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鐵血征戰 【628】雖死無憾 文 / 浪漫煙灰
【628】雖死無憾
天行保全大廈外，低沉壓抑的警笛像像是夏天的蟬鳴一樣，警車如同電流一樣的飛快的在斧頭幫和軍隊混合隊伍外二十米處停下。
俯視著天行保全大廈下面慘死的戰鬥，宋連生低聲喝罵一聲，「總算來了。」
同時，心虛的看偷瞄了譚小江爺爺一眼，發現對方淡然的俯視著下方，宋連生長長的吐了口氣。
警察人數不多，五百的樣子，但是，這些警察全幅武裝，很快的將斧頭幫的人從外圍包圍。
如此大的陣仗，特別裡面混著老兵的時候，斧頭幫眾心中也多了分底氣，不管不顧前來的警察，瘋狂的衝鋒著。
「嗡嗡……」已經設置到震動的手機響了，宋連生了看了看號碼，按了綠色接聽按，「說……」這個時候，一廳之長的威嚴盡出。
「廳長，他們這些人根本主不聽咱們的警告，怎麼辦？」
「你媽的豬腦子啊，拒捕者殺無赦。」宋連生氣乎乎的掛了手機，怒火萬丈的盯著下面，表面上卻是一幅平靜，依然不時的偷瞄一眼鎮定老人。
宋連生也是個爺們，軍隊挑釁地方上的權威，連帶著斧頭幫的人也不服管教了，不殺你，殺誰？這樣想著，宋連生轉身出了張惜巖的房間。
「大爺，宋廳長好像動真格的了。」張惜巖看著下面的慘烈戰鬥，分析著宋連生心理舉動。
笑了笑，譚小江的爺爺緩緩道：「他還算是個男人。」
簡單短的一句話，像讚揚更像諷刺，張惜巖在揣測著老人的話到底是褒是貶時，宋連生來到了沈雍奇所在的房間。
看著腳步不穩宋連生，沈雍奇依然端著這桿無名的狙擊步槍，耐人尋問道：「宋廳長難道要與咱們一條戰線？」
張了張嘴，宋連生竟然無從回答沈雍奇的話，尷尬的笑了笑，對這位和陳老關係非同一般的青年不也忤逆，閃電般思考著，道：「這也不算是助人為樂，外面有人鬧事，自然要秉公執法。」
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狙擊步槍，沈雍奇玩味的笑了笑，道：「是啊，這個世界上不是好人太少，而是壞人太多，咱們做好人難啊，且是難上加難……」
宋連生附和的笑了笑，頗為認真的點點頭，道：「確實，無法無天的人太多了，警察也不好做呀。」
說著，宋連生來到沈雍奇所處的位置，從這裡，正好能看清楚大部分的敵人，也能更清楚的看到戰鬥的血腥。
瞄了一眼身邊的宋連生，沈雍奇不知道宋連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由得眺望遠處的全幅武裝的警察們。
大體瞭解了情況的宋連生，十分鄭重的注視著沈雍奇，認真道：「雍奇同志，現在情況萬分緊迫，我代表警方希望你協助警方壓制這場惡劣的打架鬥毆。」
一聽宋連生的話，沈雍奇猶豫了，推脫道：「宋廳長，這可是殺人的大案，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我一個非編制外人員參與不是太好吧，況且，這種事情過後，傳喚、傳訊麻煩不斷，你看是不是……」
裝，你就可勁的給我裝，宋連生心裡這樣想著，表面卻是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楚楚可憐』，道：「沈雍奇同志，你這是在幫警方辦案，不是謀殺飯，你大可放心，我保證，事後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你的行動受到限制。」
宋連生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王蕭叫自己來幹什麼，如果真的無動無衷，恐怕很難走出天行保全大廈吧。
沈雍奇猶豫了一會兒，極不情願道：「天行有很多兄弟，都願意聽眾宋廳長的命令協助警方辦案，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單薄。」
「好，兩面夾擊，我就不信斧頭幫的人不敗。」宋連生裝作一拍手，痛快的說著，他哪裡不明白，天行集團的人哪裡止下面欲血撕殺那幾千人。
顯然，這又是王蕭之前安排好的一個套，且就等著自己跳下來，天行的兄弟們好光明正大的開槍。
槍，沒錯就是槍，看著沈雍奇懷裡那桿自己都認不出來的狙擊槍，宋連生背生冷汗，更加感覺到天行集團的可怕，如果真的有這麼多的狙擊槍，天行不逆天都難。
這種狙擊槍，是野狼臨走的時候留下的，可惜了，真正能使用這種槍的人，天行集團中總共找不出十個人。
除了沈雍奇，另外幾個人都是黑組的兄弟們，普通的兄弟們根本找不到開這槍的竅門。
「宋廳長，這件事情我希望您能替咱們兄弟們保密，我們雖然註冊的保全公司，但是，你也知道，一旦開槍後，事件就被放大了……」沈雍奇考慮的滴水不漏，希望得到宋連生的明確答覆。
宋連生也明白，只要自己點頭稱是，就要自己一個人頂著上面的疾風暴雨。
反毀行嗎，當然是不行的，天行集團中何止江浙這萬名幫眾，一旦自己反悔，迎接自己的恐怕是一顆狙擊彈吧。
看著窗台連上的狙擊彈擊，宋連生差點打個激靈，認真道：「守法公民有義務協助警察辦案，事後不會有任何麻煩。」說到這裡，宋連生話峰一轉，道：「當然，如果你們認識受到市政府，甚至省政府的嘉獎也算是麻煩的話，還真有點不大不小的麻煩。」
在沈雍奇的面前，宋連生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
聽了宋連生的話，沈雍奇拍了拍手，房間裡頓時進來十數人，其中有八人拿著一桿和沈雍奇懷裡一模一樣的狙擊槍。
「兄弟們，咱們要協助警方辦案了，儘管打，事後不用咱們負責。」
十數人冷冷的點頭，甚至沒有說話，瞧都沒有瞧宋連生一眼。
孤傲的人大多有盛氣凌人的本錢，看著他們拿槍的姿勢，就知道一個個都是個中好手了。
「宋廳長，如果你會用這種槍，我讓兄弟們給你帶一桿過來。」沈雍奇自然說著。
沈雍奇說得很自然，可是嚇了宋連生一大跳，這說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狙擊槍，天行集團可不是這麼些。
眼下，形勢緊迫，宋連生沒有過多的猶豫，點頭稱是後，開始認真分析如何應敵了。
一分多鐘，一位黑組的兄弟扔給宋連生一桿沉重的狙擊槍，一槍在手，簡單調試一下，宋連生承認自己確實不認識的這樣的槍。
天行集團自行研發出來的，打死他都不相信，結果就只有一個，這種槍是從國家的某個部門內流出來的。
十數位兄弟們各就各位後，統一聽從宋連生指示。
宋連生透過瞄準鏡，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從這些囂張的人交談中吃虧了，不禁罵他們豬腦子，這樣的情況下，還交涉個毛啊，直接開槍就好。
「目標四百米外，全部殲滅。」宋連生的語氣陰冷無比，現在被自己手底下的人氣了個半死。
突然，宋連生發覺，天行的人在看沈雍奇，尋問是不是該開槍。
沈雍奇的答覆沒有讓宋連生失望，道：「全部聽宋局長的，咱們是守法公民，配合警方是咱們的義務。」
「噗噗……」接連沉悶的響聲響起。
四百米外，除了宋連生打的是敵人的心臟，天行兄弟們打得都是眉心處，這讓他十分詫異也心驚，四百米，顯然不是天行人的極限射程，這**個人，射程最少達到了八百米。
可惜了啊……宋連生在心痛著，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是警隊的人。
槍聲一響，雖然無聲，但是，接連的人倒下後，三方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死的人有斧頭幫的，更多是一些老兵，陰沉著臉，老兵們面對半空中的狙擊槍，露著戲謔的眼神。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們，清一色的防暴盾牌，梯形縱隊，後面是衝鋒鎗。
待到前面的人退出後，『噠噠』的聲音不絕於耳。
慘痛的嚎叫聲此起彼伏，成片的斧頭幫眾倒下，接著是老兵的回頭衝鋒，槍林彈雨中，極少有人能邁出五步。
子彈傾瀉而出，一些警察們知道死去的人包括一些老兵，這樣又能改變什麼呢，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樣子，受的氣可多了，子彈包含著這些怒氣，無情的擊穿敵人的咽喉和心臟。
雙方槍聲一響，王蕭的壓力頓輕，甚至從斧頭幫眾的眼神中能顯明的看到恐懼的神色。
反觀眼前的老兵們，眼神中依然透著波瀾不驚。
這不是經歷過戰爭與血腥的老兵們，可惜了，可惜了，王蕭心裡透著悲哀，如果這些人都是天行集團的人就好了。
「這樣下去，如果對方彈藥充足，咱們必死無疑。」一位站在錢飛身邊的老兵自然的說著，彷彿周圍慘烈的戰鬥與他無關。
「對……王蕭死了……沒有……」錢飛一字一頓的忍著巨痛說著。
鬼想要阻止，他甚至不明白錢飛怎麼在昏迷中醒過來的。
老兵的表情依然平靜，道：「王蕭沒死，他手底下人的損耗絕對超過我們。」
兩個『我們』老兵自然的和錢飛等到人劃清戒線。
錢飛也沒有指望這些老兵們真正的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撤退。」錢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身體一軟，再次倒在鬼的懷裡。
這一次，老兵幫助鬼扶住錢飛，爆喝一聲，「撤退……」
哄亮的聲音足以讓五千人聽到。
王蕭也聽到了，冰冷的眸子看著倒下的兄弟的屍體，道：「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雖死無憾。」
間接下達了追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