迫的吩咐著，走進臥室裡，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我自己配的，不怕有毒，你可以試試。」
對於一個一流的殺手來說，不是熟悉人提供的東西不會亂吃，尤其是藥一類的東西，所以，老爺子才會有此一說。
接過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藍月紫晗沒有含糊，直接扔進嘴裡，嚼著吃了，入口芳香、甘甜，明明是中藥成份，卻沒有那種苦味。
「這東西沒是仙丹妙藥，主要是恢復體力的。」譚小江的爺爺解釋著，抱起王蕭，將之放入水桶中。
長長的舒了口氣，王蕭深深的睡了過去。
肥海和沈雍奇已經在兩位天行兄弟的身邊睡著了，將兩個人扒乾淨了，老人吩咐將兩個人放到大號的桶裡。
藍月紫晗大體知道桶裡的藥材多是舒筋活血，強筋壯骨之用，當然，還有十幾味是他不明白的。
「你們兩個在這裡看著，我和他出去一趟。」譚小江的爺爺吩咐著兩位天行的兄弟。
對於這位老人，天行上下極為尊敬，況且老人這種年紀，也當得起。
藍月紫晗跟著譚小江的爺爺出了房間，順手拉上了門。
「老爺子，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吃了藥丸，藍月紫晗感覺週身輕快了少許，也只是少許而已。
「小江受傷了？」老爺子淡淡的尋問著，口氣很自然。
「您怎麼知道的，難道也能掐會算，是個半仙？」藍月紫晗又恢復秉性，打趣的說出來。
老人笑了笑，語重心常，道：「受傷是正常的，倒是天行集團，這回恐怕要遇到大麻煩了。」
「怎講？」事情關係到天行集團的未來，藍月紫晗無心玩笑。
「如果我猜得不錯，江浙的斧頭幫已經被玉無霞控制了，被一個女人惦記著，總不是一件好事情。」
藍月紫晗沉默了，通過老人對任思敏事件的處理，老人絕對是講究男尊女卑式的人物，同樣，藍月紫晗還想到了更加嚴重的問題。
似乎天行集團在江浙的未來還真是一片陰霾。
思前想後，藍月紫晗想的腦袋都大的，感覺這種腦力勞動應該交給蕭哥或者雍奇來做，隨即搖頭苦笑，道：「老爺子，您拉我出來，不會就是說這些吧，天行集團的困境海了去了，這也不是平安走到現在嗎？」
老人帶著藍月紫晗一路來到天行保全大廈的天台上，駐足而立，涼風襲人。
老人負手而立，輕閉著眼睛，喃喃道：「你想達到怎樣的高度？」
對於藍月紫晗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戲謔的表面之下，隱藏著的是一顆高傲的心，要不然，凌遲一個人，也不坐用兩千多刀。
「您老這是什麼意思，晚輩不太明白。」細看藍月紫晗竟然在執弟子禮，神情頗為恭敬。
老人驀然轉身，睜開雙眼，緩緩道：「你修煉千人斬多長時間了？」
藍月紫晗渾身巨震，知道老人很厲害，可是，世界上知道自己修習千人斬的，只有師傅王小樓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