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鐵血逆天 【767】賈輝上位 文 / 浪漫煙灰
【767】賈輝上位
在外人看來，譚小江不僅狂而且狂得沒邊了。
他對面站的是什麼人，這可是江浙斧頭幫的老大，你一掌把人家震退了又怎麼樣，人家不是還喘著氣嗎。
莫裝逼，裝逼遭雷霹，時至現在，依然有人不看好譚小江，他的猖狂與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行為準則相違背。
當然，這也只是心裡的不滿，沒有人願意表現出來。
張好人注視著譚小江，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資本。
「三指，然後你們退走？」張好人語氣有些凝重，這樣的結果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他也是在變向在向譚小江認輸。
聽到張好人的話，譚小江微微皺眉，道：「我做不了主。」
老實實在的一句話，有著鄉下人的本份，卻將更多的目光重新拉回到王蕭的身邊，今天，這位才是真正的主角啊。
「可以。」簡潔的回答讓人浮想聯翩，到底是什麼可以呢。
面色如常的張好人凝視著王蕭，道：「說話算數。」
王蕭只是輕微的點頭，譚小江已經回到他的身後，微微低著頭。
「拿傢伙來。」張好人斷然大喝一聲，頗有項羽烏江自刎的氣勢。
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結果楊劍上前一步，道：「大哥……」
楊劍的聲音剛出口就被張好人揮手打斷了，鄭重道：「二弟，拿傢伙吧。」
幽幽的歎息著，楊劍拖著無力身子從二樓拿下一把斧子，銀亮的斧子讓人心中一寒。
張好人伸手拿過的楊劍手中的銀斧，掂了掂重量，似乎在想能不能一蹴而就。
「要哪裡三根？」緊握銀斧子的張好人抬頭注視著的王蕭。
他外號肥斧，一身的造詣全在一柄斧頭上，如今拿著一柄銀斧斬下自己的三根手指，也算是另類的功德圓滿了。
「隨意。」王蕭的話很輕很淡，卻讓人無法忽視。
天行要的不是張好人的手指，而是對江浙斧頭幫的震懾，你肥斧不是很強嗎，不是江浙八大天王的老大嗎，在我天行兄弟們面前照樣得被逼的自斷三指。
兩軍交戰，攻心為上，王蕭此招可謂是上上之招，所以，至於是肥斧的哪三根手指倒是無關緊要了。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錢飛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張好人的三根手指對王蕭來說除了震懾再沒有其他意義了。
但是，對於清明會來說，只要張好人還活著，對清明會就是一個威脅，如果張好人斷的是兩個大拇指外加一根小指，那麼，他一身的武藝也被廢去大半，這樣的結果更讓人心安。
可惜的是，這是錢飛心中的劇本，王蕭不會按照他的意思來走，雖然是短暫的合作關係，錢飛也明白，王蕭有一顆倔強的心。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所有人都看向蹲在地上的張好人。
「呼……」銀光乍閃，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緊接著，兩道血箭再次噴出，將白色的地毯染紅一片。
張好人是個爺們，三根手指本可一起斬斷，他偏偏分了三次，這需要大毅力和絕心。
扔掉手裡銀斧，張好人看著地下三根手指，感受著不斷流出體外的鮮血，道：「可以了嗎？」
所有人都知道，張好人的話是對王蕭說的。
「走。」王蕭轉身朝著別墅外走去，用行動證明他言行如一。
王蕭一走，整個別墅空了大半，陸續有人走開了。
王蕭上了奔馳s600，待到譚小江也上來後，越南無雙駕車朝著天行保全大廈行去了。
金盆洗手大會如期舉行，鮮血在清水擴散著，化如繚繞艷麗的血絲，妖艷異常。
短暫的過程之後，僅剩下的人也離開張好人的別墅。
沒有說話的水柔帶著玉無霞和錢飛一起出了張好人的別墅，分別上車離開這裡。
張好人的金盆洗手大會以這樣的結果結束。
楊劍不顧內傷，從二樓拿來醫藥傷替張好人包紮著，厚厚的纏著白色的繃帶。
「可以了。」張好人臉色發白，無力說著。
頹然的感覺在別墅裡瀰漫著，兩兄弟無力坐在別墅的白地毯上，久久無語。
夜，格外的黑。
直到此時，張好人和楊劍才苦笑的從地上坐起來，有道是無事一身輕，此時的兩個人心情卻異常的沉重，不是因為身受重傷，而是沒有參加這場金盆洗手大會的賈輝。
作為兩個人僅存的兄弟，賈輝承擔著太多本不該他承擔的東西。
曾經的八大天王，身在位者到頭來只剩賈輝一人而已。
這也是兩個人金盆洗手的條件之一。
當夜，張好人提出要退出江湖時，水柔第一時間就給百里南打了電話，兩個人的商議結果是，兩個人可以退，但是，江浙的形勢要穩住，要保住。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八大天王中至少有一人要留在江浙斧頭幫中，而八大天王僅剩其三，賈輝就責無旁貸的必須留下。
作為曾經老大和老二，張好人和楊劍均知道江浙斧頭幫的壓力之大，如若常人必定會因為這樣巨大的壓力而崩潰。
偏偏這時，受傷的賈輝還要頂上，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說，賈輝是在犧牲自己成全兩個人。
都是自家兄弟，兩個人又如何能不明白呢。
互相摻扶著站起來，張好人和楊劍像是蒼老了十歲。
「你的傷不礙事吧？」兄弟間說話不需要有顧慮，張好人直接尋問楊劍的傷勢。
「車還是能開的。」楊劍哪裡能不明白張好人的意思，如今賈輝還身在局中，作為兩個局外人，如何也要在離開的時候幫他最後一把。
別墅外，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前面，兩個人踉蹌著來到車前，一左一右的上了車。
強勁的引擎，如虹的車身，快速的消失在別墅前面。
今天，一向小謹慎的楊劍把車很到極速，一輛輛車被超越，哄鳴的引擎聲像在他在怒吼在咆哮，更多的是不甘。
無視紅燈，無視車輛紅色的法拉利氣勢如虹的朝著江浙斧頭幫總部飛速駛去。
半個小時之後，楊劍和張好人坐在車裡，停了一會兒才下車。
此時，江浙斧頭幫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蕭條之味，兩個人走到賈輝的房間外，也不見有一名斧頭幫眾。
兩人臉色之間怒色已經不言而喻了，人還沒有走，總部就成這樣了。
「人是我打發走的，今天讓他們休假。」似乎是在解開兩個人心中抑鬱，刀疤男嘴裡叼著根煙，站在黑暗的樓道裡用不大的聲音說著。
兩個人能聽出來，是玉無霞身邊的刀疤男，對視一眼，頭也沒回進了賈輝的房間。
此時，賈輝睡得正深，絲毫沒有意識到張好人和楊劍進入他的房間裡。
兩人個悄無聲息的來到賈輝的床連，靜靜的俯視著他。
「誰。」突然，賈輝驚醒，渾身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在潛意識裡，賈輝認為這裡是斧頭幫總部，這麼晚了不會有人進他的房間。
本能的感覺身邊站著兩個人，即使熟睡的他也不禁不寒而粟。
「是我們。」第一時間，楊劍把房間的燈打開了。
待看到是張好人和楊劍的時候，賈輝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盯著兩個人蒼白的臉色，焦急的問道：「金盆洗手不順利？」
燈亮的時候，張好人已經將左手背在身後了，微微搖了搖頭，道：「還算順利。」
賈輝皺著眉頭，盯著楊劍愈發蒼白的臉色，道：「二哥，你受傷了？」
不可否認，只是不要瞎子就能知道楊劍受傷了，楊劍也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直接點頭道：「一點小傷，養個把月就會好的。」
「大哥。」
「嗯。」
「你想永遠的把左手背在身後嗎？」賈輝目光如電，凝視著張好人的左手，在他的印象中，張好人幾乎就沒有背手的習慣。
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還特意的把手背在身後，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無奈之下，張好人拿出左手，大方道：「少了三根指頭，影響抽煙泡妞，沒事。」
賈輝的心在滴血，渾身抽搐著，咬牙切齒，卻沒有說出狠話來。
作為兄弟，兩個人均知道此時的賈輝氣急，他不是一個將行動掛在嘴邊的男人，在他的心裡，說永遠比不了做。
「咱們八個人僅剩你一個還在泥潭中，如若可能，你也抽身吧。」沒有外人，楊劍肆無忌憚的勸說著賈輝。
同時，張好人和楊劍的心在也在隱隱作痛，如今的賈輝更多的是在承擔兩個人的責任。
久久無聲，賈輝咬牙道：「抽不得身了，如今，兄弟就剩我一個還能張牙舞爪的裝裝樣子，如果我再下位，大哥二哥的性命恐怕更憂了。」
房間裡再次陷和沉默，賈輝說是在理，雖然表面上道上的事情不再與兩個人有關，奈何明槍不放，暗箭傷人，誰也不知道閉上眼睛會發生什麼事情。
賈輝在位，最起碼會起到威懾作用，十萬的斧頭幫眾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好人平靜的注視關賈輝人，意味深長道：「生活就是如此。」
「你死我活。」楊劍接著道。
賈輝一怔，旋即道：「只在今朝。」
本該，八個人八句話，現在僅剩三句，三人對視，哈哈大笑，絲毫的不顧忌自身的傷勢。
三個人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如今一掃心中的陰霾，用最簡單的方式迎接挑戰的明天。
站在門外的刀疤男聽著三個人哄亮的聲音，掏出手機，猶豫著是不是要給玉無霞打個電話。
最終，瑟瑟的煙灰飄落到地上，找到電話號碼的刀疤男也沒有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