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蔣流氓 文 / 牛皮菜
第十七章蔣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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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對牛皮菜抱有希望，每個人都一付十分惋惜的樣子。
「這小伙子長得真俊，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吳大師可是國際知名的一級大廚，他竟然敢來挑戰，唉，還立下這麼殘酷的賭約，可惜這副好身板啊。」某貴婦惋惜道。
「那年輕人叫牛皮菜？是假名吧？」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道：「會不會輸了想以此耍賴呢？吳大師剛才應該先檢查一下那人的身份證才對。」
「劉老闆，難道你就真的那麼想看到別人流血嗎？」那貴婦厭惡地道。
大腹便便的劉老闆乾笑道：「現場這麼多人，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看熱鬧？難道真來吃飯？現在才幾點啊？」
貴婦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要在半小時內做成吳大師拿手的三道特色名菜，我想吳大師自己都做不到，那叫牛皮菜的小伙子，看來果然在吹牛皮。」一個禿頂男子感歎道：「還只不定一會輸了要怎麼整呢？」
「咋整？合約不是寫得明明白白的嗎？」一個戴著墨鏡，嘴裡嚼著糖，流氓氣派的男子道：「蔣某既然在此，做為一個見證人，誰敢在蔣某面前耍渾耍賴，那就是不給蔣某面子，到時身上留下的可不就只是一雙手了！」
「蔣老大也不看好那小子吧？」那劉老闆陪著笑臉道：「一會那小子如果想耍賴，可就全靠蔣老大的威勢鎮場了。」
流氓下巴向天，大喇喇的道：「放心，有我在，大家儘管看好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不屑和嘲諷，不過當流氓的目光看向他們的時候，又是一付正是如此的神態。
雖然看不起流氓的作風，但是更沒有必要惹上流氓這種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飯店內有位置的人，悠閒的喝著茶，吃著小菜，而那些拿到號子，在休憩室等的人，隨著半小時的逐漸靠近，他們也聚集在餐廳門口，向裡面張望。
時間過去了二十三分鐘，京龍飯店的名廚老闆親手做的三道特色菜端了上來。
菜還沒落桌，香味就撲鼻而來，令在場的賓客忍不住大嚥口水。
掌聲也熱烈的響了起來。
這三道菜，可以說是現成的，因為是早已經做好，現在不過是重新加工一下罷了，但繞是如此，色香味卻要比原來剛做好時，要好得多。
吳胖子得意地看著三個青春漂亮的女服務員，將三道菜放在主持台上的一張桌子上。
主持台上的一張大圓桌子是臨時特別放上去的。
第二十四分鐘，牛皮菜做的三道同樣的菜，終於在另外三名漂亮的女服務員手中端了上來，牛皮菜隨後緩緩走出，他的神情依然是那麼的沉靜。
那三道菜端出來後，人們鼻子就忍不住的聳了聳，沒有類似吳大師那三道菜端上來時，就霸道的往你鼻子飄來令人心動的菜餚香味，甚至是一點氣味都沒有，有些事先還對牛皮菜抱有一點希望的人，此時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看向牛皮菜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三道菜放在了主持台上的那張大園桌上，和吳胖子的三道菜一左一右的排列著。
現在，大家都可以看到六個菜的樣子，單以外表論，牛皮菜顯然要好看一點，但給人的感覺卻不如吳大師的菜舒服。
吳大師的三道菜或許美觀方面要差上一些，卻熱氣裊裊，香味撲鼻，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而牛皮菜的三道菜，外表好看，卻看不出一點熱氣，也聞不到一絲香味，就好像是三道冷盤一般，但就算是冷盤，也該有香味的啊。
大家已經對牛皮菜的三道菜不抱任務希望了。
吳胖子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得意道：「結果怎麼樣，相信大家都有數了，賭約在先，我就算想放過你，只怕大家也不同意。」
吳胖子大聲道：「拿刀來！」
彷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吳胖子的聲音方落，一個男侍員就提著一把砍骨刀上來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牛皮菜淡淡地看著接過侍員手中的刀，站在自己面前的吳胖子。
吳胖子嘲諷道：「幹什麼？難道你忘了剛剛立下的賭約了嗎？還問我幹什麼？告訴你，我是要砍下你的一雙手！」
牛皮菜輕蔑道：「為什麼不是你輸給我這家飯店？」
吳胖子怒笑：「你是想耍賴？」
牛皮菜道：「我和你的菜都還沒人吃，怎麼就斷定我輸？」
吳胖子輕蔑道：「就憑你這中看不中吃的垃圾菜？」
牛皮菜淡淡地看著吳胖子，如果不是處於虛弱狀態，他早就一拳將這討厭又自負的胖子送回老家去了。
這時，那貴婦答道：「這位牛先生說的也對，不管結果怎樣，還是按照約定，請人上去就雙方的菜品嚐一下，以事實說話，再論輸贏也不遲。」
吳胖子不屑道：「就憑他把我這三道特色風味菜，做成冷盤，還用得著試嗎？」
牛皮菜鄙視道：「枉費你還自命為一級廚師，眼光忒是淺薄無知，愚昧之極，你怎麼就斷定我這三道菜是冷盤？難道就因為外表上看不出一點熱氣嗎？」
牛皮菜輕輕拿起筷子，在盤繞著雪白虯鬚的銀白鳳爪上輕輕一撥，將鳳爪外皮點破。
只見一道煙氣如同爆發的火山一般，點點晶亮自破皮處噴灑出來，一股醉人的香味，剎那彌漾開來。
這股香氣，更令人剎那產生出一種熱氣撲騰的幻覺。
與這股香味相比，剛才吳胖子的菜餚香氣，簡直就如同沼氣了。
「好香啊，我來嘗嘗，我來嘗嘗！」大家一臉激動的自告***，就連在餐廳門口的那些拿號子的人，也擠了上來。
「媽的！都給老子靜靜！」姓蔣的流氓抓起桌上的一隻酒瓶，狠狠的砸在桌上，大聲吼道。
流氓一發火，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以為他有什麼好提議。
「老子要第一個嘗，誰跟我搶，老子砍他全家！」
流氓吼完，大搖大擺的走向主持台。
直接忽略吳大胖子的菜餚，湊在那盤龍鬚鳳爪的菜餚上方，迷醉的吸了一口。
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一隻鳳爪，就放進了嘴裡，入口即化，滿齒生香的味覺，令流氓忍不住閉起了雙眼，十分溫柔而小心的用舌頭輕輕捲動嘴裡的鳳爪，似乎不忍咬痛他嘴裡的美味一般。
眼淚自流氓的眼角中流淌而下，流氓忽然做了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他跪了下來，嘴裡一邊嚼著，一邊發出模糊的痛哭道：「真他媽的香，他媽的太好吃了，如果以後再也吃不到，那可怎麼辦？」
大家被流氓突如其來的動作，逗得更是心癢難騷：真有那麼好吃嗎？
聞到香味的吳胖子也忍不住嚥著口水，可是他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
「蔣老大，你是不是太誇張了？」吳胖子僵笑道：「你是不是也嘗嘗我的菜，你看，這是你平素最喜歡點的將軍骨……」
流氓激動的心終於平靜，他站了起來，吳胖子的話令他眉頭一皺，以前，將軍骨是他的最愛，可是現在，剛吃過那好吃得令他幾乎想把舌頭也吞下去的龍鬚鳳爪後，他對那素來喜歡吃的將軍骨，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不過，看在吳胖子平時對他一向免單的情分上，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嘗一下吧。
流氓夾起一塊吳胖子以優質肉排熏烤出來的將軍骨，放進了嘴裡，眉頭馬上深深的皺了起來。
「怎麼樣？」吳胖子期待的問。
「呸！」蔣流氓將口中的將軍骨吐了出來，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吳胖子的臉上，順便一腳踢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