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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和平相處,可愛的朗斯 文 / 茗末

    「女兒,好好休息,時候到,義父就送你回宮,記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想清楚。」

    「多謝義父的提醒,女兒心知肚明。」她忍,強力忍,望著凌越天離開的背影,忍的萬分辛苦。

    人走茶涼,破廟只留著一室的冷清和破敗,蕭寒月渾身發軟,無聊的動動被反剪捆綁的胳膊,綁的真緊。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身體的無力也不知是中毒的表現,還是飢餓的表現。

    蕭寒月就那麼靠著破舊的神庵,看著外面的綠發呆,本來出來遊山玩水卻被自己的義父壞了行程,在皇宮沒有一件順心事,不知現在中桃花散的他怎麼樣了,慕容殤醒來應該會尋她吧!!想到這,蕭寒月的腦子就剩這一個念頭,再沒多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破廟裡有人進來,輕快的腳步聲打斷了蕭寒月的發呆,視線有了聚集,落到來人的身上。

    「吃飯了。」是剛剛離開的朗斯,此刻手裡正提著食盒。

    高大的身軀,冷酷的表情,金黃的頭髮,雅痞的著裝,手裡拿著紅木雕花,鑲嵌金邊琉雲小巧食盒,顯得有些突兀和可笑。

    「剛才那丫頭呢?」蕭寒月稍稍坐起身來。

    「去給你身邊的小姑娘送飯了。」朗斯蹲下身,盤腿隨意的坐下,把食盒放在蕭寒月和自己的中間,開始一層層的取吃的東西出來。

    「聽他們叫你幫主,怎麼還讓你親自送飯過來?」蕭寒月彎下身去嗅嗅,瞇了眼,點點頭,味道挺香的。

    可能因為餓了太久,一聞到香味,肚子居然不由自主的叫的歡暢。

    兩人同時都聽到,抬頭對望一眼。

    朗斯說:「土匪的幫主還是土匪,什麼事都要做的,不像你們這種人,被人伺候慣了,看來你餓壞了。」

    蕭寒月說:「被人伺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我現在怎麼會被你們綁到這荒郊野外,我昏了幾天?」

    「說不過你,昏了三天,你不會武,所以時間算短的了。」盛好飯,朗斯把米飯放到蕭寒月的跟前,又取了翠綠的筷子放在飯碗邊。

    蕭寒月心裡暗躇,看來慕容殤他們還沒醒?!!

    蕭寒月說:「這麼豐盛?!不會是死前的最後一餐吧!!」

    「你見過你義父,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死哪裡有那麼容易。」朗斯擺好吃食,也不開動,看樣子是想和蕭寒月再說上會話。

    「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義父跟我閒話了半天的家常,然後就走了,不如你詳細的跟我說說事情的根本,你們綁我,是要以我當籌碼,求財……亦或是……還是……殺人?」蕭寒月身子前傾,看著朗斯的眼笑問。

    「你又讓我驚訝了,這種時候還想著套我話,女人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不要輕易挑起男人的好奇心?」

    蕭寒月被朗斯撕破,也不動怒,聳聳肩膀,無所謂的又拉回身子。

    「沒人跟我說過,不過我還是清楚,好奇心會引出征服欲,征服欲會轉變成新鮮感,新鮮感可能延伸為男女情,男女情最後就化作床上異性的活塞運動,男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們真的很像沒進化完全的野獸。」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蕭寒月繞口令般的話讓朗斯目瞪口呆,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和你說話一點都不累,我長這麼大什麼人沒見過,就沒見過你這號的。」朗斯握在手中的筷子都抖掉在地,眼淚滲出眼角,笑的不能自已。

    「如果你不幫我鬆綁,是想我脫了鞋,用腳拿筷子嗎?」蕭寒月懶得理會朗斯,他沒見過,不代表自己奇怪,只代表他孤陋寡聞。

    她要是跟眼前的瘋子探討海綿寶寶和貓和老鼠,他會覺得更有意思的。

    「哎呦,哎呦,我的娘呀,笑死我了,哎呀,肚子笑疼了。」

    怎麼沒把肚子笑穿才好,蕭寒月斜眼冰冷的見著朗斯的挫樣,不說話,不表態。

    笑夠的朗斯,手自動的放上蕭寒月的腿上,然後把頭又順帶一起放上去,枕著蕭寒月的頭,往上望向她的眼:「哎,你說那什麼活塞運動的,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滾一邊去,不要對有夫之婦動手動腳的。」若不是被綁的緊實,蕭寒月真想用自己三十四的腳,給朗斯那張人五人六的臉上來上一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你不告訴我,就不給你鬆綁,我也想看看用腳捏筷子是什麼樣子。」第一次被女人罵的朗斯,頓覺新奇。

    「魚水之歡,鬆綁。」蕭寒月妥協。

    朗斯呆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驚天狂笑,擾了林間飛禽走獸的安靜。

    樹上鳥兒撲騰著飛向空中,樹下離開洞穴正外出覓食的白兔,豎起長長的耳朵,享受午日暖洋洋的陽光。

    朗斯渾身抽搐,笑倒在地,蜷著身子跟遇險的蝦子一樣,滿地打滾,足足滾夠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後才手軟腿軟的爬回蕭寒月對面:「你……真的是一國之母?這個……算不算……污言穢語?」

    「如你所見,按規矩,它算。」金瓶梅在古代不也是淫穢之書嗎?只要和傳宗接代有關係的人事物,人都喜歡賦予它們另一個名字,淫……穢!

    「那你在皇宮,自在嗎?應該受過罰吧。」

    「還好,還沒因為口出誑語挨過揍。「

    「哦?聽你的意思,有人因為其他事打過你。」

    「一個男人,百個女人爭,爭風吃醋難免大打出手。」

    「你也爭嗎?慕容殤,你也爭?爭風吃醋的人裡有你??」朗斯突然正經起來,湊近蕭寒月的眼。

    他根本無法想像蕭寒月這樣的女子會為了男子方寸大亂。

    她不屬於皇宮,更不屬於後宮,皇宮配不上她。

    「怎麼著,你認識?直呼皇上名諱。」蕭寒月和朗斯說話間已經有了相熟之人的隨便,好像兩人深交多年一般。

    「君子之交。」他想叫誰就叫誰,這世上還沒人敢管的!!

    「換種意思就是不熟,點頭之交。」

    「解釋的很好。」

    「麻煩你把我鬆綁後,我們邊吃邊嘮嗑,如何?」翻著白眼,蕭寒月提醒,她的胳膊已經沒有了知覺,她很懷疑就算鬆綁,她是否還有力氣握住筷子進食。

    「啊,我又忘了。」朗斯終於起身到了蕭寒月身後,一刀割開了繩子。

    「真如所料,朗斯,我手沒勁了。」蕭寒月動動手腕,發現酸疼難忍。

    「是嗎?那把你手給我,我給你運氣,一會就好。」

    「給。」蕭寒月毫不猶豫的抬起胳膊,把手伸向朗斯。

    朗斯呆:「你不矜持一番,男女有別什麼的?」

    「醫者父母心,我患者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江湖兒女都如同你這般拘泥於小節的嗎?」

    「你真是一點都不像大家閨秀。」朗斯終於接過了蕭寒月的手,用內力舒緩了她的雙手。

    「謝謝誇獎。」收回手的蕭寒月把朗斯的話當作是一種讚美。

    「要不先洗澡,再吃飯,我幫你洗。」朗斯突生惡作劇的念頭,不知把眼前這女人脫光了,她是不是還能這麼冷靜。

    「你想看我痛哭流涕嗎?」蕭寒月一語道破朗斯的詭計。

    「你猜中了,沒意思。」找到一個能聊天的人是不錯,但事事都被看透會讓他沮喪的。

    「如果你敢亂來,記住完事後一定要殺了我,不然我定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呃……」

    「呃什麼呃?」

    「你的臉變的好凶狠。」

    「我準備將你殺人滅口,凶狠的表情搭配心狠手辣是居家必備的。」

    「蕭寒月,我不想送你回去嘍,你跟著我吧。」

    丫瘋了?!「駁回,關係不成立。」

    「為什麼,慕容殤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切,這個菜炒的真難吃,光是好看而已。」

    「亂說,我覺得好吃。」

    「品味低下。」

    「……」朗斯被蕭寒月打擊得徹底。

    「聖女的口味確實挑剔。」

    蕭寒月咬著筷子:「聖女的事天下應該皆知了,我,還有什麼是獨你一人知道的,說來聽聽。」他不會連她的三圍都查清楚了吧。

    「你不是該好奇我是誰嗎?」

    「我問你是誰,你就答?」

    「不。」

    「那……不要廢話,食不言寢不語,對於不重要的人,我從來都不想知道,而且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

    「你在藐視我?」

    「沒有,我根本就看不見你。」蕭寒月將藐視進行到底,像朗斯這種自尊心旺盛的人,最討厭別人的忽視和瞧不起,反正當肉票的日子又沒事可做,她就每天踩著他的痛腳,讓他陪自己一起痛苦好了,不能同甘就一起共苦,也不錯。

    「蕭寒月,你成功的激怒我嘍!!」輕鬆的語調讓人聽不出他哪裡有怒的感覺,朗斯邊嚼著肉丸子,邊瞪著自己對面輕鬆自在的蕭寒月,她的吃相真真不像國母,倒讓他想起了他們家那條見肉就撲的大狼。

    「所以你打算摔筷而去,還是準備撕票?」蕭寒月塞的一嘴的食物,唇油舌滑的挑釁。

    蕭寒月說的兩樣,朗斯都沒做,只是雙手撐著地,飛快的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在蕭寒月唇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一臉滿足的坐回原位,眼帶戲謔,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恩……好油的嘴。」

    咬完人的朗斯,不滿的抱怨,讓蕭寒月呆愣。

    蕭寒月夾菜的筷子,就那樣停在半空中,眼淚嘩嘩的冒。

    「怎麼了,太感動了?」朗斯見蕭寒月的模樣奇道。

    蕭寒月立即倒抽一口涼氣,筷子直接對著朗斯的鼻孔戳過去,邊戳邊啜泣著怒吼:「你是狗嗎?居然咬我,你居然咬我,痛……死……我……了!!」

    朗斯反應迅速,飛快的逃開,避免了被筷子插死的下場:「啊,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粗魯,多少人想要我親我都不願意,咬你是給你面子耶。」

    朗斯跑的利索,在破廟裡逃命。

    蕭寒月緊追其後,揮舞著爪子:「把你面子掃掃用簸箕裝好滾吧你,讓我咬回來,你給我站住,我要咬回來。」

    「哪有女人像你這樣的,居然還咬男人。」

    「以牙還牙,你能咬我,我還不能報復了,不准跑了,朗斯……你……個……王八蛋。」咆哮沖天,破廟外的樹林繼剛才又是一陣更大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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