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旅程 第九十七章 聖盃毀滅 文 / 海王波士頓
「gae（刺穿）——bolg（死翔之槍）！」
因果逆轉的一擊，槍本就是投擲用的兵器，這也是lance[|com|]
最強對軍寶具的真名解放，能夠殲滅整個軍隊的力量。黑化的be
se
ke
失去了『十二試煉』的能力，無法躲避、無法防禦的巨人瞬間被光芒所淹沒了。
「sa
e
，你的戰友可是失敗了呢。」
對於美琴的話黑色的少女沒有反駁，事實上一味攻擊的她連動作都沒有絲毫的遲疑，顯然對be
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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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敗亡絲毫沒有在意。
名傳古今的亞瑟王，那是一個對自己的國家愛到極致乃至於放棄自己的少女。一次都沒有笑過，即使擊潰敵人的大軍，即使戰爭獲得勝利，因為她從沒有認為流血是愉快的事情，即便那是敵人的鮮血。為了國家她已經拋棄了一切她能拋棄的，但現實依然無情的愚弄了她。
她是一位聖者，但是那污濁的世界已經不允許聖者的存在，所以她成了時代的犧牲品。
即使追求聖盃想要實現的也並非自身的願望，而是否認她過去的榮耀，為國家選擇另一個更合適的王。可是再一次遭到背叛了，聖盃並不是實現願望的萬能之釜，而是毀滅生靈的此世之惡。
戰鬥著，但事實上就連她也漸漸迷失了自己戰鬥的理由。交戰著的是兩個比她更年紀幼小的女孩，和歷經無數戰場的她不同，名為御阪美琴的女孩是那麼乾淨，無論是生前的她還是成為英靈的她手中都沒有任何鮮血的味道，相比自己，對面的女孩才是真正值得讓人敬仰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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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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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對此她早有預感，就算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被此世之惡污染的她早就沒有了屬於英雄的榮耀，手中那本該閃耀、引領勝利的誓約勝利之劍也失去了光輝。對於敗亡這一結局sa
e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排斥，不止是現在，而是一直以來她所渴求的！
「你是在求死嗎，sa
e？但是能夠束縛自己的並不是責任，而只能是自己而已。」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sa
e
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情，少女的話中其實並沒有包含什麼深奧的東西，但她卻覺得像被某樣東西刺中胸口一樣。
自己真正追求的究竟是什麼？為了讓國家延續，為了讓國民幸福，既然自己是一個失格的王，那麼就讓更合適的人成為王……不錯的借口，但認真想來這不也是逃避嗎？讓其他人取代自己，從而能夠從王的責任中逃避。只要向聖盃許下這樣的願望自己就能夠解脫，然後自己真正渴望的正是死亡本身——不再被王的責任所束縛的，一個能夠安詳的露出微笑的永眠。
一個再不需要承擔痛苦的死亡。
這時劇痛讓sa
e
回神做出了迴避，所謂的『劇痛』並不是身體上的，被黑泥所吞噬的她早就算不上『活著』，當然也沒有了人類的感覺。不過被對方揮舞的黑色長鞭破開鎧甲，即使是非人的身軀也難免受創。
到此為止了嗎？lance
和caste
在擊敗了be
se
ke
之後已經趕來，面對壓倒數量的英靈sa
e
並不認為自己還有勝利的機會，更何況必勝的榮耀早就被玷污了，在此失敗也並非不可接受。
思維已經難以維持清晰，難以抑制的惡念，然而不知為何在混亂的思緒中sa
e
注意到了一雙眼睛，那是身披紅色的聖骸布，在這次聖盃戰爭中以caste
為職階被召喚出的男子，明明應該和她毫無干係的男子，卻不知為何讓sa
e
生出異樣的感覺，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其中包含的是現在的自己無法理解的感情。
【這個世界的我無法拯救你，sa
e
，但是請相信，一定有一個世界的我能夠將你帶離痛苦，在這之前請結束這次錯誤的旅程吧！】
caste
手中某樣物體漸漸成形，名為劍的道具男子只要曾經見到過就能夠複製，但是此時對方想要投影的劍是不同的，sa
e
能夠感覺到，那把劍明明應該是……
「別搞錯了，caste。」
caste
的舉動被出乎意料的打斷了，出聲的是御阪美琴。
「sa
e
就不勞你動手了，請你想辦法整治一下聖盃吧。」
「聖盃？」
「雖然我有把握用『陽電子湮滅炮』破壞聖盃，不過這麼一來聖盃的容器也會死亡，這並不是caste
願意看到的吧？我相信你應該會有更好的辦法。」
美琴的話讓英靈衛宮心中凜然，正如對方所說，這次被作為聖盃容器的是間桐櫻，對caste
而言那是特別的存在。
咬了咬牙，caste
鬆開了施展投影魔術的手，尚未成形的黃金之劍就此消散了。如果想要幫助某人就必須犧牲他人，任何人都能幸福的選項這樣的理想終歸只是幻想。既然無法拯救sa
e
，對男子來說那麼就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了。」平淡的語氣讓人無法猜測內心，caste
最後看了一眼sa
e
，最終選擇了轉身離開。
天空中漆黑的孔，下方是一個蹣跚著的某個黑影，仔細分辨依然能夠看出屬於少女的容貌，但是記憶那本該嬌柔光滑的皮膚此刻卻佈滿了不祥的刺身。
想要殺掉、想要殺掉、想要殺掉……好餓……已經吃夠了……但是還要吃……
混亂的思緒，作為聖盃的容器櫻此時的狀況非常糟糕，甚至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理智，caste
的靠近讓她感覺到威脅，無法用理智去判斷的她選擇了聽從直覺的對敵人進行排除。無數的黑泥形成的觸手湧動著，化作鋒利的尖刃。
那是一個由罪惡的黑泥形成的怪物，然而面對這樣的怪物，caste
的表情卻是從沒有過的柔和。因為這是他的罪，想要拯救所有人，卻連最親近的人的痛苦都沒能瞭解，過去日復一日的歲月，少女究竟是承受著何種痛苦卻每日向他露出微笑，這些過去的他都沒有察覺，自以為是的享受著每一日平和的日常。
這一次終於可以……
沙——這是被擊破的鐵砂四散開的聲音，聖劍不愧是聖劍，即使被污染依然讓人難以阻擋。美琴咬著牙，由於劇烈的戰鬥，並非英靈的她額頭上已經布了一層汗水。之前阻止caste
動手當然是怕對方『搶怪』，戰鬥到現在若是功勞被一個npc搶掉了也太讓人鬱悶了，不過其中也確實有為間桐櫻著想的原因。
聖盃雖然神秘，不過既然在此世具現就必然體現為『物質』。構成萬物的原子，而電子則是構成原子最基本的粒子之一，也就是說陽電子湮滅炮只要是物質就能夠湮滅。
不過同質量物質一旦湮滅可是比核爆炸更恐怖千萬倍的，美琴可沒有把握能夠保證裡面的櫻能夠倖存。
用電流刺激肌肉猛然跳開，美琴躲避了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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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刺的一擊，望著站在對面的a
che
，靈犀相通的，美琴與a
che
各自作為正負的電極，兩人之間形成了強大的電場。耀眼的電流在空氣中綻放著光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臭味，那是氧氣、氮氣電解形成的臭氧和氨氣的味道，一身金屬鎧甲的sa
e
在比閃電更強大的磁場之中寸步難行。
最後一擊是lance
，鮮紅的長槍像是球桿一樣，剛猛的橫掃將sa
e
的身體高高挑起，狠狠砸入了不遠處聖盃的黑泥之中。
「快動手，caste！」
「t
aceon（投影開始）！」出現在caste
手中的是一把閃電造型詭異的匕首，那是能夠破除萬法的奇跡道具，其中也包括了加注在櫻身上的契約。在黑泥的叢林之中輕快地跳躍著，對與英靈來說那是天敵一樣的存在，但是沒有退縮的道理，想要贖清自己的罪，這是他來到此世的理由。
混亂的眼睛盯著caste
，沒有絲毫感情的野獸的眼睛，但是少女的口中是清澈的聲音。
「衛宮……學長？」
時間彷彿暫停了，那詭異的短劍刺入了櫻的胸口，並沒有鮮血留下，流淌出的只有此世之惡不甘於消失的絕望嘶吼。沒有時間讓caste
猶豫，因為不遠處出現了魔力的漩渦，那是能夠將一切都粉碎的龐大魔力。抱著昏睡過去的櫻，他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作為魔力的源頭，美琴左手牽著a
che
，借助構建的御阪網絡再一次揮出那作為『科學』頂點的那一擊。
魔術師是向著過去探索，而科學則是向著未來奔跑，但無論過去還是未來最終的根源都是零，是化作『無』。一切物質都湮滅成能量和光，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未來的終點。
只要是物質就能夠消滅的『陽電子湮滅炮』，無論是此世之惡的黑泥、摔入黑泥的sa
e
、還是聖盃本身，一切都遵循了這個世界物理的法則化作了最純淨的光。
再沒有污濁，再沒有罪惡的純粹的能量。
「終於……結束了。」
確實是結束了，耳畔傳來的是系統各種獎勵的聲音，但美琴並沒有注意，將獎勵的事情暫時拋在了一邊。
「a
che
……」看著那個在聖盃消失化作的光芒之中同樣開始消散的少女，美琴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但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麼，「……你做的很好，真的很謝謝你。」
沒有營養的話讓a
che
輕輕一笑，「maste
，誇獎我的話不就是自誇嗎？」
「雖然有些遺憾，這並不是我所追求的能夠實現願望的聖盃，不過能夠遇到過去的自己也算是見證了奇跡。」
「a
che
，能告訴我你的願望是什麼嗎？」
美琴的問題讓a
che
遲疑了片刻，似乎在想要阻止語言，但隨即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抱歉，似乎是抑制力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能說呢，記住，maste
，一定要小心亞雷斯塔！還有……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a
che
突然有點奇異的緊張，「如……如果以後你遇到一個刺蝟頭少年，嗯，那傢伙名叫上條當麻，不要猶豫替我揍他一頓，啊！記住不要用超能力，用拳頭……不對，磚板就行。照著腦袋砸，反正也被咬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