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旅程 第九十章 乖離劍 文 / 海王波士頓
大吼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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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旋風更湍急的洪流，雖然僅僅是四人的戰場，但那絲毫不亞於自然界最駭人聽聞的災害現象。不，確切的說戰鬥的僅僅只有兩人，caste
與金閃閃糾纏在一起，讓美琴和英靈御阪都沒有插手的餘地。
要說驚訝也是當然，畢竟在凜原本的觀念之中caste
是自己召喚失誤的結果，因為沒有在自己最佳狀態的情況下召喚，所以沒能召喚出最強的sa
e。直到現在凜才察覺到自己的錯誤。
失敗召喚的結果？如果這還能夠算是『失敗』的話，強大又該去如何定義呢？
caste
很強，遠遠超越凜想像極限的強，這已經超出了凜所認知的常理，雖然說起來英靈本就是常理之外的存在，但是眼前的戰鬥實在太過於異常了。英靈是豐功偉績的大英雄，而寶具則是他們賴以成名的身份象徵，雖然並不是必然斷言每個英靈只有一件寶具，但是金色王者的寶具數量也實在過於離譜了，戰鬥至今也不過幾分鐘時間，而他手中使用過的寶具數已經多達數十，而且這顯然還遠遠不是盡頭。
但如果就此斷言王者是怪物的話，caste
又該如何形容呢？他手中出現過的各種武器的數量絲毫不亞於對方，這一點顯然也出乎了英雄王的預料，本以為如同螻蟻一樣能夠輕易捏碎的傢伙，卻和自己勢均力敵的戰鬥著，這種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對王的侮辱。
「雜種，猖狂也該有自知之明，我問你，你是哪裡的英靈？」
「問這種話的時候，不是應該自報家門嗎？」
說話的同時兩人並沒有停手，刀劍叩擊著火花，破碎的名貴寶具，如此暴殄天物讓旁觀者都看著心痛，當然這裡的『旁觀者』也可以特指遠阪凜這個小財迷。
能夠成為英靈的都是大英雄，正因如此只要知道英靈的真名，他的技能、弱點，甚至是殺手鑭都能輕易掌握，這也是聖盃戰爭之中參戰的英靈極力保守自己真名的原因，一個見面就自我坦白的話才反而奇怪。
然而英雄王卻並不在此等正常考慮的範圍之內。
「哼，雖然在螻蟻面前告知本王的名諱實在無法讓人愉快，不過也對，叩見本王的愚者卻不知膜拜之人的尊貴，對本王而言也是褻瀆。那麼我就破例賜予你們這份榮耀，吾乃世界最古老的王，這世上之物都歸屬於我。爭奪聖盃？那本就是我寶庫中的收藏，雖然賜予爾等愚民也未嘗不可，不過不經過本王的同意就私下搶奪，這是萬惡不赦的死罪！」
「最古老的王？吉爾伽美什！？」除了本就知道的美琴，在場的遠阪凜顯然歷史知識非常扎實，當然也不排除為了準備聖盃戰爭之前惡補了一番。
要說最古老的王就是吉爾伽美什這或許有些不實在，四五千年前區區一座小國烏魯克的國君，如此就稱作『最古老』也實在貽笑大方了。各個國家都有各自的神話傳說，在中國遠在石器時代三皇之首的伏羲不說，之後的神農、軒轅動輒萬年的歷史也都遠比吉爾伽美什古老得多。但神話僅僅是神話，不可否認的是三皇雖然流傳至今卻沒有真正當時留下的確切書面文獻，其他國家的神話也多是如此，而《吉爾伽美什史詩》確實是人類歷史上至今所發掘出的最古老的歌頌王者的敘述詩。
人類之古老的王，或者說是有確切記載和證據的人類最古老的王，英靈是在死後聚集信仰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知名度越強英靈的能力相應也會提高，而『確切的記載』這本身也是提升知名度的重要手段。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畢竟現在不是考據吉爾伽美什的歷史，而是要面對活生生的英雄王本身。
「那麼，贗品，我問你，你又是哪裡的英雄？」
「正如閣下所說，在下只是區區一介贗品而已，並沒有能夠自傲的真名，即使說了也不過是有辱英雄王您的視聽而已。」
「你是在愚弄我嗎？」雖然自大的過分，不過吉爾伽美什畢竟不是笨蛋，被caste
就此一番調侃，要說嚥不下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雖然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寶具多得過分，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凜和士郎發出了驚呼，在王者的身後空氣泛起了漣漪，彷彿連通了異世界的大門，空氣中密密麻麻地出現了足有數十支武器。有刀、有劍、有槍、有戟、有戈，還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詭異兵器。
遠阪凜難以置信地捂著嘴，「最古老的王……該不會將這個世界所有的寶物都……」
「正是如此！」英雄王愉悅的肯定了凜的判斷，「只要能稱得上寶物的，它們的原型毫無疑問都在本王的收藏之中。這世間一切寶物都是屬於王的財產。」
不過吉爾伽美什的自誇也就到此為止了。
「iamthe
oneofmyswo
d」
對魔術師而言咒語是自我暗示，隨著caste
用沉重地讓人心顫的聲音吐出這段詭異的咒文，和英雄王如出一轍的，他的身後也出現了無數的兵刃，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兵器無一例外的都是劍。
這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寶具與寶具，那些神話中的秘寶成了廉價的消耗品，每一樣都足以震懾古今、家喻戶曉的神物就像豪雨一樣。
吉爾伽美什是所有英靈的天敵，越是有名就越是被他所克制。因為他的寶庫中擁有神話中所有武器的原型，迎戰庫丘林的話就用傳說中必定能夠擊敗他一次的螺旋劍calad
olg，斬殺美杜莎的話就用神話中割下其頭顱的佩耳修斯之劍，然而caste
卻讓英雄王第一次感覺到棘手。
無法理解，屬於自己寶庫中的寶物，卻一件件出現在對方的手上，要說對王的侮辱這已經遠遠超出了限度，確定的那不過是贗品而已，但自己的真品面對贗品卻絲毫無法佔到上風——這才是英雄王真正憤怒的，不願相信也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確實是贗品，但是贗品就不如真品，也不是一定就有這樣的道理。」
「steelismy
odyandfi
eismy
lood，ihavec
eatedove
athousand
lades，unknowntodeath，no
knowntolife……」
冬末的冬木市，現在時間依然是白天按理說街上人來人往應該熱鬧才是，不過因為魔術結界的效果，此時間桐宅周邊數公里範圍內沒有任何的普通人。這固然是魔術必須遠離普通人保持神秘的原因，也為了聖盃戰爭不被他人所打擾，然而此時這個驅逐普通人的『結界』之中卻發生了異變。
火焰，蔓延而來的火海，就想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一樣，事實上是它確實燃燒了世界。世界被侵蝕了，就像是掛在牆上的畫布被點燃，其中的風景都變成了灰燼，取而代之的……
「my|com|ited
ladewo
ks『（此身為無限劍制！）」
荒原，由劍所填滿的荒原，數以千計、萬計，乃至十萬、百萬計的劍！
「這個是……固有結界？」要說對自己從者的驚訝也都快要麻木了，但凜依然難以置信，這就是自己的caste
，本以為除了強化、投影魔術以外只是魔道菜鳥的英靈，但事實上菜鳥的是自己才對，從沒有想過在有生之年自己真的能夠親眼目睹這份神跡。魔道之中禁忌的禁忌，無限接近魔法的大魔術固有結界！
「如你所見，英雄王，這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寶具從一開始就只有這片劍丘而已，不過若是自信自己寶庫中寶物容量足夠的話不妨就過來吧。」
英雄王沉默了，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因為他明白caste
說的沒錯。雖然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但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天敵。但是……
那又如何！！！
「螻蟻敢與王叫囂，很好，本王已經瞭解了你的依仗，不過王的尊貴又怎是你能夠度量。」
王取出了劍，不同於之前的數量，他手中的劍只有一把，但是那是不同的，要說是劍更不如說是一段詭異的石柱，之前無論多少數量的寶具都無法與之相比的壓迫力。
「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你的寶具，那麼本王就讓你看看自己的依仗有多麼脆弱，和這個世界一起粉碎吧！」
無法解讀，無法投影，即使找遍整個劍丘也沒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劍，無法阻擋，甚至連迴避都無法做到，因為那是對界寶具，將整個世界都納入攻擊之下傾軋的毀滅之力。
「enuma——elish（天地乘離·開闢之星）！」
無所不在的風，將世間的一切席捲，無論是荒原也好，劍丘也好，甚至是每一塊岩石，每一顆分子乃至原子，在風中都被無情的粉碎碾壓，這是只屬於英雄王一人的寶具，以大地之神伊亞（ea）之名被命名。
世界破碎了，無限劍制所形成的世界，名為衛宮士郎的男子幻想所侵蝕的世界，無法承受這開天闢地的風壓，被空間的斷層所切割漸漸崩潰。劍的荒原消失了，回歸了間桐宅的風景。
但是英雄王卻發出一聲呼聲，那並不是取得了勝利的歡呼，而是因為不理解的驚呼。caste
依然站著，雖然無比狼狽，但是在乖離劍的真名解放之下連世界都粉碎了，首當其中的caste
卻倖存也實在沒有道理。
不過他隨即發覺了，真正讓caste
倖存的並不是他本人，而是擋在他身前的少女。
「a
che？不對，你是a
che
的maste！？」
身為人類卻阻擋了ex級對界寶具的一擊，這也實在有些沒道理，更準確的說阻擋了ea的是少女手中的武器。
那是一把刀，長得足夠作為曬竹竿的長刀，萬物都在乖離劍之下破碎，只有那把刀卻完好無損。無法解析，在這一刻英雄王體會到了半分鐘前caste
的疑惑，這把刀，這把能夠抵擋ex攻擊而不折斷的寶具他竟然從沒有過聽聞，也並不在他寶庫的收藏之中。
作為最古老的王，世間的一切寶物都該納入自己的寶庫，對於這件事英雄王過去非常自信，但是這把長刀不同，這把從沒有見諸過任何歷史的長刀！
更讓人英雄王無法接受的是，這把刀竟然給他帶來了某種壓迫感，不同於ea那純粹因為魔力而形成的威壓，而是某種無法道明的壓迫。
「我問你，小丫頭，你手中的這把長刀究竟從何而來？」
要說從何而來，就算美琴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掛著薩菲羅斯長刀正宗的名字，不過美琴漸漸也感覺到並非如此簡單，那是來自系統獎勵，更準確說是來源於那個名叫水銀燈的少女。
美琴並不知道，說起來這把長刀與英雄王的乖離劍也有些相似，以大地之神伊亞之名命名的ea，而長刀正宗同樣是大地之神的佩劍，不過這裡的『大地之神』卻並不是伊亞，而是這顆星球的意志集合體，同時也是所有英靈頂頭上司的蓋亞！普通人類，包括阿賴耶側的守護者caste
無法感覺到，只有英靈能夠察覺的那份威壓，也同樣是因為蓋亞的原因。
蓋亞的佩劍，即使英雄王再古老，他的寶庫再齊全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