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鐵血逆天 【732】故地重遊 文 / 浪漫煙灰
【732】故地重遊
酒足飯飽，天行的兄弟們帶著三分的醉意，三分的興奮還有三分的期待戀戀不捨的離開天行集團。
今天，天行集團放假一天。
黃佳陪著王蕭來漫步在n市的小道上，兩人越走越遠，越走越累。
「我回去去等你噢。」一句頗具誘惑和暗示性的話，聰明的黃佳沒有問王蕭什麼時候回去，要往哪裡走。
「別著涼了。」王蕭玩味的俯視著面目緋紅的黃佳，蜻蜓點水般的溫柔一吻。
紅著臉的黃佳默默點著頭，小女人的上了一輛公交車，回到天行集團的住處，她沒有想過稱楊雨微離開n市的時候，搬到家裡去住。
走在路上的王蕭掏出手機，拔能王母的電話，「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王母像其他老人一樣，簡單的話包含著濃郁的關懷。
簡單的交流之後，王蕭放心的掛了電話，繼續漫步在大街上。
不知不覺，王蕭來到n市，他曾經上過的高中。
保安沒有認出王蕭來，也沒有管他，王蕭獨自一人進了學校。
學校裡出奇安靜，他走的這些日子裡，也沒有大的變化，路上，趕著要上課的人對王蕭指指點點的。
陌生，這是王蕭的感覺，這些都是剛來的新生。
隨後，又一拔『大部隊』朝著教學樓趕著，這些人老氣很多，頂頭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陽光，低聲的，已經說著已經習慣的咒罵之詞。
王蕭坐在一個離教學樓不算遠的涼亭裡，裡面有青色的大理石圓桌，可惜沒有凳子。
自然的靠邊圓柱上，王蕭不自覺的點燃一根煙，靜靜的抽著，出神。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同樣消瘦的一道身影朝著這裡走來。
就更加沒有注意到，偶爾看向這裡的學生們，眼睛裡露出羨慕的神色，這是坦誠的敬佩。
「這位同學，這裡不准抽煙。」聲音有些嚴厲，瘦子推了推鼻尖處的黑色鏡框。
「噢……」王蕭依然抽著煙，沒有要掐滅的意思，茫然的眼神逐漸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來人。
「我認識你嗎？」來人比較生疏，確實的說，除了玉無霞，王蕭和班裡的每個人都生疏。
按時間來算，以前的同學也快要上高三了吧。
一年多不見，王蕭的記憶力再好，也會淡忘很多事情。
「丫的，你丫是強大，怎麼也得看看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啊。」瘦子頗有些不高興，有轉身要走的意思。
這事倒怪不得王蕭，對這個人，他真是沒有印象了。
「王蕭，你丫不厚道。」瘦子說得氣乎乎的，瞪了一眼王蕭，推了推眼鏡，轉身就要向教學樓走去。
「黑鏡，別走。」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別樣的誘惑。
「無霞？」再次推了推眼鏡，黑鏡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想當年，論智商，或許整個班級裡玉無霞算是第一了，但是，第一次考試都是黑鏡拔得頭籌，原因只有一個，他的努力程度就像他眼睛前面的厚鏡片。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王蕭沒有到來之前的時候。
「噢……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用功男嗎？」倒不是王蕭做作，當時的他就是這樣稱呼黑鏡的，就像玉無霞叫瘦子黑鏡一樣。
黑鏡停下腳步，露出淡淡的笑容，苦澀又有些許的甜蜜，道：「難能可貴啊，你們這些大人物還能記得我這種小蝦米。」
玉無霞來了，黑鏡也沒有走的意思，當時，他在班裡除了學校，還是比較弱勢的，幸虧有玉無霞的幫助。
今天的玉無霞給人的感覺格外的高興，甚至讓黑鏡淡忘了本來就不怎麼清楚的往事。
當然，這種往中不怎麼愉快。
黑鏡跟在玉無霞後面進了涼亭，期間，他沒有看到玉無霞那種複雜的目光。
如果讓他看到，即使他的眼鏡再厚上三分，也無法理解，這個年紀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的駁雜。
進了涼亭的黑鏡沒有要去上課的意思。
這個時候，校園裡人也變得稀稀落落了，畢竟是晚自習嗎。
王蕭扔給黑鏡一根煙，並且給他點上了。
黑鏡深深的吸了一口，頗為享受的瞇著眼睛，動作之嫻熟，讓人詫異，這與王蕭和玉無霞印象中的黑鏡差距頗大。
黑鏡連抽了三口，才注意到手裡夾著的煙似乎不同尋常，盯著一看，暗呼道：「媽呀，至尊南南。」
「沒有多帶，這盒剛拆。」
黑鏡接過王蕭扔過來的煙，只是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黑鏡，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煙的。」玉無霞頗為不悅的白了一眼王蕭，他這是在引一個良好的社會青年走向墮落。
幽幽的歎了口氣，黑鏡深吸口煙，接連吐出三個標準的煙圈後，方才道：「長吸我也吸不了，當年的動亂，學校的人都老實了，甚至相當長的時間內沒有人敢在學校裡吸煙，特別是你們兩個人相繼走後，學校裡的學習風氣尚濃，奈何家中生變，學習壓力又大，貴煙抽不起，只能在廁所裡抽三塊五一盒的劣勢煙。」
人人都有往事，王蕭和玉無霞都沒有問，俗話道，往事人人有，不露是高人。
兩個人又不願意揭一個人的傷疤。
「努力學習吧，缺煙的話，天行集團總部裡有，就這種，管夠，到大學畢業，如果我還沒有死，你就來天行集團上班吧。」
黑鏡家庭條件一般，這是王蕭和玉無霞知道的。
這個時候，王蕭沒有直接給黑鏡錢，他知道這是對他有污辱。
黑鏡捶了一下王蕭的肩膀，平靜道：「謝了，哥們。」
一個學習尖子，再不聰明，也知道王蕭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機會，現在大學生滿街都是，一板磚能砸死七個，另外三個還是研究生。
黑鏡知道這份禮有多重，嘴上沒說，心裡承情了，他知道，以王蕭如今的地位，完全沒有必要理會如今的自己，自己算毛啊。
「就你能奈。」一旁的玉無霞不無打擊的說道。
王蕭和黑鏡只是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針，誰也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
就更不用說對一些事情不太瞭解的黑鏡了。
三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玉無霞也給了類似於王蕭一樣的承諾，黑鏡也是說了聲謝謝。
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甚至玉無霞手裡還夾著一根，只是沒有點上罷了。
華燈初上，黑鏡班裡發現這個從來不遲到早退，時間准到極點的爺們竟然沒有來上課。
由於每學年都要按照成績分班，所以，當初班上的分散在各個班裡。
黑鏡沒有上課，以前和他關係比較鐵的人，紛紛出了教室尋找，一傳二，二傳三，三傳全校了，王蕭和玉無霞以前班裡同學一起出了教學樓。
結果，自不用說，今天撬課的人不在少數。
王蕭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反正一盒剛開的至尊南京分不過來。
老同學碰面，感慨良多，這些人倒沒有裝逼和裝清高的，在校園裡有說有笑，直到學校的保安過來，他們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們怎麼不上課？」保安比較胖，嗓門尖細，聲音傳出很遠。
「朋友來了，好久不見，我們聊聊。」黑鏡接過玉無霞遞過來的最後一根至尊南京，雙手遞到保安的面前。
保安定眼一看，心道，這年頭學生真有錢啊，竟然抽南京。
這個時候，教學樓每個窗戶都伸滿了頭，看向王蕭這裡。
值班的老師也很無奈，坐在辦公室裡喝著悶茶，至於保安，好久沒有看到強勢的學生，待看到是王蕭和玉無霞後，本來要喝止，臨時變口，道：「你們聊，小聲點，別擔誤其他同學學習。」
叼著煙的保安走出五十步後，發現渾身被汗水濕透了，暗自感歎，幸虧自己聰明。
「胖哥，誰這麼囂張，竟然敢在學校裡抽煙。」
「媽逼的，你蛋邊長毛活得不奈煩了，那裡站的人是王蕭。」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光閃爍不定，透著一種恐懼的神色。
工作的人和學生不一樣，特別是保安這一行，兩個對於江浙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的，均不想觸這個眉頭，還算是良心發現的攔住要過去的保安。
一個班的學生，就這樣坐在地上，閒聊了大半個晚上，才散去了。
王蕭和玉無霞像對情侶一樣走在n市的大街上。
無言以對，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跟在後面的刀疤男。
離開同學的兩個人沒有對視哪怕一眼，沉默的走著，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一個叉道口，王蕭往左，玉無霞往右，兩個人自然的分開。
「你是肥海的女人。」背對著玉無霞，越走越遠的王蕭突然說道。
玉無霞腳步不變，邁出一步後，自然道：「那又怎麼樣？」
王蕭沒有聽到玉無霞的回答，因為他已經走遠了。
繼續往前走的玉無霞回頭看了一眼路燈下的馬路，道：「又能怎麼樣呢，無法改變的事實。」
刀疤男跟在玉無霞的身後，臉上那道刀跳動著，心裡一陣唉痛。
「叔，這次咱們的機會大嗎？」
「以前的人能召集起來的只有百餘人，成功的機率為零。」從專業的角度，刀疤男自然的分析著。
「加上賈輝和江浙斧頭幫的人呢？」
「這裡是j省n市。」刀疤男從側面回答著。
玉無霞何等的聰明，又哪裡不知道這裡是n市呢，幽幽的歎了口氣，道：「看來不能讓某些人閒著啊。」
某些人是有針對性的，跟在玉無霞身後的刀疤男自然而然的想到n市的葉開。
膽小、野心、算計、功利……
「就是他了。」玉無霞前進的腳步更加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