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鐵血逆天 【668】堆屍如山 文 / 浪漫煙灰
【668】堆屍如山
強自鎮定的玉無霞掃視著愈來愈多的敵人，她當然知道被包圍了，這些人從年紀上看，絕對不是天行集團的人。
可是，這些人在譚小江的指揮下，竟然一窩蜂的衝向斧頭幫眾。
玉無霞很難想像，王蕭是如何找來這些人的。
突然，玉無霞想到了清明會的幫眾，也只有清明會在江浙北城才能有如此人數，何況江浙的清明會全部歸於天行集團了。
想到這裡，玉無霞奧惱的看著退到沈雍奇身後的王蕭，特別是王蕭的笑容，讓玉無霞一陣氣惱，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
板寸頭看著如此大的場面，震天的殺聲震耳欲聾，鏗鏘的金屬交鳴聲此起彼伏，慘嘯連連，殺伐陣陣，他知道這種大場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躲在譚小江的身後，板寸頭第一次發現，譚小江面對如此場面也冷靜的可怕。
站在高處，再看淡然處之的王蕭，板寸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偷偷的抹了把額頭汗水。
沒有任何的命令，之後趕來的兩千原清明會的幫眾蜂擁而上，珵亮開山刀即使在夜間也能閃出白光，讓看到的人寒毛倒立。
「小姐撤吧。」刀疤男看著復背受敵的斧頭幫眾，形勢的轉瞬間急轉而下。
可以說，現在的斧頭幫眾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層面上。
雖然玉無霞沒有衝在最前面，對於斧頭幫眾承受的壓力也有所瞭解，看著緩步走出來的水柔，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如果王蕭抓住水柔提出以她來交換肥海，她只有答應的份了。
水柔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玉無霞的身邊，自然道：「算人者，人亦算之，這場較量，王蕭佔了上峰。」
不甘的瞪了王蕭一眼，玉無霞銀牙緊咬，崩出一個字來，「撤……」
玉無霞的聲音不大，只有刀疤男和小舞能聽到而已。
刀疤男的氣沉丹田，卯足了勁，大喝一聲，「撤退……」
千多名的斧頭幫眾不愧是江浙斧頭幫的精銳，聽到刀疤男的命令的一瞬間就全部掉轉方向，自動的組成一個巨大的三角形，瘋狂的向外圍的原清明會幫眾衝去。
板寸頭大叫倒霉透頂，偏偏遇到斧頭幫的精銳。
沈雍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譚小江的身邊，靜靜的看著斧頭幫眾，冷冷道：「蕭哥有令，全殺……」
「殺。」譚小江簡單的重複著沈雍奇的話，命令身邊的板寸頭帶著原清明會的幫眾衝上去。
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斧頭幫眾們，王蕭心裡異常的平靜，既然為敵了，就要抓住一切機會打壓敵人，蠶食對方的力量，這樣才會將自己處於有利的位置。
人群邊緣的水柔又退了回來，似乎只有她可以自由出入雙方之間。
「真的要趕盡殺絕？」水柔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不悅，這兩千人雖然不能代表著江浙斧頭幫所有的力量，但是如果在這裡全死掉了，對江浙斧頭幫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看著退到身邊的沈雍奇，王蕭瞄了一眼身邊水柔，「雍奇，請水堂主店內說話。」
「是。」沈雍奇向前兩步，來到水柔的身邊，認真道：「水堂主配合下行嗎？」
無奈的冷哼一聲，水柔知道王蕭是打定主意要消滅這些斧頭幫眾了，如果不順從王蕭的意思，暗罵自己大意的同時，蓮步輕移，鎮定自若的向小吃店裡走去。
進去的同時，水柔也在感歎王蕭的心思，小吃店裡有五名斧頭幫眾，且身手不弱，王蕭明明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還讓自己進店裡。
一方面是保護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是讓自己安心吧。
想及這裡，進店門時候，水柔回眸一笑，煞氣頓生，頗有些玩味的盯著王蕭。
對於水柔的目光，背對著她的王蕭直接忽略，他知道，無論如何是無法要了水柔命的，且不說她與父親千絲萬縷的關係，就是她在斧頭幫的身份也不能立即使要了她的命。
王蕭倒不介意辣手崔花，實在不願意惹得斧頭幫頃力對付天行集團。
玉無霞怒火中燒，沒有失去冷靜的她沒有想過要從王蕭的手裡救出水柔，因為她知道小吃店裡的五個人會死在水柔的前面。
容巖和越南無雙已經停手了，這裡的斧頭幫眾已經無心戀戰，後隊變前隊，瘋狂的向後面突圍著。
然而，他們正好與原清明會的幫眾前進的路線重合了，直接造了雙方對沖。
鋼斧對開山刀，少數對多數，從場面上看，斧頭幫並沒有落了下風，相反，一往無前的氣勢還略佔上風。
王蕭冷視著眼前的一切，聽著刺耳的尖叫聲，毛骨悚然的慘叫聲，聞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看好水堂主。」王蕭大步朝前走去，隨手一刀劈掉一個斧頭幫眾的頭。
迸發出來的鮮血濺了王蕭半身，一百米的距離，王蕭一步一殺，硬生生的痛穿了斧頭幫防線。
聽了王蕭的話，越南無雙和容巖只能靜靜的注視著王蕭，看著其消瘦的背影，堅定不多的衝殺著，只有一個個敵人倒下，而王蕭依然前進著。
有人試圖突過越南無雙和容巖的防線，無一例外的全部死刀槍之下。
坐在小吃店裡的水柔冷靜的盯著王蕭，眼神迷茫的盯著王蕭消瘦的背影，「終有一天你會成長成一代巨梟的。」
即使在小店裡，水柔的話也被漫天撕殺聲掩埋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聽不到。
玉無霞、刀疤男和小舞都注視著前進的王蕭，雖然痛恨無比，但是對王蕭還是產生了敬意，如果換作自己，斷然不會在如此局勢下還會採取如此冒險的做法。
王蕭來到了原清明會的隊伍中，板寸頭鬆了口氣，獻媚的來到王蕭的身邊，「蕭哥，兄弟們一定會將斧頭幫的人消滅在這裡。」
看著整體態式，原清明會的幫眾和斧頭幫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能有現在略佔上峰的程度，完全是佔了人數上的優勢。
板寸頭說著這樣的話，心裡肉疼不已，這些手下，完全是他在江浙安身立命的資本，如果，差不多要兩個人才能換斧頭幫一個人的命，這完全是在『自殺』啊。
但是，守著王蕭的面，板寸頭不能表現出來，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即使死，也得把他們留下。」
王蕭聽得出來，板寸頭言不由衷，越發的冷笑了。
玉無霞銀牙咬得咯吱作響，一字一頓道：「殺出去。」
刀疤男沒有任何折扣的傳達著玉無霞的命令，整個人率先帶著身邊的斧頭幫眾殺向原清明會的原眾。
一時間，斧頭幫眾士氣大陣。
玉無霞就跟在刀疤男身後的不遠處，可謂是親自參戰了，斧頭幫的人也知道玉無霞在江浙的重要程度，自然不可能讓她受傷，於是乎，愈發的英勇起來。
小舞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遠處傲然而立的王蕭，幽幽的歎了口氣，轉身朝著水柔的方向走來，腳步異常的沉穩。
越南無雙和容巖自然不可能讓小舞進入店中，三個人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小舞來到水柔所在窗邊，靜靜的站在那裡，手裡還緊握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刀。
越南無雙知道，有時候一些大人物是不能死的，例如，像水柔這樣的人。
慘烈的戰鬥依然在繼續，殺伐的氣息愈來愈濃郁了，整個北城廣場成了一片死城，到處充斥著鬼氣，陰冷的氣息瀰漫來開。
結果和王蕭預料的一樣，刀疤男護送著玉無霞跑了，殘兵不足百人而已。
板寸頭滿臉的鮮血，這是他稱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摸上去的。
現在，他臉上的肥肉抽搐著，看著地上的屍體，用堆積如山來形容也不為過，死去的大多數是原清明會的幫眾。
板寸頭有苦說不出，心中大罵王蕭，卑躬屈膝的站在王蕭的身後，「蕭哥，這些人如何處理？」
甚至沒有回頭，王蕭直接道：「沒受傷的兄弟，將這裡的屍體運到北面山裡去，一把火燒了。」
板寸頭一陣頭大，手底下的兄弟們這回可真是損失過半了。
再看還能站著的兄弟們，每個人都一臉的怨氣，沒有人敢看向王蕭，都直直的盯著自己，板寸頭想活下去，無奈的吩咐著還站著的人處理眼前的殘局。
王蕭踩著屍體來到小吃店裡，自然而然坐在水柔的面前。
「你想怎麼樣？」水柔如水般的注視著王蕭。
王蕭也盯著水柔，正經道：「順其自然。」
……
淅瀝的小雨依然在繼續，水柔漫步在北城，雨水濕透了她的衣服，凸顯出絲毫沒有走樣的標準身材。
「小舞，是不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放咱們走？」也許是無聊，水柔少有的向小舞解釋。
小舞跟在水柔的身後，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五個人，抹了把雨水，小舞直接道：「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他是因為哪個原因要放咱們走的。」水柔給了小舞一個很意外的答案，在她的心裡，王蕭最少有三個放她走理由。
有私人的，也有大勢所屈的。
站在雨裡，王蕭沒有要離開北城的意思，數千的屍體，如果天亮以後會造成極壞的影響，到時候，必定又是一件破天的大事。
看著原清明會的幫眾打掃著屍體，一輛又一輛的卡車消失在夜色裡，王蕭歎了口氣，想起譚小江爺爺的一句話，「一個人的強大，要坦然的面對忠誠與背叛……」
江浙，沒有人知道賈輝帶著兩千斧頭幫眾將通往北城的各條要道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