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蓋亞才沒有這麼暴力 第十四章 安全回收（2） 文 / 海王波士頓

    ce60年3月20日13時，沙特阿拉伯

    在沙特阿拉伯利首都雅得軍用機場補給完畢，直升機緩緩升空。作為一個一半面積被沙漠覆蓋的國家，從機場起飛後，放眼望去是一片滾滾的黃沙。

    「這裡是作戰氣象隊，有一個糟糕的消息，我們的目標地點是東經53°，北緯20.7°，那是廢棄的賴凱拜油井，我想說的是，兩個小時後那裡會有一場沙塵暴。」

    「好吧，聽說那裡有大火，好消息是沙塵暴能夠迅速撲滅火災。但在沙塵暴中救援，相信我，我更願意在北極不穿衣服跑馬拉松，這樣的經歷有一次就足夠了，那簡直就是地獄！」

    「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兩個小時之內完成救援！我們的安全就拜託你們了，lune隊的諸位。」

    「明白。」

    灰濛濛的天空、沙塵塵的大地，除了導航的雷達和儀器上的數據，視線無法提供任何的定位作用，放眼望去上下四周都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lune隊的戰機編隊以『人字形』將三架直升機和預警機護在中央，為了護航只能以亞音速的低速飛行著。

    單調的航行維持了20分鐘，首先發現異樣的是預警機的雷達。

    「這裡是l1，通告各作戰單位，12點鐘方向80公里處地面有異常情況！」

    「異常？這裡是lune，l1請報告詳細情況！」

    「是電磁干擾，雷達無法探測詳細情況。因為沙塵關係，衛星的光學照片也無法分辨。」

    電磁干擾，雖然自然界也不少見這樣的現象，但在戰場上更可能的原因是雷達偽裝。這沙塵瀰漫的鬼天氣，果然是埋伏狙擊的好時機。

    「明白了，l2、l3隨我來，其餘編隊維持護航隊形。」

    推動引擎，yr－99噴射出幽蘭色的火焰，速度很快拉升至音速以上，帶著兩架戰鬥機脫離了編隊，forneus在昏沉的天空中撕開一抹蒼藍。脫開了亞音速桎梏的海魔，一如它神話時代的風采，翱翔在稀薄的空氣之中。

    「我果然還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小風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有著『暴力』因子，不過這甚至能夠將聲音都遠遠拋在身後的風馳電掣感覺確實讓人著迷。80公里的距離在地面上或許要用一個小時，當然，我說的絕不是春運時的高速公路，不然你得花上四五倍的時間。但對於速度接近三倍音速的飛機而言，那只不過是短短一、兩分鐘的距離。

    不用預警機的提醒，小風很快意識到了周圍的異常，正如艾薩克少尉之前所言，這裡周圍一片區域都籠罩在強大又紊亂的電磁干擾中——沒有人比她更能直觀的感覺到磁場的變化。

    「l1，這裡是lune……」

    頻道中失去了預警機的聯繫，只剩下刺耳的滋滋聲，而夾雜在這聲音中的，還有一陣『叮噹』。

    「是高射機槍！」小風立刻意識到，這是子彈撞擊在飛機底部裝甲板上的聲音，毫無疑問，這裡確實是敵人的陷阱。從天空向下望去，如此近距離肉眼已經能夠分辨，地下是一片防空炮與高射機槍組成的陣地。

    「l2、l3，聽到請回答！」小風試著聯繫飛行在自己旁邊的兩位戰友，然而即使如此接近的距離，依然在干擾中無法聯繫。咬了咬牙，雖然沒有來自戰時指揮官的開火命令，但作為特種航空隊隊長，小風本就有著在意外情況下的獨斷權。

    馬迪內茲在面對不明勢力的情況下放棄『第一開火權』，但並不意味著在受到攻擊的情況下不允許反擊，因為來自對方的攻擊，原本就是最好的將之標注為『敵人』的證明。

    無法用通訊器聯繫旁邊的友軍，但事實上也不用聯繫，對於lune隊的隊員來說，y－99上吐出的導彈就是最好的開火命令。

    導彈帶著呼嘯聲在地面上炸起一團火球，繼而捲起漫天塵沙。

    電磁干擾讓機載雷達失去了功能，漫天的黃沙之下手動的瞄準精確度差了許多，事實上面對以沙丘作為偽裝的敵人，在戰場上煙塵瀰漫起之後可視度大幅下降，這樣的情況下別說遭到敵襲，就是單純的駕駛飛機也是冒著巨大風險。

    不知何時開始，儀器屏上已經出現了紅色的警告。

    【機體裝甲過熱，承載率下降至90%……85%……80%……】

    不行，炮火太密集了！小風很快意識到，即使自己yr－99的特裝裝甲恐怕也難以承受連續的密集炮火，她倒是知道此時聯合的實驗室中在開發一種能夠無視實彈的裝甲，也就是seed中極有名的『相轉移動裝甲』，然而如今還僅是理論階段，不見成果，更別說用於實戰。

    yr－99的裝甲具有液態散熱塗層，雖然能夠有效保護機體不受損傷，然而一旦載體過熱就是失去效果，密集而不間斷的高射炮火最能夠讓甲板的溫度急劇升高。而小風更知道，連她的yr－99都難以承受，另外兩架fxa－24的裝甲率恐怕已經瀕臨破損。

    小風當機立斷拉高機體開始攀升，雖然無法聯繫隊友，但她知道自己的舉動能夠讓他們明白，果然，兩架灰鵬的fxa－24也跟著攀升。

    隨著飛機爬升，射擊的子彈漸漸稀疏。yr－99作為同溫層高空戰機，最大爬升高度能夠達到30000米，而fxa－24同樣能夠爬升至20000米以上。而事實上當高度爬升至10000米進入同溫層，就已經脫離了地面防空武器的射程。

    「茲……這裡是……l1，隊長……聽到請回答……」

    通訊器滋滋的干擾中終於傳來了通話的聲音，此時的爬升高度是18000米，看來已經脫離了電磁干擾的範圍。

    「這裡是lune，我們遭到了伏擊，地面有強大干擾無法通訊，我們現在在18000米高空，已經脫離了干擾範圍，l1，請報告你們當前狀況！」

    「我們目前距離干擾範圍72公里，在隊長失去聯繫之後，我已獨斷決定原地待命。」

    「做得好，l1.」小風鬆了口氣，她最擔心的是救援隊也進入了伏擊圈，如此猛烈地炮火絕不是救援直升機能夠承受。

    「這裡是作戰氣象隊！lune隊長。我不得不提醒你們，現在是13時50分，如果我們在40分鐘內無法完成救援將不可避免遇到沙塵暴！也許你們的高空戰鬥機能夠進入同溫層避難，但我們的救援直升機包括那幾位等待救援的客人們可沒這樣的好運，請相信我，即便是協調人也抗不過沙塵暴，所以到時候我們不得不放棄任務。」

    40分鐘，這可不是有趣的笑話。任務目標地點正覆蓋在電磁干擾的伏擊圈之內，如果不將這片陣地端走救援任務無從談起。

    「隊長，這裡是l3，有件東西讓你看一下。」

    終端上接到文件傳輸的請求，小風選擇了確定，不到一秒的時間傳輸已經完成。打開文件小風發現那是一張光學照片，漫天的黃沙中朦朧能夠看到一件奇怪的物體，就像是倒扣著的喇叭依稀看著像一座雷達站。

    「這個……難道就是干擾源？」

    「恐怕就是這樣，隊長。」艾薩克顯然也接收到了同樣的圖片，「這是大功率電波發射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時候這已經被列為國際禁用的武器。但是，好吧，顯然『瓦拉幾內』的傢伙不會在意自己用的武器是否違禁。」

    「瓦拉幾內？l1，已經確認這些人的身份了嗎？」

    「是這樣，隊長，事實上10分鐘前『瓦拉幾內』已經通告了對這次恐怖襲擊負責，你能夠想像嗎？plant的友好訪問團在地球遭到襲擊，至今生死不明，其中還有最高評議會的議員。無論是地球還是plant，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好吧，我想我能夠猜到那樣的情況有多糟糕，所以這次的任務只能夠成功。l3，將那台……是『大功率電波發射器』？總之將它的坐標發送給我！」

    「等等，隊長，你該不會想自己去破壞了它吧？那周圍的防空炮火非常密集，你是隊長，這樣的任務還是讓我……」

    「不，當然是我去！首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fxa裝甲已經破損了，而我的yr－99顯然比你的fxa更強。然後我是長官，所以，聽從命令，上士！」

    小風難得如此強硬，讓代號l3的愛爾蘭多上士噎了半晌，只能將坐標發送了過去。

    「但是，隊長，你總需要掩護……」

    「很不巧，我不這麼認為。」說話間，yr－99已經在空中完成了翻騰俯衝而下，「因為你們可追不上我！」

    輕輕按了一個按鈕，小風解除了yr－99的限製器，一抹驚鴻，藍色的機體甚至在與大氣的摩擦中驟顯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