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蓋亞才沒有這麼暴力 第四十四章 洗白（4） 文 / 海王波士頓
自ce67年zaft的第一代ms吉恩（ginn）誕生，標誌著人類的戰爭武器跨時代的變革，在那之後常規武器漸漸被淘汰，飛機、坦克這些數百年來主導戰爭的武器自此走出了歷史舞台。
但至少在這天空尚未被人形的機體佔領的七年之前，戰鬥機依然是空中戰場的主旋律。
然而此時天空中撕咬的兩頭巨獸，那是大氣層內飛機所能達到的性能的極限。極限的速度、極限的機動性、極限的火力，即使相比ms也不差分毫。『大氣圈內最強飛機』之名當之無愧！
seed與藍波斯菊，由這兩個組織手中誕生的『最強』出乎意料的相似。
「你真是太讓我過癮了，lune，說實話，我對那個所謂的『金斧計劃』毫無興趣。」
導彈在空中飛舞，但是雙方都知道這毫無意義，以兩架飛機的性能，特別是兩位飛行員的技術，都已經不是導彈的速度和鎖定能力能夠擊落，空對空導彈能做的只有牽制而已。
米羅修的gaf－01在空中跳著『扭曲』的舞蹈，是的，那是扭曲的，給人萬分不協調的感覺，飛機彷彿是不受慣性的影響，飛行的軌跡毫無規律。
飛機因為旋轉的原因失速滾動是飛行時最危險的情況，很容易在混亂中造成墜機，然而米羅修卻反而將之視作為提高機動性的手段，讓飛機違反常態的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危險的暴亂氣流竟然成了他的武器，這樣的技巧手段，簡直是人類能夠達到的極限。
「你說『金斧計劃』？那究竟是什麼？」
問話的同時小風並沒有期望對方會回答，畢竟那應該是極為機密的情報，卻沒想到米羅修帶著輕蔑嘲弄的口吻開口了。
「不過是一個想要賺錢想瘋了的蠢貨而已，向著泉水裡面扔了一把鐵斧頭，就想要拿到銀斧和金斧作為回報。他想要控制一場戰爭，從而能夠從中得到豐厚的報酬，除此之外這一次次的衝突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一次次恐怖襲擊，帶來了許多的傷亡，竟然只是為了賺錢？這樣的解釋恐怕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對那些在戰爭中失去親人和家園的平民，以及賭上性命一次次馳騁戰場是士兵們而言。
「你說的『他』指的是誰？」
「我們的僱主，是一個想要用『戰爭保險』來獲得無本卻巨額收益的大光頭，我想你們都聽說過那個名字……」
「……是奧利比艾利！」脫口而出這個名字的不是米羅修，而是巴佛多，可以看出他對於那保險公司也早就做了一番調查。
「雖然早就有所懷疑，在這場戰爭中唯一獲得了利潤的公司。果然是他……不過，dumiteescu，讓你的手下就這麼說出僱主的身份沒關係嗎？」
對於傭兵來說，僱主的身份應該是必須保守的機密，決不能像別人透露才是。
「僱主？看起來你誤會了，巴佛多。我們瓦拉幾內從沒有聽令於那白癡，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如此認為而已，既然有人贈送經費，我當然願意笑納。」
瓦拉幾內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自己的意志而動，他們從不是聽命於他人的家犬。
ce60年6月19ri17時03分，核彈發射井
這是一處建在山體之中的基地，天然屏障建成的堅固城堡。距離核彈發射還剩12分鐘，炮火不計代價的傾瀉，只為了能夠早一步破門而入。
「這裡是fat－dog，導彈發射車已經就位。」
「最大火力，不用節省彈藥，給我將那烏龜殼撬開！」
一陣地動山搖，延綿的爆炸聲響起並持續著，整個山體都在顫動，火力傾瀉延續了整整半分鐘，即使是厚重的金屬閘門也無法抵擋，最終不得不倒在了炮火之下。
閘門被攻破了，但不等歡呼，所有人慶祝的聲音被掐斷在喉嚨中。
「那個……是什麼！」
乾巴巴的聲音，原本沸騰的戰場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靜音鍵』，因為出現在閘門內側的是一座鋼鐵的龐然大物。
「又是一架『生命之水』？不，不對，這個是……」
……
「戰鬥吧，戰鬥，然後流血，然後死亡！」米羅修的聲音宛如癲狂，一如他所駕駛的gaf。
和wyvern一樣，gaf也絕不是為了自然人製造的飛機，各項參數足以挑戰人類身體素質的極限，但米羅修卻在這極限的情況下戰鬥著，絲毫不見疲態。漸漸的，小風也不由生出了疑惑。
「米羅修，你是協調人？」
「協調人？哈哈，我們這樣的平民哪有基因改造的待遇，你該說是『強化人』！」gaf驟然一個拉升盤旋，繼而俯衝而下，出鞘的光劍斬向wyvern，卻被小風彷彿是先知先覺的翻滾著躲過了。
「就這樣樣！這個速度，這個平衡能力，真讓人羨慕啊，少校！」米羅修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惡意，「這個世界很不公平不是嗎？有些人受盡了痛苦，只是為了得到力量。而有些人卻不需要經過任何改造和努力，就能有遠遠超越常人的能力。讓人不得不去詛咒啊，錯的難道不是這個世界嗎？」
小風咬著嘴唇，米羅修是強化人，這個結果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地球早就出台了不允許基因改造的法律，但相比曾一度默認過其存在的『協調人』，『強化人』更是因為極不人道，從一開始就遭到嚴格禁止。殘害身體的藥物、殘酷折磨的訓練，一經披露在公眾眼前就會遭到撲滅，但是那些沒有暴露的訓練營呢？
「我從小被父母賣掉，在訓練營長大，殺過很多人。很多很多！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殺的人越多，就會變地越強大，這簡直是太美妙了。我遇到過很多敵人，強大的敵人，但他們都死在了我的手上。你也一樣，lune，你的翅膀只能代表過去，那只是曾經的輝煌，現在面對現實的時候到了！」
猛的扭轉方向，米羅修的gaf－01刻意將自己置入空氣的亂流之中，tls射出的激光也因此無法預測軌跡，眼看著激光就要落在wyvern的機身，在那一剎那間小風也打開了自己的tls。
劍與劍交錯在一起，互相干涉的光產生了龐大的熱能，改變了空氣的折射率，錯亂的光能擦過wyvern，僅僅是這極短一個剎那，就讓這條紅色的雙足毒龍的裝甲損傷嚴重，tls的發生器更是因為過載而燒燬了。
而米羅修的gaf同樣沒有得到好處，一陣顫抖後一架引擎開始冒煙，他的光劍同樣折斷了。斷劍的騎士，但對兩人來說戰鬥依然沒有終結。
「是的，我就喜歡這樣的刺激！我們才剛開始，lune，讓我看看你所有的本事！」
只能在戰鬥中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這無疑是悲哀的。小風知道，米羅修在憎恨著她，憎恨著以『新人類』為身份的她。不需要任何的付出，就能得到他付出一切都得不到的力量。小風不認為這是正確的，但同時也沒有立場去反駁。
「但是，這個世界除了力量，還有很多值得追求的東西！」
「當然，我也同意，所以我會擊敗你，得到賞金。這樣我就圓滿了！」
tls因為激光的干涉雙雙過熱焚燬，兩架飛機都失去了最強的利器，但是雙方都沒有停手的打算，無論是小風還是米羅修。交鋒後拉開距離的兩人再一次相向而飛，就像是回歸古時騎士的戰鬥。
不約而同的，兩人都開始提升速度。wyvern收起了副翼，gaf－01同樣開始加大引擎功率。拋開一切的決鬥，勝負就在那一剎那之間。
「擊敗你，然後拿到我應得的獎金！我要買回自我父母賣掉我後失去的一切！」
「我的榮耀！」
「我的驕傲！」
「我的生命！」
兩架飛機幾乎相撞在一起，直到那接觸的一個剎那才交錯而過，在那之前wyvern和gaf－01同時射出了導彈，在這樣的狀況下，兩機都絲毫沒有迴避的可能，同一時間在空中爆燃兩顆火球。
彷彿時間都暫停在這一刻，然後在下一瞬間，火焰中衝出一架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