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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文 / 茗末

    突然門外響起了對話聲:「她在裡面嗎?」粗嘎的聲音煞是難聽,讓屋裡的人一時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的,蒙主子。」

    「讓我進去看看。」

    「蒙主子,王爺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入內。」

    「人是我帶回來的,難不成我還會幫她逃跑嗎?」

    「蒙主子恕屬下不能通融。」

    「再給你次機會,你主動讓我進去或者我讓你生不如死,我再進去。」

    ……

    蕭寒月立刻鬆開蕭子夜被咬的通紅的臉蛋,「藏起來,不要說話,放輕呼吸。」一把將人又塞回了床下。

    門外來人的威脅顯然奏效了,門終於嘎吱一聲打開了來,從門外邁腿進來了一個包裹住全身的黑衣蒙面人。

    全身散發著陰森和惡臭,讓蕭寒月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落在了他身上。

    關上門,黑衣人因為激動,聲音變得有些尖銳的問道:「蕭寒月,還認識我嗎?!」

    翻著白眼,蕭寒月真是想罵人,面前的人燒得跟李連傑演的洪熙官電影裡那永遠不死的馬寧兒一樣,他以為她眼睛是dna檢驗器嗎?

    同時蕭寒月在鄙視對方的時候,也用自己的小命發誓,她絕對不是在歧視火傷患者。

    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因,蕭寒月還是硬擠出一抹假笑:「認識,認識,怎麼能不認識呢,你不就是我們村,村東一枝花的大姨媽的姑姑表哥的兒子的書院同桌家隔壁賣饅頭的西村饅頭花麼。」

    躲在暗處的蕭子夜和老和尚都不禁搖著頭,對於娘/皇后娘娘這種四六不著調,看似胡說八道卻又鎮定非凡的舉動,他們已經習慣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蕭寒月其實也是被逼無奈,她當殺手那會要是遇見肉票話多了,直接就是一槍,世界就清淨了。

    但是當自己當肉票,話就不由自主的增加。

    這就是在古代沒有內力導致的下場。即使她槍法再准,可惜古代沒槍。

    用彈弓殺人,她是不想了!

    用箭殺人,她又沒那命嫁給草原皇帝,真正的皇宮,你要找把剪子都是磨鈍了的。

    徒手殺人,不好意思,她剛才才被鬆綁,手腳麻的好像是別人的。

    所以唯一能用的就只有嘴皮子了,就這麼一個優點,還不在生死關頭玩命的放大利用,那她真就是死的毫無意義了。

    怪人的嗓子裡發出嘎吱難聽的聲音:「蕭寒月,我是若水,你凌家的若水夫人,你的若水姨娘。」

    ……

    蕭寒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盯著那張恐怖的臉看,嘴角連同眼角不由的抽搐:「你是若水?你……比以前漂亮多了!」蕭寒月狀似激動的驚呼,心底卻有了防備,她居然沒有死。

    ……

    蕭寒月的話不但讓若水眼神怔忪,更是惹得在暗處躲藏的蕭子夜和老和尚都快瘋了。

    老和尚躺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光頭,小聲的跟蕭子夜對話:「你娘再玩下去,估計就把自己玩死了。」

    「那我有什麼辦法,娘真是沒有危險意識嗎?」

    床下的人急得要死,床上的人卻是不動如山,繼續挑釁眼前的人:「不要拿裝飾的水果小刀來嚇唬我,兄台,只要我嗷一嗓子,我有完全的理由相信,立馬就有千軍萬馬奔騰進來把你這個殺人兇手踏平。」

    「你不怕我,你也不怕慕容言,你以為慕容殤是當今皇上就對慕容言有恃無恐,你以為你有慕容言撐腰就對我有恃無恐,蕭寒月你用死威脅我,你居然還能用死來威脅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你以為我怕死嗎?你以為我都這樣了還想活下去?!!」

    好傢伙遇見了個不要命的,蕭寒月瞬間想把自己那不要臉的兒子從床底拖出來,讓他好好會晤一番若水這位傳說中不要命的。看看,中國那句俗話是不是說得對。

    若水繼續說下去,痛苦的回憶一旦打開就一發不可收拾:「知道我怎麼保住命的嗎?我來告訴你,當初皇上對凌家人滿門抄斬的時候,真是一點都沒有遲疑,沒關押,沒審問,直接派了人到凌府來屠殺,好在我聰明……用自己的身體當成籌碼,讓對我行刑的畜生放了我,但是他不是放我離開,只是放我一馬,留我一條命,讓我炸死以後,埋屍體的時候他把我帶走,可他日夜折磨我不夠,最後還把我賣到妓院,我每天生不如死的接客,那些男人一個個都是畜生,他們玩弄我,他們居然敢玩弄凌家的丞相夫人。」

    絮絮叨叨的說到,顯得有些雜亂,看得出若水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但即便是如此,蕭寒月還是聽得明白,只靜靜的看著這個受盡凌辱的女人,這個受人指使對自己下毒的女人。

    「最後我終於受不了了,當又是一個畜生躺在我身上噁心的晃動的時候,我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當他的血滴到我臉上,流進我嘴裡的那感覺有多麼好。」若水已經控制不住的獰笑,眼神裡都是狂亂的看向蕭寒月,一步一步的靠近到蕭寒月身邊。

    蕭寒月坐在床上沒有過多的反應,她知道若水說這些想得到什麼,她想看到自己的害怕,可惜……死人她見過太多了。

    「我不但割了他的脖子,我還割了他那該死的東西,沒有那東西,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他們還能用什麼來證明自己比女人厲害,我殺了他心情非常好,所以為了保持我的好心情,我決定再多殺點人。我一身血的出去,所有人都驚呆了,很好,非常好,我把那些嚇得屁滾尿流的傢伙全部殺了,看著他們身上的血流出來,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但是不夠,我覺得不夠,我還想看更多的血更艷麗的紅色,所以一把火把妓院燒了,但是……」

    說到這,若水倒吸一口氣,然後眼睛突然暴睜,眼球凸出都快貼到蕭寒月臉頰上了,渾濁的眼珠裡還夾雜著血絲。她剛才還高亢的聲音變得低沉:「但是那該死的狗東西,他都死了還不甘心,還要抱著我的腿,你知道嗎?我想跑,但是他抱的太緊了,我跑不了,我跑不了,我跑不了……

    若水跟復讀機一樣,來來回回的重複我跑不了這四個字,她終於把自己的眼珠從蕭寒月臉上挪開,整個人焦躁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突然……又是衝到蕭寒月面前,抬起如同枯柴一般的手發著抖的指向蕭寒月:「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聽你爹的話,當個傀儡,我現在就是皇后了,皇后就是我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若水激動的不能自已,伸手想打蕭寒月,可被蕭寒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若水,你說完了?說完了請聽我說,看你的樣子是已經認定你落得今天的田地是我害的,我也不予多說什麼,但是你想想,你如今這樣是我害的,你殺了我不就是便宜我了麼?你應該慢慢的折磨我。」

    ……

    床下的老和尚和蕭子夜簡直對蕭寒月的行為又無語的提升了一個層次。

    若水聽了蕭寒月的話,歪著脖子,頭有點顫抖的看向蕭寒月:「折磨你,你說的對,我是不是很厲害,可是為什麼你不像其他人一樣害怕我,我喜歡看人的恐懼,但是你卻沒有,蕭寒月你就一定要和別人不一樣麼?那不如我殺了你,我看你還不害怕,可是你讓我受了這麼多苦,所以你說得對,我不能殺了你,我要折磨你。」若水的話比剛才更是語無倫次,看得出來她因為蕭寒月的提議,顯得有些激動。

    「說的好,說的好,那我就先給你下個蠱毒或者降頭什麼的,你說對嗎?」若水咧開的嘴掩蓋不住她早已黑黃的牙,而笑讓她的面目更加猙獰。

    蕭寒月皺了眉頭,蠱毒那不是苗族的麼,降頭不是南洋一帶的麼,為什麼風國前丞相的小妾會,而且還是幾天就成為一體,兩樣她都可以?!

    搬石頭砸自己腳就是她現在的情況吧。

    蕭寒月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到:「若水啊,你是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苗疆向我們的苗族同胞學藝了嗎?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玩那麼噁心的東西了,你師父太不厚道了。」

    「我師父?」若水沒聽明白蕭寒月夾雜現代語言的話,但是師父二字她聽明白了。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我師父是好人,他在妓院救了我,他說他路過,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到妓院玩,他是畜生,可他又救了我,還教我怎麼樣殺更多的人,他是好人。」

    「你師父到底是畜生還是好人啊,和尚師傅,這女的瘋了吧。」子夜在床下,終於忍不住開口,聽來聽去都神神叨叨的。

    這一說話居然被若水給聽見了:「誰,誰在床下,給我出來。」

    ……蕭寒月對自己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兒子感到無奈,甩甩手,還好不麻了。

    見著蹲下身去拽子夜的若水,蕭寒月兩手沒有預警的掐上了若水的脖子,只微微一動,手下人的脖子發出細微的一聲卡,就癱軟了身子斜倒在地上。也正好避開了蕭子夜的視線,沒有讓他看見若水恐怖的面孔。

    「娘,你居然這麼厲害?!」蕭子夜剛從床底探出半邊身子,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娘在他的印象中,最拿手的是做飯,最厲害的是耍嘴皮子,最大的愛好是跟山下的大娘大嬸聊天,最喜歡的是用小豆子威脅他。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娘居然會功夫。

    「娘……你有內力嗎?」蕭子夜從床底爬了出來,身後跟著老和尚。

    「內力是什麼,老娘不需要。」蕭寒月兩隻手架在子夜的胳膊下,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然後踢踢腳邊的人,她說過什麼來著,不能徒手殺人,是因為她手麻了,手沒麻的時候還挺好使的,好多年都沒用過殺手的伎倆了,為了自己的兒子,她被逼得不得不出手。

    「娘,她死了麼?!」蕭子夜想看看這個瘋子的正面。

    蕭寒月逮住不老實的小人,然後對他搖頭:「沒死,娘把她捏暈了而已,所以兒子,忘掉剛才的一幕,請純潔的長大,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有趕快和老和尚走。」

    ……

    「娘……你揍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樣自己教育過自己不要暴力。」

    「趕……緊……走,悄然無息的走,回去兩天後再告訴慕容殤我的下落。」

    「為什麼,娘。」老和尚先跳出了窗戶,而蕭子夜好奇心氾濫騎在窗框上扭頭問。

    「你都不告訴我你有什麼打算幫娘,你也休想我告訴你我的打算。」蕭寒月將子夜抱了出去,交給老和尚,然後看著他們安全離開後才關上了窗戶。

    此時的皇宮在昨夜就炸開了鍋。

    「皇上,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失蹤了!」

    ……

    才回來五天不到的蕭寒月,又不見了,而這一次慕容殤終於瘋了。

    「給我找,把人給我找出來,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命。」

    小羅子,貞兒,琪兒,玲兒都聚到了冷宮柔兒這,所有人都焦心的討論著蕭寒月的去向。

    而這一堆人裡還多了個不速之客——程鳴一,自從前不久因為蕭寒月的關係進了冷宮,他好像時不時就愛往這裡跑了,平時柔兒自然會斥責他,但斥責歸斥責,對程鳴一的厚臉皮根本沒用。

    今天因為關係到蕭寒月的安危,柔兒也沒有心情去管程鳴一的出現了。

    「嫂嫂不可能剛回來就又走啊。」捏著手中的絹帕,柔兒微微的皺著眉頭說。

    「大皇子回來了,大皇子被和尚師傅給帶回來了。」小喜子從外面衝了進來,本來他們這些皇宮裡的人都是各司其職的,但因為蕭寒月的關係現在居然走到一起形成了一個新興小團體。

    所以一有蕭寒月的消息,小喜子就趕緊的過來告訴所有人,免得他們擔心。

    「怎麼樣了,小喜子,子夜沒事吧。」著急上前問的是柔兒。

    小喜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身上都好著,可一直哭,問什麼都不回答,肯定是被什麼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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