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不滅的屏障 文 / 海王波士頓

    戰列艦的主炮如果放在地面上，或許會被依靠山體而建的要塞給擋住，但是在宇宙中是不可防禦的。或者說以人類的科技暫時還無法建造出擁有能夠抵擋主艦炮裝甲，同時又不至於笨重的失去戰鬥力的飛船。

    然而此時這樣的確信被動搖了，更讓zaft的將士們難以接受的是首先製造出這樣飛船的不是以科學技術發達著稱的plant，而是被他們視作野蠻無知的自然人！高能量射線炮確定無疑擊中了對方，卻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果。

    「攻擊，一旦對方進入射程，給我用齊射將它打下去！」

    再堅固的盾牌總有被摧毀的時候，身為艦隊指揮官的白衣隊長如此確認。在數以百計的高能射線炮的齊射下，無論那艘飛船是什麼鬼玩意兒都無法倖免——他如此確信著，這也是對人類當今科技水平局限的常識。然而無論是這位隊長還是其他zaft的士兵恐怕都不會想到，失落戰艦的技術並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在軍官的命令下，除了一部分繼續壓制地球軍第八艦隊的兵力之外，整個艦隊右翼近七十艘飛船向著那唯一的目標撲去。呈一字排開的艦隊相比深邃宇宙的背景，或許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但是只要親臨戰場，當直面那人類以金屬構建的一座座堡壘，迎面而來的巨大壓迫感是難以言喻的。

    在ad年代，戰列艦曾經是海上的霸主，而當艦載機的性能漸漸提升之後，航母取代了戰列艦的地位。如今宇宙時代也是如此，在出現了ms這樣的利器之後，傳統的戰列艦主義不得不被淘汰——這也是幾個月前地球軍在宇宙中吃的大虧，艦載機的軍事作用取代了飛船本身。

    然而在此刻的戰場上一切被改寫了，當白衣隊長下達了主炮齊射的命令，大量原本充斥宇域的ginn紛紛退離了這片空間，熱鬧的宇宙空間為之一清，只剩下那些飛船本身。齊射的主艦炮攻擊面太廣很容易誤傷，如果沒有敗給敵人反而是被自家的主艦炮擊毀那玩笑就開大了。

    「風，我們被大量軍艦瞄準了！」

    「不用理會，飛船繼續全速前進！」說實話，小風心裡也有些緊張，雖然索德佈雷加號的『超心理屏障』號稱能夠阻擋一切攻擊，但這麼亂來的使用也還是第一次，但現在她也確實沒有時間耽誤，「目標旗艦還有多少距離？」

    「目前與目標旗艦距離30000，預計50秒後進入我方射程。」

    50秒不算很長的時間，但因為那艘艦隊主艦躲在戰線後方，要想攻擊到它必須突破前方的陣地，而此時的索德佈雷加號卻已經進入了對方前線第一梯隊十餘艘戰艦的攻擊範圍。

    下一刻，綠色的光線編製成密密的死亡之網！

    索德佈雷加號的動力系統沒有修復，如今使用的是這個時代的引擎，但因為這艘飛船原本設計就偏重於速度，引擎位多達十餘座，即使只是普通的航母引擎，數量優勢也讓飛船擁有了難以置信的機動能力。

    如果是單艦之間一對一的交火，小風完全能夠憑借飛船強大的動力系統在一定距離之外躲過敵人的主炮。然而在此時艦隊齊射的密集炮火下躲避也沒有意義，小風索性保持著航線，不去理會對方的攻擊，任憑龐大的能量迎面而來淹沒了飛船。

    「打中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這麼密集的炮火，就是沒有瞄準的盲打也不可能遺漏，十餘架主炮同時瞄準一個物體射擊，這大概是nazca級戰列艦服役至今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算是演習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項目，這種浪費主炮能源的事任何艦隊長都會嗤之以鼻。

    但是今天這一切真實的發生了。在擊中目標的一剎那，白衣艦隊長下意識的站起身，雖然理智告訴他在這樣的攻擊之下絕不會有任何物質能夠倖存，但心裡卻始終有一些糟糕的預感。

    下一刻，這預感成真的！

    「這是……什麼怪物？！」

    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人類總是難以接受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在蠻荒時代原始的人類將一切歸結為神靈，而如今神靈的信仰早已隨著人類科學的發展而泯滅，唯有對科學才是最終的信仰，特別是對協調人而言更是如此。而一旦自己所知的科學理論無法解釋時，信心的動搖也就不可避免。

    在第一梯隊十餘艘戰艦的主炮齊射下，那艘飛船不但沒有氣化分解，甚至是完好無損！

    那並不是『擋住了』，通過光學影像記錄的回放很清晰就能發現，能量光束甚至沒有能夠接觸到艦身，就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給抵消——是的，抵消，如果是用堅固到極致的裝甲硬抗下沒有被擊穿還能夠理解，但事實是那些能量都憑空消失了。

    磁場屏障？力場扭曲屏障？強相互作用力材料？一個個連實驗室裡都還沒出現過的，只存在於理論假設中的武器出現在zaft軍官的腦海中，卻一個個被他否決。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要能夠消滅那艘飛船。

    「隊長，敵方飛船已進入第二梯隊射程，十秒後進入第三梯隊射程！」

    三個梯隊近七十艘飛船組成的防線，理論而言是堅不可摧的，如今被人視若無物長驅直入，這簡直是今天（4月1ri）愚人節最好的禮物。

    「十秒後，三個梯隊所有軍艦主炮齊射！」

    理論上不存在無法擊破的防禦，即使是強相互作用力的材料，只要能量足夠同樣能夠摧毀，一艘戰艦的主艦炮是無法抵擋的災難，而七十艘戰艦的主艦炮匯聚在一起，那麼這個世間沒有不可摧毀的物質。

    十秒時間過得很快，在突然到來的某個剎那，將近七十艘的戰艦同時噴出了光柱。再絢麗的煙火也無法比擬的，匯聚在一起的能量就彷彿在地球軌道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太陽，那是足夠發生核聚變的熱量！

    此時本初子午線的國際時間是4月1ri下午，而在澳大利亞上空已經是夜晚，漆黑的夜空突然變成了白晝讓地上無數人驚駭莫名。這樣的白晝僅僅持續了數秒鐘，一切又回歸了黑暗。

    整個戰場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無數飛船的艦長，以及更多的士兵們都啞口無言。同樣陷入寂靜的還有plant的最高評議會會場，第一時間傳來的戰場情況讓所有人都無法置信。

    「這不是愚人節的玩笑？」帕特裡克的聲音有些乾啞。這是無需回答的問題，因為plant並沒有愚人節的習俗。

    「地球軍為何會有這樣的技術？」

    這同樣沒人能夠回答，反而是氏格爾突然回想起來，就在幾個月前他曾經乘坐過這艘戰艦，為了參加那最終不了了之的月面會議。那艘名為索德佈雷加號的飛船，還記得當時他登船之前還曾感慨過，不希望哪一天與這艘飛船為敵，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但事實上，此時索德佈雷加號的艦橋中，小風的狀況並不是很好。

    「風，你太勉強自己了！」

    索德佈雷加號沒有絲毫的損壞，因為那些攻擊在到達飛船裝甲之前先一步就被『超心理屏障』給攔截了，然而維持屏障需要的卻是小風的精神力。

    小風的精神力很高，特別是她晉身先天境界之後，但卻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消耗。『超心理屏障』號稱能夠抵擋核彈的攻擊，這一點小風很好的證實了，因為那近七十座的高能量射線炮匯聚的能量強度不亞於身處一顆小型氫彈爆炸的中心。

    「風，我建議解除精神系統！」

    小風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之前短短幾秒內抽取的大量精神力，大腦就像是被重錘了一記。她取出一瓶『法力藥劑』喝下，藥劑能夠補充法力，卻無法補充精神力，喝了也是聊勝於無。

    「我沒事，繼續前進，對方旗艦是否有進入射程？」

    「是，預計還有五秒對方進入射程之內。」

    「陽電子炮準備，一旦進入射程立刻攻擊。」小風不喜歡殺戮，但是為了阻止中子干擾器投放地球，這樣的犧牲也是無可奈何。但願在失去旗艦指揮之後這支艦隊能夠終止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