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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旅程 第六十三章 純真的男子 文 / 海王波士頓

    被和女孩子作比較,對於一個大男人而言當然是難以忍受的,特別是李尋歡的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這甚至可以看做是侮辱,對於自己隨口的逗笑李尋歡也做好了被流浪者遷怒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以為的責難並沒有出現,流浪者的語氣中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帶著調侃。

    「說別人像自己妻子,這種習慣可不好呢。對於你來說她是特別的存在吧?」

    黑袍的回答讓李探花沉默了,酒店的房間裡開著燈,但也擋不住窗外霓虹的霞光,映襯在他蒼老的臉上透著的是一種帶著懷念的神情。正如黑袍所言,孫小紅這個名字對於李探花來說稱作是救贖也不為過。對於李尋歡而言他的一生坎坷,親情、愛情、友情的創傷讓這位一代俠客飽受折磨,但是在傷痛之中支持著他的依然有著一片光。

    孫小紅,對李尋歡而言這是如同奇跡一般的女子,是這個冷漠的世界所應允給他的最大的憐憫和最幸福的奇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不再雕刻她的木雕,原以為永遠會鎖上傷痛的心,那把大鎖在不知不覺間被打開。並沒有忘記詩音,但卻有一位女子在明知自己心中有另一個放不下的女人的情況下依然願意愛著自己,成為自己的妻子。

    與詩音的愛是過去點點滴滴的平淡中凝聚,所以一旦失去的空虛曾將他淹沒,但是與孫小紅卻是轟轟烈烈。女子為了他甚至犯下了人生最大的錯誤,牽連自己的爺爺命喪黃泉,一代傳奇的天機老人最終連屍首都沒能留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金錢幫某個陰暗的角落中,但是孫小紅卻從沒有責怪過他,反而獨自一人承受著自己所犯下罪責的煎熬。

    李尋歡的手上握過刀,握過酒杯,但是當他握上女子的手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人世間的溫暖,那是最凶、最醇美的烈酒也無法帶給他的暖意。

    「真想見見呢,能夠讓尋歡兄如此懷念的女子。」美琴上前拉上了窗簾,將霓虹隔絕在外,也將李尋歡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尋歡兄不想再去見一面嗎?難得被召喚到了自己生前的時代。」

    算算時間,從上一次見到李尋歡也過了一個多月,那一邊的劇情梅花盜那一截大概是過去了,然後是金錢幫,這也正是李尋歡囚禁著自己對林詩音的愛意,卻不知不覺與孫小紅結緣的時候。

    輕笑一聲,李尋歡灌了口酒搖搖頭,「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maste

    ,現在的我只是遵從於您的assassin,僅此而已。」

    看著那明明一臉懷念卻口是心非的傢伙,美琴搖了搖頭索性不再理睬,從酒店的衣櫃中取出了一件浴袍,「我去洗澡了,不許偷看。」

    看著用沙啞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的黑袍走進了浴室,留下的是莫名其妙的assassin,「大男人洗澡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說實話,assassin也確實有些好奇,這個連睡覺都穿著黑袍的神秘友人的樣貌。品了一口酒,溫暖的感覺讓他有些沉迷,思緒漸漸飄往了過去,不知不覺間竟然在回憶中醉了。

    聖盃戰爭的第一天輕飄飄的渡過,整個冬木市依然徜徉在這個城市特有的柔軟溫和之中,這座城市即使是冬天也極少會下雪,不經意間就會被春天所取代。

    當朝陽再一次蹦出地平線,深山町遠阪宅之中少女難得起了個大早,對於每日受到起床後低血糖困擾、止不住起床氣的遠阪凜而言這也算是完全是出於聖盃戰爭的考慮的壯舉了。

    「凜,你說還要上學是認真的嗎?」作為凜的從者的caste

    一如往常的穿著一身破舊的聖骸布,如同最優秀的侍者一般照顧著自己maste

    的起居。最讓凜享受的是對方每日清晨所沏的紅茶,並不是最正規的沏茶手法,但沏出的卻是彷彿量身定制一般最符合遠阪凜口味的飲品。

    雖然有說過「我召喚的可不是茶童,不要給我做多餘的事情。」這樣負氣的話,不過對於這樣的待遇凜並沒有真正反對的想法,反而是帶著享受。

    「當然,昨天已經缺席一天,就算是聖盃戰爭期間我也沒有放棄過去生活的想法。你有什麼意見嗎,caste?」

    「不,既然是maste

    的命令我當然只能遵從。」

    看著自己的從者一臉無奈的樣子,凜感覺自己竟然生出了相當解氣的感覺。輕輕哼了一聲,致力於大多數女孩都熱衷的減肥工作的凜並沒有早餐的打算,帶著自己靈體化的從者早早的出了門。

    聖盃戰爭七名從者還沒有全部降臨,嚴格說來還沒算開場,不過碰面的包括a

    che

    和assassin已經有兩位,能夠毫髮無傷得到這麼多信息對於凜來說這也算是不錯的開局,美中不足的是那兩位從者即使有過了照面,不過凜依然無法清楚對方的真名。

    唯一能夠感覺的無論是a

    che

    還是assassin都有讓人足以警惕的能力——雖然凜也知道對方所展露的那定然還僅僅是冰山一角,能夠成為英靈的又怎會有易於之輩。

    清晨帶著涼意的氣息讓凜更是清醒了一些,由於時間尚早,一路上行人並不是很多。提著書包,凜的步態很是優雅——只要是公眾場合她總是維持著自己優等生的形象,更確切的說那是名門之後的矜持。遠阪家在俗世之中或許名聲不顯,但在魔道家族中是當之無愧的名門,從父親手中接過千百年來的榮耀,即使此時的遠阪家僅剩她一人凜自認也必須維持家族的尊嚴。

    不過寥寥的行人,其中多數也是來晨市買菜的居家婦人,正因如此在其中一個抱著酒壺的中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這麼說也許不對,凜意識到即使此時行人更多些,甚至是東京最繁華的鬧市街頭,同樣的情況下自己一眼定然也能發現男子。那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覺,男子的存在彷彿是天地間某個離奇的異點,平凡的外貌,但是莫名其妙地讓人感覺到不同。

    迎面而來的男子不時間灌下一口酒,冬木市的街頭平時並不少見醉漢,但是男子是不一樣的,然後凜知道了,男子讓人感覺與眾不同的原因是他的眼睛!明明是東方人的男子,眼睛卻彷彿是碧綠,但這僅僅是錯覺,顯得綠色的是他眼眸的神情,就如同最純真的孩童一樣沒有半點凡塵的污垢,真摯而溫暖,同時也不缺乏活力。

    讓凜回過神的是重物砸地的聲音,手中一輕,低頭才發現不知覺間她手中的書包落在了地上——她竟然因為看一個男子而看入了迷,這樣的事實讓凜很是尷尬,特別是她很清楚意識到那位與自己很不對路的caste

    正靈體化在一旁看好戲的情況下。

    魅惑魔術!這是凜的第一感覺,但是隨即凜知道這是錯誤的,因為身為魔術師的她很清楚能感覺到對方沒有使用任何的魔術,那是最純粹、發自內心的對純真的嚮往。

    「你的包掉了。」

    不多時男子已經走到了凜的跟前,代替她從地上撿起了書包,這讓凜更是不好意思了。找回優等生儀態的她道了聲謝趕緊上前接過,但是下一刻她的手就如同碰到了燒紅的烙鐵一樣再次一鬆。書包當然不是烙鐵,也沒有任何的異樣,讓凜如此驚慌的是對方遞來書包的手,手背上赫然有著三條奇妙造型鮮紅的紋章。

    「你是maste!」

    迅速向後退了兩步,這是凜下意識的動作。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對面的身為maste

    的男子依然是一臉淡然,沒有喚出他的從者,甚至沒有半分的敵意。

    「早安,maste

    小姐,昨日傍晚一別我們又見面了。」

    聖盃戰爭的敵人卻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隨意和自己打招呼,這讓凜生出了不真實的感覺,但她很快意識到對方話語中的含義。

    「傍晚一別?你是assassin的maste!?」

    「請勿緊張,在下並無敵意,現在是白天並非戰鬥的時候。」

    嚴格說來這樣的說法並沒有錯,魔道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神秘,這也是千百年來以時鐘塔為首的魔術協會達成的共識。作為代代以冬木市管理者自居的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遠阪凜也正是這一規則在冬木市實際的監督者和管理人,當然,因為她本人過於年輕,這些年來代替她行使這一職權的是同為她父親弟子,也是她師兄的冬木教會神父言峰綺禮。

    或許是認同了男子的話,凜並沒有第一時間喚出caste

    ,從地上撿起再一次摔落的書包,拍了拍灰塵,凜露出了微笑,那是屬於貴族禮儀的並沒有任何實質含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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